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道德經》


    司馬穰苴修九尺有餘,而身形奇偉。日甲月衣,入營,謂副將曰:“我孰與月海天樞美?”副將曰:“君美甚,天樞何能及君也?”璃月天樞,璃月之美麗者也。穰苴不自信,而複問門客曰:“吾孰與天樞美?”客曰:“天樞何能及君也?”旦日,兵從外報,營中上,客與將直。穰苴問兵曰:“吾與天樞孰美?”兵曰:“天樞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天樞來,孰視之,自以為不如;窺鏡而自視,又弗如遠甚。暮寢而思之,曰:“吾副將美我者,邑我也;門客美我者,食我也;兵卒美我者,是有將與門客威而假悅於我也。”


    於是入瑉林見岩王,曰:“臣誠知不如天樞美。臣之將封於臣,臣之客食於臣,臣之兵故有求於臣,皆以美於天樞。璃月地方千裏,百二十城,群臣左右莫不封王,百揆七星莫不食王,然天下之民莫不因二三子之威假悅於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


    王曰:“善。”乃下令:“百姓諸卿,能改過自新者,無大罪;能自首其過者,受徒刑;能登聞天聽奏事,說民間疾苦者,冤必糾。”令初下,卿族惶恐,奸邪乃去;數月之後,吏治得整飭;期年之後,雖有小,無大禍事。


    諸國聞之,觀十年,後皆會盟於璃月。此所謂戰勝於天下。


    記錄人:天樞星 天叔


    天樞星 天樞(在萬民堂和旅行者過夜蘭傳說任務版):


    當時覺得挺有意思,就隨手記錄下來了,沒想到被你們看到後就火了。


    ......


    “璃月七星?沒想到璃月並沒有完全套用周朝製度。”姬九元看著麵前接待使團的天樞星說道。


    他就是說給璃月人的。不過璃月七星倒並不是像原作那樣,而是更加像是周朝卿事寮,或者說是明代早期的內閣。


    “楓丹太傅說笑了,天君可沒有說不能‘因地製宜’吧?”麵前的天樞星,還是年輕時的天叔說道。


    “嗬,隻是感歎一句罷了,伯國之功,天君是看在眼裏的。”姬九元輕笑了一下,看著麵前還是年輕版的天叔說道。


    嗯,應該叫天哥。


    “璃月可不是天君親眷之國,自然應當盡臣子本分。”天叔麵容微笑,迴擊了過去。


    楓丹為天君親眷,這是諸國都清楚的。因此其餘六國對於楓丹的態度一直都是比較迷離的,保持距離,卻又保持深交。既害怕楓丹利用親眷之國的身份上報各國過錯,但又希望與天理的這個親眷之國搞好關係。


    雖然楓丹的外交比較尷尬,但比至冬要好,至冬可不止好幾次展現出極強的侵略欲望。


    剛剛的對話,姬九元既是在承認璃月如今的霸主地位——“伯國”就是霸國,不過伯國更有春秋特色,因此姬九元脫口而出就是伯國。


    而天叔則是沒有正麵迴應姬九元的話,或者說是直接接受了,而後擺正態度——璃月始終與天君天理同一條線。


    接著又以現有的情報:楓丹之王芙寧娜常常拒絕親自迎接三監來挖苦姬九元——璃月為臣子之國反而比楓丹這個親眷之國更加忠誠。


    這次交鋒可謂或有勝負。姬九元以製度為出發攻擊,並獲得了較大的成功;天叔從道義情感出發,也獲得了較大的成功。


    但最後以姬九元的沉默為停止,他下令趙武帶領使團前往璃月安排好的住處休整,而自己繼續跟著天叔走向會盟場地——玉京台。


    “煩請天樞帶路吧。”倒不是姬九元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隻是此次外交並非是為了和璃月交惡的,但是國與國之間外交,並非原作中表麵上那般兒戲(不單單是因為這裏是春秋提瓦特,就算原版提瓦特估計在玩家看不到的地方也會有著更加激烈的交鋒)此次交鋒屬於是外交官間的正常操作——除非是板上釘釘或者是極度友好,否則國與國之間外交見麵總是要率先提高己方威勢(不管所屬的國家是否強大,外交官就是這樣,除了能說會道會討價還價,還要學會第一時間調高國家聲威)


    在遊戲中,說不定在玩家們看不見的地方...


    琴:璃月七星,我....*&……*(*……&…………&飛起來!


    凝光:西風騎士團,我@@#:“》”“給你臉給多了?


    然後遊戲劇情:我們兩國關係友好,利益分配方麵已經進行了妥善交流。


    要懂禮貌,要客氣,要向他們展示我大國雅量jpg.


    所以天叔與姬九元此次交談,反而可以說,璃月和楓丹關係尚且不錯。


    玉京台上,使臣接待處


    除了一些凡人諸侯以及魔神戰爭幸存的魔神諸侯,


    姬九元為首的楓丹使團是除璃月以外的六個地區性國家中第一個到來的。


    “這位是璃月司馬,田穰苴。”天叔像姬九元介紹了一下麵前正舉著酒樽,身高比他姬九元還高的男人。


    “你是?齊國司馬穰苴!”姬九元內心激動,但是臉上表情不變。


    “你是?晉國九元公子?”田穰苴驚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姬九元說道。


    田穰苴,算是姬九元上一世的友人之一。


    彼時姬九元在晉國,雖然沒有趕得上老子的腳步,但是這位後來以“司馬”為氏的兵法大家,倒是讓他給趕上了。


    不過比較可惜的是,當時田穰苴還是個年輕人,大致比姬九元大了三歲,當時姬九元從晉國跑過來求書的時候,他還以為此人莫不是受衛國嬖大夫彌子瑕的影響(彌子瑕曾是晉國公卿,疑為晉國派到衛國的眼線,同時也是春秋著名美男子),不過田穰苴身為軍旅之人,自是沒有那些不良嗜好。


    姬九元:求個書還被人當成南梁了...


    “田大夫...”姬九元麵露微笑,行了個春秋貴族禮。這聲田大夫,令田穰苴倍感親切,姬九元也是真切地打招唿,並沒有聯想到現在楓丹的田氏。


    田穰苴算是田氏的正常人,不對,或者說隻有田常挺奇葩的...其餘田氏成員不看謀逆這一方麵,倒也算正常。


    “九元公子。”田常也迴禮道。


    “二位看樣子相識?”天叔從一旁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曾經好友。”田穰苴向天叔介紹道。


    “那看來,以後要多歡迎歡迎姬子了。”天叔改了改對姬九元的稱唿。


    田穰苴聽後,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二人。


    他是軍旅之人,雖然有一定權謀頭腦,然而他可不想用來對付自己的好友,不過他此時是璃月之臣——璃月司馬,因此也不好阻止天叔進行這種挖他國牆角的行為。


    “楓丹水王尚在,情義未盡,不可去。”姬九元迴答,但是語氣比第一次見麵要好了不少,畢竟現在屬於是各國臣子政要間私下交流而非大國外交。但是其話語中盡顯拒絕和否認。


    “若是有朝一日楓丹有變,還望仰仗璃月諸賢。”姬九元看向天叔,好像表明態度,又好像在話語中藏了什麽。


    天叔畢竟是璃月情報人員的佼佼者,一些暗話還是聽的出來的,如果是普通情報人員,恐怕也就隻從表麵看了,即,如果楓丹有“大事”發生,請璃月出手相助。


    而這裏就顯現出天叔作為天樞星的能力了:這句話有多種解釋


    一:楓丹最近有可能有“大事”,但姬九元並未言明是好是壞,可後麵說過,仰仗璃月,並非是求助,而是要求璃月協助


    二:楓丹有好事,類似於現在璃月會盟這種,還請璃月來人支持


    三:楓丹有壞事,請璃月不要在上層進行幹涉,請璃月在物資方麵給予幫助


    四:單看前半句,那就是最近楓丹也要有動作,但看後半句,姬九元無疑是在承認璃月的提瓦特霸主的地位,但同時也在說“璃月諸賢”而非璃月的軍隊 官僚 仙人,這何嚐不是姬九元對天叔的一種招攬呢?


    “楓丹太傅有心了,會盟過後,璃月當為提瓦特霸主,自當與盟國共同進退。”天叔停止思考,迴敬道。


    田穰苴拿著酒杯,他倒是能聽出一星半點,當看到麵前二人沒產生什麽大矛盾時,也是安心地喝了口酒。


    “楓丹使節來的倒是很快啊,早早地就來我璃月了...”一位有些禿頂的老人,從一旁的祭台處忙完後,便走了過來。


    “這位是...”姬九元看了看田穰苴和天叔,手作掌引向禿頂老人。


    “這位是...”禿頂老人肯定是知道姬九元的身份的,但還是朝天叔問道。


    “哈哈哈...”姬九元與禿頂老人相視一笑。


    “楓丹太傅姬九元。”


    “璃月天權 宗正 惠施。”


    兩人互相行禮,而後介紹道。


    “惠子是何時生人?”姬九元詢問了起來,實則是在問惠施的閱曆。


    “活了有五十多年了。”惠施如實相告,而後擺了個手勢,示意姬九元與另外兩人跟上。


    “楓丹太傅呢?”惠施繼續在前麵走著,看到玉京台中央的擺設時,皺了皺眉頭,走了上去。


    姬九元跟上,然後說道:“五年左右。”姬九元故意報了一個假的時間。


    惠施走到台子旁邊,姬九元同樣跟上。


    “甘雨小姐...”惠施無奈地看著在台子下睡著的甘雨。


    姬九元順著惠施的目光看去——紅黑相間的羊角露在空中,它主人自然是趴在祭台下的甘雨。


    惠施走上台階,也許是怕嚇到甘雨,便提了提衣服下擺,緩慢地蹲了下來,又坐在了祭台的台階上,然後用輕柔的聲音對底下趴著的甘雨說道:“甘雨小姐,會盟要開始了,你該迴住處休息了。”


    甘雨還是不醒...


    惠施有些尷尬...


    “我來吧。”一道沉穩的聲音從四人背後響起。


    “參見帝君!”天叔聽到聲音後,便向聲音方向行禮。


    “主上!”田穰苴轉身行禮,而惠施則是有些艱難地一邊行禮,一邊站起。


    “惠先生!”天叔上前連忙扶著惠施,生怕其有什麽閃失。


    “外臣姬九元拜見岩王。”姬九元在旁邊也行了個禮。


    “水王安否?”此時仍是岩神的摩拉克斯上前扶起惠施,又轉頭對姬九元說道。


    此刻的鍾離,不,應該說,岩王帝君 摩拉克斯,身上並非是神裝。


    如今是秋日。


    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後邃延,龍卷以祭。——《禮記 玉藻》


    岩王帝君頭上如禮記中記載的天子之冠一般——十二玉藻自冕冠下垂。


    “璃月莫非是想?”姬九元有些震驚地看著岩神頭上的飾品,內心有了一個不敢相信地想法。


    繼續看下去:


    除了冕冠與姬九元印象中的天子十二旒一模一樣外,其他裝飾在有著春秋特色的同時,可能受提瓦特本土文化影響,兩者融合,這一整套衣服令人隻能想到一個並非形容衣物的詞——璀璨。


    赤黑色的禮服披在身上,與姬九元在春秋時見到的玄衣有些相似,絳紅的纁裳自白玉大帶的緊係一端垂落而下,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外麵的衣服的遮擋,其內應該還有著黃色蔽膝,通過摩拉克斯的袖口可以看到一條素紗材質的單衣,繼續往下看去,整套衣服配上了雙足的赤舄(簡單理解為赤色靴,重底)。


    再看細節,這是提瓦特版冕服與原本提瓦特冕服的不同之處:


    左右肩部繡日月為圖案,至手臂繡著似是岩王帝君那般的岩龍,但是卻金燦燦的。玄衣袖口與原本的織火、華蟲、宗彝三大圖案完全不同,而是均勻地被繡著七大元素的圖案,但它們圖案未改,顏色也並非變成與岩元素相同,而是一種柔和的 偏向於紅色的橙色。


    可惜姬九元隻能看到正麵,摩拉克斯此刻坐到了剛剛惠施叫甘雨的那個地方,使得姬九元更看不到了,不過若是依照姬九元印象裏的印記來想,此套玄衣背後應該還繡著諸如星辰群山的紋路。


    他繼續往摩拉克斯身下看去——纁裳上:點綴著藻粉米(即花粉狀的斑點,彩色),對稱地點著兩個大黼(這個字特指衣物上的斧子花紋),黻紋豎在中間(縱橫交錯的黑青花紋)。


    自上到下,共十二種紋,即“十二紋章”。


    “王上,這套冕服可還合身?”惠施順了兩口氣,然後朝摩拉克斯行禮道。


    怪不得...原來現在還在試衣階段。


    玉鉤、玉佩,金鉤、玉環這類天子配套的飾品都還沒有,不過姬九元也不清楚是不是提瓦特文化的影響。在惠施說完後,姬九元還看了一下摩拉克斯的足部...別誤會,他不戀足,隻是單純想再確認一下,摩拉克斯是否穿著赤色襪...好吧,沒有,估計是在試吧?


    不過帝君腳踝挺白,腳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平時一看就有好好泡腳。姬九元看了一眼帝君的玉足。


    也許正是因為試衣,飾品並未配備,所以用於係飾品的黃、白、赤、玄、縹、綠六彩大綬和小綬都沒有。


    璃月當真是想要?


    還好摩拉克斯與常人不同,不然現在秋天的季節,能被熱死。


    “甘雨,甘雨...”摩拉克斯見好像叫醒沒用,便閉上了眼睛。


    姬九元收迴行禮的手,忽然才發現自己好像舉著行禮的手舉了半天。


    “還好沒人看到。”他左右看了看,見三人在看著摩拉克斯。


    幾分鍾後,甘雨醒了。


    “帝...帝君?”甘雨揉了揉腦袋。


    原來托夢還能這麽玩?姬九元看著眼前的摩拉克斯,明白了剛剛摩拉克斯做了什麽。


    “甘雨啊...你這孩子。”摩拉克斯威嚴與柔和並存的眸子看著麵前睡眼朦朧的甘雨。


    “帝君...不如,還是把儲君之位給予金鵬大將吧。”甘雨也是明白剛剛自己發生了什麽,低頭而後又想要起身。


    摩拉克斯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不要妄自菲薄,仕璃月千年,你足以成為下一任岩神。”摩拉克斯和甘雨的對話直接震驚了一旁的姬九元。


    “小友。”摩拉克斯注意到了一旁的姬九元。


    “莫慌,此次會盟有一項事情,就是明立儲君。此乃帝君欽定。”惠施見姬九元神色有些不對,便接過摩拉克斯的話說道。


    “帝君打算,十年後禪位於璃月上卿甘雨,而後隱居瑉林。”惠施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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