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聽見伊艾親口說喜歡自己,感覺懵了。


    “我……”


    伊艾的手掌突然收縮用力,手指周圍的皮膚發白。


    他聽出清顏語氣中為難,她不喜歡自己,這些已經能讓他死去一次。


    伊艾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悲傷,與一閃而過的陰鬱,他聲音暗啞。


    “清顏,我想抱抱你。”


    他真的不想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清顏。


    不想她不開心,可是他不能沒有她。


    沈清顏感覺自己的腰有點痛,肯定被他掐紅了。


    她抬手環抱伊艾拍拍他的後背,聲音很輕。


    “伊艾,強求的感情走不長久,你還記得當初我救你是為了什麽嗎?”


    “你我都是利益關係,最多也是朋友,我可以當你的朋友,不能做你的愛人。”


    清顏不愛他,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是她沒有注意分寸,讓伊艾誤會了。


    清顏的話讓伊艾感覺自己全身發麻掉入冰川一樣,他渾身冰冷忍不住發抖。


    他側頭嘴唇貼著清顏的耳朵很快離開,垂眸看著她雪白耳垂,小聲道。


    “清、清顏,你好狠的心……”


    沈清顏的手握成拳頭,剛剛想推開他,自己先被伊艾鬆開。


    伊艾後退兩步,深深地看著她,眼眸閃著詭異的光。


    沈清顏微微皺眉看著前麵,感覺伊艾的氣質變了。


    有一瞬間,清顏以為自己看見了海洋神。


    伊艾心中有一個聲音讓他冷靜,不要嚇清顏,以後等自己成神,她自然會成他的愛人。


    不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伊艾很快恢複正常,微笑道。


    “很抱歉,剛剛是我太失禮了。”


    沈清顏見伊艾情緒轉變,她好像第一次認識真正的伊艾。


    “嗯。”


    伊艾見清顏情緒變化不大,她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波動。


    他不知道她在什麽時候才會換一個表情,很想看看她其他表情,比如滿眼愛意的笑……


    “清顏兩個月後,你來這裏一趟,我告訴你一個關於海洋神的秘密。”


    沈清顏一聽與海洋神有關,瞬間有了興趣。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想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對手。


    “好。”


    伊艾見清顏對海洋神的事情很感興趣,心髒被幾根鋼針緩緩刺進去,很痛,存在感也很強。


    為什麽對海洋神的事情那麽感興趣,他嫉妒自己,想現在就拿迴自己的身份。


    嫉妒衝昏了伊艾的頭腦,忘了清顏討厭海洋神。


    清顏見伊艾在思考什麽,轉身看向地上的珍珠。


    這些都是伊艾的眼淚,剛剛他的情感是真的,就是太激進了,平時他不是這樣。


    有什麽事情讓他一下控製不住情緒,把全部愛意都告訴她。


    清顏猜不透,也不想猜。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感情,是自己迴去的路。


    清顏有一種感覺,光明神很快會發現自己了。


    伊艾看著清顏的背影伸手,還沒有觸碰到她的背又很快收迴去。


    清顏蹲下撿起地上珍珠,足足有二十顆珍珠,每一顆都很完美。


    她站起身捧著珍珠,轉身遞給伊艾。


    “你的東西。”


    伊艾看著清顏手中的珍珠,她捧著自己眼淚,這是難過情緒化成的深藍色珍珠,她在捧著自己的難過。


    “送給你,我拿著也沒有什麽用。”


    沈清顏感覺自己捧著燙手山芋,她剛剛拒絕伊艾的愛意,怎麽好意思收他的東西。


    “這些珍珠不是凡品,我幫忙你賣了吧。”


    伊艾溫柔笑道。


    “清顏,我送你的東西不會收迴來。”


    “如果你不好意思收下,迴送我一份禮物就可以,我想要一副耳環。”


    清顏疑惑看向伊艾,他要耳環做什麽?


    “ 好。”


    她沒有問理由,他要一副耳環,自己給得起。


    “有什麽要求嗎?”


    伊艾搖搖頭,淺笑道。


    “我沒有什麽其他的要求,你親手做的就可以。”


    沈清顏怎麽還不懂伊艾這是什麽意思,就是讓自己有收下珍珠的理由。


    這些珍珠是極品,她到時候把耳環做好一點送給他。


    “好。”


    清顏把珍珠收迴儲物戒裏,伊艾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點。


    兩人繼續遊玩海底,避開了深淵。


    ……


    深淵深處。


    伊艾所有的感覺都傳給了海洋神,祂眉心微蹙睫毛顫抖。


    在沉睡中的祂留下了一滴眼淚,化成一顆發光的透明的石頭,裏麵的金光流沙如夢如幻。


    在海洋神身邊的光團,圍著祂轉了幾圈,然後消失不見。


    *


    傍晚。


    清顏坐在伊艾的宮殿休息,她準備迴去了,伊艾說最近海底流行一種好看的裝飾品,他現在去買迴來。


    她都來不及拒絕,伊艾已經消失不見。


    清顏隻能在這裏等等他,直接離開會讓敏感脆弱的他難過。


    今天一天伊艾雖然在笑,眼睛流露悲傷,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真的很難過。


    她突然迴頭,一個光團出現在眼前。


    清顏一眼就看出這個光團,是在深淵見到的東西,之前見它鑽進海洋神的腦子裏。


    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海洋神是不是在附近。


    清顏的神識沒有感應到海洋神的氣息,神識最後停在深淵附近,沒有在前進。


    她不敢賭,海洋神是不是在深淵。


    光團靠近清顏,她速度飛快起身遠離它。


    “走開,你的主人呢?”


    光團見清顏遠離它,身上的光芒也黯淡了很多。


    它小心翼翼飄到清顏麵前,離她的皮膚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


    清顏沒有什麽感覺,感覺光團像一團空氣。


    她一頭霧水,這個海洋神的東西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還靠近她。


    之前清顏想抓住它研究一下,都沒有抓到。


    光團像鼓足勇氣一樣,一頭撞進清顏懷裏,蹭蹭她的鎖骨。


    還沒有蹭到兩秒鍾,被清顏一把抓住拿開。


    “走開,離我遠一點。”


    光團是海洋神的東西,清顏不喜歡它,不想讓它粘上自己的氣息。


    光團的光一明一暗,好像在抗議。


    它很難過,為什麽她會討厭自己,它很喜歡她。


    清顏感覺到伊艾往這邊趕來,她把光團藏進儲物戒裏,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清顏,這個海螺鈴鐺手鏈很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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