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裏的雷洪汕可不知道已經有老熟人,老朋友,還有死對頭來到這裏了,此刻的他正被一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們包圍。


    醜國的姑娘們本來就熱情奔放,而原住民的姑娘們也是敢愛敢恨,對於喜歡的人都會主動追求,雷洪汕這麽帥氣的小夥一出現,自然就成為了她們追逐的焦點。


    如果是平時的話,雷洪汕可能會挺享受這個過程,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很後悔為啥要穿一身出來了……


    太特麽的招搖了!


    而蘇這家夥,一進來後就呲溜一下不知道鑽到哪去了,想找都找不到他。


    不過很快,一陣風琴和長笛的聲音讓現場不少原住民聽到這個聲音後唿啦啦的湧向了另一邊,雷洪汕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卻被幾個原住民姑娘拉著來到了現場。


    原來,這是一個較為寬闊的大山洞,但是因為開口過大,而且洞口正對北邊,存粹就是一個大風箱,所以這裏並不太適合人居住。


    但是這裏有個很牛逼的天然功能,就是它四周都是岩石所包圍的,人在裏麵講話會產生非常好的迴聲反彈效果,倒是非常利於在裏麵開會議事。


    被幾個姑娘拉著進洞後雷洪汕便知道為何自己會被拉進來了。


    這裏已經匯聚了不少的原住民,看來蘇薩人是打算趁著今年的金光節開個全體代表大會,畢竟隻有這種節日慶典的時候,才容易湊齊人數。


    雷洪汕這麽想還真沒錯,坐在裏麵幾位滿頭羽毛的老酋長,還有各種男男女女都無一例外的證明著這個會議就是原住民的大會。


    而他,則是因為這一身原住民的打扮,讓這些姑娘們誤認為自己也是原住民,愣是直接把他給架進來一起開會了。


    雷洪汕見狀就趕緊想開溜,畢竟他雖然外形現在比原住民更像原住民,但他從身份上來說還真不是啊!


    但是幾位姑娘不由分說的便拉著他來到一條長椅上,前後左右如同保鏢一樣將他給摁在了上麵。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我真不是蘇薩人!”


    雷洪汕拚命的解釋著自己隻是個西貝貨,仿製品,可如果他的解釋有用的話剛才沒進山洞前都能奏效了。


    就在雷洪汕準備豁出去,不再擔心幾位姑娘受傷使出全身力氣掙脫離開時,隻見前方一位老人舉著一根橡木樹杖,用力的落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踏踏踏!”


    木頭和石頭撞擊產生清脆悅耳的撞擊聲,剛才還嗡嗡作響的山洞裏瞬間安靜,所有人立刻閉嘴不再說話,雷洪汕也失去了最後脫身的機會。


    “各位族人,這一次召集各位來此,除了一年一次的慶典活動外,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最近這些年,我們部族的生活境況越來越不好,人口雖然在增加,但我們的糧食卻在減少,聖水河能提供的漁獲,山裏的獵物也都在減少,即便是我們努力在種植業上打破僵局,但收成也依舊不能滿足人口的增長,召集大家來,就是希望各位在此提出自己的寶貴意見。”


    一位頭上戴著黑白色鷹羽冠的老人,站在山洞的c位簡單明了講述了這場會議的主題。


    已經失去離開機會的雷洪汕隻能縮著腦袋,希望其它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不過他挺驚訝這個山洞的迴音傳遞效果如此之好,老人距離自己還有點距離,但聲音卻清晰的傳遞到了這邊。


    隻是很快雷洪汕就發現這個山洞的弊端了。


    因為迴音效果太好,如果有人在下麵講小話,那這個聲音也會在安靜的山洞裏迅速傳遞放大,因此所有人在洞裏開會時是不能隨意發言的,隻有拿到一根插著紅色羽毛的骨杖時才能發言。


    這有點類似於活動中的那種發聲權杖,隻有手握這根骨杖時才能說話。


    骨杖在開會的眾人手中傳遞,不過不是所有人,能開口說話的,基本上都是坐在靠中心位置的中年人和老人,年輕人是沒有話語權的。


    雷洪汕注意到,蘇的外公也坐在前排位置。


    因為骨杖隻有一個,所以隻能一個人一個人來講述自己的意見,但這些人發言都非常簡短,而且都是用鷹語而不是土著語,這倒是方便了雷洪汕分析出一些苗頭。


    在這裏開會的大部分都是蘇薩人,但並不是完全都是蘇薩人,考慮到保留區裏還有其他兩個部落裏的人,因此另外兩個部落裏的人也有代表來到這裏,這也是為何開會使用鷹語而不用蘇薩語的主要原因。


    隻是部落雖然不同,但大方向的意見和kika說的一樣,大部分老人是不讚同開放采金權,隻有少數老人有開放的想法。


    發言的中年人,有一半是明確希望開放采金權來獲得資金。


    其中一名中年人的話語最有代表性:


    “各位,這樣的討論會每三年開一次,九年前我是堅定地不開放者,但是這九年來,我嚐試了一切能改變我們困局的各種手段。”


    “聖水河的漁獲量在減少,酋長們到下遊去和其它縣、鎮協商捕魚配額,讓大家都能夠有足夠的魚肉渡過寒冬,但是有用嗎?有用也沒用。我們確實能和下遊縣鎮達成了協議保持著我們的收獲量,但是現在是整個漁業資源都在減少,下遊的居民每年收獲的漁獲也在減少,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而山裏、林子裏的獵物也在減少,以前林子裏可以隨處可見各種麋鹿駝鹿馴鹿,一百多年前,一百五十英裏外的山口甚至能見到上百萬動物的冬季大遷徙盛況,可是現在呢?”


    “上萬頭動物過境遷徙都已經很難看到了,不管是水裏的還是陸地上的獵物總量都在下降,我們以前能走路出門在聚集地周圍十英裏範圍就可以找到獵物,但現在我們開著全地形車走五十英裏外的獵場才能有機會碰到獵物。”


    “六年前我們嚐試擴大種植業來獲得寶貴的糧食,我也是堅定的支持者。”


    “我在聖水城外麵,開辟了五英畝的土地來種植糧食,可是結果呢?”


    “土地中大量的害蟲還有高溫差讓出芽率和成活率慘不忍睹,我辛苦一年下來,能獲得到的糧食數量不僅有限,其生產成本比直接購買外麵的糧食還要高!”


    “三年前,我開始猶豫了,但我還是站在了反對席這邊,因為酋長們讓我們學習手工製作部落的工藝品對外銷售,這一點我必須說實話,收入確實有一定的提高,但是大家也要看到,我們的工藝品和外麵其它部落裏的人沒有什麽區別,我們能做的,其它部落保留地裏的人也在做!”


    “兩年前我家裏新增了兩個孩子,現在我每天要工作十二個小時,才能勉強養活我的一家人,所以今年,我堅定的站在了開放采金權這邊,因為我們必須需要改變,我們需要資金來改變我們現在的產業,需要有更多的工作機會,和更多的收入渠道來改變我們現在困苦的生活!!!”


    這位中年人的發言得到了長時間的掌聲,那掌聲在山洞裏不斷來迴傳遞,震得雷洪汕耳膜生疼。


    可很多年輕人,和中年人卻沒有絲毫的不適,他們拚命的鼓掌,在為這段發言中敘說出和自己一樣心聲而鼓掌。


    這位中年人的話語其實就是蘇薩人,或者說很多保留地裏的原住民所麵臨的困境。


    醜國最好的土地都被白皮給奪走了,留給原住民的都是物資有限的地盤,再加上白皮的貪婪,以及全世界的捕撈業擴大,不管是漁獲還是陸地獵獲下降那是肯定的。


    即便是想通過種植業改變生活條件,且不說這裏的土地看似肥沃但都是生地,需要長時間的打理才能逐漸適於種植。


    同時這裏地處極北,春夏季時間短暫,並不利於農作物的生長。


    而且即便是種植出來又怎樣。


    醜國其它州的農業極為發達,特別是現代化的機械加持下,上萬英畝的農場隻需要少量的人就可以通過各種機械來完成全部從翻土播種施肥打藥管理到收割分揀這一係列的流程,人家幾十個人就能打理上萬英畝的農田和牧場,你這種小規模的農業,如果沒有國家政策的強製保護,產出效費比根本沒法和人家對抗。


    更不用說人家外麵的州交通、物流產業,以及農業相關的上下遊農藥、化肥產業就在旁邊,不管是生產成本和物流成本都比你低不少。


    甚至有相關配套的畜牧業在打輔助。


    種植業給畜牧業提供大量的廉價草料,畜牧業提供給種植業豐富的天然有機糞肥,這都已經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的生態循環反哺。


    這就是為何這中年人開辟了五英畝土地來嚐試種植,結果到後麵收獲的糧食成本比外麵拉進來都要高的重要原因。


    至於最後那啥開發旅遊產業和相關的工藝品……


    他自己也說出了這種產業的一個bug。


    同質化產品太嚴重!


    這一點龍夏國的旅遊點也差不多大同小異,到全國各地旅遊,甭管你是去北邊大雪之鄉,還是去最南邊的海灘曬太陽,全國旅遊攤點上售賣的東西基本上大同小異。


    甚至有人開玩笑,隻需要跑某個省份的一個叫義烏的小城裏的某個市場逛一圈,你就可以把全國天南地北所有旅遊點的紀念品給買齊活了!


    所以困境困局並不是蘇薩人不努力,也不是他們恪守陳規不思進取,通過中年人的發言,雷洪汕也發現他們也在努力尋求突破和改變,甚至布局早在十年前,甚至更早就開始了。


    隻可惜……


    他們處在的大環境限製了他們發展。


    有了這位中年人代表性的發言,反對開放的聲音小了很多。


    畢竟現在這種困局是擺在眾人麵前的,這是必須要解決的決定性問題,即便是反對方,也不敢單純的指責什麽,隻能竭盡所能的尋找各種理由、還有各種辦法來緩解這種局麵。


    因為雷洪汕坐的比較遠,身邊大多都是年輕人居多,他們是沒有發言權的,雷洪汕也樂得在裏麵觀察著所有發言人的表態,一個個記住哪些人是讚同開放,哪些人是不讚同開放。


    和剛進來時極力想離開相比,現在的雷洪汕已經不想離開了。


    這簡直就是天然的信息渠道來源啊!


    他可以混在裏麵,直接通過這些人的發言來判斷自己該找誰去談生意,應該拉攏誰,應該說服誰,應該……避開誰。


    還有什麽地方能比這裏更直觀的獲得更多、更準確的信息源嗎?


    就像那位發言的中年人,雷洪汕就記下了他的名字——帕魯魯。


    先找他,在獲得到他的支持後,就可以影響更多有同樣想法的中年人,然後借著對方的關係再向上摸到那些酋長們。


    在心頭記下幾個重要人物,雷洪汕開始在心中盤算著用什麽辦法去認識這些讚同方的盟友時,那位黑白羽冠的老人卻話鋒一轉,對著年輕人落座的方向說到:


    “既然是大會,我們也要聽一下年輕人的想法……”


    聽到老酋長的允許,幾位年輕人立刻舉手展現出極高的發言欲,紅羽骨杖很快便傳遞到他們手上。


    隻是他們的態度也比較讚同開放采金權,隻有一人表示了反對意見。


    不過讚同者們的發言沒啥營養,甚至讚同的理由也很可笑,有人甚至覺著保留地賣掉采金權後可以拿錢來修一個具有蘇薩人特點的賭場招攬生意,這樣每年所有原住民都能可以從賭場得到分紅。


    雷洪汕聽到後差點沒笑出豬叫。


    想啥呢!


    外麵的保留地賭場生意紅火是建立在周邊人口密集的區域,就聖山保留地四周人口稀少的環境,附近的居民飛過來成本不僅高而且你有的人家也可以有,你拿什麽跟別人拚?


    服務?還是裝潢特點?


    賭棍們來賭場可不是來享受你服務,也不是來看你民族氣息的裝修風格。


    人家來這裏就是為了賭錢!


    即便是你免費拉人家進來,這種較為偏遠的賭場經營手法也不是沒有,但是人家都是有自己的交通產業,可以說人家可以憑借自己的正規交通產業就形成了自持運轉能力,就憑保留地這附近人口的交通需求量……


    根本撐不起這樣一支交通物流正常運作,最終的成本還是要從賭場裏的利潤分出。


    不過因為怕暴露自己,而且這些讚同開放的人好歹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雷洪汕隻能低著頭,死死咬著胳膊,避免自己笑出聲來。


    不過那位反對者薩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發言卻很犀利。


    “各位酋長、長老、長輩們,我反對開放采金權的理由很簡單,一個是黃金的開采我們隻能拿到很小的一部分利益,而他們會大肆的破壞我們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等黃金開采完畢,我們依舊會走入和現在一樣的困苦環境中,甚至還要麵對他們遺留下來的生態災難。”


    “我在這裏,收集了外麵多個采礦點的資料,上麵觸目驚心的環境破壞,以及當地人現在的境況都有詳細的介紹……”


    薩穆的發言雖然新鮮度不高,隻是單純的從生態角度來進行反駁,但和其它隻是幹巴巴的一句話不同,薩穆看來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


    他帶來了厚厚的一摞圖文資料,上麵的照片一張張的都是開采現場的境況,那中濫挖濫采,一小塊土地上大大小小幾十個礦坑,山體被炸開一半,遍地碎石泥土,大風一吹,碎石產生的細微粉塵隨風飄散,周圍植物葉麵上厚厚一層灰,連樹葉本色都被掩蓋了。


    雷洪汕也低著頭拿了一份翻看了一下,這位薩穆看來確實是做了詳細的調查和資料收集。


    不過對方真正的殺招並不是生態環境上的破壞,而是在金礦開采殆盡後,對一個地方的影響。


    這部分,也就是資料後半部分才是他這份資料真正的殺招所在。


    破敗的設備,蕭條的景象,還有當地人不知前路如何的那種困境,是任何資源型城市在資源耗盡後共同麵臨的困境。


    這一點才是重點。


    果然,薩穆的這份資料一出,剛剛還占據上風的讚同派聲音立刻小了不少。


    因為他們也沒有任何說辭來解釋未來黃金開采完後,保留地會不會也變成和資料裏的那樣下場。


    這一點,哪怕最激進的讚同派,也拿不出太多有利的證據。


    瀏覽完這份資料,雷洪汕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慷慨陳詞的薩穆。


    這小子——很明顯要擋自己財路啊!


    不過即便對方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上,雷洪汕也不得不給這份資料打個90分的高分,而且對薩穆能為自己的觀點付出的努力表示讚許。


    畢竟其它人隻是張張嘴說反對,而他是真的花了心思去調查和了解的。


    光憑他能看到開采完後的困局這個高度,就說明這小子的眼光比其它人要遠不少。


    隻是雷洪汕這一抬頭,便引起了幾位老人的注意。


    “那位年輕人,你也來說一下你的看法吧!”


    黑羽老人犀利的目光一下子便盯上了雷洪汕,看到自己被叫住雷洪汕心中暗暗叫苦,麻痹,抬什麽頭啊,低頭混在裏麵不好嗎?!


    沒辦法,那根紮著紅色羽毛的骨杖就這樣一路傳遞到了雷洪汕的手中,看著這個由小鹿腿骨做主骨,上麵鑲嵌了一個不知道什麽鳥的頭骨和紅色羽毛,換成是以前,雷洪汕肯定會多把玩一會。


    但此刻這玩意就特麽的跟一個燙手山芋一樣,雷洪汕恨不得直接扔出去。


    “那個……我沒啥意見。”


    雖然他是支持開放的,但是他可不是蘇薩人,所以雷洪汕本來以為自己這樣不具有傾向性的發言屬於打個擦邊球,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表態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嘩然。


    “你是什麽人?”


    有人已經開口詢問起雷洪汕的來曆了,畢竟那麽帥一個小夥,眼生啊!


    “間諜!外麵派來的間諜嗎?他難道是毛熊派過來的間諜?要打仗了嗎?”


    還有人立刻聯想到醜國電影中經常出現的橋段,聯想到啥間諜、打仗這方麵去了。


    這個倒也不是誇張,醜國和紅色北極熊冷戰幾十年,各種宣傳都幾十年了,各種刻板印象早都植入人心中。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往這邊靠攏,試圖“抓住”這個間諜了。


    雷洪汕見狀傻眼了,自己不站隊還特麽的惹事了!


    後來雷洪汕才知道,其實不管是蘇薩人,還是附近兩個部落的原住民,這一帶人在表態時,是不能帶這種模糊中立態度的,也就是說,要麽你支持,要麽你反對。


    沒有中間路線可以給你選。


    雷洪汕這樣不站立場的表態,反而恰恰就暴露了他不是這裏人的最大特點。


    “安靜!安靜!”


    黑羽冠老人用力的敲打著石頭,撞擊的脆響聲很快讓現場安靜下來。


    “這位孩子,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黑羽老人嚴肅的表情換成是別人可能會害怕,但雷洪汕才不慫呢,老子我又沒做啥壞事,便原原本本的,將自己龍夏人的身份,來到這裏的過程,為何會穿上這身衣服的過程,以及自己被人誤認成為本地人,裹挾著進來開會的過程簡單的給敘述出來。


    不過他沒說巨熊精,隻是說自己是個淘金客,從白襪鎮礦點那邊一路北上探礦,然後來到聖山,最後來到這裏準備轉車去鳥骨小鎮或者聖水城搭乘飛機迴去。


    而蘇的外公,也適時的舉手發言表示。


    “他說的沒錯,他的礦場雇傭了kika做安全員,他是蘇帶到這裏來的,至於他的那身衣服……那是我的。”


    聽到蘇的外公證言,現場頓時一陣窸窸窣窣的交流聲,而前麵幾位老人中,更是有人驚訝道:


    “原來你這身衣服是吐魯的,怪不得,我就說我記得這身衣服我曾經見過。”


    “哈哈,那是我母親親手做的,上麵的小牛皮可是我在金光會上贏來的獎品,也靠這身衣服,贏下了蒂蒂的心!”


    蘇的外公,也就是吐魯帶著一副勝利者的神態讓對方瞬間破防,黑著個臉怒目而視,看來老頭們之間還有很多故事啊……


    現場的騷動讓黑羽老人不得不再次敲打木棍和石頭維持現場紀律。


    雷洪汕的解釋很到位,而且他身邊的幾位本地姑娘也低著頭很快證實,當時確實是她們幾個裹挾著他來到會場,本來以為是附近的原住民,想趁著開會間隙多點接觸交流的機會……


    但誰成想到,居然會是一個東方人啊!


    雖然還有人咬著間諜的身份,但是連雷洪汕都不用開口,黑羽老人便直接出言反駁了這種荒謬的說法:


    “間諜?!其實根本不用什麽間諜,現在我們會議上的內容,在會議結束後幾分鍾內,就會通過我們現場裏的某些人,傳遞到外麵的淘金公司人手機上!”


    “我敢向山神發誓,你們其它人敢嗎?!”


    一句話,便讓現場那些咬死雷洪汕間諜身份的人頓時閉了嘴。


    黑羽冠老酋長的話不僅讓擺脫了間諜嫌疑的雷洪汕鬆了一口氣,也讓雷洪汕對這位老人高看一眼。


    看來老人早都知道下麵人的心思和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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