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時有些心累,為何對得住這個了又對不住那個…


    隨後拍了拍木棉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


    “好…我去給你摘梅花來…”


    木槿跟著,薑立群帶路,三個人就這麽出去了,若不是臨近年節,指不定能不能出去呢。


    倚梅園


    雪中紅梅,更顯嬌豔,寒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一位優雅的舞者。


    安陵容的確又被震撼到,還闊以。


    開始動起手來,被薑立群阻止


    “小主,奴才來吧,奴才個兒高!”


    安陵容瞥了他一眼,她個兒矮唄…


    隨後又看著紅梅說道:


    “都說要親自摘給她了,你去那邊給我們放風…”


    薑立群屁顛屁顛地去了,隨後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越往裏走梅花盛放的姿態越挺拔,安陵容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隻覺得前頭還有更好的,遲遲沒有下手。


    終於看到一束,上下的花朵都是盛放姿態,連忙伸手摘了下來。


    “猶餘雪霜態,未肯十分紅。”


    “這筆墨終歸寥寥,不如一睹為快…”


    木槿跟個小捧場王似的隻說了句小姐說得對。


    “小姐,天冷,再摘幾枝就迴了吧。”


    安陵容剛想點頭,就聽見旁邊的腳步聲。


    連忙將披風的帷帽戴上。


    木槿也呈防禦姿態將人護在身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出門醒酒的果郡王。


    冥冥之中似乎是有東西牽引著來到了倚梅園…


    走了許久便看到那個女子,又怕是自己不清醒,就連忙走近些,誰知嚇到人了。


    清俊的臉上多了幾分無措,隨後連忙道:


    “在下無意之間到此,並非有意冒犯…”


    安陵容聞言也不過多糾纏,帶著帷帽朝那邊點了點頭便要離開。


    雖隻露出了半張臉,可將韶顏深深印入腦中的男子還是立馬瞪大了眼。


    “等等!”


    允禮此時覺得他無比清醒,苦苦尋覓三個月,如今終於見到了,若是再錯過就沒機會了。


    而且他剛才聽見那個丫頭叫她小姐,她定是來參加宮宴的哪家的女兒。


    安陵容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去,眉頭止不住蹙起。


    是他。


    這下有些麻煩,他名聲在外,打聽一下便很清楚,這人是京中的風流人物,當今聖上的十七弟,果郡王。


    “不知閣下有何要事?”


    男子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水眸,一時之間有些近鄉情怯…開始磕磕巴巴道:


    “不知小姐是哪家女子?可有婚配?”


    說著臉還紅了起來。


    安陵容隻覺得果然是登徒子,誰一上來就問別人嫁沒嫁人啊。


    “果郡王怎知我不會是這紫禁城裏的人?”


    聽著女子清冷的聲音,允禮一時有些飄飄然,對上話了就是說…


    “我…猜的!”


    又像是意識到些什麽,笑著問道:


    “那小姐是如何知道我是果郡王?”


    安陵容不想和這人多廢話了,冷下本就清靈的臉色,隨後打發似的說道:


    “猜的…”


    說罷便又要走了,允禮又急忙兩步上前。


    “請留步!其實…”


    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說了,隻想與她多說幾句話,打聽到底是哪家的女子。


    “其實本王不是猜的…今日闔宮家宴,有名有姓的小主都到場了,並未見過小姐…”


    安陵容黛眉一挑,緩緩轉身,周身散發的氣息比之冰雪還冷幾分。


    清冷如仙的麵容說出的話更冷人心。


    她櫻唇一勾,故作深沉道


    “其實…我也不是猜出來的…”


    “聽聞…當今聖上龍章鳳姿,威勢極重。幾位親王更是各有風姿,器宇不凡。”


    說著又側身,轉頭看著那邊不知道大小王的人,故作上下打量後說道:


    “這等…孱弱之身,風流之姿,隻能是花名在外的十七爺了…”


    頭一次被一個女子貼臉開大的允禮愣神了,尤其還是他苦苦尋找的心上人,受打擊的他站的身子都僵了。


    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她也覺得他沒有用…他是個廢物…


    隨後被尋來的阿晉帶走了。


    而這一切都被遠處的一雙鳳眸盡收眼底,有趣。


    男子薄唇微勾,身旁沒有一人卻說道:


    “去查一查那女子是哪家的…”


    說罷黑色的大氅一揮,轉身離去。


    ……


    這邊皇上離席,眾妃的酸言酸語也全都開始吐到了新晉寵妃上頭,從菀貴人到沈貴人,甚至是窩裏橫的小透明夏冬春都被老人的白眼淹沒了。


    甄嬛看著上頭空著的龍椅,有些失落。


    這些日子她同皇上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隻覺得她的願望實現了,真的嫁給了世間最好的男子。


    望向對麵的各個親王,都是淑人君子,逸群之才,可皇上才是那個最矚目的。


    積石如玉,列翠如鬆,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想著皇上清俊至極的麵容,和這些日子的溫情…她隻覺得這些酸言酸語也傷不了她一點。


    ……


    這幾日皇上待在養心殿,後宮頗為平靜。


    華妃便開始日複一日地讓沈貴人去翊坤宮,說是教導六宮之事,不過是慢慢折磨。


    而胤禛斜倚在龍輦上,冷峻的臉上神色不明,微微抬眸可以窺見眸底的火熱神色。


    路程太遠,才到一處停了下來。


    蘇培盛看著關閉的宮門,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上這幾日不入後宮,今日冷不丁要來景陽宮。


    景陽宮隻有一位容常在住著,想來是走了運氣,被皇上瞧見了。


    心裏有些默然,槿夕在碎玉軒前程正好,但這容常在未見聖顏便讓皇上親自來了景陽宮,恐怕不簡單啊…


    胤禛不動聲色地靠在龍輦上,看著景陽宮三個大字愣神。


    夏邑查到的那女子竟然是當初被嚇病的容常在…


    他鳳眸未眯,神色不定。


    這女子可不像是能被嚇病的。


    隨後不露聲色道:“敲門”


    蘇培盛連忙上前拍著門,好一會兒小福子才將門打開,還十分不耐道:


    “誰啊?”


    剛抬眼就看見這麽一大群人,還有黃色的羅傘,立馬跪了下去。


    這樣的陣容不會是別人…


    “奴才參見皇上!”


    蘇培盛皺了皺眉,急忙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叫你主子出來接駕!”


    這人此時才迴過神來,跌跌撞撞起身,扶了扶帽子就要進去。


    “不必麻煩了,你主子還病著,朕進去看看…”


    聽著帝王淩冽的聲音,小福子是想動不能動。


    眾人在殿外等候,胤禛直接進去了。


    裏麵沒人。


    木棉木錦跪著哆哆嗦嗦解釋


    “迴皇上,小主她在…側殿看書呢…”


    蘇培盛閉了閉眼,這容常在膽子太大了吧,這麽大動靜了還不出來接駕?


    胤禛眼底的玩味越來越明顯,隨後頗為輕鬆道:“都在這兒等著,朕一個人進去…”


    進了西配殿,一挪一挪的書架,像迷宮一般。


    空氣安靜的不由得讓人躡手躡腳的。


    盡頭處,一個躺椅在微微晃動。


    走近了,一道茈藐紫梅色的身影蜷縮在上頭,頭被一本鹽鐵論蓋住。


    耷拉下來的袖口中伸出一隻極為雪白的手,十指纖纖溫更柔,瑩潤的指甲在有些昏暗的屋子裏像是在發光。


    胤禛聞著屋子裏的書香和眼前人隔絕出來的清香,心跳愈發不可控。


    隨後彎下腰,伸手將那本書拿了下來。


    那張清絕出塵的臉就這麽露了出來,胤禛愣神了。


    蛾眉掃月,絳唇映日,玉體香肌,修項秀頸。


    天下美人他見過不少,柔美絕倫的純元,豔麗芬芳的華妃,如今與柔則相似的菀貴人,宮中花朵數不勝數。


    這女子容貌的確在純元之上,清冷如仙,又柔美似水,和整屋的書本呆在一起,又多了幾分芝蘭玉樹,眉中透露的幾分堅韌,與尋常女子不同…


    沒能等胤禛從那張絕色的臉上移開,那女子就睜開了眼,秀眸惺忪,臉上帶著些綿軟的女兒情態。


    隨後一雙水眸就這麽闖入視線,眼中的警惕十分明顯。


    男子鳳眸戲謔,薄唇微勾,調侃道:


    “愛妃…饒有興致…”


    安陵容看向那張十分冷峻的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隨後目光向下看見男子衣裳上的龍紋,下一秒就從不高的搖椅上滾落,連忙行禮。


    “嬪妾景陽宮常在安氏給皇上請安…”


    給胤禛嚇得連忙伸手去扶,意識過來的他有些不自然地摩挲著指腹,收迴了手,隨後直起身子,平靜道:


    “不必多禮。”


    ……


    (別再說我了……我寫不出來了…我又愛看評論,看了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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