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沒有現在就辦了她的心,隻是想戲弄她一番。


    但小姑娘在經過最初的顫栗之後,反而緊緊箍住了我的腰身。


    “哥哥,你終於想要我了!”


    “哥哥,你來吧,我做好了準備了。”


    這,要不要這麽直接啊?這讓我怎麽下得來台?


    好在這時外麵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在我的允許下她才向外跑去。


    我低頭一看,唉,兄弟,又虧欠了你一次。


    老頭子到底是不是瞎說來糊弄我的?


    在她重新進來之前,我已經飛快的衝洗好了,她剛走到門口時,看到我已經出來了後,隻是默默的接過了我手裏的髒衣服和毛巾。


    她讓我坐在屋外休息一下,還給我泡了杯茶來。而她自己則拿起那幾件衣服在一旁搓洗了起來。


    太陽已歸山,但天地之間還殘存著一絲光明,山間的晚風開始多了一分清涼。此刻我坐在木凳上,手捧茶杯,遠可以眺望群山,近可以看到一個瘦小可人的身影在木盆裏搓洗,幾隻雞正在慢慢的踱著步,不急不躁的往窩裏走去。


    此情此景,讓我的心開始從大戰時的火熱中冷靜了下來。人生到底是該轟轟烈烈,熱火朝天的過,還是該和現在這樣,一屋一人,三餐四季這麽平平淡淡,悠悠閑閑的過?


    如果我有一天厭倦了外麵的紛爭,那來到這裏,守著該守的人,就這麽看日出日落,喝一杯山泉水煮的茶,吹一縷自然的風,似乎也挺好啊!隻是不知道聞音啊,許夢寒啊,他們能不能適應這山裏的生活啊!


    唉!想遠了,想多了,她們相見,會不會吵起來還難說,麻煩。


    孟嬌洗好衣服後,正在努力踮起腳想把衣服往晾衣的竹竿上掛。小姑娘身高差了那麽一點,再怎麽的踮腳伸腰,都還差了那麽點。尤其是她伸腰的時候,把身上的衣服也往上帶了,露出了腰間那麽一圈,我這才發現真是小啊,估計我兩手就能掐住。


    這樣的場景,換到國內,好點的會招來一頓埋怨,會說你沒有一點眼力勁,也不知道來幫我一下。差點的那就會當場發飆了,隻知道幹坐著,老娘一天都要累死了,還要洗你的臭衣服,掛也掛不上,這該死的衣架做這麽高幹什麽?


    各位,是這麽個意思吧?


    我起身,走到了孟嬌身後,兩手一摟,就把她抱了起來。我可不能做沒有眼力勁的人啊!


    “現在掛得著了吧?”


    “嗯。”


    小姑娘掛好衣服之後,我也沒放開她,直接把她抱著又坐在了凳子上,這纖細的腰身,我還想多感受下。


    “以後自己做不了的事,就喊我,不要一個人霸蠻做。”


    “我以前都是一個人做的。”


    “那是因為以前我沒來,以後就不要這樣了,有事就叫我。”


    “但是,哥哥你會要走的啊!”


    小姑娘說完,深深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裏。


    臥靠,剛才情景代入太深,都沒想到自己並不屬於這裏,隻是這裏的一個過客而已。


    我一時沒想到的問題,卻始終在小姑娘心中橫亙著。


    “孟嬌,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會想辦法多來看看你的。”我這空洞的許諾哦,雖然出自真心,但真的走了之後,我還能找到機會來看她嗎?就算有機會,那要等多久?好多事情,我自己都沒把握。


    她揚起那水蒙蒙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就露出了動心的一笑。


    “謝謝哥哥。”


    她就這麽相信了我的許諾?


    我用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在她瘦小的胳膊,同樣纖細的大腿,小腿上一一檢查。這姑娘,真該補補了。


    “孟嬌,以後你家的雞蛋不要賣了,留著自己吃。”


    “可我們吃不完啊!”


    “怎麽會吃不完?我剛數了也才六隻雞,一天就算六個蛋你們兩個人吃不完?”


    “阿媽不吃,她隻有時候煮一個給我吃。”


    我還沒見過她口中的阿媽,但姑娘都瘦成這樣了,她的狀況估計也不會好。對了,現在天都要黑了,她怎麽還沒迴來?


    “你媽不吃那是舍不得,哪有人不想吃點好的啊!你以後不但要自己吃,也要讓你媽吃。”


    小時候的父母,經常會對著一盤魚說隻喜歡吃點魚頭,魚尾,對著一盤雞說隻喜歡啃個雞爪子。那時候以為是真的,其實都是他們不舍得吃,隻想讓孩子多吃一口的借口而已。


    “天都黑了,你媽怎麽還沒迴來?”


    “今天寨子裏搞火把節,她去幫忙去了。剛才來的人就是告訴我,等下天黑了就帶你過去。”


    我說怎麽沒見她媽迴來,也沒見她準備做晚飯。


    “火把節是做什麽的?”


    “就是全寨的人圍在一起,生起大火,打起火把,整個寨子裏的人都拿出自己家的東西,一起做好吃的。火把節這天是寨子裏最開心的日子了。”


    “那這個節,是每年的今天嗎?”


    “不是的,寨子裏已經好多年沒搞了。以前有好東西都會被三賴子他們搶走。今天是孟山哥說要搞一迴的,還是特意為了你們搞的,是你們救了我們寨子。”


    “我們也該走了,你放我下來吧!”


    小姑娘說完,眼巴巴的看著我,仿佛怕我不答應一般。


    我在她臉上一刮,就把她放了下來。她下來後卻是立馬朝著樓上跑去了。這是,要化妝?天都要黑了,也看不到啊!


    幾分鍾後,她又跑了下來。原來是去換衣服去了。她又換迴了我剛進寨時看到那套青藍色的衣服。上麵是件斜扣的褂子,下麵是到膝蓋的裙子。衣裙之上都繡著些花紋,這衣服應該做了好幾年了吧,盡管她身材纖瘦,還是有點顯得緊繃。腳上,也穿上了她唯一的那雙布鞋。


    “開火把節,還要換衣服?”


    “我等下要唱歌,跳舞的啊!”


    “哦,是吧,那看來我今天要好好看著了。”


    “我要是唱得不好,哥哥你不要笑我。”


    “不會,你說話聲音這麽好聽,唱歌肯定也不差。”孟嬌的聲音,一直有點那種又軟又糯的感覺。


    “那我們走吧。”說著小姑娘還伸出手來牽著我,說夜裏山間的路不平,讓我慢點。


    這是把我當成了七老八十的嗎?我走的山路,也不比你少哦!


    但有小姑娘溫潤的小手牽著,當瞎子就當瞎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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