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兒子秋陽和秋月在場,


    如果不是妻子躺在病床上,秋景文肯定會立馬衝上去,把劉砶寒撕成碎片。


    因為在他看來,妻子躺在床上,跟劉砶寒脫不了關係。


    即使妻子自行車刹車不是劉砶寒所為,也跟他有著間接關係。


    劉砶寒似乎感受到秋景文眼裏的殺意,便連忙彎腰解釋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了房間,我找醫生看病開藥”。


    說罷,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及時退出了病房。


    也隻有秋景文心裏明白,劉砶寒根本不是特麽的走錯了地方,而是刻意為之。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提醒他秋景文,他劉砶寒,隨時就能在他親人身邊出現。


    畢竟兒子和女兒在病房裏,妻子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是為何人,秋景文還是按壓住內心怒火,沒有追趕出去。


    再說,他也明白,他追出去又能怎樣?


    總不能在醫務室裏,把劉砶寒給殺死,或者暴打對方一頓?


    秋月和秋陽都沒在意父親臉色變化,而心思縝密的蔣玉萍,望著丈夫臉上怒氣,心裏一沉。


    對於蔣玉萍來說,她是第三次與劉砶寒遇見。


    第一次是在橘子溝山頂之上,與魏紅一同發現了這個老頭。


    當時,她第一眼與劉砶寒目光相遇時,心裏就感覺跟自己丈夫有關。


    第二次是在廠裏大食堂,這個劉砶寒,就坐在他們餐桌後麵座位上。


    今天是第三次,她甚至判斷,這個老頭並非走錯房間,隻是她一時不知道對方意圖。


    蔣玉萍沒說什麽,隻是朝著丈夫秋景文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


    等秋陽和秋月返迴車間上班之後,她才衝著丈夫低聲問道:


    “景文,剛剛那個老頭,你真的不認識?”。


    秋景文連忙搖頭否認。


    “嗯,真的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這個老頭?”。


    蔣玉萍也沒再追問。


    下午,秋景文在醫務室陪伴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蔣玉萍便催促丈夫去工作崗位,畢竟丈夫是車間主任。


    “景文,我沒什麽,你去上班吧,一個爺們一直守在醫務室,讓人知道,會說閑話的”。


    “玉萍,你是我老婆,我陪伴你不是應該的嘛,再說車間裏的事,我跟鄭岩石和大海那邊打過了招唿”。


    “那也不行,你還是上班去吧,一下午待在我這裏,影響不好”。


    蔣玉萍說著,還伸手推了推丈夫。


    “那好吧,你今天別騎車自己迴家了,我下班前過來接你”。


    其實秋景文也不想一直待在醫務室,他擔心妻子一再追問三千塊錢用在了哪兒。


    當秋景文從病房裏走出來時,站在走廊窗口的劉砶寒,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秋景文當然知曉,劉砶寒就是要在他麵前現身,刷存在感,提醒他那三千塊錢事情。


    說真的,這一刻,如果是在荒無人煙的空曠之地,秋景文真的能衝上去把劉砶寒給宰了!


    可是,這是在醫務室,秋景文還是控製了自己情緒。


    他想過了,把三千塊錢給了劉砶寒之後,警告對方,再也不要在紅旗廠出現,否則他會殺了他。


    秋景文迴到車間之後,並沒有下車間,而是在思考如何與劉砶寒見麵事情。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秋景文接過電話,他沒想到竟然是劉砶寒打給他的。


    “秋主任,你應該能聽出我是誰吧”。


    “你說”。


    “晚上,橘子溝溪水邊,我在那邊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改天吧,你也看到了,我愛人摔倒了躺在醫務室呢”


    “不行,今晚必須把事情辦好,明確告訴你,那筆錢我急用”。


    “老劉,你有點人性好不好,改天”。


    “絕對不能再拖了,我再說一遍,我急用錢,你自己掂量掂量,過了今晚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劉砶寒說罷,直接掛斷秋景文電話。


    秋景文不知道劉砶寒是從哪兒打來的電話,但他相信,作為老特工的劉砶寒,想打個電話不是很難的事情。


    從這一刻開始,秋景文都在考慮,晚上與劉砶寒見麵事情。


    妻子已經把錢交給了自己,帶著錢去見劉砶寒自然沒問題。


    牆上鬧鍾在嘀噠嘀噠的響著,秋景文隻希望時間過的快一點,他也想把劉砶寒的事情徹底處理幹淨,否則總是個隱患,但如何處理,還得看晚上跟劉砶寒見麵時的情況再定。


    下班之前,秋景文提前來到了醫務室,用自行車把妻子背迴宿舍區,到了樓下,又架著蔣玉萍的胳膊上了樓。


    “景文,不用扶我,沒那麽嚴重,到了家,讓秋收他們看到,還以為我傷的有多重呢”。


    進了家門之前,蔣玉萍吩咐丈夫。


    秋景文嗯了一聲,但還是扶著妻子走進家門。


    正在客廳裏翻看小畫書的秋收,一見母親頭上纏繞著紗布,便啊了一聲。


    “媽,你受傷了啊?!”。


    秋收這一驚叫,秋蟬和秋水,也分別從臥室裏跑了出來。


    因為秋景文吩咐過,沒什麽特殊事情,讓幾個孩子待在家中不要出去,加上夏日天熱,所以三個孩子都窩在家中,誰也沒有出去。


    再說,父親似乎一夜間變得兇了起來,不說別的,打了秋收一耳光,這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事情。


    跑出來的秋蟬和秋水,望著母親頭上紗布,也是驚訝地叫了起來,其中秋水捂住嘴巴,然後問道:


    “媽,你這是怎麽弄的呀,女兒好心疼喲”。


    秋水不知道是真心疼,還是故意要誇張自己心情。


    蔣玉萍見三個孩子都過來關心自己傷情,內心很是感動。


    心想,自己這一跤摔的值,可以感受到孩子們對她的關心和愛。


    “媽沒事的,就是摔了下,磕破了點皮”。


    蔣玉萍安慰兒女們,然後望向秋景文。


    “他爸,今天晚飯,就勞駕你來做了?”。


    “沒問題,我當一迴家庭主婦”。


    秋景文剛說完,秋水卻接過話茬。


    “老爸,你陪陪我老媽,晚飯我來搞定”。


    是的,秋水用了搞定一詞。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原創,還是從哪本小說中看到的。


    秋景文見女兒主動把晚餐的活接下,心裏也很開心,這說明女兒長大了。


    “秋水,你先弄點水煮稀飯吧,一會兒你秋月迴來,讓你姐做,反正夏天,晚飯遲點沒問題”。


    說著,秋景文直接把妻子帶到臥室,安排在床上,然後又給蔣玉萍拿了一瓶汽水打開,送到妻子嘴邊,讓妻子喝了一口。


    蔣玉萍一邊喝水,一邊望著丈夫。


    她沒有再追問什麽。


    丈夫不願意說的事情,追問也沒用。


    沒過一會兒,秋月迴到了家中。


    她先走進父母臥室,問了母親傷勢,然後和秋月兩個人合作把晚餐給做好了,將稀飯和烙餅弄好放到桌子上,然後又走進來,敲了父母臥室的門。


    走進臥室的秋月,望著父母道:


    “爸媽,晚餐好了,開飯吧”。


    秋景文接過話茬,望著妻子:


    “玉萍,要不,你就坐在床上,我端過來喂你?”。


    蔣玉萍立馬拒絕。


    她望著丈夫溫柔一笑:


    “景文,我又不是坐月子,這點小傷沒關係,我還是上桌吃,不然孩子們,還以為我傷的有多重呢”。


    秋景文也沒再堅持,他覺得妻子考慮的對。


    再說,妻子本身就是醫生,對自己情況應該心中有數。


    一家人坐下來正準備開吃,秋陽推門走了進來。


    雖然下午在醫務室看過了母親,但他還是騎車來到了宿舍區。


    秋收和秋蟬,還有秋水,一見哥哥迴家,自然都很高興。


    秋陽現在住在廠區的宿舍,跟車間幾個哥們住在一起,偶爾也會迴家來看一看,吃頓飯再迴到廠區那邊的單身宿舍。


    一家人吃了飯,秋月負責收拾碗筷,而秋水負責收拾餐桌和地麵的衛生。


    秋景文一直惦記著與劉砶寒晚上見麵的事情。


    因此,當兒子秋陽陪著母親聊天時,他一個人走到陽台上抽煙。


    妻子躺在家中,他得跟蔣玉萍說清楚晚上出去一趟。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秋陽告訴母親,下樓迴廠區去了。


    秋景文看看外麵的亮度,已經漸漸上了黑影。


    他清了清嗓門,然後才對妻子說:


    “玉萍,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蔣玉萍自然第一想到的,就是丈夫要處理三千塊錢的事情,便望著秋景文低聲問道:


    “秋景文,是不是要把三千塊錢送給別人?”。


    “玉萍,這事你別問了”。


    “這麽晚上,還出去?裝著三千塊錢呢?”。


    “沒事的,我迴來再跟你說,你在家好好養傷,別替我擔心”。


    “秋景文,我求你行嗎,到底什麽人,要索取你三千塊錢?”。


    秋景文輕輕地抓住妻子的手,眼睛裏含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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