沈之菡原地猙獰了一會後,整理好麵部表情,開著車跟在了夜懷的車後麵。但是夜懷的車開得飛快,很快就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沈之菡惜命的緊,總不能油門踩到底,把命給搭上。她沒那麽好的技術,她躁動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了,正常速度地行駛,很快淹沒在車流中。


    依舊是那家私人醫院。


    沈之菡到了的時候,夜懷正坐在過道的長椅上。往日高大的身軀屈在椅子上,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氣場冷峻而強大。這是沈之菡從未見過的,不管是五年前她跌進池塘,還是前陣子被粥燙了腿。


    他的關心和擔憂,沒有今天的十分之一。


    沈之菡遠遠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夜懷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緊閉的門,從露出的側臉上,她看到夜懷眼中交織著的擔憂、焦急、不安,還有懊惱。


    訂製的上好西裝,布料不起褶皺,但它的筆挺卻映襯不出主人的冷靜,他此刻的焦灼根本掩飾不了。兩隻手緊緊地握著,克製著他洶湧的情緒。


    周圍的空氣也因為他的緊張而變得沉悶、壓抑。


    沈之菡突然冷笑了一聲,神情陰冷。嗬,過去湊什麽臉熟,估計滿心滿眼都在裏麵的那個賤人身上。


    沈之菡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了。


    她先去常去的地方,找了個鴨子。


    一起度過了愉快的兩個小時後,便去找了商明月。


    見到商明月,她就氣唿唿地說了夏槐昏迷被夜懷親自送去醫院的事。據醫院裏她的人說,人已經送進普通病房了。不過還沒有醒來,正輸著液。


    沈之菡跟商明月待在一起時,沒有防備,將脖子上的絲巾取了下來。這一舉動,讓商明月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商明月一下子就生氣了,恨鐵不成鋼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去找鴨子?”


    “我那不是太煩了嗎。”


    “要是被夜懷發現了,你的傻白甜人設就不保了。他能容忍你留在他身邊,是因為小時候的救命之恩。他若是知道了,是夏槐救的他,你就等著被夜懷掐死吧。”


    商明月氣得口不擇言。


    她怎麽找了這麽一個愚蠢的搭檔。


    不去夜懷跟前刷存在感,展現她的大度,激化跟夏槐之間的矛盾。她倒好,看到夜懷對夏槐的在乎,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扮演什麽傷心嫉妒,走了就覺得夜懷會在意了。


    他們之間,就隻靠著那救命恩情綁著了。


    簡直就是蠢貨。


    被商明月這樣一懟,沈之菡麵子上有些架不住,她忍不住道,“我還能怎麽辦,他口口聲聲說著,要讓那對母子倆給我道歉。結果呢,我走後,他就讓人把那個小野種放出來了,隻關著個夏槐裝樣子。


    今天更是當著我的麵,抱著夏槐那個賤人離開了。”沈之菡咬牙切齒。


    商明月氣得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現在是想怎樣?”商明月最終還是好脾氣地問道。


    這個愚蠢東西,罵不得也丟不得。


    不順著她準得亂了自己的計劃。


    “夜懷的心思太難捉摸了,這人我拿捏不住。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和時家的時白聯姻。”


    正好時白比她小,這陣子她還挺迷戀姐弟戀的。


    “最快的方法就是你和時白意外發生關係,時硯看在沈家的麵上,或許會讓你們結婚。但前提條件是,你和時白能夠產生接觸。可是,現在很難了。”


    “為什麽?”沈之菡疑惑。


    “前幾天,時白在魅色酒後亂性和雅晴滾在了一起。這陣子,時硯對時白管的嚴了,你沒有下手的機會。”


    沈之菡震驚了,接收完這個消息後,生氣了。


    居然被雅晴那個老女人捷足先登了。


    “氣死我了。”


    備選時白也不成了。


    “你現在還是把重心放在夜懷身上,他這個人自負得很,隻要利用得當,夜太太的身份會是你的。”


    “怎麽利用,他一顆心都要撲到那個賤人身上了。”


    “你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斷掉,起碼這陣子你安分點。別為了芝麻丟了西瓜。”


    沈之菡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你聽我說。”


    雲之笑又跟那個醫生見麵了。


    他們還真是有緣。


    他尷尬地檢查完病房就走了。


    雲之笑夜沒想到,夜懷來找她,說夏槐也在醫院,讓她去陪陪夏槐。醒來後的夏槐,像個木頭人,隻會眨眼睛,對於外界的聲音,不作出任何的迴應。


    醫生的建議就是找跟她關係親近的人,陪她說說話,打開心結。


    夜懷不行。


    他一靠近,夏槐就跟瘋了一樣,胡亂掙紮,導致輸液管迴血。


    夜樂悅也不可以,她還是個孩子,不能嚇到她。


    夜懷思前想後,想到了雲之笑。


    一打聽,還湊巧的是雲之笑也在醫院。


    夜懷就將人請下來了。


    雲之笑坐在床邊,望著夏槐。


    此時夏槐的模樣令人心疼。


    長發此刻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發絲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一雙明亮的眼睛空洞無神,眼窩深陷,周圍還泛著濃厚的青黑色。是幾日幾夜都未曾合眼的結果。


    臉色更是慘白的跟一張紙似的,看不見一絲的血色。嘴唇幹裂起皮,望著她,微微顫抖著,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沒事的,會過去的。”雲之笑抓著夏槐的手,心疼的道。


    她們就好像難姐難妹一樣。


    遭受著不幸。


    而她的安慰,就像是在無病呻吟。


    因為逃不掉。


    逃脫的唯一辦法就是讓這些男的認識到錯誤。可是他們自大慣了,隻有死亡逼仄的時候,才舍得低下高貴的頭顱,反思著他們的錯誤。


    夏槐聽到是雲之笑的聲音,對她揚起笑。


    不過也不說話,隻是沉默著。


    她記掛悅悅,但是她這副模樣,不好見女兒。


    “你是瘋了嗎,把人弄成這個樣子?”


    外麵,陸雲深語氣不善地對著夜懷道。


    他態度不好,來源於雲之笑的身體還沒修養好,就要因為夜懷弄的事,勞累地下來。


    夜懷苦笑了一聲,神情間並沒有悔意,他冷著聲道,“誰知道她那麽強脾氣,隻要認個錯,動個嘴皮子的事,偏不。”


    “嗬,那你就七天不給她吃喝。”


    “好吃好喝的供著那還叫反省嗎?”夜懷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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