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這個當事人都是被臨時通知的。


    她居然都不知道,巫族和藍穀何時商定的這個日子。


    隻知道,她不反抗的話,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那時的她對於未來仍然未曾確定,連去哪裏都不知道。


    盛朝本不是她的第一選擇。


    隻是能有一個空檔來讓她抓住機會,就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


    她又怎麽會介意呢。


    就這般,為了躲避藍穀良雲,她陰差陽錯的到了盛朝。


    再往後所發生的一切,則更是極具戲劇性。


    若是放在現在,讓她迴頭去看,怕是都不敢置信。


    -------------------------------------


    丁薄行有想過藍祈月是為了藍穀,或者為了巫族來的盛朝。


    甚至也猜測過藍祈月所訴說的逃婚,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可是竟然不知,藍祈月的過去竟然如此讓人傷懷。


    “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丁薄行就是有一種直覺,藍祈月沒有騙他。


    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但同時他內心裏對於藍祈月和藍穀之間的關係,也並未因此而放下警惕。


    藍祈月固然可以因為痛苦的未來而選擇逃跑。


    但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是整個部族。


    用整個部族來做墊背,換自己的自由。


    藍祈月恐怕還不是那麽灑脫的人。


    不過到這裏為止,都是丁薄行的猜測罷了。


    怎麽樣都不為過。


    隻要別影響到現實中的人就可以。


    “怎麽會,都過去好久了。”


    “你也隻是有疑問罷了。”


    “不知者不怪。”


    藍祈月淺淺的一笑,算是表達了對於丁薄行冒失提問的諒解。


    “你剛才說,之前的那些聖女。”


    “難不成他們也被囚禁起來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藍祈月的母親被藍穀皇室打發迴去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我隻是聽到藍穀良雲的心裏,是這樣說的。”


    “有可能是他看到了什麽,也有可能是他隨口一說。”


    “我無法確定。”


    藍祈月果然是怕極了藍穀良雲。


    便是提起他的名字,都能感受到藍祈月的那股無力震顫。


    “好,沒關係,這些事情等我們到了藍穀都可以解決。”


    “隻是,我有些擔心你。”


    “你從聯姻的路上逃跑,想來巫族和藍穀那邊都鬧翻了吧。”


    “你就這般貿然的迴去,他們會如何對你。”


    丁薄行不知道央祁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或者說央祁對於藍祈月過往的遭遇又知道多少。


    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還是知道以後,仍然決定如此做。


    這些他如今都不得而知。


    但是藍祈月既然能對他如此坦誠相待,他也想要為她的安危負責。


    “央祁不知道。”


    “嗯?”


    “我說央祁並不清楚,我方才說的那些。”


    藍祈月倒是一本正經的給丁薄行答疑解惑。


    可丁薄行卻是鬱悶的低下了頭。


    該死。


    忘了這一茬了。


    稍微不注意就被藍祈月直接讀到了內心。


    “我是不是不該說。”


    藍祈月很是坦誠。


    一看見丁薄行這副模樣,立馬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伸手捂住了嘴。


    可該說不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認錯有什麽用。


    丁薄行隻恨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藍穀那邊,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若是我出現在他們麵前,怕是巫族的人會立馬將我扭送到藍穀良雲的麵前。”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


    丁薄行想要利用藍祈月,但也不想害了藍祈月。


    總體來說,他還是有良知的。


    他隻是因為做任務才來的這個世界,若是因此害了人,那不是平白添了罪惡嗎?


    所以,比起藍祈月這個當事人,丁薄行更在乎這個辦法。


    “你在盛京遇見我那天,你可還記得現場還有誰。”


    盛京遇見......


    “你是說新月樓那裏吧。”


    同央恆去新月樓的那天,算是頭一次遇見藍祈月。


    隻是......


    “現場人太多,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哪怕丁薄行是個散仙,也有著一些異能,也沒法在那樣的環境裏,準確識別每一個人吧。


    “你想什麽呢。”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遲鈍了。”


    “我都不記得現場有誰了,怎麽可能問你。”


    “我是說,當時被人群圍在中間的都有誰。”


    藍祈月指著丁薄行,笑的直不起腰來。


    “圍在中間的,不就我和央恆。”


    “你和那個管事的。”


    “還有......”


    丁薄行明白了。


    他知道藍祈月的意思了。


    藍祈月一看也知道丁薄行悟到了。


    “質子。”


    “藍穀延川。”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在場的另一個人。


    “你居然知道他是藍穀質子,不簡單。”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藍穀延川是名門望族的人,所以不敢得罪他。


    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是藍穀送到盛朝的質子。


    便是真的招惹了又如何,隻要央祁不鬆口,那便不算個事。


    質子同棄子,無異。


    “央祁告訴我的。”


    “我想找他報仇來著,可惜讓他給跑了。”


    若是在新月樓的時候,能夠得知他質子的身份,怕是丁薄行的鐵拳早就到他臉上了。


    “他叫藍穀延川。”


    “雖然也養在王後膝下,但同藍穀良雲不是一母同胞的關係。”


    “正是因為這樣的身份,才會被舍棄,送到盛朝做質子。”


    “說白了,就是被放棄了。”


    藍祈月對於藍穀的了解可比丁薄行從國師手劄裏看到的還多,還細致。


    甚至有些事情可能是國師記錄的有誤,但從藍祈月這裏一定能得到正確的信息。


    “為了養在王後膝下,他的母妃是不得寵嗎?”


    在丁薄行的世界觀裏,後宮爭端是一定的。


    不算什麽新鮮事。


    抱養別人孩子也是常事。


    但同時孩子的母妃定然是出事了才會如此的。


    所以他才慣性思維。


    “倒也不是。”


    藍祈月歪著頭,神情有一絲為難。


    “我該怎麽跟你解釋呢。”


    “其實這個事情,整個藍穀皇室都知道。”


    “巫族部落裏的女子大多同藍穀家有婚事。”


    “所以相應的也將消息帶了迴來。”


    “知道是一迴事,但這件事在藍穀是禁止討論的事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石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石居並收藏落地成盒之考公上岸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