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沈安攬著他的脖子,“想知道,就得主動一點,我給你機會。”


    君廣陵手有些發抖,看沈安的神情中很是怪異。


    沈安看他巋然不動,麵色一變,許久才歎了一口氣道,“算了。”


    君廣陵還沒詢問什麽,眼前人忽然瞳孔渙散,眸中的藍光盡數散去。


    “君…廣陵?”


    君廣陵看沈安眼裏的迷惘,原先提著的心忽然鬆開。


    沈安見君廣陵緊蹙著眉很凝重的看著自己。


    “怎麽了?”


    看沈安的樣子,他絲毫記不起剛才都做了什麽。


    沈安手背輕輕貼上他的額頭,滿臉擔憂道,“你到底怎麽了?”


    君廣陵不知為何微微靠在他的身上,沈安察覺到他在發抖。


    “君廣陵?!”


    沈安連忙爬起來去查看君廣陵,可卻見他滿臉驚恐的模樣。


    君廣陵任由沈安擺布,靜靜地躺在床上。


    沈安看他這樣一時也慌了神,向他體內輸送入鬼力。


    “到底怎麽了……”


    “我沒事……”君廣陵的聲音很輕,他徑直抓著沈安的手輕輕一拽就讓人攬入懷中。


    沈安的鼻子撞到君廣陵的胸膛有些疼。


    “讓我抱會兒,好不好?”君廣陵將臉埋在沈安的肩膀上,聲音沉悶。


    沈安顧不得疼,雙手穿過君廣陵的腰間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嗯。”


    沈安能夠感覺到君廣陵此刻心情很差,因此他能做的隻有安撫君廣陵這一個辦法。


    在君廣陵殘缺的記憶裏就曾有一個無法遺忘的身影。


    但他隻記得這個名字,對那人的容貌卻怎麽也記不起來。


    直到剛才,他聽到了那句話。


    沈安是賜予他新姓名的人。


    靜謐的房間裏,隻響起彼此的唿吸聲。


    一夜安眠。


    ……


    沈安是被憋醒,他想後退可腰上的手又桎梏著他不讓他後退。


    沈安掙紮了一下,發現沒用就放棄了。


    君廣陵或許是被他的動靜擾到,攬住沈安的手又緊了一點。


    沈安無奈隻得又拍了拍君廣陵的背示為安撫。


    在沈安的記憶裏,他不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君廣陵忽然變得情緒低靡。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在床上反被他壓製著。


    沈安覺得頭疼索性不再多想,反正現在他也沒法動彈。


    因此他隻能將注意力轉移到睡得很不安穩的君廣陵身上。


    老實說以君廣陵的顏值放在娛樂圈裏是可以吊打的程度。


    就連沈安都覺得君廣陵長得很好看。


    但他沒看多久就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沈安又嚐試動,好不容易轉了個身卻驚醒了沉睡的人。


    “早安。”


    沈安聽著在耳畔響起的聲音,不由得耳熱,“早安,你鬆下手,我拿一下手機。”


    君廣陵果然鬆開了手。


    沈安將床頭櫃上放著充電的手機拿了起來。


    “是梁子謙的消息。”


    梁子謙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說是知道了沈安案子的事情便讓他專心庭審的事情。


    他們會去尋找盛攢鬼魂的事情。


    君廣陵也看到了這個消息,不由得笑道,“他倒是懂得巴結。”


    “你這張嘴啊,還真是管不住。”沈安對君廣陵看待異聞辦事處的看法感到頭疼。


    “我又沒說錯。”君廣陵看起來像是滿血複活,和先前並無什麽不同。


    沈安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過問昨晚的事情,他不想說什麽掃興的話。


    “該起床了。”沈安坐了起來,後知後覺的伸了個懶腰。


    君廣陵盯著他看了許久也慢悠悠的爬起來。


    屆時沈安已經入了洗手間洗漱。


    君廣陵看向窗台旁擺放著畫著自己的畫像,臉上也多了幾分眷戀。


    “我找到你了…我的命定之人…”


    這幾天,沈安倒還真的過上了先前遐想的躺屍生活。


    其實沈安的案子具體都由沈昭安排妥當,隻要開庭時出席現場就可以了。


    因此沈安白天躺屍晚上跟著君廣陵去引渡鬼魂倒也平淡。


    他們都默契的沒去提起那晚的事情。


    而奇妙的是這些天異聞辦事處的人居然都找不到盛攢鬼魂的蹤影。


    “他們找不到?”沈安換了一個新的畫布畫畫。


    君廣陵就搬著小凳子坐在一旁看著他畫。


    沈安畫的專注,並未發覺君廣陵看自己時眼裏的深情。


    畫上畫的是通往奈何橋的黃泉路,大麵積鮮豔刺目的彼岸花像是地府裏最為絢麗的風景。


    直到庭審的前一天,梁子謙忽然發消息說,盛攢曾出現在法庭但很快又憑空消失。


    “梁子謙還說,在盛攢的葬禮上,他見到了盛攢的愛人。”


    梁子謙將盛攢的所有情況都查了個清楚。


    盛攢父母健在隻是在得知他車禍去世後大受打擊,整日以淚洗麵。


    並且盛攢還有一個父母皆知的同性愛人。


    隻是對那個愛人的信息,梁子謙沒有過多的解釋。


    君廣陵看了一眼,“明日我們順便去探查一番。”


    沈安點頭,對盛攢的事情稍稍提了些心。


    翌日,沈昭來接沈安時,就注意到他對即將出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不緊張嗎?”沈昭問。


    沈安穿著一身休閑服,頭靠在沈昭的肩膀上懶懶打了個哈欠。


    “沒有。”


    沈昭給他帶了早餐,“庭審時法官會問你一點問題,你如實迴答就行。剩下的交給律師。”


    “嗯。”


    沈安接過早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君廣陵就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當出租車在法院外停下。


    這場庭審由賀真賀法官審理。庭前準備,書記員需要先確定雙方當事人是否到場,並宣讀法庭紀律。


    那個撞了沈安的富二代是叫何群,他作為被告人不得不出席。


    隻不過沈安看到他的時候,對方並未表現出慌亂的模樣,反而還露出囂張的姿態。


    沈安看到君廣陵走到何群身邊沒多久又走了迴來。


    “那個人對陳律師說,他們何家給法官送去了一些禮物。”


    沈安蹙眉,這不就是賄賂嗎?


    “這手段還真是惡心。”君廣陵諷刺道。


    沈安並未多言,而是入了法庭,正式開庭。


    法庭之上的審判長,肅穆威嚴,一身象征著法律公正的法袍襯得他一絲不苟。


    法槌發出令人心顫的聲音,隨著男人的嗓音,這場庭審正式開始。


    沈昭請的律師是僅次於盛攢的金牌律師。


    與何家請的陳律師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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