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門口跪滿了老皇帝的妃嬪和幾位病歪歪的公主,跪在前頭的就是禦臨淵了,身後跪著大臣們,個個神情肅穆莊嚴,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悲傷。


    當大臣們圍著禦臨淵問他陛下駕崩前說了什麽的時候,禦臨淵連想都沒想,四個字:“無可奉告”,便打發了他們,讓他們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心裏各自打起了小算盤。


    當太醫和宮女為老皇帝更換衣服的時候這才在玉枕下發現了蓋了玉璽的聖旨,慌忙中雙手捧著聖旨就來到寢宮門口,就地一跪把聖旨呈給了禦臨淵。


    禦臨淵拳頭緊攥,莫名有些抗拒,始終不願意抬手接過聖旨,聽荷看著真是替他捏一把汗,禦臨淵就是認死理,恐怕還在想著如何奪取這個皇位呢,心裏對老皇帝的抵觸是一目了然,沒辦法,聽荷隻好隱身附耳過去悄聲道:


    “噓,別說話我是雲聽荷,那聖旨是有利於你的,你快接住啊。你不是要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嗎?現在機會來了,你快接住呀。”


    禦臨淵麵視前方空無一人的空地,眉頭緊蹙皺的更緊了,可他向來是願意聽雲聽荷的話的,所以連問緣由都沒有,便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聖旨,在幾位老臣深沉和銳利的目光下,他緩緩的打開了聖旨。


    半晌後,禦臨淵眉頭一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再次皺緊,把聖旨隨意丟給蹦躂的最高的老臣,自己則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


    老臣們互相傳閱看完了聖旨,又兀自互相點頭,一起跪倒在地齊聲喊道:


    “爾等老臣參拜閑王,先皇有旨,冊封閑王禦臨淵為新帝,萬望新帝保護好龍體,莫要悲傷過度傷了龍體。”


    禦臨淵聞言隻瞥了一眼眾老臣便繼續跪倒在地,理都不理。


    老臣們麵麵相覷,以為新帝是悲傷過度無法接受,這才蔫吧的跪倒在地。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先帝已逝,新帝當以國事為重。”


    眾人看去,原來是太後,她一臉威嚴地看著禦臨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禦臨淵心中一沉,知道太後不會輕易讓他當上皇帝。果然,太後接著說道:


    “新帝年幼,尚需曆練。故哀家決定,設立攝政王,輔佐新帝處理政事。”


    說完,太後看向一旁的戶部侍郎,寧貴妃的父親,寧格,眾人皆明白了她的意思。


    寧銘心中暗喜,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恰好能利用這個機會放出冷宮的寧貴妃和天牢裏的寧王。


    顯然,先帝因何駕崩他們還不知道。


    然而,禦臨淵卻也沒有拆穿,而是毫不示弱的抬起頭,直視太後說道:


    “既然先帝留下旨意封本王繼承帝位,那麽朕已成年,也無需攝政。”


    太後冷笑一聲:“新帝如此固執,莫非先帝遺詔是假的?”


    禦臨淵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答道:


    “是真是假,想必太後心中自有決斷,本王雖為新帝,但也不會任由太後擺布。”


    場麵一時僵持不下,眾大臣紛紛低頭不語。


    誰知太後居然沒有繼續糾纏而是開口說道:


    “傳哀家懿旨,恰逢先帝駕崩之際,不可輕易見血,特此釋放寧王與寧貴妃,戶部侍郎寧格破格提升為攝政王,負責督促新帝……”


    禦臨淵冷笑一聲打斷道:


    “太後這道懿旨下的未免太過兒戲,父皇是如何駕崩的,在場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太後大可詢問宮人,父皇但凡泉下有知的話必定會拒絕這樣的懿旨,還望太後為了父王九泉安寧收迴成命。”


    太後被當麵反駁,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放肆,閑王還未正式登位便意圖反駁哀家的旨意,簡直是大逆不道,哀家看先帝的聖旨必定有誤,來人,給哀家查,哀家倒要看看閑王哪來的底氣如此反抗哀家。”


    很快,就有幾位老臣對視一眼主動走到了太後和寧格身後,拿著聖旨檢驗了半晌,最後齊齊迴道:


    “啟稟太後,先帝的聖旨並無誤,乃是先帝親手書寫。”


    太後聞言眼裏閃過不可置信,最後皺眉沉思了一瞬,開口道:


    “罷了,罷了,既然是先帝的旨意,那哀家便無話可說,但是寧王被擒,寧貴妃被抓都是先帝糊塗了,哀家認為可以將二人放出來,以正朝綱。”


    禦臨淵翻了個白眼,一身的冷氣逼人,威嚴霸氣的說道:


    “太後此言差矣,宮人人盡皆知父皇乃寧王刺殺重傷不治而亡,寧貴妃也是惹了父皇厭棄才被關進冷宮的,僅憑太後一句糊塗便能掩蓋真相嗎?太後難道是要牝雞司晨?居然不顧忌父皇的死因還要立捧寧家人攝政?我看太後怕是才糊塗了,居然妄想放出殺害父皇的兇手,簡直是駭人聽聞。”


    說到這,禦臨淵再次瞅了一眼那些支持太後站在寧格身後的人,眼裏不可察覺的露出一絲厭惡,大聲道:


    “來人,將寧庶人和廢王禦臨祚帶上來,朕倒是想問問,他禦臨祚為何對父皇痛下殺手。”


    太後阻攔不及,已經有宮人和侍衛領命離開了,太後看的一臉怒容,遂而悠悠說道:


    “看來新帝隱藏的很深呐,這還未正式繼位,便有了這般忠心之人。”


    禦臨淵勾唇一笑,對著太後正視道:


    “勞煩太後費心了,等國喪之後,朕便會正式登基,作為一國之君,屬下食君俸聽君令才是正常的吧,難道太後對此有何不滿嗎?還是說太後當真有牝雞司晨、越俎代庖之嫌?”


    太後被懟的隻能說出一個你字,顫抖的雙手徹底出賣了她的憤怒和惱怒。


    很快,侍衛和宮人便帶了披頭散發的寧貴妃~寧庶人和寧王~廢王禦臨祚來到了殿前。


    太後皺眉掃了一眼,目光裏透出一絲嫌棄又很快的掩飾清楚,開口問道:


    “寧心兒、禦臨祚,你們兩個與先帝之死有何關聯?為何先帝臨死前將你們一個貶為庶人一個廢除王爵?”


    禦臨祚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嘴裏不停的喊著:


    “不可能,不可能,朕才是皇帝,你們都得死,都得死,都給朕去死。”


    旁邊的寧心兒堵嘴都來不及,就讓禦臨祚當眾發起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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