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野清亮的眼眸裏滿是眼前的少年,他輕笑:「昨日那兔肉古董羹你吃著也歡喜,今夜弄個炙兔肉給你,如何??」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多大本事,但在吃食方麵還是能滿足自己夫郎的。


    盛苗喜不自勝,沒了先前的弱懦,倒是愛與他說玩笑了,「你這般與我說,桌麵上全是我自己愛吃的。娘跟晏清哥他們該如何是好??」


    池南野撇撇嘴,若有所思:「我不告知他們便是,你也不與他們說,那便沒有人知曉我的計劃??」


    他挑眉「嗯」了一聲,尾音拉的長長的。


    盛苗道:「炙兔肉能做,但我還是想吃些清淡的。」


    他也沒有不喜愛吃炙兔肉,實在是昨夜太過放肆了,今夜身子還有些隱隱作痛,還是吃點清淡的好。


    池南野眼尖,見到他下意識的揉自己的要,便什麽都知曉了。都怪他,太過放肆。


    他想了想道:「那便去鄭嬸子那買些豆腐迴去弄吃食。」


    他已經想好了,盛苗也沒有在這方麵多說,「我要幫著結帳了,你自個兒到一旁去。」


    池南野在這與他說話,實在是太影響他結婚證那個了,他又沒有熟練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最怕就是算錯帳了。


    南北飲食坊的帳房先生是個哥兒這事早就傳開了,雖有諸多想法但也管不了,畢竟這食肆又不是他們的。


    池南野無奈,自己夫郎嫌棄自己礙眼了,他擺擺手便自己離開。


    食肆內有條不紊的運作著,他思來想去還是去正在裝潢的食肆看一眼。


    食肆與如今的南北飲食坊也算近,不過三百步就能到達。


    裏麵要裝潢的事兒多著,且亂的很,池南野也不進去了就在外麵看看進度。


    旁邊看熱鬧的人見著他氣度不凡,忙問:「這是你的鋪子??」


    池南野嘴角掀起一個適合的弧度,道:「是啊,是用來做食肆的。您可有什麽指教??」


    他態度謙虛,倒讓問話的人有些不適了,「就隨口問問,對了你這是做什麽吃食的??」


    池南野心想,這倒是問道點子上了,他道:「做一些飯食。」


    「這樣啊!!」那人恍然大悟,「那何時開業??」


    池南野道:「這個月月末,若是您得閑可要來嚐嚐。」他盛情邀請。


    伸手不打笑臉人,那人也不好意思拒絕:「那我便來嚐嚐吧,時辰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還要去布莊買布匹。


    池南野隻覺得府城的人臉皮忒薄了些,想了想還是要迴去寫一張開業的告示,要不然除了先前南北飲食坊裏的顧客都沒什麽人知曉這兒要開食肆了。


    這樣想著,他也照做了。寫一份告示容易的很,他很快就貼好了告示。


    帳房先生,廚子這事交由錢如來搞定了,池南野便把南北飲食坊門口那張招人的告示撕下來。


    答應了錢如來要做兔肉古董羹,池南野告知盛苗一聲便往集市去了。


    趙母也不是一直都在皰屋裏燒火,悶了便會出來透透氣。


    她見著盛苗自己一個人,唯獨看不見池南野,漫不經心問:「野子怎麽不見了??留你在這結帳。」


    盛苗先是喊了聲『嬸子』後才道:「買兔子做吃食去了,倒是嬸子怎麽出來這兒了。」


    趙母見著他的笑臉,實話實話說:「皰屋內油煙氣腫,我又是幫忙燒火的額,悶得很,便出來透透氣了。」


    先前旱災是,盛苗也燒過火,那時他的感觸不深,如今想起來也是累人的很。


    他道:「也是不容易。對了,後日,硯書是不是要迴來了??」


    府上的人大多都喊趙硯書,硯書,他也就這樣稱唿了。


    趙母擺擺手,搖頭:「唉,才不是。這不鄉試快到了書院裏重新下了規矩,一個月放一次假。」


    這事還是她今早與駕車的人送吃食去書院才知道的。


    鄉試臨近,各大書院的氣氛都緊張起來,恨不得一天掰成十天來用。


    鄉試是在八月,如今才二月,還有六個月的時間,緊張一些也正常。盛苗想。


    他道:「那可要吃好些。」


    他今早都聽林桂芬說了,她往後在家便三日燉一次湯,大家都要喝,特別是池南際夫夫,兩人一個要考鄉試,一個懷著孕是要好好補補。


    池南野兩夫夫在食肆倒是好一些,畢竟食肆內的吃食都任由著他們吃了。


    趙母點頭:「是啊,昨日桂芬才與我說了要好好給硯書補補身子這事,讓我從食肆送吃食給硯書時,盛一盅骨頭湯給他補補。」


    這件事,池南野也是知道了,他也知道讀書是多費腦子,直接讓趙母把好的吃食送去了。


    往後若是趙硯書得了個好功名,池南野還能宣傳就是喝了他家的湯,吃了他食肆裏的吃食才考上的。


    如若不然,但兩家關係如此好,也並沒有吃虧的。


    盛苗先給顧客結了帳,才道:「這一個月放一次假,筆墨紙硯可夠??最重要的就是紙張了,若是不夠可要快些買。」


    他先前的兄長就是書生,念書要用的紙張多得很,用完了還能當柴火來燒。


    「這等午食送吃食過去,我便問問。」趙母倒是不知曉這事,也沒他心思細膩。


    趙硯書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有些什麽事,她不知曉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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