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迴去了。”


    丁薄行說完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示意自己要迴去部族那邊了。


    “......”


    “將人帶過來,給他領走。”


    丁樂側身向前,看著另一邊匯報情況的人吩咐著。


    迴身後拍了拍丁薄行的肩膀,沒再說什麽,而是直接起身走了。


    丁薄行看著丁樂的背影,隻覺得這個人像個謎一樣看不懂。


    就是不知道張廣這個做朋友的是否明白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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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沒事吧。”


    馬青默默地跟在丁薄行身後,丁薄行也連一次迴頭都沒有。


    兩個人就這麽亦步亦趨的走到了遠離秘境一段距離的路上。


    丁薄行才慢慢放慢了腳步。


    側身詢問馬青的情況。


    “?”


    “沒事,一點兒皮外傷罷了。”


    “不過,國師怎麽如此扮相。”


    憑借丁薄行自己自然沒有辦法破了族長的這個法術。


    馬青也以為他接下來的命運還不知朝向何處。


    一直到丁薄行用自己的聲音開口去詢問,馬青才恍然明白對方的身份。


    抬眼上下打量了好幾次,始終還是沒法看透丁薄行的這個偽裝。


    “這不是為了方便行事。”


    “便化身為秘境的守衛,不然事情也不會進展的如此順利。”


    “這倒也是。”


    既然已經遠離秘境一段距離了,兩人也沒必要急著趕路了。


    如今時間已經很晚了,這條路上也不太會出現別的人了。


    丁薄行左右打量了一番,便伸手扶住了馬青的胳膊。


    “你失蹤的那天晚上,我們便已經開始行動起來找你了。”


    “隔天我就到了巫族。”


    “隻是苦於無法在秘境裏麵自由行動。”


    “一連耽擱了好幾天,這才有機會過來找你。”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


    哪怕還沒有徹底探查馬青的身體情況,也知道秘境裏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定然是受盡了苦楚。


    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想來已經是用盡全力了。


    “國師言重了。”


    “若非我不小心,也不至於勞煩國師走這一趟。”


    “我一條爛命,便是留在巫族也無所謂。”


    “到底是為盛朝盡忠了。”


    “國師為了我來這裏,實在是冒險,若是因此出了什麽事情,我萬死難辭其咎。”


    馬青這話說的中肯,任誰聽了也不會覺得懷疑。


    可丁薄行又不是純正的這個時代的人,再如何也難以融入進來。


    所以聽到馬青說這些話,他隻覺得無力。


    但也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對方改變這種想法。


    便也由著他去了。


    “還能行嗎?”


    “等到了部族那邊,我讓人給你瞧瞧。”


    丁薄行扶著馬青便想要繼續趕路。


    畢竟現在天色晚了,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等天亮了,可就不會這麽容易了。


    “?”


    “國師是說巫族的部族嗎?”


    “到底發生了什麽。”


    馬青隻覺得國師的每句話他都聽得到,卻就是有些聽不明白。


    “此事說來話長,等迴頭再和你細聊吧。”


    “嗯。”


    雖然馬青一肚子的問號,可也知道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便也聽之任之讓丁薄行帶著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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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自從丁薄行走後,便一直憂心忡忡的藍祈月。


    在族長麵前來迴走動不下一百遍的時候,族長終於有些忍不住開口了。


    “你就不能坐下歇會兒嗎?”


    “來來迴迴的晃得我頭都大了。”


    “他是去秘境,又不是去斷頭台。”


    “外公。”


    聽到族長這麽說,藍祈月突然停下了腳步。


    兩步跨到族長麵前,手撐著書案盯著對方。


    “你這說的什麽話。”


    “他自然不是去斷頭台,他自然可以好好的迴來。”


    “可是平心而論,那秘境如今和斷頭台又有什麽區別。”


    說著藍祈月一伸手指向了秘境的方向。


    “他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頂著張廣的身份,又不是什麽護身符。”


    “若是對方有所忌憚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對方狗急跳牆,那張廣有什麽用,便是王廣,李廣也不行。”


    藍祈月又不是第一天在這裏生存,她在這裏可是實打實的待了十幾年。


    秘境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裏。


    如今的形勢如何更是放在她的心裏。


    丁薄行隻身前往,她如何能不擔心呢。


    “你說這些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事,別人幫不了他。”


    “再說,他本就不是什麽普通人,這些事在他的人生應該是常事才對。”


    “你與其在這裏擔心,不如好好想想我同你說過的那些話。”


    “想想這麵皮如何能好好的恢複到原來。”


    丁薄行離開之後,藍祈月的母親便匆匆趕來。


    他們一家人相聚之後,自然是苦心話衷腸,將這裏麵的事情都說開了,說盡了。


    也都因為可以得到自己失去的東西而開心。


    看著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家人都在眼前,族長內心也是十分感動。


    人都到齊了,藍祈月也興衝衝的等著族長施展那些已經殘缺的巫術來讓她和母親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可是過去的十幾年時光,從來都不是一場夢。


    有些傷害經曆過了就是過了,到底是會留下痕跡的。


    之前尚且還沒有明顯的感受,可就在族長施展法術想要用巫族傳下來的那些術法來為藍祈月恢複麵容的時候。


    意外發生了。


    “嘔。”


    為了不讓藍祈月傷心,早就感覺到力不從心的族長強行運行了術法。


    到最後卻還是敗給了歲月。


    一口鮮血從心頭湧出,族長終究是癱在了地上。


    “到底是上了年紀了。”


    “不再是年輕時候,隨便就可以施展這些法術了。”


    “在一個,這十幾年來的磋磨傷了根本。”


    “如今的法術哪怕恢複了,也始終無法修複那些根源上的殘缺。”


    “沒事的,反正都這麽多年了,我也習慣了。”


    “有肯定是幸事,若是沒有也不必要強求的。”


    藍祈月拉著族長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


    這幾天時間的相處,他們之間那種從血緣裏生出來的感情也慢慢的滋生滋長。


    終於包裹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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