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己和五口迴到蒙古包,魏己對五口說:“今天吃一頭,那另一頭存放在哪裏?”


    五口從魏己手中拿過繩子,說:“你先進去吧,這個交給我。”


    “哦。”


    魏己扭頭四處看去,發現大魏在不遠處正在吃草。“大魏。”


    大魏抬起馬頭四處張望,眼神中很清晰的透露出一種愚蠢,腦袋轉了三四圈就是沒看到魏己,然後繼續低下頭吃草。


    “真是個憨貨。”魏己看到大魏一點事沒有,也不再多心,直接向蒙古包走去。


    蒙古包往常緊閉的門,這時卻大開著。


    魏己心中有點擔憂,“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魏己快步走入蒙古包內,一踏入蒙古包,一種清新的感覺撲麵而來,來自草原的清新香氣,帶走了原本包內的那種腐敗的氣味,陽光穿過門,射入到包內,在地麵上化作一片溫暖。各式各樣的門櫃都被打開,透露出裏麵的顏色,也散發著新生。


    女人走到魏己麵前,依舊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魏己,說:“你們都迴來了。”


    “嗯,五口在外麵處理羊,一會就進來。”


    “哦。”女人轉身向灶台走去,準備燒水做飯。


    魏己看著女人,說:“需要我幫忙?比如說點燃灶火。”


    女人拿著一塊還帶有零星的火星的黑不溜秋的東西,不停地吹,都吹出一陣黑霧,但火還沒點著。


    魏己走到跟前,一團火焰出現在手上,拍拍女人示意她去旁邊,火焰碰觸到灶台。


    “好了,著了。”


    女人不停地看著灶台又看著魏己,雙唇緊閉,神色上有點不好意思。


    魏己發覺女人的異樣。“怎麽了嗎?”低頭看去,“啊,用錯了。”


    魏己趕忙將火焰轉變,成功點著了灶台。“這次就對了。”


    “我去看看五口需不需要幫忙。”魏己逃似得離開灶台旁。


    “沒什麽要幫忙的。”五口端著一大盆羊肉走進來。


    女人死死盯著五口,眼神中帶有驚喜和不可思議,開口說:“五口,你——”


    五口將裝滿羊肉的盆放到鍋邊,開始對著女人大秀肌肉,說:“怎麽樣!”


    女人說:“你變好了。”


    五口抓住女人的手,說:“嗯,以後就由我來養你。你願意在這裏與我作伴,成為我的夫人嗎?”


    女人紅著臉把頭埋在五口的懷裏。


    魏己站在旁邊,看著兩人卿卿我我,腦袋裏突然想到了八眼。“這不是挺容易嗎?為什麽八眼會那麽痛苦。”


    “可能因為,她喜歡的男人是冥一?”


    “對,肯定是這樣,冥一這畜牲東西,一點好事不做,有一天總得把他挫骨揚灰。”


    不一會,五口和女人,不,五口和五口夫人一同端著羊肉,來到桌邊。


    五口先給夫人碗裏夾了兩塊肉。


    魏己在一旁打趣道:“之前都是先給我夾的。”


    五口夫人端起碗遞給魏己。


    五口抓住夫人的胳膊將它放下,說:“你先吃,他在口嗨。”


    魏己將手環抱在胸前,故意將臉弄得氣鼓鼓的,說:“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五口夾起一塊肉,放到魏己的碗裏,說:“來來來,你的。別生氣了,魏己小寶貝。”


    魏己憋不住笑了出來,五口夫人也忍不住笑了。


    “笑,吃肉。”


    魏己趕緊地下頭,將肉扒拉到嘴了。


    五口扭過頭,輕聲細語地對夫人說:“夫人,吃吧。”


    五口和五口夫人也開始吃肉。


    五口吃了第十塊肉後,突然大聲咳嗽起來,麵色痛苦,雙手掐著脖子,發出嗚嗚的聲音。


    魏己趕忙來到五口身邊,說:“怎麽了五口,噎住了嗎?”


    “夫人,你來幫忙捶五口的後背。”


    “夫人用點力,你這成小拳拳捶你胸口了。”


    “好了,好了,吐出來了。”


    在一聲巨大的咳嗽過後,一顆石珠從五口嘴中吐出。石珠落到地上後,向蒙古包外飛去,魏己趕緊跟上。


    “你先好好照料五口,我出一下就迴來。”


    魏己跟著石珠來到蒙古包外,石珠向天上飛去,飛了片刻停在空中不動了。


    魏己調動冥氣,向石珠飛去,來到石珠旁,發現自己已經能夠看到草原的整個原貌。在五口的蒙古包的北邊,零散的散布著蒙古包,自南向北,連成了一條線,五口的蒙古包就是最南邊的線頭。


    “魏己。”五口在下麵喊著。


    魏己抓住石珠降落了下來。


    五口說:“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魏己看著五口一愣,緊張地笑,說:“你知道了?”


    “剛剛我吐出異物後,腦袋裏多了一段記憶,我明白了為什麽那天你那樣說。”


    魏己抓著五口的臉,語氣非常莊重地說:“我是要走了,你可別走。”


    五口笑著,說:“我可是很怕死得,我還沒享受我的美好生活呢。”


    魏己放鬆下來,五口繼續說:“命,是人的,不是天的。當日可屠天,今日怎不能改命。”


    “好。剛剛我看到北邊也有很多蒙古包,他們可能。”


    “我清楚,所以魏己,我要去改變。這個草原上百年來的詛咒和禁忌,是時候改變了。”五口看向北方,五口夫人站在門口對著二人,而在遠方月光灑過山丘,背後是一馬平川。


    “什麽時候開始?”


    “明天就開始,她的父母可能還活著,時間不能拖延。”


    “好,不過明天我不能陪你去了。”


    “你可不要變成大胖子。”


    “怎麽會。”魏己看著天上的星辰,說:“我還有許多事要去做。”


    “嗯,去吧。累了就迴來,我給你做肉吃,吃飽喝足才有力氣。”


    第二天,魏己站在草地上,看著馬上的五口和五口夫人。


    “大魏,多注意著點,這馬上的人不是我了,你要是不小心將馬上的人摔下來,你的馬生可要結束了。”魏己對著大魏說。


    “放心,這片草原上沒人不會騎馬。”五口騎著馬來到魏己身邊。


    魏己抬起頭看著五口,五口也低著頭看著魏己,說:“走了,兄弟。”


    夜幕降臨,魏己站在北邊的山丘上,看著那一座座蒙古包被點亮,手中的石珠的光芒漸漸變亮,一個又一個的日夜,石珠光芒大顯,九冥鬼具浮現,石珠穩穩嵌入第四個凹槽中,魏己眼前出現了自己身體內的情況,冥氣順著血管從心髒下方的人本之氣向全身流去。


    魏己心神一動,血管中的冥氣變細,但速度卻加快了,再一動,變粗,速度變慢了。相應著,魏己能感覺到速度快時,自己更有力,慢得時候,有一種有力無處使得感覺。


    魏己將心神全部沉浸在身體內部,冥氣開始停留在那些早已被打通得竅穴處,開始自行運轉,成了一個個小的人本之氣。


    中央的人本之氣不斷變小,在身體的竅穴處形成人本之氣。


    魏己隨手揮出一道氣刃,身體中央的冥氣沒有被使用,而是那些在手上和胳膊上的竅穴中的氣被使用。


    “原來是這樣。”


    魏己收迴心神,調動全身的冥氣,調動的速度更加快,程度也更深,魏己張開嘴,一道氣波射出,“我走了,我一定會迴來的。五口!”


    青青草原上響起了屬於它的經典名言,“我一定會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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