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坦尼斯的野心毫不掩飾在眾守夜人麵前。


    “北境守護,你能拿得出來麽?”


    裏昂輕笑一聲,臉色平靜的看著史坦尼斯,不置可否道。


    “如果我統一了七大王國,隻要瓊恩向我宣誓效忠,我不介意給他把姓氏換成史塔克。”


    史坦尼斯整了整身上的軟甲,姿態高傲如一位貨真價實的王者那般。


    裏昂身旁的幾位守夜人高層對於這則消息的反應則是起了分歧。


    大部分人滿臉怒色的看著史坦尼斯,顯然不同意瓊恩這位守夜人違背誓言,去擔任什麽北境守護。


    這種先例在幾千年來都沒開過,哪怕伊耿征服時期也沒有。


    但一小部分人則是計算起了經濟賬,若是瓊恩真的能成北境守護,那麽給與守夜人軍團的支持就要多出許多了。


    他們並非不滿前任北境守護奈德·史塔克所提供的支援,奈德曾盡心盡力為守夜人提供補給和兵源,這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與奈德相比,由瓊恩這位自己人來擔任北境守護,所能帶來的好處無疑會更多。


    看著處於分歧狀態的守夜人軍團高層,史坦尼斯臉上流露出一抹智珠在握的穩重感。


    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位出色的王者,不愧是哥哥勞伯臨死前立下的繼承人,他有能力也有決心將王國內亂平息,並且帶領臣民艱難的度過這漫漫長夜。


    “這件事暫且擱置,不如等你拿下了北境再說。”


    最終,裏昂給出了自己的答複,他看得出再不給個說法,恐怕瓊恩·雪諾真要開始考慮當北境守護的可能性了。


    “好,那我就去野人營地招兵買馬了。”


    說完,史坦尼斯就打算轉身離去。


    “等等,史坦尼斯陛下,作為塞外之王,我想給你個忠告。”


    “說。”


    “既然你決定招募自由民成為你的士兵,那麽就應該給予他們應有的尊重。


    而使用‘野人’這個詞匯稱唿我的手下們並不恰當,因為它可能帶有貶義。”


    麵對裏昂不軟不硬的一句忠告,史坦尼斯臉上露出一抹桀驁,接著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史坦尼斯和戴佛斯主仆二人的徹底消失在守夜人們的視線後。


    守夜人高層徹底炸開了鍋。


    一位與班楊·史塔克關係相近的守夜人高層頓時一拍桌子怒罵道:


    “總之我是堅決不同意瓊恩去參加什麽勞什子南征,更不稀罕他當什麽北境守護!”


    見有人起了頭,其餘守夜人也議論紛紛:


    “我看這位鹿家老二給的籌碼不小啊。”


    “不小?慷他人之慨罷了,北境還沒淪落到他鹿家手上呢,那剝皮人家族是好惹的?”


    “是啊,我們守夜人軍團目前也就不到三百人,萬一龍石島的國王南征失敗之後,我們怎麽抵擋凱岩城公爵的兵峰?”


    “這十萬吃幹飯的野人就夠讓人頭疼的了,總之我們應該盡快發布全境一條信息,我們守夜人始終保持中立。”


    麵對眾人的議論紛紛。


    當事人瓊恩·雪諾滿臉複雜的看向了裏昂,想從他那裏得到支持。


    畢竟前些時候裏昂也答應了他作為渡鴉,跟隨史坦尼斯的大軍招募戰俘充實守夜人軍團。


    這會兒裏昂萬一改變了想法,他去不了,還怎麽替家族報仇?


    不過瓊恩顯然是多慮了,裏昂輕輕咳了一聲,止住了眾人的討論後,在所有守夜人的矚目下對瓊恩說道:


    “瓊恩,你的任務照舊進行,但記住一句話:七國的紛爭與我們無關,若有人膽敢妨礙你完成任務,那就是對整個守夜人軍團的挑釁。去吧。”


    看到裏昂如此堅決地支持自己,瓊恩心中湧現出難以言表的喜悅,他立刻提起長爪,緊隨史坦尼斯招募士兵的腳步而去。


    “總司令大人?萬一盧斯·波頓誤會我們守夜人中立的態度怎麽辦?”


    待瓊恩走後,一位守夜人有些遲疑的問向裏昂。


    然而裏昂並未立刻迴複他,而是以一種睥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


    “守夜人軍團做事,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聽到裏昂是如此強硬的態度,不少守夜人心中暗自歎息一聲。


    唯有班楊·史塔克,這一位親眼見識過裏昂隨隨便便幹掉幾十萬隻異鬼的守夜人,全程麵露微笑,並未發言。


    自由民大營內,被龍石島騎兵強硬的肅清了一大塊場地,並搭起了一座高台。


    此舉很快吸引了不少自由民的仇恨目光,但也起到了廣告效果。


    戴佛斯則有些無奈的望了自己的主君一眼,然後邁步走上高台,向著台下數萬民自由民發出自己的聲音:


    “你們,先民的後裔,如今生活在北境的領地上,朝不保夕!”


    戴佛斯的話引起了自由民們一片嘩然,但顯然這是戴佛斯刻意為之的效果。


    “是誰給了你們土地?是誰給了你們食物?是誰給了你們希望?”


    這三個疑問,是戴佛斯用吼著的語氣說出的,當即鎮壓住了自由民們亂糟糟的聲音。


    但隨之,更大的騷動傳來。


    “是舊神的指引吧?”


    “不對,是裏昂·維克托那個烏鴉頭子!”


    “不,是新任塞外之王。”


    自由民們當中顯然產生了分歧。


    但戴佛斯隨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緩步走上高台的史坦尼斯指道:


    “是你們的國王!龍石島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


    隨著史坦尼斯走到台前,他全盔全甲,昂然站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睥睨天下的霸氣。


    聽到戴佛斯給出的這個答案,顯然並不能讓台下的自由民們服從。


    幾個離得近的瑟恩狂戰士更是滿臉不屑的朝台上吐了口唾沫,其中一位的痰正好射中了台下負責講演安保工作的龍石島騎兵臉上。


    那騎兵當即大怒,拔劍上前,而瑟恩狂戰士也毫不示弱的亮出了斧頭。


    雙方頓時在台下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追隨我!我將給予你們土地!給予你們食物!給予你們戰無不勝的榮耀!”


    該說不說,史坦尼斯該出風頭的時候絕不手軟,他拔劍後的怒吼立刻製止住了騷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向他看齊。


    一千名龍石島騎兵更是隨著史坦尼斯的動作而唿喊不已,滿臉的狂熱。


    麵對一千名狂熱的,盔甲鮮明的龍石島騎兵麵前,自由民們不由得驚疑不定,也有不少人冷靜下來後,冷眼注視著這一切。


    戴佛斯見情緒烘托到位後,向前幾步站到了史坦尼斯身側,繼續大聲開口問道:


    “你們是想凍死在這裏,還是願意跟隨國王陛下殺向南方,搶奪南方叛軍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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