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按照巫族自己的規定,聖女的另一半若是巫族內部族人的話。


    那族人便可以直接成為部族首領。


    而部族首領的女兒又是下一任聖女。


    所以就是這麽陰差陽錯的讓盛朝在外的遺珠成了巫族的聖女。


    之後便是重複上一代的悲劇。


    新選出來的聖女又一次被送往藍穀。


    但這次她確實在送嫁途中,直接逃跑到了盛朝。


    至於這裏麵的曲折便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他們能知道好歹有先帝這個當事人,再不濟還有國師這個大拿在。


    但上一代聖女那麽努力的隱瞞孩子的身世,如何會讓消息輕易的流出,還被聖女得知呢。


    丁薄行不是很明白。


    “身世的事情,是母親告訴我的。”


    “額。”


    沒想到,最不可能的居然就是真相。


    你這上哪裏說理去。


    “這些都是輕易可以說出來的。”


    “還是給孩子知道。”


    “當真一點兒也不怕旁人發現之後,會得到不可預知的懲罰嗎?”


    話雖這麽說,但丁薄行心裏也在嘀咕。


    估計他所知道的那些浸豬籠之類的刑罰,在這個朝代不流行也說不定。


    不然為何能如此大膽,不光做出這種無媒苟合的事情,還能帶球找爹,迴頭又讓孩子來認親。


    這哪一件事單拎出來都很炸裂,何況還是放在一起。


    那不是buff疊滿嗎?


    “自然是怕的,時代對於女子的規訓從未停止過。”


    聖女的話印證了丁薄行的想法。


    但是同時他又感覺到有一絲怪異。


    “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從他到達這裏開始。


    這不是第一次了,他甚至都懷疑這聖女是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不然怎麽這麽了解他的內心腹誹。


    “看你臉色就知道,你怕是沒憋什麽好屁。”


    “姑娘家,怎可用詞如此粗鄙,何況你的身份在這裏,不可失了禮儀。”


    聖女話音才剛落,央祁就開始在一旁說教起來。


    這語氣裏的理所當然,顯然是將聖女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管束,疼愛。


    “哼。”


    聖女沒反駁,卻也沒有更讚同,隻是冷哼一聲便去了一旁坐著。


    “國師,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了。”


    央祁看向一旁的丁薄行,鄭重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同時施加力氣,往下按了按。


    丁薄行能明白央祁這話背後的份量。


    央祁這是將整個盛朝的命運都交托給他了。


    “一切都會好的。”


    丁薄行轉頭看著央祁的眼睛,認真的迴答。


    不管是因為他見過的黑水鎮的慘狀,還是為了國師沒有完成的夙願。


    他都必須去一趟巫族,且還要有所成就。


    “走了。”


    得了丁薄行的保證之後,央祁轉身衝著聖女一招手。


    丁薄行十分有眼色的讓開了幾步,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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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同一天,丁薄行也沒有停頓,便直接帶著聖女踏上了去藍穀的路。


    而央祁也沒有閑著,送走了丁薄行他們,宮裏還有一個爛攤子等著他處理呢。


    那才是目前最讓人頭疼的事情。


    “迴宮吧。”


    丁薄行走了以後,原本隱藏在四周的內侍官,和保護央祁安全的暗衛都現身了。


    一起護送央祁從暗道裏離開。


    “陛下,殿外的大臣越聚越多了。”


    “如何處理。”


    央祁不過剛從暗道裏迴來,一直盯著門口情況的內侍就過來通稟。


    即便一開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見事實果然如此的時候,央祁還是習慣性的伸手扶在了額頭上。


    拇指在太陽穴上不住的揉搓著。


    一旁的內侍官一看就知道央祁這是覺得煩擾了。


    “繼續盯著。”


    當下便伸手將前來通稟的內侍打發走。


    繼而攙扶著央祁去一旁坐下。


    “陛下,剛才過來這一路不好走,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我給你按按頭緩解一下。”


    “別的事,稍後再說。”


    說著便轉到央祁身後,將手扶在了央祁頭上,輕柔的按壓著,替他緩解。


    “陛下,這力道還行嗎?”


    “嗯。”


    央祁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陷入了沉思。


    當初同國師商議巫族之行的時候,是國師首先提出的建議。


    他是不同意的,但他最後還是拗不過國師答應了。


    可以說國師一下就拿捏住了他。


    若是想要去巫族一探究竟,那麽他唯一可以放心派過去的人,除了國師別無他人。


    不論是對於巫族的了解,還是處事,還是應對的能力,都找不到第二個人。


    但恰恰國師又是他最珍重的人,他身上係著整個國家的未來,他是不願意將他置身在危險之中的。


    “國師,生來就是為了獻祭,去巫族或是上祭壇,別無二樣。”


    到現在他還能迴想起來,當時國師說這話時候的樣子,和給他帶來的震撼。


    他一直都覺得先帝以及更之前的帝王,對於國師這一派總歸是薄帶了。


    所以他不願意重蹈覆轍,才會如此鄭重的將人請出來。


    哪怕沒有巫族的危機在,他也會這麽做。


    隻是有了巫族的存在,他的行為也顯得更加合理,不突兀罷了。


    “陛下好些了嗎?”


    身後的內侍官看著央祁的麵容明顯的舒緩,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詢問。


    “好多了,就這樣吧。”


    “將方才那人招來,我問問門外什麽情況。”


    “總歸是要處理的,也得先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才好下手。”


    “總不能被他們拿捏了。”


    “是。”


    央祁吩咐完,便起身往殿內正中的位置走去。


    而內侍官領了命,便轉身去了外間。


    “陛下。”


    “外麵什麽情況了。”


    央祁剛坐好沒多久,之前那個小內侍便進來跪在了下麵。


    先是恭敬的磕了個頭,才起身迴話。


    “迴陛下,早上宣布休朝過後,便零星的有幾位大臣過來這般請求覲見。”


    “門口的內侍得了令,也都進來轉了一圈才出去。”


    “佯裝通報完了迴去給他們交代。”


    “一開始大臣們倒也還沉的住氣,隻是站在門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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