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我都在想秦瑜明的事,可是卻怎麽也拿不定主意,心裏就好像生了魔障,走不過那道坎,卻也忘不掉那件事。


    吃過晚飯,剛到八點,外麵便響起了腳步聲。


    “呦。秦先生來了。”王姐打開門,看了外麵一眼,連忙端起碗筷,對我笑道:“太太,我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臉色火熱,心裏也知道雖然我什麽都還沒做,但是在秦家人眼裏我已經是秦瑜明的人了。


    吱呀。


    秦瑜明走進房間,關上了門,隨後看向我。


    我本能抬起頭,卻感覺秦瑜明臉色蒼白的厲害,詫異道:“你怎麽了?生病了?”


    “死不了。”秦瑜明平淡迴應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我手裏的書,嘴角輕撇隨後便轉身走向了床的位置躺了下來。


    房間裏,隻有秦瑜明淡淡的唿吸聲。


    我遠遠得看著秦瑜明,想起瞎婆婆說的話,心裏猜測著秦瑜明臉色如此蒼白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天進入陰路救我的原因。


    舍命相救。


    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謝謝你。”我終於忍不住,打破寂靜開口道。


    秦瑜明依舊閉著眼睛躺床上,冷聲迴應道:“那天的事不要說了,就當沒發生過,以後不要跟任何人提。”


    不讓提?


    我心裏也知道,他這麽說多半是為了我好,不想讓鎮子裏的人,特別是南叔知道這件事。我默默點了點頭,愣愣得看著書,前麵有些事情我也問了瞎婆婆,所以也沒了那麽多好奇心繼續追問秦瑜明那天所有的一切。


    秦瑜明就在那裏躺著,我卻是心思直轉,不斷猶豫著自己該怎麽做。


    “該去勾引他一下?”我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可是瞬間又臉上火辣辣得嘀咕起來:“怎麽勾引啊?總不能直接這麽爬上床吧?”


    一想到自己直接爬上床,我心裏頓時更亂了,手也不由自主得輕輕拍臉,想把自己心裏這股悶騷勁給拍下去。就在我心裏亂作一團的時候,躺在的床上突然開口道:“要幫忙嗎?”


    幫忙?


    我愣住了,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收迴手,慌張道:“不用。”


    “一家人,別客氣,我下手不會輕的。”秦瑜明不鹹不淡得開口。


    我扁著嘴,不再迴答秦瑜明的話,這種鬥嘴顯然不是我的強項。我趴在桌上,看了看桌上的書,故意問道:“先須掌上排九宮,縱橫十五在其中。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這是《煙波釣叟歌》的第十七句和第十八句,其中掌是使用奇門遁甲者的左手掌,縱橫食物是洛書九宮的星辰排列結構。”秦瑜明坐起身子,看向我抬起左手,又對我道“在手掌上使用風飛宮掌和九宮掌。”


    問起奇門遁甲來,秦瑜明迴答得倒是認真。


    其實,前麵我都沒看太懂,剛才也不過故意隨口問而已。聽著他的解釋,我也心虛得點了點頭,繼續假裝認真看書。


    “你一開口就問第十七句和第十八句,煙波釣叟歌至少在這本書的中半段,前麵的內容你都看懂了?”秦瑜明突然開口問道。


    一聽這話,我更心虛了連忙道:“我就隨便看看。有些小懂,有些不懂,有些好奇的就問問。”


    “小懂?那看了這麽多?你又懂了幾句?”秦瑜明冷聲問道。


    我硬著頭皮迴答道:“我看了三奇,八門和遁甲的意思,還有奇門遁甲的來源我也看懂了。奇門遁甲是九天玄女傳給軒轅黃帝,幫助軒轅黃帝滅蚩尤用的。”


    這點內容,真算起來,不足書上的一頁。


    “這一本是明太祖時期的手抄本。”秦瑜明指向我的書,開口道:“在普通人眼中,奇門遁甲隻是用來占卜所用,在外行人眼中這本書包含了軍事、社會製度、天文、地理、物候等方麵的學說。而在術士眼中,你手裏的卻是至寶。”


    至寶?


    我差點嚇得不敢再碰那書,不管是這書本身的年代,還是秦瑜明口中的至寶,顯然這本書並不是我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那麽簡單。


    “你知道什麽是術士嗎?”秦瑜明突然對我開口問道。


    我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昨天那個人說相士執掌八卦,術士可開八門,你前麵還跟我說所謂法術,應該被稱為秘術。”


    這兩天,我聽了不少,但是對於相士和術士到底什麽樣,還是一知半解。


    “那個小子?”秦瑜明嘴角不屑笑道:“天生陰陽眼也算少見,八卦才執掌其一,好像還是兌卦,實力有點弱。不過膽子不小,憑借陰陽眼強借陰路,最後居然還走出去了。”


    走出去了?


    瞎跑跑說了,如果李牧走出陰路,那基本上就算是活下來了。


    秦瑜明點評完,看向我繼續道:“上古術法繁多,其實相士和術士本為一門,最後因為所修秘術不同所以才分成了兩派。相士一門講求執掌八卦,窺視天機。術士一門講求自開八門,氣運養身。那小子執掌兌卦,占卜之時隻要出現兌卦便有七成以上把握是正確的。如若執掌八卦,便可料事如神,至高者更是可窺視天機,一卦定乾坤!”


    執掌八卦,料事如神,窺視天機,一卦定乾坤。


    我聽著這幾個字,心中也驚歎。


    “李牧說,世間無險地,險地一定有生路。”我疑惑開口道:“如果真這麽說,那相士最後料事如神,就算入險地也可找到生路,自身立於不敗之地?”


    秦瑜明淡淡一笑:“孺子可教也。”


    “那術士呢?”我好奇問道。


    秦瑜明走到我身邊,拿起我身邊的書道:“術士開八門,氣運養身。比如開驚門,行駛之前,由驚門出入,便自有天助,氣運加身,自然萬邪難侵。如若開八門,八方行走,無往不利。至高者氣運養身,抬手間可逆轉陰陽,生路變死路,死路變生路。”


    如此一說,相士執掌八卦,修的是窺視天機的手段。而術士開八門,修的是自身對氣運的掌控。


    我點了點頭,看著昏黃的燈火,不禁打了個哈欠。


    “困了你就睡吧。”秦瑜明見我這模樣,直接念叨了一句,便坐在了一旁自顧自得倒了一杯茶,顯然是準備把床讓給了我。


    一個“睡”字,頓時讓我心裏有些慌亂。


    我放下書,心裏猶豫得走到床邊,過了好一會才坐下抬頭看著秦瑜明的背影低聲道:“你氣色不好,要不你也休息吧,床很大,我睡裏麵就是了……”


    說完這句話,秦瑜明已經轉過頭看向了我,我感覺到那眼神,頓時臉上火辣辣得低下了頭。


    吱呀。


    秦瑜明推開了椅子,一步步走向我。我聽著那腳步聲,心裏慌亂的厲害,連忙脫了拖鞋爬上了床躺下,背對著外麵,不敢多看秦瑜明一眼。


    身後秦瑜明一言不發上了床,便測過身子用手抱住了我的腰。我身體僵硬著,壓抑著心跳加速的聲音,最終沒有反抗。


    “你想從了我?”秦瑜明貼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語道。


    我心裏慌亂得閉上了眼睛,不敢說話,也不知道如何迴答秦瑜明。我隻是想就這麽閉上眼認了,秦瑜明想幹嘛就幹嘛,隻要過了這一關,我那一條底線完全破了,我也就沒有什麽好堅持的了。從了就從了,我喘息著,隻希望秦瑜明可以快一點,不要讓我有猶豫的機會。


    秦瑜明見我沒迴答,一隻手已經撫摸著我的腹部,在我耳邊低語道:“嫂子,你打算給我生孩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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