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對聯攤子時,興沖沖道;「我們也賣對聯吧,大師兄寫,我們叫賣!」


    由於她的聲音過於響亮,惹來周遭人轉看,蘇婉連忙拉著她鑽入人群。


    本以為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秦芸卻是認真的,以至於迴到家就開始張羅買紅紙剪裁。


    杏兒安兒舉雙手贊成,跑前跑後幫忙。


    三人忙到吃晚飯,卻被兜頭一盆涼水。


    對聯攤子的核心主力,卻不答應。


    安兒放下筷子氣嘟嘟望著大哥,氣唿唿道:「大哥,你早不說,我們都準備好了,你不寫,我們拿什麽賣?」


    「我啥時答應你寫對聯的?」蘇誌棟悠哉吃飯,出口的話很是氣人。


    秦芸左看右看,對安兒道:「算了,師兄不寫你寫。」


    安兒怯縮,「我,我的字不好看,軟趴趴沒風骨!」


    見一桌人不時看來,尤其是對上二姐的眼神,他心裏很是沮喪,不過轉眼看到師姐時卻是眼睛一亮,興沖沖道:「師姐,你寫吧,你的字兒好看,比二姐的還好看。」


    他自覺這個主意很好,秦芸卻是想都沒想直接拒接,「不行,我們女孩子的字跡不能傳出去。」


    「啊~為啥呀?」


    「反正我們女孩子的字跡不能讓外人知道,你記住就好,嫻兒也要記住。」


    ??????


    三人的擺攤計劃夭折,不過安兒卻是豪言:明冬的臘月集,必有他的攤位!


    殺年豬當日,一大家早早起床吃過飯,所有的大鍋都燒上熱水,等著殺豬匠來。


    為了省事,兩家同一天殺,殺豬飯就在隔壁做。


    蘇婉梨花早早去隔壁幫忙備菜洗菜,為中午的殺豬飯做準備,秦芸帶著杏兒安兒去村裏玩兒。


    李氏有些擔心,「小芸會不會有事,婉婉,要不你去找找。」


    蘇婉正幫忙刮洋芋皮,在水中沖一下幹淨的洋芋扔在盆中,道:「奶,別擔心,師姐肯定是去找秀兒了,殺豬前就迴來。」


    秦芸在蘇家村認識的人多,但能稱得上朋友的也就秀兒和芳芳,芳芳現在不在家,隻能去找秀兒。


    而且,殺豬看熱鬧,秦芸可不會錯過。


    「蘇爺爺,家來客人了!」


    蘇婉正想著,院門口卻傳來秦芸的唿喊聲,笑道;「這還沒兩刻鍾吧!」跟隨李氏出門,就見有過一麵之緣的秀兒的姑姑站在院門處。


    李氏迎接人,「梅香啊,快進來,你當家的呢,咋你一個?」.


    李梅香笑著應話,道:「嬸子院子收拾的幹淨,誌剛這屋子蓋得好。」


    梨花、蘇婉問好後,見人進了上房,拉住李秀兒追問,「秀兒,梅香姑姑咋今兒迴來了?」


    李秀兒捂嘴偷笑,搖著頭不說。


    蘇婉用了殺手鐧撓癢癢,都沒能讓人開口。


    「哈哈哈,我,我真不知,知道,別,別撓了。」李秀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時,隔壁傳來唿喊聲,聽著人很多,秦芸也不好奇了,帶頭往院外沖,「走,去看殺豬。」


    梨花對殺豬不感興趣,留在灶房忙碌,蘇婉跟李秀兒迴隔壁湊熱鬧。


    結果,兩人剛進大門就見秦芸一臉菜色的衝出洞門,身後是嘻嘻哈哈的杏兒安兒。


    秦芸扶著牆幹嘔,末了仰天後悔:「中午的殺豬飯我是吃不成了,早知道不看了。」


    蘇婉端著漱口水,幫忙拍背,安慰:「沒事兒,燒了那麽多熱水就是洗豬的,豬肉是幹淨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又勾起了秦芸不好的迴憶,新一波扶牆嘔吐又開始。


    殺豬飯講究的是寓意,一年到頭,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六畜興旺!


    還有專門的祭祀禮。


    殺完豬後,家主燃香放炮燒紙,祭拜土地爺,祈禱來年牲畜依舊興旺。


    末了,才是切分豬肉,沒養豬的人家來買鮮豬肉,主家切出做殺豬飯的肉忙碌。


    蘇婉家的西院鬧哄哄,蘇誌剛家院子卻是安靜,他家的豬也是抬到隔壁宰殺。


    看著抬出去的大肥豬,蘇婉道:「奶,明年要不再多養一頭,到時候賣一頭,殺一頭賣肉,兩頭豬的收成,你跟爺的腰包鼓鼓的。」


    李氏笑道:「再多一頭養不過來,你家倒是可以多養,明年你跟梨花都不下地,養著也不費事兒。」


    「再看吧,我爹估計明年會養很多雞。」蘇婉將自己的猜測道來。


    張氏在隔壁幫忙燒熱水,這邊灶房隻李氏帶著倆孫女忙碌殺豬飯。


    不過,殺豬飯講究的是肉菜,倒也好做。


    紅燒肉、洋芋排骨、麻辣肉塊、豬肉白菜燉粉條、辣白菜炒肉片,蘇婉還做了一道粉蒸肉。


    素菜是豆芽拌豆皮、剁椒炒雞蛋、涼拌菠菜,最後就是大骨湯,主食白麵饅頭。


    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


    院子擺了五張大方桌,菜都是用大瓷碗往上端,幫忙殺豬的人洗完手正準備落座,蘇長渝一家來了。


    看著後麵跟著的蘇誌剛,眾人紛紛打招唿,拉著蘇長渝落座,誇讚兒子能幹。


    柳氏、小柳氏鑽進灶房,見到李氏訕訕問好。


    李氏倒是樂嗬嗬,接過重孫問道:「冷不冷,給我們忞宇挑個排骨先啃著。」


    柳氏接過張氏的活計,熱情道:「弟妹,我來,你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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