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被限製自由了幾天,忽然那扇關著他的門就開了。


    他一恢複自由,就去找了他的哥哥時硯。


    “晴姐呢,你把她怎麽樣了?”時白雙手撐著辦公桌,厲聲質問時硯。


    時硯卻靠著辦公椅,深邃的眼睛透露著凜冽的寒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讓人在對上的瞬間便心生畏懼,時白也有瞬間的呆滯。


    “你覺得呢?”


    時硯悠閑的語氣,卻讓時白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但不等他繼續追問,便聽到時硯道,“難道你覺得我會要了她的命嗎?”


    時白緊抿著唇,眼中的神情好似在說,你真的會這樣做。


    時白這時的樣子,讓時硯想起時白剛迴來不久時,他當著時白的麵,讓保鏢將偷了公司重要文件的員工打個半死的事。


    時白跟他求情了,他還是讓保鏢下了死手。


    最後剩著口氣的時候,扔去了醫院。


    等搶救過來後,又讓他家破人亡,沒有公司敢錄用他。最後,應該舉家搬遷,迴了老家。


    時白此時的眼神,就跟當時看到他示意保鏢動手揍叛徒時的一樣。


    他大抵是沒遇見過這種事,也沒有想到他從小尊敬到大的哥哥會是這樣一副可怕的模樣。


    時硯冷哼了一聲。


    血緣關係隻占一半的,就是不親。


    “放心,陸雲深把人要走了。”


    時白鬆了一口氣,生怕他哥把人打死。


    “小白,我得告訴你一聲,別再去魅色,也別再跟雅晴有任何糾纏。你以後好好地呆在屬於你自己的圈子,別去不該去的地方,碰不該碰的人。這次,我就當是意外,再有下次,我保證,她會沒命。”


    時白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僵硬,原本放鬆的身體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不等他迴應,時硯又繼續說著他不喜歡聽的話。


    “你玩可以,但別碰不幹淨的人。”


    這話一出,時白生氣了。


    “哥,你什麽意思,有你這樣羞辱人的嗎?”時白紅著眼,那晚的事本就是意外。偏偏把人抓走了,現在還這樣說人家。


    “時白,你剛迴來,很多事我不與你計較,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去做。”時硯冷著臉,沒將時白的生氣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沒將雅晴弄死,已經是他開恩了。


    癡心妄想地碰時家的人。


    在魅色待了多年的人,怎麽會不抵酒精。


    就算是那種下作的藥物,時硯都相信,雅晴可以敏感地嚐出來。


    更何況,僅僅就酒精。


    偏偏,術業專攻的人,居然酒後亂性。


    他覺得有問題,將人帶走了。


    陸雲深也自知理虧沒有攔他。


    時硯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隻是讓人對雅晴做了檢查,確保她不會懷上孩子而已。


    這並不殘忍。


    但時白卻因為這個和他生氣了。


    久居高位,人人敬著的他,何時被這樣衝撞過。哪怕這個人是時白,他的弟弟,時硯也沒有好臉色。


    “話我也就跟你說這麽多,別讓我看到你再跟她有聯係。還有雲之笑那個女人,你也少去招惹,她是陸雲深的人,別沒事找事。”


    時硯順帶著一起警告了。


    憑陸雲深小心眼的勁,免得給他時家平白找事。


    他能把陳家打擊到快破產,也能讓他時家元氣大傷。


    他才不想沒事找事。


    麵對時硯的警告,時白隻能咬咬牙,聽了。時硯的種種話,告訴他,他不會對自己怎麽樣,但跟他扯上關係的人,就不保證了。


    他隻能明麵上答應了。


    時白想找雅晴,跟她道歉。


    另一邊,夜懷的別墅。


    夏槐被關在房間內,她無力地捶打著門。


    她沒有想到,夜懷將她一關,就是整整七天。


    沒有食物,她隻能喝洗手間的水充饑,還有房間裏花瓶裏插的花,她都塞進了嘴裏。


    夏槐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她趴在門邊,虛弱地敲著門。


    她想要出去,看看她的女兒。


    那天,她們是一起被關起來了。


    她的女兒是不是也跟她一樣,沒有食物沒有水。


    其實,在被關起來的第二天早上,夏槐就後悔了。第一天,她沒有等來午飯和晚飯,次日早上也沒有早飯。


    她餓著沒有關係的,可是她的女兒不能餓著啊。


    她敲著門,不斷地說她錯了,可是沒有人理她。


    夏槐耳朵貼著門縫,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她在的這間房,無人問津。


    第七天了,夏槐沒有一點力氣。


    但她迫切地渴望見到她的悅悅,哪怕無人應她,她還是敲著門,試圖吸引注意。


    夏槐的嗓子已經變得嘶啞了,嘴唇已經幹裂地起了皮。


    在她逃亡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窘迫,饑餓過。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有錢的夜懷這裏,餓的不成樣子。


    夏槐僅剩的力氣,都用在要撐著見到她的悅悅上了。


    但她似乎堅持不住了,夏槐上下眼皮不受她的意識控製,強行地要合上。


    夏槐眼前漸漸地失去了光明,她感覺她的腦袋在被什麽東西推。


    又聽到很躁亂的聲音。


    有人說,“先生,夏小姐好像把門堵住了。”


    她似乎還聽到了夜懷暴躁的吼聲,“你們是死的嗎,不知道撞開嗎?”


    夏槐下意識想說,她沒有堵住。


    這是她的腦袋。


    她隻是太累了,不小心在離門很近的地方睡著了。


    不要撞門。


    她還想活著。


    她得醒著看到她的悅悅。


    悅悅見不到她,會哭的。


    一大哭,就會發燒。


    外麵門猛烈撞擊的人應該是察覺到異樣,沒繼續撞門,夏槐鬆了一口氣,最終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門被卸掉時,夜懷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一想到剛才阻礙的東西是她的腦袋時,這群人還跟傻子一樣一個猛推,胸膛中的怒火就控製不住。


    他蹲下身,發現人昏過去了,臉色還蠟黃地可怕。


    夜懷急忙把人抱起來,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他氣得衝著幾人吼,“她要是有事,你們都統統給我去陪陪葬。”


    別墅的傭人,撞門的保鏢,都同時低下腦袋去,瑟縮著身體。


    夜懷抱著夏槐急衝衝地往外走去,與正要進門的沈之菡擦身而過。甚至夏槐的腳還踢到了她的手臂。


    沈之菡先是叫了夜懷一聲,見對方走得義無反顧,氣得瘋狂地擦著被踢到的地方。又咬著牙,憤恨地詛咒著夏槐心機。


    她好不容易大發善心地說服夜懷取消她的禁閉,還上門來看她,結果她就裝暈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真的不是狗血虐文裏的惡毒女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葉愁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葉愁眠並收藏我真的不是狗血虐文裏的惡毒女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