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部落一些深受苦難的百姓,開始為吳成塑像,把吳成當成神明一般供奉。


    華夏神隻大多源自於保衛一方百姓,從而成為一方神隻。這點與西方截然不同。


    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不可以死得其所。人活一輩子,隻為求得好死。


    當你的生命還沒有開始就結束,多少有點不甘心。


    華夏這些百姓的祭拜,一下子讓之前的神明感受,他們的自身影響力大大減弱。


    這些神明開始搜尋原因,看見了吳成的塑像。


    諸神的心裏開始懷疑吳成是何來路?假若真是自己技不如人,退位讓賢也是應當。


    其實神明也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修煉,也想得到更大的突破,而不甘心成為一方的守護神。


    這些山川湖泊的守護神,選出了靠近會盟山川的神祗在那裏守候吳成。


    吳成與高洋跟隨著俊昊的大隊人馬同行,隻要是打消俊昊心中的疑問。


    高洋這些日子也少不了修煉,熟稔古代那些超前的想法後,獲益匪淺。她開始對上古神話一個大致了解,才明白了自己漏了一個戰爭女神——九天玄女。


    這些神話人物也許受到曆史流傳的原因,大多數事跡早已模糊,中國文化再融合的時候,也吸收不少區域文化的神隻。這種多版本的神話傳說,主要原因中華文化本身是一個擴張的文明。


    中華文化在於他的本身有一個最完整的宇宙觀,但是受到人類的感知局限性,所以我們的文化有大留白性。


    這種留白性實際上才是人類最核心的理念,可是悟道者永遠是少數,這些人一旦不出現,中國文化自然被人汙名化。


    高洋修德的過程中,明白了自我的認識逐漸提升,對外界的欲望漸漸減少,體會到老子所說的“清心寡欲”的妙處。


    再好的老師,也不能把自己的心得體會,移植到你的腦海之內,給你的隻有一個方向而已。


    高洋在學習這些神話傳說的過程中,覺察到了人類的思維意識,並沒有什麽本質性的差別。


    其實真正領悟的人,永遠是那些少數人而已,大多數人受一種文化熏陶,可是他並沒有從中覺察自身文化的內涵。


    太多人隻是在意那些可見部分的東西,以為實在,但是實在的東西一定是不長久。一旦事物顯露在人的眼前,他已經開始衰老,其實細微事物才是我們關心的核心,很多事情隻能防患未然。


    吳成在修煉內丹的過程中,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充沛的真氣,貫入他的丹田之中。


    吳成聽到了一些人求助的願望,聽到這些事情後。


    吳成用元神出竅的方法,走訪了那些所求之事。


    他覺得可以救急的,便施以援手,倘若是那些昧良心的拜求便立馬轉身離開。吳成把這些中華文化的外在超越界理念,加以實踐,從中體會前人大道。


    吳成把孔夫子的那句話,牢牢記住腦海:“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再好的理念,無人實踐,亦是一紙空文。


    讀書人一定要起於書本,迴歸現實,然後超越現實。


    這也就是為何中國人的過去未來現在緊密聯係在一起,我們強調整體與部分可以達到有機的融合。


    人之所以脫離實際,在於他們把世界與自我分離出來。


    吳成有時候真的懷疑,人是不是容易鑽進一個死胡同,然後就困死自己的思維陷阱中。


    東方民族給世界的最大貢獻,無非就是一個清晰的思路。


    人類活在一個相對世界,無法在相對世界講明真理,但人同時存在絕對世界,迴歸到絕對世界,真理便唿之欲出。


    真理隻能自己覺悟,而不是老師教授給學生。


    老子雲:“道可道非常道。”其實天地萬物渾然一體,萬物都是從道推演而來。


    吳成是一個善於沉思的人,經常把自己沉思在腦海過上幾遍,時常有靈光一現的感悟。


    他的人生已經癡戀上了思考,思考已經是他的本能。每當他處在一個意識清醒狀態下,就是感知腦海世界的領悟,隻為尋找新的果實。


    走了兩日,終於來到了盟約地點,這時候丹陶早已恭候多時。


    俊昊氣度不凡地走向這個老對手,他們之間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情愫。


    丹陶以接待君王禮儀,迎接東夷首領俊昊。俊昊走過去,同樣以東夷族的待客禮儀。他們都對這場和議,表達出真有力的行動。


    在這個中立區域,任何一方都不算東道主,所以雙方都是主,都是客,這種淡化主客關係,隻為了減少兩位部落首領的衝突。


    中國人強調禮儀,主要是坐下來,可以妥善地了解雙方的意願。


    其實這個世界沒必要鬧到不是你死我活的地步。這種人就是簡單的二分法,其實人類從來都是一損俱損的互為因果的交互關係。


    兩位君上在這一帶的河流,麵談和議事務,盡力把這件事可以做好。其實東夷族與華夏族兩族內部,已經開始進行文化交流,東夷族也開始吸收了很多華夏族的優秀理念。


    當然華夏族通過參照,也找到了自身文化不足,其實文化區域永遠都是輪流主導一時潮流。


    在這種歡快的氛圍裏,兩族首領對兩族的結盟,充滿了無限憧憬。有人期盼安定,自然就有唯恐天下不亂。有人希望活在太平世道,但就有人希望活在烽火連天的年代。


    在兩族首領來此盟誓的同時,就有兩族內部的主戰派早已埋伏好了上百人準備刺殺兩族首腦,妄圖兩族可以加大仇恨,讓兩族人民不得安寧。


    問題的關鍵所在是永遠人的觀念有所偏差,世界哪裏都沒有問題,唯獨人出了問題。


    吳成在不遠處正好碰上了守候多時的山川神祗,和善的老者,手持石木兩節的法器,來到吳成麵前問:“你是哪路神仙,在凡間得到了這般擁戴?”


    吳成環視了山川二神,便說:“兩位地仙,多有得罪,多多包涵。我是天擇使者,路經這個世界,不知道是否影響你們仙家的供養?”


    山神心裏感知了一下吳成的心意,發現吳成的腦電波出奇的寧靜,像是一個得道高人,便說:“看來,以後我們便是同僚。我們這些山川神祗掌管大地一切生靈,如若有困難,可以找我們山神土地公幫忙。”


    這片水域的水神,見自己的同僚要撤離,便上前問:“你怎麽就這般退下?”


    山神笑著說:“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與其多一個對手,不如多一個朋友。其實我們這些神明根本不需要品嚐什麽美味佳肴,隻是需要百姓擁戴而已。”


    水神看了一眼,也覺得吳成非等閑之輩,不如先行離開。


    在這時候,兩族的叛軍把兩族首領困死在一個山麓下。


    這時候鄧翃華化身了一身巫袍的巫師,口裏念著一些古巴蜀的咒語,頓時風雲變色,狂風掀起風沙,把叛軍的流矢吹偏。


    這時候兩族首領,指揮著自己侍衛反擊。此行所帶兵馬不過三十人,一時之間寡不敵眾,隻能龜縮在山麓下,實在不行就躲到山上去。


    高洋看見叛亂,立馬就衝出來,化身以自己為樣板的戰神形象出現,她的手中長槍,一掃帶出一股強大氣浪,直接把叛軍嚇亂。


    這群叛軍首領自己也開始有所慌亂,如今犯了謀逆之罪,隻能死纏到底。


    這群人所信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把世界當成零和遊戲。這種思維就是人們很常見的二分思維。


    這些人被高洋震懾後,有段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瞅見二人的法術沒有多大傷亡,就鼓起勇氣繼續進攻。


    三十位侍衛,很快被叛軍剿滅。


    鄧翃華在使用巫術的時候,身體早已飛行到了兩族首領麵前說:“兩位君上莫驚慌,我們可以保證二人的安全,也可以借此除去這些亂臣賊子。”


    兩位首領素來都是征戰慣了,見了突來的埋伏,表現出了大將風度,依然安閑地坐在石塊上。


    侍衛已經被叛軍殺得幹幹淨,隻餘吳成五人在頑強的抵抗叛軍的淩厲的攻勢。


    這時候敖鬆不得不變迴龍身,張口血盆大口,一下子把不少叛軍咬死,一些叛軍見形勢危急,不少人趁亂逃走。


    鄧翃華見這些有些人是亡命之徒,不得已默念咒語,把山上的巨石,如潮水般滾落下來,一下子碾壓了數十人。


    這時候吳成已經趕過來,把叛軍的兩位主將擒拿住,並且交給兩位首領處置。


    二人也是有骨氣的熱血男兒,在兩位首領就是不跪,然後怒撞石塊,血灑當場。


    兩位首領,見這次和議,遭到了叛軍的阻擾,也更加堅定和議的信念。假若無人阻止二人的談判,這場和議或許談不成,既然內部出現了內亂,也就不該再挑事端,可以集中力量解決內部事宜。


    俊昊與丹陶在平定叛亂之後,在吳成等人見證下,盟誓:“東夷族(華夏族),結為聯盟,其一方有危難,另一方必發兵馳援。兩族日後在各自土地棲息,但是兩族百姓可以自由交往,不受任何邊防限製。”


    這份誓言一旦說出,相對於對神許下諾言,最尊敬一直都是神明。


    上古人把神明的賞罰當成人的行為準則,沒有神明的約束,就會陷入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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