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境島的信號覆蓋做的不錯,遺朱從踏上電梯轎廂後一直在敲手機屏,信息迴的很流利。


    暑假剛開始沒兩天,陸朝野就被安排去r國了,遺朱沒具體問,陸朝野跟他說的時候,他隻稀裏糊塗聽見了個什麽培訓。


    陸朝野:【最近怎麽樣?】


    遺朱敲了幾個怨氣很大的字:【上課上課上課上課上課】


    隨後又想到時差問題,隨口問了一句:【你那邊什麽時間?】


    陸朝野秒迴:【四點。】


    遺朱:【什麽時候迴來啊?】


    陸朝野迴的信息怨氣也很大:【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順著搜索引擎查到了r國的時間,遺朱才發現這小子幹脆利落的四點,到底是個什麽點。


    遺朱:【?你那邊現在是淩晨四點】


    陸朝野:【嗯,最近任務多】


    遺朱:【這麽多?中間是一天都不給歇嗎?】


    陸朝野:【趕進度的話有三四天空閑。】


    那趕進度趕到半夜四點也太沒人性了。


    但是想必正在經曆這些的陸朝野,不會樂於自己一直提這件事,遺朱索性說了點能放鬆的話題。


    遺朱:【那你這幾天打算怎麽過?】


    陸朝野那邊大概是思忖了半晌才迴:【想在普卡大道逛逛。】


    遺朱跟哄孩子似的:【好,怎麽開心怎麽玩吧。】


    陸朝野秒迴:【那我迴去找你。】


    這是很稚氣又直白的迴答,遺朱看到後,覺得像小孩子在艱難抉擇自己今天的飯下一口吃什麽。


    落在瞿吹水眼中,遺朱正因為手機上另一端傳來的訊息而心情愉悅,嘴裏還哼哼著剛才跳華爾茲時候的土味情歌,腳下還沒個正經,在輕輕地翹著腳晃。


    等到轎廂抵達26層,見他還沒歇下來的意思,瞿吹水冷聲道。


    “身上癢就去洗澡。”


    不知道他抽什麽風的遺朱:?


    —


    等第二天七點的時候,遺朱就被瞿吹水敲門叫醒了,還被勒令收拾整齊準備出門。


    上迴去看追芙的拍攝流程,瞿老賊估計是打算給他安排個專門的攝影師,但看他沒那個意向估計又放棄了。


    但這迴不一樣,這迴瞿吹水拎著他去參加的局,是明紓某個股東攢的娛樂賽,明紓的幾個博主都受到了邀請。


    威城的賭.馬比賽合法化,離濱州又近,瞿吹水樂得賣這個人情,去參加開賽。


    中途下服務區休息的時候,遺朱跑去買了點鴨貨吃,貴的要命但抵不住他嘴饞,最後還是陳穩付的錢。


    等迴到便利店旁邊的休息區時,遺朱端著已經被自己解決了一小半的鴨貨,往瞿吹水跟前推:“你先吃你先吃。”


    他純粹就是客套一下,沒成想瞿吹水真的揀了個一次性手套戴上了,隨便挑了塊鴨脖吃。


    看著他的斯文吃相,遺朱又垂眸看了盒子裏剩的幾個鴨翅,說道:“瞿老板你真寵我啊。”


    瞿吹水趁著喝水的間隙,問遺朱:“怎麽了?”


    遺朱一臉不好意思:“你居然給我留鴨翅,自己吃鴨脖子。”


    瞿吹水笑著敷衍道:“飛得遠遠的別煩我。”


    一聽這話,遺朱像得令一樣,扭頭奔著其他桌去了。


    沒想到這迴明紓受邀請的博主裏,還有追芙。


    從上迴瞿吹水把追芙的名片拿走後,遺朱沒加上她的聯係方式,也沒機會跟她解釋,這迴碰上了,多少要和追芙說明白。


    等他交代清楚時,追芙偷偷地說:“他管你這麽嚴?可是姐有對象啊,純粹是覺得隻有你配得上當我作品的男嘉賓。”


    遺朱受寵若驚地說:“真的嗎我有這麽俊?”


    結果下一秒,遺朱就看見旁邊來了個迎陽廣場的熟人。


    何銀笙拎著買來的水,“哐當”一聲撂在了兩人中間。


    遺朱抬眸看著她那張冷豔的臉,一時間屏息凝神覺得自己犯了什麽滔天大錯。


    對麵的追芙也顧不上遺朱了,伸手勾了勾何銀笙的手指,才轉過臉說道:“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對象。”


    一早就認出來何銀笙的遺朱:……


    剛看清華爾茲小給的何銀笙:……


    —


    威城的賭.馬比賽由來已久,周邊很多富豪富翁都想分一杯羹,拍賣商業用地用來建造比賽場地的大有人在。


    跑馬地的觀賞隻有十幾分鍾,隨後遺朱就跟著瞿吹水站在觀禮台上。


    因為隻是開場賽,線上線下的投.注方式要求沒那麽細的規矩,直接就有現場的工作人員來詢問是否有人參加。


    瞿吹水也真就像隻是領著人來撐場的樣子。


    遺朱隻會聽開場哨,連規則都沒摸清,張嘴問的就是預測未來的問題:“誰會贏啊?”


    旁邊的瞿吹水不假思索:“二號。”


    這語氣篤定地像提前查閱了結果,遺朱追問:“為什麽?”


    瞿吹水輕哂了一聲:“因為他在為我賣命。”


    賭.馬的風險,幾乎全部押在了賽馬者的身上,沒人能預料下一秒的馬蹄,會不會踩上自己的脖子。


    那可真是天將降大任。


    心裏的吐槽被遺朱翻來覆去地嚼,他最後還是選了句更婉轉的來說:“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瞿吹水應的毫無波瀾:“不會。”


    遺朱還以為他良心未泯。


    結果瞿吹水的下一句迴答,就是純正資本家味兒:“我買的更貴而已,這不是理所當然?”


    跑馬場上的二號驟然發力,疾馳之下勢如破竹,已然是有一舉奪魁的決心。


    遺朱瞠目間,滿心都是錢難掙史難吃。


    他朝著瞿吹水遞手,毫不猶豫地講條件:“那像我這麽牛的,豈不是找你要少了?”


    “再多給點吧,反正我以後也是你作品裏的競品。”


    瞿吹水總覺得他一如既往的幽默,笑道:“想什麽呢?你是最便宜的那個。”


    被無情拆台的八百塊博主梗著脖子,繼續跟瞿吹水談條件:“要是等我搖.錢多了,你讓我分出去個子公司唄,你看上了就再並迴去。”


    瞿吹水哄孩子似的:“行啊。”


    遺朱:“真行啊?我欠債你還錢。”


    瞿吹水被他的幼稚問題逗樂了:“怎麽不行,到時候債主把你抓起來,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你保我一下唄。”遺朱真的在合計這一天,死乞白賴地跟瞿吹水討免死金牌,選了個新穎的問法,“我和子公司,保大還是保小?”


    遺朱問完,自己先沒繃住笑出了聲,瞿吹水和他勾十一樣的笑點莫名對上,跟著迴答:


    “我?我保小。”


    ……真是個好薄幸的人啊。


    遺朱盯著瞿吹水微翹的嘴角靜默了半晌,語出驚人。


    ——“還是保我吧,我又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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