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差別要是具象化出來,大概能有整個萬墳嶺那麽大。


    所以麵對著這份無法言說的感情,她也隻是想要盡可能的去努力,將一切能做到的都做好。


    比如,守護他的生命。


    “祈月,我倒是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畢竟誰不想活命呢,但是說大話可不是什麽好的習慣。”


    “就我們這個境況而言,若是真的不小心被抓到的話,我們兩個人之間,到底誰的遭遇會更差一點兒,還不清楚呢。”


    丁薄行心裏可是想得清楚明白。


    他們兩個人和巫族之間,不管是對的關係,還是錯的關係都不論。


    就單目前,他們和巫族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來看。


    他們兩個一旦被捉住,可能麵臨的將會是同等的待遇。


    若是真的到了那時候,誰救誰還真不一定呢。


    “你倒是愛說實話的緊。”


    藍祈月也知道,自己有時候不過就一腔熱血,話到嘴邊直接就說出去了。


    結果丁薄行可倒好,算是給她結結實實的潑了一盆冷水。


    細想過後,她哪裏會不明白丁薄行說的那些。


    但是有些事情本就是英雄主義。


    想到就是了,沒必要去追究什麽現實。


    比如永遠沒有結果的愛。


    此刻兩個人雖然站在一起,可心裏想的東西早就南轅北轍了。


    一個現實主義實用主義,一個浪漫主義愛情至上。


    少女心事總是春。


    “怎麽整,這距離走是走不過去了。”


    “我們也看不見方向。”


    “你可還能有別的更好的主意嗎?”


    “將你母親同你講過的,有關於這裏機關那些,結合一下,看能不能推斷出這個機關的破解之法。”


    丁薄行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藍祈月都已經說了沒有見過這個,聽過這個了。


    他還是不死心想要從蛛絲馬跡裏找到一點兒對他們有利的東西來。


    “我想想吧。”


    “但不保證能有效果。”


    “成,你願意想就行,那我帶著你繼續走。”


    “爭取兩條腿走路,看最後結果如何。”


    說完,丁薄行就牽著藍祈月朝著前方開始走去。


    而藍祈月就跟在後麵仔細迴想著。


    這樣的黑暗,睜眼不睜眼的其實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反正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


    如何看四周都是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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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兩人還在黑暗中各種想方法探路的時候。


    巫族秘境下麵的巫師們也察覺到不對勁兒。


    “不好,怕是出事了。”


    坐在正中間高位上的人,突然斂了眉目,皺起眉頭來。


    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


    但是此話一出,下麵的人倒是全部都朝他看了過來。


    “長老,可是有什麽不妥。”


    緊挨著坐在右邊下首的男子,立馬就詢問道。


    “怕是......”


    那被稱作長老的男子,目視著前方,並未接話。


    隻是定定地注視了一會兒。


    才又重新看向周圍坐著的人。


    “巫族秘境怕是被外人闖進來了。”


    “我所布下的機關,被觸動了。”


    “啊。”


    “哪裏來的人,居然可以突破重圍進入到秘境裏來。”


    “那可是大長老帶領親自布下的陷阱,如何能夠輕易被攻破?”


    “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外人是如何進入到巫族境地的。”


    “說的也是。”


    本來好好的會議,因為大長老突然的一句話,眾人全都屏氣凝神,生怕出了什麽岔子。


    會議內容也全部被擱置。


    現在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入侵者的身上。


    “可知道是哪一個地方出了問題。”


    到底有人發現了重點。


    “整個巫族秘境,被放置了機關的地方,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不知道長老說的是哪裏。”


    “是啊,到底是哪個地方遭到了入侵?”


    便是到了這般情況,這群人仍舊坐在這裏。


    隻是口頭上例行詢問著情況。


    卻沒有一個人因為這個消息,著急忙慌得行動起來。


    仿佛對於找到入侵者沒有任何想法一般。


    “你們呀。”


    “也就仰仗著這些機關過活了。”


    “若是放在以前,你們哪一個不都得急著跑去各自的領地查看情況。”


    大長老看著下麵的人麵色稍有不悅。


    可到底也隻是說了幾句。


    連一點動怒的意思都沒有。


    “長老我們也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我們巫族秘境,這麽多年來都不曾有人闖進來過。”


    “便已經足夠說明我們布下的機關的嚴密。”


    “當今整片大陸還未曾有人能夠來到這裏,又全身而退的。”


    “誒,你這話說的我就要反駁你了。”


    “那盛朝前一陣子的那個國師,可不就從我們這裏走了一遭嗎?”


    這人無意間說的一句話似乎是捅了在座的所有人的心窩子。


    話音落下也沒有人再去接話。


    連帶著大長老的麵色都陰沉了下來。


    “說那些做什麽?”


    “先都管好自己眼前的事情。”


    難得大長老發怒,下麵的人皆風聲鶴唳。


    安靜的再也不敢有人說些有的沒的。


    隻是麵上如此,實際上彼此之間卻都在交頭接耳無所顧忌的。


    看神色應當還是在講之前說的那些事。


    “那盛朝的國師,便是突破我們的封鎖過來了,又能如何?這巫族秘境也不是吃素的。”


    “他最後落得什麽下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盛朝的線人可是在第一時間就發了消息過來給你們。”


    “我說了,我們巫族秘境的機關能讓人有來無迴,那便是真的。”


    “他迴去之後,所遺留下來的那些傷,不還是在不久之後要了他的命嗎?”


    “如此又怎麽算不得是我們的厲害呢?”


    “是啊,是啊。”


    “能把一個國師逼得以身殉國,哪裏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便是有人再次闖進來,也不過是重蹈之前的覆轍罷了”


    “這般又有何擔心的呢?”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會議繼續吧”


    似是享受完了這般追捧之後,他的內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況且他也能夠感知到那邊機關,已然因為吞噬到性命而關閉。


    如此,整個人自然呈現出一片坦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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