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生孩子。
我聽著這幾個字，心裏滿是羞辱。
秦瑜明依舊下巴靠著我的脖子，手揉捏著我的腹部，似乎在等待我迴答他羞恥的問題。我緊緊閉著眼睛，喘息著，不敢說話，也不想說話。而就在秦瑜明的手慢慢向下摸索的那一刻，我卻瞬間抓住了他的手。
“怎麽了？不願意？”秦瑜明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嘲諷道：“嫂子，不是你剛才讓我上床的嗎？”
我依舊緊緊得抓住秦瑜明的手，一點不敢鬆開。過了許久，我才鼓起勇氣開口道：“我還沒準備好。讓我再考慮幾天。”
“行。嫂子說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秦瑜明慢慢縮迴手，笑著迴應道。
我聽著這羞辱般的話語，咬牙開口道：“以後不要叫我嫂子了。秦瑜明你明明是個好人，你不強迫我，還拚死救我。我隻是一個小女人，連自己嫁給誰都沒法選擇的小女人，你一次次羞辱我，真的會高興嗎？”
“救你自然有我的原因，我秦瑜明不是好人，也用不著你來說我的好。”秦瑜明聲音冷漠，帶著幾分怒氣。而迴話的瞬間，秦瑜明也已經坐起了身子下床，又冷哼開口道：“至於不強迫你？那是因為我不好強迫女人這一口。不過羞辱你，倒是能給我一點快感。你不是說要再考慮考慮嗎？那就好好考慮，等想明白了，願意了，就脫光了在這裏好好等著我。別再像今天這麽一臉任人宰割的樣子，讓人掃興。”
噠！
秦瑜明冷聲訓斥完，直接一開門便離開了房間。我依舊側躺在床上，眼角的淚卻早已經止不住了。
我可以感覺到，秦瑜明剛才的話是故意的，似乎他在有意羞辱我，讓我一次次拒絕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依舊止不住往下流。
明明已經認命了，最後一刻，我依舊沒有邁過那一關。我甚至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麽不閉著眼睛硬撐過去算了，或許秦瑜明後麵也不會故意說那麽多讓我感覺心酸的話。
女人，難道命就一定要這麽苦嗎？
秦瑜明走得早，淩晨三點就離開了。而我一直迷迷糊糊得等到五點鍾才睡著，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袋撐得狠。
“太太，太太。”迷糊中，我被王姐叫醒。
正常情況，我睡再久，王姐也不會叫我。這一次叫我，顯然有事，我繞著腦袋，看著王姐問道：“怎麽了？王姐？”
“太太，外麵來了幾個人，一對老夫妻說是太太的爸媽。”王姐看著我繼續道：“外麵人不敢做主放進來，所以就讓我來找太太。”
我爸我媽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清醒了起來，慌忙開始穿鞋子。這時候，我心裏既奇怪又擔心，奇怪的是，這才幾天啊，爹媽就來了？擔心的事，這白水鎮根本不是應該來的地方啊。
我穿上鞋，一路小跑出了秦家大宅，到了大宅門口，隻見一對老夫婦站在門口，那背影看一眼，我也認出來了，真是我爸媽。而老夫婦身旁，還站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是我哥王海，女的我卻是一下沒認出來。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我驚叫開口道。
爸媽聽到我聲音，瞬間轉身。我隻見老爸的麵容冷漠，而老媽倒是熱情，見到我慌忙道：“哎呀。梅子，都想死媽了。你這都嫁過來好幾天了，怎麽一個電話都不往家裏打啊？這媒人也是的，幾天不露麵，媽實在不放心就帶著你爸和你哥一起來看你了，也順便認認門啊。”
“是啊。梅子，你這幾天一個電話都沒，爸媽整天念叨你，我也天天擔心你在這裏受欺負。”王海在一旁附和著，又看向我身後的秦家大宅嬉笑道：“不過老妹夫家還真大啊，梅子你嫁過來，看來是真享福了啊？”
也許是結婚前鬧得太厲害了，我突然感覺老媽和王海的話假的狠。
不過，老媽和王海張口了，我也連忙道：“我過得挺好的，也沒受欺負。還有，我想打電話的，媒人說她給我打過了啊？而且她……”
說到這裏，我沒繼續往下說。
老媽說媒人沒迴去，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媒人指不定也死在了這白水鎮裏。
“站門口幹什麽？難道來女婿家，還不讓我們進門了？”老爸突然重聲說了一句話，冷哼一聲，也沒等我開口，就埋頭往秦家大宅裏麵走。
這一句不是開玩笑，倒是有些怒氣。
我也不敢忤逆，慌忙陪著笑臉，在前麵帶著路。王海拉著另外一個女的跟在我身後，我也下意識得多看了兩眼。當我看清對方容貌時，心裏不禁也愣了一下。這女的我也認識，叫陳豔，是我們村一個寡婦的女兒，身材不錯，長得一般，不過會打扮，在外名聲極為不好。以前我在城裏工作的時候，就看見過她幾次，每一次都濃妝豔抹得踩著高跟鞋挽著一個老頭，最主要那幾次挽著的老頭還都是不一樣的。
說白了，這女的在外麵就是邊賣邊傍大款的那種婊子。
“陳豔？”我詫異開口，又看向我哥。
我哥一臉笑容道：“梅子，以後你得叫嫂子了，別陳豔陳豔的沒大沒小。”
嫂子。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豔，陳豔卻是對我一笑，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我沒想到我哥居然會看上陳豔這麽個婊子，這時候我也不好在走廊裏多說什麽，我直接把爸媽和王海還有陳豔帶到了我的房間。
“閨女，媽那時候就說了，你嫁過來肯定享福。”老媽走進房間，又迴頭看著院子，滿臉笑容開口道：“你看你住的地方，外麵有小亭子，還是大宅子裏單獨的院子，要是放在過去，那就是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啊。”
我哥也連忙點頭道：“是啊。梅子，你享福了。”
“是啊。梅子享福了。哪像我命不好啊，嫁給你這麽個窩囊廢。”陳豔也看著周圍，掃過我身上，酸溜溜得說了一句話。
我聽著這話有些反感，再見到我哥傻笑的樣子，我頓時一伸手就把我哥往外麵拉去。王海跟著我到了外麵，依舊看著周圍景色，一臉憧憬的樣子。
“哥。你怎麽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了？”我站在外麵，也沒打算給陳豔這種女人麵子，直接道：“這女的在外麵就是個婊子。你知道我在外麵見過多少次她……”
王海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怒容打斷道：“梅子，你怎麽這樣啊？誰沒點過去了？陳豔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嫁給我以後是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她是你嫂子，你可不能在別後嚼舌頭。特別是老妹夫那裏，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我們王家還怎麽做人啊？”
做人？
娶個婊子，還想做人？
我剛要開口，屋裏已經響了老爸叫我的聲音。
“這個女的不能娶。”我對王海叮囑了一句，隨即轉身進了房間。
老爸一臉冷漠得抬起三角眼看著我，我見到那眼神也有點畏懼，沒敢靠近。老爸自顧自得倒著茶，又開口對我吩咐道：“去，把我女婿叫來。”
女婿？
秦老先生？
那是一個病秧子，還躺在床上呢。
“爸。秦老先生身子不好，躺在床上呢。”我直接開口道。
一旁老媽也幫襯道：“你老糊塗了？那時候媒人不是說了，咱們女婿身體不好，梅子嫁過來是衝喜的。”
“身體不好，連路都不能走了？”老爸一臉冷漠，冷哼了一聲，又看向我道：“那好，帶我們去將他。我有事找他說。”
有事情？
我愣了一下，開口問道：“爸，什麽事啊？你先跟我說說？”
“跟你說？”老爸三角眼瞪向我，又看向老媽。老媽擰著眉頭，又看向了王海。王海尷尬一笑，開口道：“好。我說就我說。梅子，其實也沒多大事。這事對老妹夫家也就小事一樁。”
我看著幾個人眼神變過來變過去，我瞬間意識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哥，你們不會是想要錢吧？人家不是剛給了十六萬的彩禮嗎？而且還有兩根金條呢？你們怎麽？”
“梅子。”王海依舊陪著笑臉，開口道：“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還真是錢的事。這不是也沒辦法嗎？家裏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沒留下什麽積蓄，我這些年也就那個樣，這不是我和陳豔要結婚了嗎？所以就在城裏買了套房子，房子已經買好了，就是裝修上缺點，想和老妹夫商量一下……”
王海說完這些，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站在原地，愣愣得看著我爸冷漠的麵容，我媽和王海賠笑的臉，再加上陳豔站在一邊一臉不耐煩得用手扇著風。我又想起我嫁過來之前家裏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爸？媽？哥？你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要錢的吧？”
啪。
老爸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頓時對我大罵道：“畜生，你什麽態度？嫁到娘家，過上好日子，就連父母都不認了？什麽叫我們來要錢？我們就你們這麽一對兒女，你哥那邊又難處了，你這邊過上舒服日子，就忘了本，連幫都不願意幫了？你個白眼狼，要不是當初我們喂你口湯，你早死在山溝子裏了。”
老爸脾氣壞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嫁過來之前就這樣。本來我還畏懼，可是眼前這種一點親情都沒有的感覺，卻讓我反感至極，連一開始的畏懼感都沒了。
“哎呀。老家夥，你怎麽亂說啊。”老媽在一旁連忙攔著，又看向我笑道：“妹子，你爸就那死脾氣，你別管他。不過，我們也真沒辦法了，你哥也就你這麽一個妹妹，你現在日子好過了，他有難處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啊。”
我抿著嘴，看著老爸老媽一唱一和，心裏委屈到了極點，眼淚也從眼角流了下來。
吱呀。
而就在這時候，外麵院子裏的門也被推開了。我連忙擦著眼淚，迴過神看向外麵，隻見南叔已經一步步走了進來。
南叔來了，老爸也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太太，家裏來人了？”南叔看著我，眼睛笑眯眯的，一點沒有往日冷漠。
我點了點頭，剛想找借口打發南叔離開。老爸卻坐在一旁已經開口了：“你是誰啊？”
“我？我算是秦家管家的。”南叔笑眯眯的迴答道：“您是太太的父親吧？在秦家，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太太才來，很多事也不懂，照顧不周全。”
老爸直接一點頭，起身開口道：“好，有事跟你說。我想見見女婿，聽說他病了，你帶我去看看他。正好我有事找他說。”。
生孩子。
我聽著這幾個字，心裏滿是羞辱。
秦瑜明依舊下巴靠著我的脖子，手揉捏著我的腹部，似乎在等待我迴答他羞恥的問題。我緊緊閉著眼睛，喘息著，不敢說話，也不想說話。而就在秦瑜明的手慢慢向下摸索的那一刻，我卻瞬間抓住了他的手。
“怎麽了？不願意？”秦瑜明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嘲諷道：“嫂子，不是你剛才讓我上床的嗎？”
我依舊緊緊得抓住秦瑜明的手，一點不敢鬆開。過了許久，我才鼓起勇氣開口道：“我還沒準備好。讓我再考慮幾天。”
“行。嫂子說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秦瑜明慢慢縮迴手，笑著迴應道。
我聽著這羞辱般的話語，咬牙開口道：“以後不要叫我嫂子了。秦瑜明你明明是個好人，你不強迫我，還拚死救我。我隻是一個小女人，連自己嫁給誰都沒法選擇的小女人，你一次次羞辱我，真的會高興嗎？”
“救你自然有我的原因，我秦瑜明不是好人，也用不著你來說我的好。”秦瑜明聲音冷漠，帶著幾分怒氣。而迴話的瞬間，秦瑜明也已經坐起了身子下床，又冷哼開口道：“至於不強迫你？那是因為我不好強迫女人這一口。不過羞辱你，倒是能給我一點快感。你不是說要再考慮考慮嗎？那就好好考慮，等想明白了，願意了，就脫光了在這裏好好等著我。別再像今天這麽一臉任人宰割的樣子，讓人掃興。”
噠！
秦瑜明冷聲訓斥完，直接一開門便離開了房間。我依舊側躺在床上，眼角的淚卻早已經止不住了。
我可以感覺到，秦瑜明剛才的話是故意的，似乎他在有意羞辱我，讓我一次次拒絕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依舊止不住往下流。
明明已經認命了，最後一刻，我依舊沒有邁過那一關。我甚至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麽不閉著眼睛硬撐過去算了，或許秦瑜明後麵也不會故意說那麽多讓我感覺心酸的話。
女人，難道命就一定要這麽苦嗎？
秦瑜明走得早，淩晨三點就離開了。而我一直迷迷糊糊得等到五點鍾才睡著，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袋撐得狠。
“太太，太太。”迷糊中，我被王姐叫醒。
正常情況，我睡再久，王姐也不會叫我。這一次叫我，顯然有事，我繞著腦袋，看著王姐問道：“怎麽了？王姐？”
“太太，外麵來了幾個人，一對老夫妻說是太太的爸媽。”王姐看著我繼續道：“外麵人不敢做主放進來，所以就讓我來找太太。”
我爸我媽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清醒了起來，慌忙開始穿鞋子。這時候，我心裏既奇怪又擔心，奇怪的是，這才幾天啊，爹媽就來了？擔心的事，這白水鎮根本不是應該來的地方啊。
我穿上鞋，一路小跑出了秦家大宅，到了大宅門口，隻見一對老夫婦站在門口，那背影看一眼，我也認出來了，真是我爸媽。而老夫婦身旁，還站著一對年輕男女，男的是我哥王海，女的我卻是一下沒認出來。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我驚叫開口道。
爸媽聽到我聲音，瞬間轉身。我隻見老爸的麵容冷漠，而老媽倒是熱情，見到我慌忙道：“哎呀。梅子，都想死媽了。你這都嫁過來好幾天了，怎麽一個電話都不往家裏打啊？這媒人也是的，幾天不露麵，媽實在不放心就帶著你爸和你哥一起來看你了，也順便認認門啊。”
“是啊。梅子，你這幾天一個電話都沒，爸媽整天念叨你，我也天天擔心你在這裏受欺負。”王海在一旁附和著，又看向我身後的秦家大宅嬉笑道：“不過老妹夫家還真大啊，梅子你嫁過來，看來是真享福了啊？”
也許是結婚前鬧得太厲害了，我突然感覺老媽和王海的話假的狠。
不過，老媽和王海張口了，我也連忙道：“我過得挺好的，也沒受欺負。還有，我想打電話的，媒人說她給我打過了啊？而且她……”
說到這裏，我沒繼續往下說。
老媽說媒人沒迴去，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媒人指不定也死在了這白水鎮裏。
“站門口幹什麽？難道來女婿家，還不讓我們進門了？”老爸突然重聲說了一句話，冷哼一聲，也沒等我開口，就埋頭往秦家大宅裏麵走。
這一句不是開玩笑，倒是有些怒氣。
我也不敢忤逆，慌忙陪著笑臉，在前麵帶著路。王海拉著另外一個女的跟在我身後，我也下意識得多看了兩眼。當我看清對方容貌時，心裏不禁也愣了一下。這女的我也認識，叫陳豔，是我們村一個寡婦的女兒，身材不錯，長得一般，不過會打扮，在外名聲極為不好。以前我在城裏工作的時候，就看見過她幾次，每一次都濃妝豔抹得踩著高跟鞋挽著一個老頭，最主要那幾次挽著的老頭還都是不一樣的。
說白了，這女的在外麵就是邊賣邊傍大款的那種婊子。
“陳豔？”我詫異開口，又看向我哥。
我哥一臉笑容道：“梅子，以後你得叫嫂子了，別陳豔陳豔的沒大沒小。”
嫂子。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豔，陳豔卻是對我一笑，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我沒想到我哥居然會看上陳豔這麽個婊子，這時候我也不好在走廊裏多說什麽，我直接把爸媽和王海還有陳豔帶到了我的房間。
“閨女，媽那時候就說了，你嫁過來肯定享福。”老媽走進房間，又迴頭看著院子，滿臉笑容開口道：“你看你住的地方，外麵有小亭子，還是大宅子裏單獨的院子，要是放在過去，那就是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啊。”
我哥也連忙點頭道：“是啊。梅子，你享福了。”
“是啊。梅子享福了。哪像我命不好啊，嫁給你這麽個窩囊廢。”陳豔也看著周圍，掃過我身上，酸溜溜得說了一句話。
我聽著這話有些反感，再見到我哥傻笑的樣子，我頓時一伸手就把我哥往外麵拉去。王海跟著我到了外麵，依舊看著周圍景色，一臉憧憬的樣子。
“哥。你怎麽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了？”我站在外麵，也沒打算給陳豔這種女人麵子，直接道：“這女的在外麵就是個婊子。你知道我在外麵見過多少次她……”
王海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怒容打斷道：“梅子，你怎麽這樣啊？誰沒點過去了？陳豔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嫁給我以後是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她是你嫂子，你可不能在別後嚼舌頭。特別是老妹夫那裏，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我們王家還怎麽做人啊？”
做人？
娶個婊子，還想做人？
我剛要開口，屋裏已經響了老爸叫我的聲音。
“這個女的不能娶。”我對王海叮囑了一句，隨即轉身進了房間。
老爸一臉冷漠得抬起三角眼看著我，我見到那眼神也有點畏懼，沒敢靠近。老爸自顧自得倒著茶，又開口對我吩咐道：“去，把我女婿叫來。”
女婿？
秦老先生？
那是一個病秧子，還躺在床上呢。
“爸。秦老先生身子不好，躺在床上呢。”我直接開口道。
一旁老媽也幫襯道：“你老糊塗了？那時候媒人不是說了，咱們女婿身體不好，梅子嫁過來是衝喜的。”
“身體不好，連路都不能走了？”老爸一臉冷漠，冷哼了一聲，又看向我道：“那好，帶我們去將他。我有事找他說。”
有事情？
我愣了一下，開口問道：“爸，什麽事啊？你先跟我說說？”
“跟你說？”老爸三角眼瞪向我，又看向老媽。老媽擰著眉頭，又看向了王海。王海尷尬一笑，開口道：“好。我說就我說。梅子，其實也沒多大事。這事對老妹夫家也就小事一樁。”
我看著幾個人眼神變過來變過去，我瞬間意識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哥，你們不會是想要錢吧？人家不是剛給了十六萬的彩禮嗎？而且還有兩根金條呢？你們怎麽？”
“梅子。”王海依舊陪著笑臉，開口道：“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還真是錢的事。這不是也沒辦法嗎？家裏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沒留下什麽積蓄，我這些年也就那個樣，這不是我和陳豔要結婚了嗎？所以就在城裏買了套房子，房子已經買好了，就是裝修上缺點，想和老妹夫商量一下……”
王海說完這些，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站在原地，愣愣得看著我爸冷漠的麵容，我媽和王海賠笑的臉，再加上陳豔站在一邊一臉不耐煩得用手扇著風。我又想起我嫁過來之前家裏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爸？媽？哥？你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要錢的吧？”
啪。
老爸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頓時對我大罵道：“畜生，你什麽態度？嫁到娘家，過上好日子，就連父母都不認了？什麽叫我們來要錢？我們就你們這麽一對兒女，你哥那邊又難處了，你這邊過上舒服日子，就忘了本，連幫都不願意幫了？你個白眼狼，要不是當初我們喂你口湯，你早死在山溝子裏了。”
老爸脾氣壞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嫁過來之前就這樣。本來我還畏懼，可是眼前這種一點親情都沒有的感覺，卻讓我反感至極，連一開始的畏懼感都沒了。
“哎呀。老家夥，你怎麽亂說啊。”老媽在一旁連忙攔著，又看向我笑道：“妹子，你爸就那死脾氣，你別管他。不過，我們也真沒辦法了，你哥也就你這麽一個妹妹，你現在日子好過了，他有難處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啊。”
我抿著嘴，看著老爸老媽一唱一和，心裏委屈到了極點，眼淚也從眼角流了下來。
吱呀。
而就在這時候，外麵院子裏的門也被推開了。我連忙擦著眼淚，迴過神看向外麵，隻見南叔已經一步步走了進來。
南叔來了，老爸也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太太，家裏來人了？”南叔看著我，眼睛笑眯眯的，一點沒有往日冷漠。
我點了點頭，剛想找借口打發南叔離開。老爸卻坐在一旁已經開口了：“你是誰啊？”
“我？我算是秦家管家的。”南叔笑眯眯的迴答道：“您是太太的父親吧？在秦家，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太太才來，很多事也不懂，照顧不周全。”
老爸直接一點頭，起身開口道：“好，有事跟你說。我想見見女婿，聽說他病了，你帶我去看看他。正好我有事找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