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暖黃的燭光在屋內搖曳生姿,將氣氛烘托得格外旖旎。


    竇昭蓮步輕移,悄然走到宋墨身後,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腰,整個身子順勢貼了上去,腦袋親昵地靠在他寬闊的脊背,嬌嗔道:


    “夫君~”那軟糯的聲音,似帶著絲絲甜膩的鉤子。


    宋墨身子微微一僵,旋即轉過身來,雙手扶著她的肩,目光裏含著幾分無奈與寵溺,還有一絲疑惑,低聲問道:


    “昭昭,你這是怎的了,可是有何事相求?”


    竇昭抬眸,眼波流轉,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極大決心,輕聲說:“夫君,我想去女子學堂當女先生,你允了我吧。”


    宋墨眉頭瞬間皺起,毫不猶豫地迴道:“不行。”


    竇昭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急切地追問:“為何?莫不是你也同那些迂腐之人一般,覺得女子不該拋頭露麵?”


    宋墨瞧著她那副著急模樣,心頭一軟,伸手撫平她蹙起的眉頭,輕歎道:


    “我怎會那般想,隻是怕你累著,這操持家中事務,應酬往來便已繁瑣,若再去學堂授課,哪還有休憩之時。”


    竇昭卻倔強地搖了搖頭,雙手緊緊攥著宋墨的衣袖,微微仰頭,目光灼灼:


    “我不累,夫君。你瞧瞧,我每日在這園子裏,不是賞花便是刺繡,實在無趣得緊,


    長此以往,人都要憋悶壞了。去學堂還能同那些姑娘們說說話,教她們些學識,多有意思的事兒。”


    宋墨凝視著她,心中滿是糾結。


    他自是知曉竇昭性子,一旦認定之事,九頭牛都拉不迴,可又實在心疼她奔波勞累。


    良久,他緩緩開口:“那學堂裏魚龍混雜,萬一有人刁難你,或是累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竇昭見他口氣鬆動,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上揚,趕忙保證:“夫君放心,我自會小心應對,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也絕不累著,你便應了我吧。”


    說罷,還晃了晃宋墨的手臂,似撒嬌的孩童。


    宋墨無奈地笑了笑,終是點了點頭:“罷了罷了,拗不過你,隻許去試試,若有半分不妥,便即刻迴來,莫要逞強。”


    竇昭歡唿一聲,猛地撲進宋墨懷裏,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多謝夫君!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宋墨緊緊擁著她,心中滿是寵溺,隻盼她這一遭順遂,莫要卷入無端風波。


    竇昭懷揣著滿心的期許與忐忑,迎來了在女子學堂授課的第一日。


    天剛蒙蒙亮,她便起身精心梳妝,反複挑選衣衫,既想顯得端莊持重,又恐失了親和。


    宋墨瞧在眼裏,好笑又心疼,從身後環住她,在耳畔低語:“昭昭,莫慌,你本就才學出眾,定能鎮住場子。”


    竇昭深吸一口氣,微微頷首。


    待踏入學堂,瞧見台下那一雙雙滿是好奇與探究的眼眸,竇昭的心陡然揪緊,指尖不自覺地攥緊手中書卷,腳步都似沉重了幾分。


    她緩緩走上高台,開口時聲音竟微微發顫:“諸……諸位姑娘,早。”


    底下有細微的議論聲傳來,竇昭愈發緊張,臉色都有些泛白。


    恰在此時,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自門口傳來,竇昭抬眸,隻見宋墨大步流星邁入,


    身著一襲常服,身姿挺拔如鬆,自帶一股令人安心的氣場。


    他未多言語,隻站在角落,目光堅定地望向竇昭,微微點頭,似在無聲傳遞力量。


    竇昭心頭一暖,深吸一口氣,憶起往昔自己為這堂課所做的諸多準備,那些反複斟酌的教案、徹夜研習的知識點,漸漸找迴了底氣。


    她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再次開口,聲音已然平穩流暢:


    “今日是我們初次相聚於這學堂,學問之路漫漫,望能與諸位攜手同行。女子之智,不輸兒郎,且看前朝諸多才女,憑學識名垂青史……”


    隨著她漸入佳境,妙語連珠,將詩詞經史、女德女訓等內容娓娓道來,台下姑娘們聽得如癡如醉,目光滿是欽佩與向往。


    一堂課畢,掌聲雷動,竇昭長舒一口氣,望向宋墨,眸中波光粼粼,滿是成就感。


    宋墨亦是滿臉笑意,待眾人散去,走上前牽住她的手:


    “我便知昭昭定行,瞧,這不是把姑娘們都折服了,往後隻管放開手腳去教。”


    竇昭嗔怪地瞥他一眼:“還得多虧你來了,若不然,我怕是要出糗。”


    二人攜手踏出學堂,日光傾灑,仿若為他們鍍上一層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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