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收納天邊初陽那一縷精純入體後,赤炎槍被墨璨揮的是虎虎生風。


    一套墨家槍,看的鮑臻不禁是咂舌不已。技癢之下,與墨璨對陣了數個迴合。


    鮑臻的雙刀雖短,勝在靈巧、敏銳。那一刀快過一刀,好似波濤般的招式,連綿不絕。


    墨璨的長槍剛柔並濟,刁鑽異常。挽槍突刺間,令人一陣手忙腳亂。


    二人你來我往,相互拆招,彼此喂招。均在這清晨的演練中,彌補著自身的不足之處。


    別看墨璨年齡不大,但其內外的功夫,均已達到小成之境。


    有著渾厚內力作為底蘊支撐,仿佛那湖中之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反觀鮑臻就差了一大截,招式雖剛猛靈巧,可美中不足之處,就是缺少了強橫的底蘊支撐。


    磐石嶺的功夫,偏外。對於招式的看重,更勝過內力之多。至於這內功一道,各個門派的心法不一,均是各成一脈。


    因此,雖有不足之處,但憑借個人的天資,以及後天的勤能補拙之意,將外門功夫練至大成,倒也不可小視。


    鬼佬對墨璨的培養,更注重的全麵一些。以老者那異於常人的見識,看的更加長遠。


    故此,墨璨的內外功夫,雖隻有小成之境,卻已然出顯大家風範。這也就是為何,鬼佬會放心讓他獨自出山的原因所在。


    對於墨璨那一身高深的功夫,讓鮑臻很是羨慕不已。在同墨璨的對弈中,鮑臻悟到了很多心得。


    在他邊打邊琢磨中,居然進入到了一種突破自我的玄奧之中。


    這一發現讓墨璨在驚訝之餘,也對鮑臻的天資,大為讚歎。一場雙方都受益匪淺的對陣過後,鮑臻將雙刀收入後腰,欣喜的對著墨璨一抱拳,笑道:“大哥的功夫,當真了得。帶動著小弟居然已至外門小成,多虧大哥相助啦!”


    墨璨將赤炎槍倒提在手,含笑點頭讚道:“賢弟天資聰穎,如此這般的勤加練習,大成之境也是指日可待啊!”


    二人均是仰頭哈哈一笑,結伴往溪水之處行去。洗去了一身臭汗之後,二者換了一身嶄新的衣物。


    鮑臻倒是與先前無恙,新衣上身,較之先前,顯得更加俊俏一些罷了。


    倒是墨璨的變化,就有些大了。他出山以來,一直都是粗布麻衣的裝扮,整個人難免顯露出一絲土氣。


    如今換上這綢布緞麵的行裝,正襯了那句,人靠衣服,馬靠鞍的典語。


    ”此刻的墨璨,頭頂一方灰白色的發箍,麵似淨玉、潤中帶透。一身亮銀灰的勁裝,配上四指寬的黑色緞子麵板兒帶,挲在腰間。


    外罩一件,暢懷對開襟的淺灰長衫,腳踏一雙粉底緞子麵,黑雲靴。


    那一雙濃眉、大眼,在陽光一晃之下,頃刻間,透出兩道銳芒。”


    換完衣服的鮑臻,抱著膀子上下打量起了墨璨。讓鮑臻都不禁對其一挑大拇哥,夾著嗓子,讚歎一聲:“好一位俊朗的美男子啊!”


    雖知道鮑臻的取向沒問題,但從他這嘴裏吐露出的稱讚,還是把個墨璨,弄得渾身一激靈。


    二人打點好車馬,收拾好家夥事兒。一左一右間駕著車,有說有笑的,向崖山的方向而去。


    臨近傍晚時,二人駕車行進至一個小村口。鮑臻手勒韁繩,長喚一聲:“馭········”


    馬車停穩,鮑臻探頭沿著村口向村內看去,開口問道:“大哥,不如今晚就在這村中借宿一晚吧?”


    這是個不大的村子,前後加一起並排而立著,二三十間土坯茅屋。墨璨抻著脖子看了一番,疑惑的開口呢喃道:“這天色尚有餘光,為何不見這村中有人出沒呢?”


    經他這麽一說,鮑臻也感到了奇怪。左右細細的打量,很多院中,都有少許雞鴨等牲畜,證明此處並不是荒村。


    看罷後開口道:“想來已是到了哺食之際,應該都在家中忙碌吧?”


    墨璨點了點頭,道了聲有理。二人將馬車撥轉方向,拴停在了村口處的一棵槐樹上。未帶兵刃,並肩而行的進入到了村內。


    到了入口處第一戶人家的柵欄門前,墨璨抬手叩了叩門,開口喚道:“敢問主家可在?”


    連續敲了三次門,屋內才傳出畏畏縮縮的聲音,喊道:“誰·······誰啊········”


    墨璨與鮑臻聞聽此聲有異,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墨璨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迴道:“我兄弟二人,見著天色已晚,摸黑趕路實屬不易,可否討饒一夜啊?”


    墨璨說完,就聽院內的茅屋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吱呀的一聲,從門內鑽出了一個年邁的腦袋,眯著眼睛向門外打量起了來人。


    那滿頭白須白發的老者打量了很久,才試探著問道:“你······你們是活人?”


    這話一出,墨璨與鮑臻不禁被老者說出話,給弄鬱悶了,心說:“這還沒到半夜,怎麽這老者說胡話呢?”


    但二人畢竟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直言發問。墨璨強壓下心中的無奈,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老人家,我兄弟二人自然是活人,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不知老人家可否行個方便?”


    隻露出個腦袋的老者,似乎見兩個人真是活人。這才鬆了口氣,先是向著左右看了看,隨後趕緊打開房門,靈敏的腿腳小跑著,跑到了院門前。再次將院門給打了開來,伸手邊往屋裏讓,邊急促的開口道:“行,行啊,兩位後生,屋裏說話,別在外麵站著,快······”


    老者的急切與謹慎,讓墨璨二人越發感到了不解。但人家已然開了門相邀,兩個人也就道了聲謝後,隨著老者快步進了屋中。


    這是一個內外套間的屋子,老者重新關好房門後,引著墨璨二人,進內屋。而內屋此刻已然掌上了燈火,老者壓低聲音,對著屋內輕聲喊道:“老婆子,是兩位俊俏的後生,無礙的,快給兩位後生找補點吃食。”


    說這話的功夫,墨璨二人就進到了內屋中。房間不大,一位花白頭發的老婦,忙將手中的笸籮放下,答應一聲去灶前忙活。


    墨璨對著老者拱手微微躬身,致謝道:“多謝老丈收留之情,我兄弟二人討饒了。”


    老者連連擺手,招唿二人坐下後,壓低聲音道:“後生莫怪,我們這裏啊,近日鬧鬼,家家戶戶一到這個時辰,都會關門閉戶。若是放在平時,有外鄉人前來,可是熱鬧的很那。”


    墨璨與鮑臻一聽,立刻對視了一眼,不禁脫口嘀咕道:“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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