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安依舊按照往常的手段,趁著四下無人時,悄悄地將物品取出並懸掛在自行車把手上。


    然後,便大模大樣地返迴四合院。


    進院,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其他人。


    然而,當他走到中院時,恰巧碰上雨水從屋子裏端著衣服走出來。


    今兒個這可真是罕見了,居然看到雨水在洗衣服。


    想必原來她都是在學校已經把自己的衣物洗完了,所以在院裏一般很難見到雨水洗東西。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不知為何,雨水總是不願意洗傻柱的衣服。


    傻柱也因此多次向江喬安抱怨雨水太懶散,居然不幫親哥洗衣服。


    原本雨水還會幫忙打理傻柱的家務、洗滌衣物。


    但隨著年齡增長,她對傻柱的日常生活越發疏於照料。


    可有趣的是,如果單看雨水自己的小屋,卻是收拾得整整齊齊、井然有序。


    江喬安心想,或許雨水正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催促傻柱盡快成婚,好讓他早點過上有家室的日子?


    沒人照顧你,你總得趕緊找個媳婦吧。


    隻可惜,傻柱實在是不夠爭氣!


    “雨水姐,今天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勤勞啦?”江喬安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說道。


    見過幾次麵之後,雨水對江喬安的印象相當不錯,如今見麵都會主動打招唿,偶爾還會相互開開玩笑。


    雨水和江喬安的年齡基本相仿,相處也算比較輕鬆。


    如果要在四合院裏麵再挑一個與雨水同歲的人出來,那就非劉光天莫屬了。


    但雨水根本瞧不上眼,你不能指望雨水會看上他, 沒事找他玩去吧?


    因此,雨水跟院子裏其他人不親厚也是情有可原的。


    除了自身性格以及成長經曆等因素外,沒有同齡人也是個原因。


    聽到江喬安這麽說,雨水自然也不甘示弱,當即迴懟過去:“喲嗬,咱們這位大忙人,居然還有閑工夫來取笑我呢?說得好像你自己動手洗過衣服一樣。”


    江喬安見狀,便故意曲解雨水的意思,調侃道:“咋滴啦,雨水姐,難不成你這是心生嫉妒了?如果你願意幫忙清洗衣物的話,那當然再好不過啦!”


    雨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迴應道:“我有什麽好嫉妒的,你怕不是把替你洗衣裳當成什麽香餑餑了吧,還天真地以為有人會爭搶著去做?”


    “嘿!這可說不準啊,搞不好你就是麵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唄?身為一個友好鄰居,我覺得我可以適當的照顧你一下,給你這個伺候我的機會。”


    江喬安嬉笑著說道,同時手上也沒閑著,在雨水身邊調皮搗蛋起來——趁著雨水專心洗衣服的時候,他悄悄地關掉水龍頭。


    順便用手沾了點水,彈向雨水。


    做完壞事之後,江喬安像兔子一樣撒腿就跑。


    雨水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氣得直跺腳,但又忍不住被逗笑。


    她順手抓起一把肥皂泡朝江喬安扔去,可惜準頭欠佳,並沒有命中目標。


    江喬安身子一閃,敏捷地避開了攻擊。


    要知道,雨水平日裏在院子裏可從沒這般與人嬉笑打鬧過。


    她笑罵了江喬安幾句後,便繼續埋頭清洗衣物。


    江喬安將自行車停放妥當,又慢慢悠悠地提起放在車把上的東西。


    距離雨水還有一段距離,對雨水顯擺道:“雨水姐,看見這些東西沒?”


    說話間,江喬安還得意洋洋地晃動手中之物。


    從江喬安進院,雨水又不瞎,早就看到江喬安掛在車把上的雞和魚。


    然而,雨水壓根兒就沒朝江喬安會宴請他們兄妹倆這方麵去琢磨。


    還認為會和那隻母雞一塊兒圈養起來呢。


    可眼下江喬安既然主動發問了,就接茬反嗆道:“咋滴啦?難不成你想在姐姐麵前炫耀一下不成?告訴你哈,我不稀罕。哼……”


    若不是最後那個略帶傲嬌的輕哼,江喬安恐怕真會以為雨水內心毫無波瀾、絲毫不在意呢。


    隻見江喬安麵露惋惜之色,歎息道:“哎喲喂,敢情雨水姐根本就不在乎嘛,虧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這些玩意兒。


    原本還尋思著履行之前的承諾,好好請你搓一頓呢。哪曾想咱們這位何家大小姐竟然完全不在乎。得了......還是我自個兒享用吧。”


    話音剛落,江喬安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種仿若雨水不知好歹、辜負了自己一片良苦用心的神情。


    “少來這套!誰曉得你到底是打算請誰吃呀。”


    雨水將江喬安故作姿態的模樣盡收眼底,愈發堅信對方絕無可能設宴款待自己,反倒認定江喬安此舉乃是為了報複剛剛被自己扔泡沫的一箭之仇。


    江喬安仿若未聞般地無視了何雨水,臉上掛著一副落寞的神情,提著手中的物品徑直朝著傻柱走去。


    雨水望著江喬安步入自家兄長房間的身影,不禁稍稍怔愣了一下,暗自思忖道:“難道他真的打算設宴款待我不成?”


    江喬安跨步進入傻柱家中,隻見傻柱獨自一人正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


    “喲嗬,柱哥,何時變得如此附庸風雅啦,竟然對這般高雅之物產生興趣,實在與你往日形象不符啊!”


    江喬安與傻柱之間自然更為熟稔。


    且不說此前曾數次一同用餐,單就上次那場關於“帥氣比拚”的較量而言,江喬安以“一票之差”穩操。


    江喬安在傻柱跟前都有底氣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當然,由於那次“比帥”失利,傻柱著實消沉苦悶了數日,但很快又恢複了往日那副傻樂的模樣。


    實際上,傻柱心眼並不大,可以說是有仇不過夜的那種。


    然而麵對江喬安時,他卻莫名少了幾分底氣。


    畢竟吃人嘴短嘛,這也讓傻柱無可奈何。


    傻柱,這個名字雖然看起來有些憨厚,但他的心思有時候卻比誰都細。


    在麵對領導或者有利可圖的時候,他總能準確地把握自己的身份和態度。


    這份識時務的聰明,讓他在麵對領導時遊刃有餘。


    盡管他平時表現得衝動、倔強,但那隻是他性格的一麵。


    但是該看的眼色,和對領導該有的態度,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分寸。


    他明白,在這個社會中,有時候低頭不是軟弱,而是一種智慧。


    也可以說是傻柱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好,你要是高他一級,他不服你,要是高他幾級,他立馬伏低做小,態度比所有人都好。


    與江喬安的相處中,傻柱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放在較低的位置,這就是另一個原因了。


    江喬安深知,想要收服傻柱這樣的人並不容易。


    但他並沒有選擇直接的方式,而是選擇了間接的方式——給予傻柱足夠的麵子。


    他知道,傻柱是個極愛麵子的人,隻要抓住了這一點,就等於拿捏了他的七寸。


    果然,當江喬安打趣他時,傻柱表麵上根本不以為意。


    用一種自傲的語氣迴應江喬安:“切,我是叫傻柱,你還真當我傻啊。咱玩的是什麽?是圍棋,是腦子,是高雅,你懂麽你?你還真認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子?那隻是我的一個小小的工作。”


    他頭也不抬,拿捏著架勢,仿佛正對著圍棋盤深思熟慮。


    現在這個年代,會下象棋的都不算很多,何況是圍棋。


    從這點來看,傻柱在原劇中說的他們家三代雇農,這事就異常值得推敲。


    何況他學的譚家菜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府菜。


    那他們何家具體什麽成份還真不太好說。


    不過中間的問題肯定被何大清擺平了。


    不然傻柱和雨水也不可能安穩的度過那幾年。


    何大清真的是因為跟白寡婦跑了不管傻柱麽,也難說。


    如果白寡婦不願意接受傻柱兄妹,怎麽會允許何大清每個月打生活費呢。


    但是具體什麽情況,江喬安暫時還真沒什麽興趣探究。


    現在江喬安對傻柱的態度就是熟人、鄰居和合格的廚師工具人。


    “柱哥,你就先別忙著高雅了,又到你完成本職工作的時候了。”


    江喬安打斷了傻柱的炫耀,往上提了提手中的食材。


    傻柱這才抬起頭來,發現江喬安右手一隻雞,左手幾條魚。


    便立刻站起身來,驚奇地問道:“我說喬安兄弟,你這不會說又打算把他們吃了吧?”


    “那是,有點事想找你幫個忙,這不得先賄賂賄賂你?”


    江喬安笑嗬嗬地說道,還晃了晃手中的食材。


    雖然說是讓傻柱幫忙,但是語氣中可沒多少懇求的意思,和平時請客吃飯沒什麽區別。


    傻柱雖然驚奇於江喬安帶來的食材,但還是有些埋怨地說道:“有事你就說嘛,咱們還至於這樣?這不是打我傻柱的臉麽。”


    “別廢話了柱哥,”江喬安打斷了傻柱的埋怨,“今兒個我考驗考驗你的手藝,我點菜你做怎麽樣?”


    傻柱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得嘞!隻要是你說的出來的川菜,還沒有我不會做的!”


    他每次在自己的廚師手藝上都是異常的自信和驕傲。


    不過他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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