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淡一迴到寒室就直奔慕君房間,慕君看到顏淡出現少有的麵有慍色心裏忍不住一凜:“慕君,你這個傻子,人家都把你傷成什麽樣子了,你還拿一個承諾去保那幾個人的安危。


    你知道應淵的許諾有多難得到。”


    慕君唯唯諾諾:“我隻是…隻是…”


    顏淡盛怒道:“隻是什麽,隻是怕那些人不能承載應淵的雷霆之怒嗎?


    他們被劈成當柴燒都應該,我從小連打都舍不得打你一下。”


    思追看到顏淡開始發怒於是默默拉著景儀溜出慕君房內。


    景儀搖搖頭:“想不到她嬸母生起氣來也是頂可怕的。”


    思追尷尬笑著,他心想要是景儀知道顏淡是慕君的母親,應該會馬上昏倒吧。


    隨後他們看到應淵緊跟迴到寒室,應淵看了在房外的二人,便遣他們到寒室外的門等著,二人乖巧的快步走了出去。


    景儀一臉不解:“思追,現在什麽情況?


    思追歎了口氣:“最差的情況。”


    在慕君房內顏淡開始從微怒逐漸傳為盛怒,應淵聽到房內顏淡的盛怒之聲。


    自己也在猶豫是否該進去,思前想後應淵決定硬著頭皮進去勸解一下顏淡,應淵頂著笑臉硬著頭皮步入慕君房內。


    顏淡盛怒罵著:“你這孩子不說話就沒事了嗎?”


    顏淡看到應淵頂著笑臉進來開始將氣出在應淵身上:“你們這什麽父子,平常二個人一副仇大精深的樣子。


    怎麽一遇到有人打傷了我兒子就好像一起說好似的。”


    應淵一副麵有難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阿,夫人息怒。”


    顏淡瞪著應淵:“叫什麽夫人,我正準備跟你和離。”


    應淵瞪了一眼慕君:“看看你這小子,把你母尊氣的還不快道歉。”


    顏淡怒道:“叫什麽小子,他是你兒子。”


    應淵陪著笑臉:“好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夫人你別生氣,消消氣阿,兒子還不勸勸你母親。”


    慕君看到眼前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父尊。


    此時的行為竟有點想笑,自己的父尊從來沒有叫過自己一聲兒子。


    而今天這一聲兒子竟然是母親大怒讓父親脫口而出,看來自己的母親才是家裏地位最尊貴的那個人。


    慕君跟著勸解:“母親別氣了。”


    顏淡盛怒:“不要叫我,你們父子都是一個死樣子都死要麵子。”


    應淵賣著不值錢的笑臉:“對對對,我死要麵子?


    不過在夫人麵前我不需要什麽麵子,一切隻要夫人開心就好。”


    應淵邊哄著顏淡邊瞪著慕君,顏淡怒道:“你瞪我兒子幹嘛,他做錯了什麽?”


    應淵趕緊賠著笑臉:“沒有沒有,他做得很好,是我不好。”


    慕君歎了一口氣:“母親這裏可是雲深不知處,這樣父尊會失了體麵。”


    顏淡又瞪著應淵罵著:“失了體麵,你這孩子為什麽受傷也不跟我說,在外麵被欺負了也不讓我們去幫你討公道。”


    應淵小心翼翼:“這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顏淡盛怒:“看起來哪裏好,走路還要兩個人扶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是哪裏好了?”


    應淵堆著笑臉解釋:“男孩子傷好的快,養養就好了,我還帶了很多藥給他。


    很有效的不然你自己問問兒子。”


    慕君很認真的點點頭:“母親我很快就好了,我彈琴給你聽,師尊說我琴彈得極好。”


    慕君起身便要走往琴桌,顏淡看到琴桌上的琴又是一陣怒氣:“慕君你給我坐下,那什麽琴弦。


    水弦不對血絲弦,你現在的身體可以彈奏那種東西嗎。”


    應淵趕緊走到琴桌旁:“我馬上幫他換琴弦,我剛取得冰蠶絲弦正好要幫他換上。”


    應淵趕緊坐到琴桌旁,開始幫慕君的大音希聲琴換上冰蠶絲弦。


    顏淡瞪著應淵:“恐怕你的冰蠶絲不是替慕君準備的吧,你整天就知道折磨我們兒子有你這樣的父親嗎?”


    應淵陪著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夫人別動怒。


    你身體尚未痊愈,等等又傷了怎麽可好?”


    含光君站在慕君房外聽了一會兒他們在房內的對話,他心裏想著的是一個不可一世。


    如此驕傲的天界至尊,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竟變得如此卑微。


    含光君歎了一口氣決定不進入慕君房內了,他轉頭往主屋走去。


    顏淡罵著應淵:“你給我交代清楚現在怎麽收拾那個沒教養的金淩。”


    應淵一臉為難:“我已經答應不能追究他了。”


    慕君勸解著:“母親你不能讓父尊做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顏淡大怒:“他是人嗎?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青離帝尊。”


    應淵對著慕君用力使著眼色,讓慕君趕快裝昏倒。


    慕君一下就看懂父親的意思,他假裝要起身勸解母親一起身馬上就裝昏倒,顏淡看到慕君昏倒霎時嚇壞了。


    應淵拉著顏淡:“你看看,你把他嚇暈了,我趕快去叫思追他們來照顧他。”


    應淵走出房外站在房門大聲喚著思追。


    思追聽到應淵的唿喊聲趕緊拉著景儀前來。


    應淵對思追使了個眼色,示意思追他們趕快進去。


    自己則拉著顏淡往自己房間方向而去:“好了讓思追他們好好照顧他就好了,夫人你先好好休息息怒一下。”


    思追跟景儀一進入房間就看到慕君倒在地上著實嚇了一跳。


    慕君確定沒聽到顏淡的聲音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思追瞪著慕君:“你這是……”


    慕君一臉尷尬:“做做戲,做做戲,麻煩扶我一下跌在地上痛死我了。”


    二人趕緊把慕君從地上扶了起來,景儀翻著白臉:“你嬸母的脾氣也是不小的。”慕君點點頭。


    景儀忍不住一臉疑惑:“那他跟應淵君不會時常大打出手嗎?”


    慕君一臉苦笑:“不會,因為應淵不會對她怒目相向。”


    景儀笑道:“這真是絕了,竟然還有人可抑製得住應淵君。


    果然是一物克一物,現在也不知道蘭室是什麽情況。”


    思追一臉不悅看著景儀:“你擔心金淩嗎?”


    景儀翻著白眼:“金淩有江宗主跟夷陵君我擔心什麽,我擔心的是經過慕君的阻攔,藍氏怕是不好問罪於金淩。”


    慕君一臉疑惑:“你們不是金宗主的好朋友嗎?”


    景儀攤了攤手:“雖然他是我們的朋友,但是錯了就是錯了,做錯事就應該得到懲罰。”


    思追瞪著慕君:“好了,慕君你該早點休息了。”


    深夜時分寒室夜色沁涼如水,魏嬰迴到寒室走到應淵房門外,他本來想跟顏淡還有應淵好好解釋。


    但站在門外隻聽得到應淵軟聲軟語向顏淡道歉的聲音。


    魏嬰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便往主屋走了進去,主屋內藍湛並未休息而是端坐在琴桌前閉目養神。


    魏嬰溫聲軟言軟語坐到藍湛邊:“藍湛,今晚的事真的很抱歉。”


    藍湛睜開眼:“魏嬰,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慕君,你應該知道慕君為什麽要習劍,他有多想得到應淵口中得到一個許諾。


    今天他卻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許諾拿出來,隻為了保全你們,他把你當成他尊敬的師尊那你呢?你可曾有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設想過。”


    魏嬰蹭著藍湛:“我會讓金淩真心誠意地來跟慕君道歉,藍湛我們不要再鬧別扭了好嗎?”


    藍湛歎了一口氣:“現在最要緊的事是顏淡知道了金淩的事,他很不諒解應淵處理此事的態度,我迴來時顏淡正在慕君房間對應淵大發脾氣。”


    魏嬰眨著無害的大眼睛看著藍湛:“那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藍湛伸手摟著魏嬰的腰:“此事最後的結果會取決於顏淡的態度,我覺得你要想好應對之策。”


    魏嬰開心笑了起來:“此事我會好好想想的。


    藍湛你先休息,我出去找江澄一趟不用等我了。”


    魏嬰說完便離開寒室前往江澄在雲深不知處的休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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