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蘅被人揭穿,臉上一紅連忙反駁道:「沒有,我隻是怕你餓了。」


    「我早已辟穀。」溫時卿淡淡提醒道:「沈小仙君也是。」


    沈青蘅說不過,頭一轉一口就要咬上眼前那截白皙的脖頸,溫時卿見狀登時警鈴大作,一個瞬移讓對方咬了個空,緊接著一股靈力從他的手心飛出,轉眼間環在了沈青蘅的脖頸上,末了還打了個蝴蝶結。


    溫時卿輕笑了一聲,神色淡然道:「本君說一不二,我現在要出門,好好看門。」


    沈青蘅剛想開口說話,一個禁言咒緊隨而來,將他的話全堵了迴去。


    「……」好狠,好喜歡。


    溫時卿教訓完人後,當真出了門,他是真的有事。昨夜臨睡前,他就決定今早去見一見嶽和玉。


    到嶽和玉院子時,負責看門的弟子將他攔住,朝他行了個禮解釋道:「十一仙君,師父他現在有事閉關,暫時不能見人。」


    「哦?」溫時卿意外挑了挑眉,說道:「是麽?」


    那弟子看著他愣了愣,又點了點頭說:「千真萬確,您要不改日再來?」


    溫時卿眼底閃過意思難以察覺的情緒,不鹹不淡道:「你師父是不能見還是不想見。」


    此話一出,那個弟子瞬間紅了臉頰,答案不言而喻。溫時卿也不是非見不可,沒再為難那個弟子,輕飄飄說了句「行吧」,轉身便要朝外走。


    一道聲音卻倏然朝後傳來,喊住了他:「十一師弟?真是好久不見。」


    溫時卿垂眸輕哧了一聲,轉身時臉上帶起笑意:「嶽師兄,可不就是好久不見,我還以為見不到呢。」


    他的話很明顯是在說方才的事,嶽和玉卻一副毫不知情地模樣,徑直朝著溫時卿走來,還佯裝成生氣的模樣看著那看門弟子:「讓你不讓別人進來,但十一仙君從前常來也算是我院中的人了,怎麽能不讓他進呢?」


    「師父教訓的是。」那弟子也乖乖答道。


    溫時卿笑了笑沒說什麽,隻是看向嶽和玉道:「既如此,我找師兄有些事,便進殿內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誰都懂,他也沒必要裝模做樣,不如直擊主題。


    「好好好,恰好我有個棋局實在費解,你來給我解了。」嶽和玉笑得熱情,好像上次溫時卿說著人人皆想飛升的人不是他。


    一群弟子同兩人擦肩而過,看上去有些匆忙,甚至沒來得及向二人行禮。嶽和玉笑嗬嗬地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轉身同溫時卿解釋:「你也知道,我院中向來如此,禮教什麽的都是虛的。」


    溫時卿笑了笑,收迴視線看著麵前的人說:「是啊。」


    於此同時,汀潯山莊的另一頭後院裏,雪後地上堆積了厚厚的雪花,幾個身著家袍的少年在雪地裏打鬧著。


    橋那頭倏然出現一個身影,率先看到的是姚懷夢,她用靈力蓄了一個巨大的雪球放在麵前,看了一眼遠處的人,問身旁的王琋道:「那是誰?有點眼熟啊。」


    王琋眯著眼,眼底突然帶起了笑意:「是沈青蘅。」


    「那是沈青蘅?!那個沒穿汀潯家袍,那麽高的人是沈青蘅?!」姚懷夢難以置信地大喊道,這一喊把周岸停也喊了過來,她定睛一看看清了朝這邊走來的那張嘴臉。


    「我一定是在做夢,沈青蘅出門歷練了。」姚懷夢自我安慰。


    「阿夢,阿蘅本來就很高好吧,他看上去長了一點點。」王琋十分公正地說道。


    周岸停就沒有兩人這麽有耐心了,直接走到了沈青蘅麵前,看著麵前比自己略高的人說道:「清蘅?你迴來了?」


    「嗯,好久不見。」沈青蘅朝周岸停笑了笑,又道:「就知道這個時候你們會在這兒玩。」以前每到雪季時,汀潯山莊的前院都不會落雪,幾人就會趁著沒事的時候來這裏玩。


    兩人大概是都想起了以前的事,笑了笑正準備說話,一個裹挾著靈力的雪球卻猝然朝兩人砸來,直衝正對著的沈青蘅。


    眼看雪球就要砸到沈青蘅的鼻子,一股強悍的靈力卻驟然湧出將雪球釘在了沈青蘅的眼前。姚懷夢準備嘲笑的動作一滯,周岸停和王琋的驚訝也定格住。


    沈青蘅佯裝什麽無事發生的模樣,繞開雪球往前走,隨著他的離開,懸在空中的雪球散落在雪地上。


    「沈青蘅!」先憋不住的是姚懷夢,她幾乎是倏地一下瞬移到了他的麵前,質問道:「你離開的這幾月,修為漲了多少?」


    王琋和一旁的周岸停:「……」


    沈青蘅輕咳了一聲,轉頭淡淡道:「不告訴你。」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姚懷夢眉心微蹙,往他轉頭的方向邁了一步繼續問:「你是不是比我強了?強了多少?」


    沈青蘅嘆了口氣,垂眸道:「也就漲了一些吧,以後你會超過我的。」


    「你看他都這麽說了!他肯定覺得我超過不了他,我要迴去修煉!」說罷,姚懷夢就往前院走,留三人在原地一齊看著她。


    剛走了幾步,姚懷夢又轉頭迴來小聲問:「是不是小溫師叔傳授你了什麽秘籍?」


    沈青蘅:「……」每天睡一起算嗎?


    【作者有話說】


    今天長長長~


    第95章 汀潯前塵(廿七)


    「不是說不疼麽?抖什麽。」


    溫時卿沒在嶽和玉院裏待多久, 不過是一盤棋局幾句話之後,他便主動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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