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斷,鋼刀脫手而落。墨璨另一隻手,順勢將其牢牢的攥住。虎爪揮臂猛然發力,已然斷氣之人,被他當作了超大號的暗器,橫甩向了圍攻鮑臻的一幹人等。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點停頓。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打亂了眾人的攻擊節奏。而那朝著眾人橫飛而來的屍體,也成功的為鮑臻,奪得了喘息之機。


    首當其衝的丘壑,忽見飛來的同門,還不知以是死屍的他,打算將其揮手接下。


    丘壑藝高人大膽,揮手間僅用了三成功力去接,可同門的身體剛一入手,一股巨大的暗勁,順著他的經脈,直接衝入到了胸腹內·····噗·······


    丘壑一個大意,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同門的身軀是接下了,可他也就此受了內傷。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有想到,距離丘壑最近的師弟們,眼疾手快的合力出手,托住了作勢向地麵上墜的丘壑。


    撇開丘壑不談,單說墨璨。甩飛屍體後,第一時間手腕一翻,以一個詭異的步伐,幾乎是貼著地麵滑行,閃到了鮑臻的身前,叮叮叮·········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將重新攻向鮑臻而來的兵刃,給一 一抵擋而下。


    身子前竄之後,單臂揮刀,嗚·········以刀身為槍,一個橫掃千軍,對著被迫後退的幾人,就掃了過去。


    叮叮叮·····哢嚓····哢嚓·····幾個人被這迅猛的一擊,嚇得不輕,在驚唿之餘,趕緊迴手將各自的武器,格擋在自己要害處。


    其中兩人的一刀一劍,也不知道是材質的問題,還是因為墨璨的勁氣太大,當場斷裂成了兩節。


    斷裂的一節兵刃,先後啪嗒兩聲,掉落在了二人的腳下。


    原本力有不逮的鮑臻,被猛然殺出的墨璨護在身後,才得以緩過這口氣來。


    心中對其自然是感激萬分,緩過氣來的鮑臻,細著嗓子從背後對墨璨一抱拳,致謝道:“多謝兄台出手相救······咳咳······”


    從遠處聽這鮑臻說話,都讓墨璨渾身起雞皮疙瘩。如今僅在咫尺間在聽,讓墨璨當即差點跳開。


    不過好在知道對方是因為,被人暗害,才落得如此。


    他咬牙按耐住,心中突然升起的怪異之感。開口迴道:“不用道謝,看不慣而已。”


    這時,已然發現同門早已變成了一具屍體的丘壑,在幾位同門的攙扶下,捂著胸口站起了身。


    他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鮮血,沉聲對著墨璨道:“這位兄台,此乃我磐石嶺門內的家務事,勸兄台還是莫要插手的好,否則········”


    墨璨歪著腦袋,冷眼看向了丘壑,開口打斷道:“否則怎樣啊?磨磨唧唧的,要打一起上,不打趕緊滾蛋,我管你們是磐石嶺還是磨盤坡呢!”


    “你·······”丘壑被墨璨的話氣得不輕,抬起手,指著墨璨威脅道:“小子,你最好別給自己找麻煩,我們磐石嶺可不是好惹的。你背後之人,是我的師弟,這是我們自己門中之事,你若要摻和其中,我保證你沒有好果子吃。”


    丘壑的話音才落,原本站於墨璨身後,同樣捂著胸口的鮑臻,跨步站在了墨璨的身旁,與之並肩而立。


    單手提起短刀,氣息雖然微弱,但嗓音卻異常尖銳,仿佛村中婦女,破口罵街時一般的,開口道:“丘壑,我鮑臻一人之事,與這位兄台無關。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要禍及他人。”


    丘壑聞言,冷哼了一聲,他看著鮑臻開口道:“你這師門的叛徒,既然不想禍及他人,還不束手就擒,隨我迴山門聽候師父的發落。”


    “我·······”


    鮑臻張嘴就要迴話,剛說出了一個字。肩膀就被身旁,單手掏耳朵的墨璨,給拍了拍。


    將其打斷後,墨璨十分不耐煩的開口道:“你閉嘴。”


    說完,他看向對麵的丘壑,諷刺道:“就你,也配當人家師兄啊?這兄弟都說了,你哪個為老不尊的師父,幹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還大義凜然的,拿師門來壓他。是真是假,人家自己不知道啊?用你在這冒充聖人?磐石嶺又如何?就憑你們以多欺少這做派,我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被人近乎指著鼻子,辱罵了師門,這跟在眾人臉上一人給一巴掌,沒什麽分別。


    當即,除了地上躺著的哪個咽了氣的,以及,和墨璨站在一起的鮑臻外。剩下磐石嶺的眾門徒,均都對墨璨怒目而視了起來。


    丘壑更是抬手喝道:“大膽,口出狂言的小子,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就隨意辱沒我磐石嶺。”


    說著,丘壑大手一揮,喊道:“上,將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先殺了,再將叛徒鮑臻,帶迴師門複命。”


    “是·········”


    眾人齊齊的答應了一聲,各個施展身法,揮動手中的兵刃,對著墨璨就發動了攻擊。


    墨璨的功夫是剛中有柔,柔中帶剛。有著雄厚內力做底,單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刀光凜冽間,令的圍攻之眾人,是一陣手忙腳亂。


    唰唰唰······對方亂,可墨璨不亂。手中武器雖不是長槍,但仍被他以身化槍,愣是打出了,霸槍揮毫般的氣勢。


    “好功夫······”


    墨璨這一手,看的鮑臻情不自禁的叫了聲好。


    經過短暫的調息,讓胸中的隱患有了些許的緩和。他是萬般不會,袖手在旁,看著仗義相助之人,單獨拚鬥的。


    鮑臻扯著嗓子,尖叫一聲:“呆,既然爾等不念及多年同門之情,那在下也就不再客氣。兄台,我來助你·······”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嗓子下去,險些沒讓打的正酣的墨璨,鋼刀脫了手。


    這一愣神的功夫,忽略了斜刺而來的丘壑。


    丘壑的傷勢有些棘手,但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咬著牙,加入到攻擊陣營中了。斜刺裏遞出一劍,直奔墨璨的肩胛骨而去。這一劍若是點中,即便修為再高,武功底子再厚之人,都得瞬間跪地求饒。


    丘壑的劍來的很快,墨璨此刻也因鮑臻那一嗓之威,給驚的分了神。但墨璨的六識異於常人,長劍高速而來,帶起了陣陣的破風輕鳴。


    墨璨的耳朵微動,看都不看,身子本能的抽刀護在身前,隻聽當啷啷········有驚無險的,將丘壑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給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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