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夏天站在院子的石台旁風中淩亂,可惜的是隻有毒辣的太陽,一絲風都沒有!隻有心底,微微的發涼。


    老太太是真怒了,是啊!換位思考,她也會後怕不已,不止是她,還有肚子裏的孩子。


    前世的種種還是影響了她,如果按照她現在的想法,人販子就應該天誅地滅,就應該直接殺了,毀屍滅跡,哪裏需要這麽麻煩!


    可也不能因為麻煩,就隨隨便便要了幾條人命,她現在很糾結於自己的心理問題。有時候覺得自己仁慈,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狠辣。


    猶猶豫豫間,她什麽也沒有做好!


    考慮的越多,顧及的越多,就變的優柔寡斷。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到底要怎麽麵對這個時代,這個社會。


    她所複習的初高中課本裏,很多事情都與前世的七十年代不符。


    以前覺得地名有很多都熟悉,她複習的時候壓根都沒有多想。直到找不到前世的親人,她才反應過來。


    這個平行世界,隻能說與她曾經的世界,有些許雷同。比如曆史軌跡,比如時代窘境。


    可這並不是她的那個世界了。


    看似法律健全,可法律大多數隻針對於他們這些平民百姓,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群哪裏需要遵守什麽法律法規。他們才是法律法規的執行者,創建者。


    她要的隨心所欲,被時代束縛的太徹底。連喊個口號都行不通!


    那就做個問心無愧的人吧!


    在不能傷害到家人情況下的無愧於心,就夠了!


    ......


    夏天剛被夏老太警告完,就想著以後要怎麽安分。結果第二天下午,知青點就鬧起來了。


    這事還是聽文家嬸子來借簸箕說的,說是夏建昌昨個受了傷,傷的老鼻子重了,天黑之前從山裏爬出來才獲救。


    被李大驢家的四蛋和小蛋子看到了,可把人家那兩孩子嚇壞了。以為詐屍了呢!就在路上躺著,聽到有動靜才向那倆孩子求救。


    聽說那嗓子都喊的沙啞了,結果在沒力氣喊的時候,遇到了那倆孩子。


    兄弟兩哭嚎的迴家喊人,李大驢叫上人就去看了。結果是夏建昌受傷了,說是傷勢嚴重,直接送到縣衛生所去了。斷了三根肋骨,膝蓋骨也碎了,怕是這輩子就毀了。


    “衛生所是那麽好去的,人家醫生張口就是一百三十塊醫療費用,可把馬貴香嚇得不輕。還罵你家呢!說是你家把他們家錢都挖光了,她孫子這傷要是治不好就到你家養著。”文嬸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這麽仔細,像模像樣的給夏天講。


    夏天撇嘴,“咋好事不找我家,壞事總是扯上我們呢!”


    “誰說不是,還是老三頭(夏青明)發話了,夏眾望到處借錢,把傷治了。說是得住院一段時間,今個老三頭到衛生所去看了,才整明白咋受的傷。”


    夏天一臉期待的等著文嬸的下文,文嬸好笑的瞅了她一眼,才繼續道“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說是這傷是因為人家薑知青才受的,還說他倆在處對象啥的。這不,今個夏建文、夏建輝陪著馬貴香去知青點去鬧了。


    說什麽她孫子攤了,薑知青得負責。人家怎麽可能負責,她就說人家薑知青不仁義,對象出事了,都不管。可把薑知青氣夠嗆,哎,那時候我好好好看到,那薑知青氣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你說薑知青長的跟個天仙似的,咋可能和夏建昌那虛頭巴腦(不實在)的人處對象,這不是開玩笑嘛!你不知道,看熱鬧的都覺得長平大隊的人在知青麵前丟人。


    可那馬婆子一點也不自知,還理直氣壯的直接讓兩個孫子上去搶人,說是壓著他們結婚去,她孫子受傷了,有薑知青的責任啥的。”


    “這也太霸道了,那薑知青沒受傷吧?”夏天都有些擔心薑清舟那傻白甜了。


    文嬸子擺擺手,還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嗐,受啥傷,這次知青點空前的團結,都拎著家夥什把馬婆子三個給趕出去了。別說老夏家,就是老書記那家庭,人家薑知青也未必看的上啊!


    真不知道他們搞這出惡心的是別人還是自家。反正是給咱大隊增添了笑料!”


    確實如文嬸所說,知青點的人空前的團結,那些有對薑知青有想法的更加賣力的趕馬婆子三人。不為別的,自己看上的白菜,怎麽可能隨便讓別人給拱了。


    當然,那樣心思的人少,更多的人是為了知青點的榮辱,以及相處來的感情。反正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們團結起來,一起抗衡他們眼中的惡毒原住民!


    “誰說不是,就夏建昌那德行,城裏的知青怎麽可能看得上,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夏天應和著,心裏也是這樣覺得。


    “可不是咋地,就周家那小子也比那夏建昌好啊!哦,對了,周小子,就是周阿婆家當兵去的那個曾孫子,他迴來了。對,小時候叫小約子,大名叫什麽來著,好像叫周越,這都五年沒迴來了,可把周阿婆高興壞了。”


    夏天摸摸鼻子,這瓜吃的,跟實時播報似的,真全麵。“周越啊,都不記得長啥樣了,離開太久了。”


    “可不是,誰曾想那麽個小冬瓜,長大了高大的不得了。”


    夏天。。。小冬瓜。


    “哈哈哈,有空得見見,咱大隊當兵的也沒幾個吧!”


    “是啊,很多都是三四年就迴來了,退伍,聽說還是學曆低,連分配個工作都難。要我說,這孩子的教育得跟得上,不然以後明明有機會分配工作,也給錯過了。”文嬸子說的一本正經,一看就是對於教育方麵上了心。這點夏天認同,特別文嬸子家兩閨女一個兒子,但都上著學,這覺悟就不是一般村婦能比的。


    她毫不吝嗇的稱讚道“嬸,你這覺悟,真的是咱大隊最高的。這孩子上學,可是改變命運的事,就因為不能上大學,就啥也不學,這種觀念要不得。不說別的,就咱大隊的幾個幹部,雖然文化不高,可哪個不是上了學的,不識文斷字,不知書達禮,咋能找到輕省的活計。”


    “那可不是,我就看不慣別人家連孩子上學識文斷字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個不張羅著,心疼著,還指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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