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懷沉思,答應道:“可以,讓她撤吧。大皇子的事情她做的不錯,告訴她本王答應她的事情會辦到的。


    至於拓跋奈那邊,她想去照看便去吧。”


    暗一接收到蕭元懷的示下便退了出去。


    沈寶昭疑惑不解,她前世所了解到的古麗,不是西域的公主嗎?怎麽去了大皇子府上?


    “古麗公主與拓跋奈是什麽關係?”沈寶昭發問。


    蕭元懷毫不意外沈寶昭知道古麗,曾經她們一同在金陵的秦淮河畔見到了淪落為娼妓的古麗公主。


    “拓跋奈的母親是古麗的親姐姐。”


    原來如此,沈寶昭暗歎怎地見了蕭元懷腦子就沒轉過來,暗道情愛真能讓人一葉障目。


    拓跋奈既然是西域公主所生,而古麗也是西域公主,自然是拓跋奈的姨母。


    不過是兩人年紀差的不多,她便也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所以你答應她要將拓跋奈從拓跋都手中救出嗎?”


    “不止,還要將拓跋奈的母親一同救出。”


    若不然,依著古麗的性子,如何肯成為蕭元懷手中的一把刀。


    兩人商談了許久,方才發覺屋外頭已然是漆黑一片。


    豆大的雨滴落在窗沿上,擊打出的聲音好似一首優美的樂曲。


    蕭元懷將沈寶昭送上馬車後,竟然也跟著坐進馬車裏頭。隻讓懷王府的馬車跟在寧安伯府的馬車之後。


    晴空隻好坐在車轅上看著一旁的暗三趕車。


    她也有些吃驚,不明白小姐什麽時候與懷王殿下這般要好了。


    明明她日日夜夜都陪在小姐的身邊。


    這懷王殿下闖過幾迴小姐的書房,兩人就這麽好上了?也忒快了一點吧?


    在晴空還在為蕭厲可惜的時候,馬車裏頭的蕭元懷坐到了沈寶昭的身側。


    寧安伯府雖不大富裕,可這馬車是沈寶昭自己出錢所製,故而很是寬敞。


    沈寶昭不明白,這麽寬敞的地方,坐六人都綽綽有餘,為何蕭元懷就非要死命的往她身邊擠。


    她已經靠在了馬車的一角裏,雙手抵住蕭元懷硬邦邦的胸膛,皺著眉頭拒絕道:“你能不能坐過去一些,擠著我了。”


    “昭昭,這馬車有些硬,你還是換個地方坐坐如何?”


    沈寶昭一時沒反應過來,都在馬車裏頭,還能換到哪裏去坐?


    誰知蕭元懷伸出強有力的雙臂,直接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沈寶昭驚唿一聲,馬車外的晴空忙問道:“小姐,怎麽了?”


    “沒,沒事。”沈寶昭急忙迴應晴空,害怕她打開車門進來看。


    蕭元懷低聲笑了起來,沈寶昭秀拳直接砸到他胸口,砸的他心怦怦怦地直跳。


    若此刻是大白日,必然能見到沈寶昭那羞紅的臉。


    蕭元懷一手握住沈寶昭的拳頭,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口。


    她感受到了那柔軟的唇瓣,心如同被羽毛撓過一般,癢癢的。


    蕭元懷輕輕將她攬進懷中,讓沈寶昭的臉頰貼近他的胸膛。她鼻腔唿吸出來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喉結處。


    溫溫的,熱熱的,酥酥麻麻,像是被小螞蟻啃咬一般。


    蕭元懷猛地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翻滾。溫香軟玉在懷中,舍不得放手。


    漆黑的夜路難行,不巧車轅剛好壓過一顆石頭,馬車顛簸了下,蕭元懷慣性頭往前一靠。


    恰好一個吻落在沈寶昭的臉頰之上。


    他怎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自然湊上去吻住沈寶昭的唇瓣,輕輕地撬開她的貝齒。


    吸取著她口中的蜜汁,微微啃咬起來。


    而沈寶昭情到濃時,也很是配合。雙手不由自主地攀上蕭元懷的脖頸。


    你追我趕,互不相讓。靈舌交纏,若非是雨夜,定然能聽到羞人的‘嘖嘖’之聲。


    蕭元懷大手托著沈寶昭的背脊,一手掐在她的腰間,揉捏著腰上細嫩的肉。


    沈寶昭的頭都被吻的暈暈的,直到唿吸不上來,方才輕輕推開蕭元懷。


    蕭元懷將頭埋在沈寶昭的胸前,他克製住自己,喘息聲終於由粗重變為正常。


    “昭昭,嫁給我,可好?”


    沈寶昭點了點頭,方才發覺黑暗之中點頭蕭元懷看不見。


    如蚊呐般的聲音‘嗯’了一聲。


    隨即便問道:“阿懷,我怎地覺得坐在你腿上更硬了?”


    蕭元懷一滯,臉頰滾燙。


    外頭傳來暗三的聲音,“小姐,寧安伯府到了。”


    蕭元懷暗罵,他養的這群暗衛沒一個有眼色,趕個馬車趕的那麽快急著去幹嘛!


    相較之下,暗一算是矮子裏頭拔高個,不怪他一直留他在身側。


    暗暗決定,迴去就囑咐暗一好好的培訓下幾個弟弟,免得丟他的臉。


    沈寶昭聽得到了,手忙腳亂地從蕭元懷的身上下來。


    黑暗之中還理了理裙擺,撫了撫頭上的發簪。


    安慰自己,雨夜天黑,沒有人會看出她的異樣。


    沈寶昭下了馬車,躲在晴空的傘下,匆匆地入了府中,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


    蕭元懷直到沈寶昭走了,方才換迴懷王府的馬車。


    與二人溫馨甜蜜的氛圍不同,敏慧公主今日可謂真的是倒了大黴。


    病懨懨地躺在床上,露出在外的手臂上,腿上,脖頸上皆是一道道紫紅色的抓痕。


    看的觸目驚心,一旁的宮女正拿著藥膏在給她上藥。


    床榻旁的德妃坐在椅子上,拿著帕子抹著眼淚。


    麵上皆是心疼之色,“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敏慧的眼珠子動了動,‘豁’地一身坐直了身子,拉住德妃的手道:“母妃,女兒受了奇恥大辱。


    女兒不想活了!”


    德妃如臨大敵,帶著哭腔勸慰道:“你這是怎麽了?可千萬不要嚇母妃呀。”


    敏慧顧不得身上的傷,撲進了德妃的懷裏頭,祈求道:“母妃,幫我。”


    她長這麽大,除卻與端寧幹架之外,何曾受過這麽重的傷。


    還竟然是她自己撓出來的,連問責的證據都沒有。這份啞巴虧她就隻能生生咽下。


    可她哪裏甘心!她與沈寶昭之間,如今不但隔著一個愛而不得的蕭厲。


    還橫亙了這麽大一份仇怨在裏頭,若沈寶昭不死,難泄她心頭之恨。


    敏慧在德妃麵前從來都是撒嬌的,賣乖的。何曾見過如此懇求的,德妃的心都碎了。


    自然是問也不問地答應了下來。


    敏慧這才安安心心地躺下,好好地琢磨琢磨,該如何複仇?


    殺了沈寶昭?不對,死也太容易了,她要她生不如死。


    敏慧扭曲的麵容之下,竟然桀桀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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