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麻煩人質能不能有一點人質的亞子
查理九世同人之巨蛇之國 作者：陸環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個忙 ?
唐斌羽的笑看上去溫和而毫無惡意，但襯在四周儀器散發的熒光中央，卻總讓人覺得背後發涼。他走上前兩步，像是朋友那般輕輕拍了拍唐曉翼的肩膀——但他卻並不是隻在和唐曉翼說話。
“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忙。”唐斌羽再重複上了一遍，“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呀。”
-
好像拖的太久了。唐斌羽突然想。
未經過現代化武器裝備的落後村落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尤其是它們僅僅擁有著徒有其表的聲勢浩大與眾誌成城。徒有乍看嚇人的宏大模樣，究其深處卻沒有足以聯係彼此的默契與協作…不，是它們不具備相應的「智能」。
在記憶不太清楚的那段時候…畢竟聯係入如此巨大的蟲族網絡對於思維都是一種負擔，所以唐斌羽對於當時的事情都迴憶不大起來。硬要說的話隻有大腦裏嗡嗡嗡灌著不知道多少個人的思維…——好吧，怪不得就連呂澤翎都不大聰明。
長槍橫握一掃撞開攔路家夥，腳尖點地再高躍而起越過巨蟲誇張上肢的橫掃。唐斌羽伸出手去捉近在眼前的呂澤翎，將其衣領後頭牢牢拽在手上。
洞穴陰濕空氣繞過鼻尖頭暈眼花，落地的時間急促唿吸一下替換胸肺中廢氣再旋身轉開，臉頰與不知何處飛來冷矢擦肩而過。
唐斌羽額上流下一滴冷汗。
方才那一躲隻是某種下意識——也許是覺得落地的時候像是跳舞一樣轉個圈比較好看，也許是別的什麽。在這場意義不知道要從何去尋找的戰鬥的開始到現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唐斌羽並沒有注意到任何拿著相應武器的人…那它從何而來 ?
從陸地上來的剩下的人，由於唐斌羽嫌著麻煩就搗碎大腦往邊上一拋的破習慣，下頭的空間也越來越空曠，因此呂澤翎才難以將自己藏在人群之中，才會這麽就被唐斌羽拎在手上。
而因為同樣的原因，那些因為下頭太擁擠沒辦法擠過來的人也慢慢湧了進來。他們的武裝較為充分，手上持著確實能對人類造成威脅的刀劍等武器——也許正是因為要拿這些，它們才來晚了一步。
“居然還記得拿武器。”唐斌羽感慨道，“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們的智商。”
呂澤翎笑眯眯地想說些什麽，下一秒就被唐斌羽捏在手上一甩，直接被拎著後背靠中間的肉塊給提溜著，整個人像準備拿迴家做排骨湯的大肉一樣痛苦又難受。
“…”呂澤翎掙紮，“我看你這樣也不方便打架…。”
唐斌羽淡淡撇他一眼，迴複道: “你是武器。”
下一秒呂澤翎就理解了唐斌羽所說的你是武器什麽意思。這個站起來還沒到他肩膀的小姑娘( ? )一轉身，借著慣性當場把呂澤翎甩了出去。
飛出去的呂澤翎像是炮彈一樣砸到那一排手握武器家夥身上，生生撞倒了三四個人。而剩下那幾個被好奇心吸引著沒控製住瞅一眼像保齡球一樣被撞倒的夥伴，再迴頭的時候唐斌羽的長槍已經閃到眼前了。
“一個。”
尖銳的槍尖直直刺破了它的頭顱。蟲母已經疲於嘶吼了，於是砸落地上的隻有唐斌羽的聲音。
目睹著同伴死去，邊上的兩個持長刀者也不能僅僅隻是看著。左右橫刀衝著唐斌羽一橫一豎直切而來。而被刀鋒指著的唐斌羽倒也不慌，整個身形一壓，竟是直接蹲了下去，躲開了橫切一刀 ! 而隨後他伸出左腿，直接踢倒了豎劈者的下盤，左手則高抬起長槍的槍杆攔下劈下的刀鋒。再等到唐斌羽向右抽身離開，站起的時候，手上拿著的長槍裝作不注意地往下一探，同樣直直貫穿了地上人腦中的蟲類。
“兩個。”唐斌羽繼續計數道。
他站起身，換了隻手拔起地上的槍，再隨意將長槍朝著右邊一刺一拔，另一個也應聲倒地。
“三個。”唐斌羽說。
呂澤翎倒在地上，看著唐斌羽行雲流水的動作，隻在幾個唿吸間就放倒了三個人。感受著來自蟲母敢怒不敢言的憤怒，呂澤翎突然笑了出來。
“…就算經曆了那麽久的時光…就算比你這毛頭小子年長個幾倍，生命也還是如此脆弱啊。”呂澤翎突然感慨道。
所謂的永生，全部都是基於蟲子體內所保留的對應的「意識」…可唐斌羽這一下是連蟲子本身都打死，又怎麽還有新的模板給後來的新生兒賦予上前人的思維呢 ? …所以，永生也好，什麽也好，這些都隻不過是脆弱的鏡花水月罷了。
唐斌羽沒理會他。他徑直走到呂澤翎邊上，抬槍像是敲蘿卜敲地鼠那樣一個兩個三個把呂澤翎壓著的幾個人給戳倒——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爬起來。
“什麽都沒了。”唐斌羽說，“從這場戰鬥到一半…你們所謂的「神」就已經喪失了戰鬥的意誌。”
呂澤翎看著近在眼前的槍尖，無奈說道: “你折了祂一隻手臂，還消滅了祂幾乎所有的種群，就像是輕描淡寫的一樣…現在提這這要求未免也太嚴苛了吧。”
聞言，唐斌羽甚至真的認真順著呂澤翎的說法往下想了想，還點了點頭: “但是你要說的話。如果我不把它們——把你們都幹掉的話，你們會對那幾個孩子出手的吧…這是我所不樂意見到的。”
“雖然說帶著他們幾個跑掉也不是沒有關係。”唐斌羽接著往下說，“但是就這麽走掉實在缺少某種旅途結束的信號…也沒那麽玄乎，隻是覺得太沒意思太一無所知吧。——而你們怎麽樣都無所謂，因為這裏確實缺乏著「獨立的思維」。”
說完，他拔起了手邊的槍，轉身朝著巨大的蟲母走去。
龐大的昆蟲感受到某種令人顫抖的壓力，試圖將自己蜷縮著躲起來…可它是在太大了，就算再怎麽躲著，也還是會像是小山一樣高。
呂澤翎艱難地爬起來，對著唐斌羽大喊道: “已經——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對你們出手了，你為什麽還要再這麽做 ? ”
“是的，這一切很沒意思——也很沒有意義。”唐斌羽一邊朝著蟲母那邊走去，一邊低聲迴答道，“可是我想快點解決這一切了。”
呂澤翎掙紮著站起來，想去追唐斌羽的身影。他繼續勸說著: “但你想獲得的不是都已經拿到了…你們已經安全了…不再需要對它動手了吧 ? ”
唐斌羽停下了腳步，疑惑地迴頭看著呂澤翎，問: “自稱我們是相似的人…啊，——你對它產生了孺慕之情 ? ”
說到這裏，他擺出一副好像恍然大悟的模樣，卻沒有打消消滅蟲母的念頭。
似乎是察覺自己的結局已經注定。蟲母深深顫抖著。…基於生物的本能——或者說方才所經曆的一切，它深刻知道自己就算垂死掙紮也不一定能博得一線生機。就像是被獅子叼住喉嚨的羚羊，死亡近在眼前，卻難以改變些什麽。
“就不能權當是保護珍惜物種嗎 ? ”唐曉翼問。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 ? 。唐斌羽轉頭尋聲看去，方向正是那堆儀器罐罐背後的地方。熟悉的一頭亂毛從閃爍的熒光間走出，而等他們轉過來的時候…唐斌羽才瞧見，唐曉翼脖子上抵著一把銳利的尖刀，而刀的另一端是一張對唐斌羽來說熟悉又陌生的臉。
“您好。”另一個唐斌羽同樣冷著一張臉，聲音卻是溫聲細語的。
被挾持的唐曉翼本來該是最緊張的，這人卻還有空雙手插兜站沒站姿，就差嘟個嘴吹個口哨給兩個唐斌羽聽聽。但偷聽一下外頭的講話，順帶還插嘴一句附和上一句——這也差不多了。
唐斌羽捏緊了手中的槍——在猜測到這裏的真相之後，他就已經設想過自己會不會遇到另一個自己了。同樣的，作為最了解彼此的「自己」…他當然也知道對方的來意。
“…你放棄吧。”唐斌羽看著對麵的自己、看著他手上的唐曉翼，又看了看邊上不敢有多動作的呂家兄妹，“…我確實會像他們那樣被人人質威脅住。但甚至沒辦法舉起刀刺向自己 (*我) 的家夥…我不認為你能夠保護得了誰。”
“我不會自裁的——你的舉動…這個挾持沒有絲毫的意義。”唐斌羽說。
…分明某人不到幾分鍾前剛評價完自己大開殺戒的行動沒有意義也沒有意思。有些被挾持的人質絲毫不慌，甚至還能翻著白眼擱內心裏吐槽。
唐斌羽的笑看上去溫和而毫無惡意，但襯在四周儀器散發的熒光中央，卻總讓人覺得背後發涼。他走上前兩步，像是朋友那般輕輕拍了拍唐曉翼的肩膀——但他卻並不是隻在和唐曉翼說話。
“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忙。”唐斌羽再重複上了一遍，“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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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拖的太久了。唐斌羽突然想。
未經過現代化武器裝備的落後村落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尤其是它們僅僅擁有著徒有其表的聲勢浩大與眾誌成城。徒有乍看嚇人的宏大模樣，究其深處卻沒有足以聯係彼此的默契與協作…不，是它們不具備相應的「智能」。
在記憶不太清楚的那段時候…畢竟聯係入如此巨大的蟲族網絡對於思維都是一種負擔，所以唐斌羽對於當時的事情都迴憶不大起來。硬要說的話隻有大腦裏嗡嗡嗡灌著不知道多少個人的思維…——好吧，怪不得就連呂澤翎都不大聰明。
長槍橫握一掃撞開攔路家夥，腳尖點地再高躍而起越過巨蟲誇張上肢的橫掃。唐斌羽伸出手去捉近在眼前的呂澤翎，將其衣領後頭牢牢拽在手上。
洞穴陰濕空氣繞過鼻尖頭暈眼花，落地的時間急促唿吸一下替換胸肺中廢氣再旋身轉開，臉頰與不知何處飛來冷矢擦肩而過。
唐斌羽額上流下一滴冷汗。
方才那一躲隻是某種下意識——也許是覺得落地的時候像是跳舞一樣轉個圈比較好看，也許是別的什麽。在這場意義不知道要從何去尋找的戰鬥的開始到現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唐斌羽並沒有注意到任何拿著相應武器的人…那它從何而來 ?
從陸地上來的剩下的人，由於唐斌羽嫌著麻煩就搗碎大腦往邊上一拋的破習慣，下頭的空間也越來越空曠，因此呂澤翎才難以將自己藏在人群之中，才會這麽就被唐斌羽拎在手上。
而因為同樣的原因，那些因為下頭太擁擠沒辦法擠過來的人也慢慢湧了進來。他們的武裝較為充分，手上持著確實能對人類造成威脅的刀劍等武器——也許正是因為要拿這些，它們才來晚了一步。
“居然還記得拿武器。”唐斌羽感慨道，“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們的智商。”
呂澤翎笑眯眯地想說些什麽，下一秒就被唐斌羽捏在手上一甩，直接被拎著後背靠中間的肉塊給提溜著，整個人像準備拿迴家做排骨湯的大肉一樣痛苦又難受。
“…”呂澤翎掙紮，“我看你這樣也不方便打架…。”
唐斌羽淡淡撇他一眼，迴複道: “你是武器。”
下一秒呂澤翎就理解了唐斌羽所說的你是武器什麽意思。這個站起來還沒到他肩膀的小姑娘( ? )一轉身，借著慣性當場把呂澤翎甩了出去。
飛出去的呂澤翎像是炮彈一樣砸到那一排手握武器家夥身上，生生撞倒了三四個人。而剩下那幾個被好奇心吸引著沒控製住瞅一眼像保齡球一樣被撞倒的夥伴，再迴頭的時候唐斌羽的長槍已經閃到眼前了。
“一個。”
尖銳的槍尖直直刺破了它的頭顱。蟲母已經疲於嘶吼了，於是砸落地上的隻有唐斌羽的聲音。
目睹著同伴死去，邊上的兩個持長刀者也不能僅僅隻是看著。左右橫刀衝著唐斌羽一橫一豎直切而來。而被刀鋒指著的唐斌羽倒也不慌，整個身形一壓，竟是直接蹲了下去，躲開了橫切一刀 ! 而隨後他伸出左腿，直接踢倒了豎劈者的下盤，左手則高抬起長槍的槍杆攔下劈下的刀鋒。再等到唐斌羽向右抽身離開，站起的時候，手上拿著的長槍裝作不注意地往下一探，同樣直直貫穿了地上人腦中的蟲類。
“兩個。”唐斌羽繼續計數道。
他站起身，換了隻手拔起地上的槍，再隨意將長槍朝著右邊一刺一拔，另一個也應聲倒地。
“三個。”唐斌羽說。
呂澤翎倒在地上，看著唐斌羽行雲流水的動作，隻在幾個唿吸間就放倒了三個人。感受著來自蟲母敢怒不敢言的憤怒，呂澤翎突然笑了出來。
“…就算經曆了那麽久的時光…就算比你這毛頭小子年長個幾倍，生命也還是如此脆弱啊。”呂澤翎突然感慨道。
所謂的永生，全部都是基於蟲子體內所保留的對應的「意識」…可唐斌羽這一下是連蟲子本身都打死，又怎麽還有新的模板給後來的新生兒賦予上前人的思維呢 ? …所以，永生也好，什麽也好，這些都隻不過是脆弱的鏡花水月罷了。
唐斌羽沒理會他。他徑直走到呂澤翎邊上，抬槍像是敲蘿卜敲地鼠那樣一個兩個三個把呂澤翎壓著的幾個人給戳倒——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爬起來。
“什麽都沒了。”唐斌羽說，“從這場戰鬥到一半…你們所謂的「神」就已經喪失了戰鬥的意誌。”
呂澤翎看著近在眼前的槍尖，無奈說道: “你折了祂一隻手臂，還消滅了祂幾乎所有的種群，就像是輕描淡寫的一樣…現在提這這要求未免也太嚴苛了吧。”
聞言，唐斌羽甚至真的認真順著呂澤翎的說法往下想了想，還點了點頭: “但是你要說的話。如果我不把它們——把你們都幹掉的話，你們會對那幾個孩子出手的吧…這是我所不樂意見到的。”
“雖然說帶著他們幾個跑掉也不是沒有關係。”唐斌羽接著往下說，“但是就這麽走掉實在缺少某種旅途結束的信號…也沒那麽玄乎，隻是覺得太沒意思太一無所知吧。——而你們怎麽樣都無所謂，因為這裏確實缺乏著「獨立的思維」。”
說完，他拔起了手邊的槍，轉身朝著巨大的蟲母走去。
龐大的昆蟲感受到某種令人顫抖的壓力，試圖將自己蜷縮著躲起來…可它是在太大了，就算再怎麽躲著，也還是會像是小山一樣高。
呂澤翎艱難地爬起來，對著唐斌羽大喊道: “已經——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對你們出手了，你為什麽還要再這麽做 ? ”
“是的，這一切很沒意思——也很沒有意義。”唐斌羽一邊朝著蟲母那邊走去，一邊低聲迴答道，“可是我想快點解決這一切了。”
呂澤翎掙紮著站起來，想去追唐斌羽的身影。他繼續勸說著: “但你想獲得的不是都已經拿到了…你們已經安全了…不再需要對它動手了吧 ? ”
唐斌羽停下了腳步，疑惑地迴頭看著呂澤翎，問: “自稱我們是相似的人…啊，——你對它產生了孺慕之情 ? ”
說到這裏，他擺出一副好像恍然大悟的模樣，卻沒有打消消滅蟲母的念頭。
似乎是察覺自己的結局已經注定。蟲母深深顫抖著。…基於生物的本能——或者說方才所經曆的一切，它深刻知道自己就算垂死掙紮也不一定能博得一線生機。就像是被獅子叼住喉嚨的羚羊，死亡近在眼前，卻難以改變些什麽。
“就不能權當是保護珍惜物種嗎 ? ”唐曉翼問。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 ? 。唐斌羽轉頭尋聲看去，方向正是那堆儀器罐罐背後的地方。熟悉的一頭亂毛從閃爍的熒光間走出，而等他們轉過來的時候…唐斌羽才瞧見，唐曉翼脖子上抵著一把銳利的尖刀，而刀的另一端是一張對唐斌羽來說熟悉又陌生的臉。
“您好。”另一個唐斌羽同樣冷著一張臉，聲音卻是溫聲細語的。
被挾持的唐曉翼本來該是最緊張的，這人卻還有空雙手插兜站沒站姿，就差嘟個嘴吹個口哨給兩個唐斌羽聽聽。但偷聽一下外頭的講話，順帶還插嘴一句附和上一句——這也差不多了。
唐斌羽捏緊了手中的槍——在猜測到這裏的真相之後，他就已經設想過自己會不會遇到另一個自己了。同樣的，作為最了解彼此的「自己」…他當然也知道對方的來意。
“…你放棄吧。”唐斌羽看著對麵的自己、看著他手上的唐曉翼，又看了看邊上不敢有多動作的呂家兄妹，“…我確實會像他們那樣被人人質威脅住。但甚至沒辦法舉起刀刺向自己 (*我) 的家夥…我不認為你能夠保護得了誰。”
“我不會自裁的——你的舉動…這個挾持沒有絲毫的意義。”唐斌羽說。
…分明某人不到幾分鍾前剛評價完自己大開殺戒的行動沒有意義也沒有意思。有些被挾持的人質絲毫不慌，甚至還能翻著白眼擱內心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