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白爺立刻讓他去查關於這個女孩的消息。


    那時他還沒什麽懷疑。


    畢竟他們的白爺,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


    那些偶像劇的情節,完全不像是會發生在他身上的樣子。


    不過他結合種種跡象,還是得出了結論——


    白爺鐵樹開花了!


    他作為老板最有眼力見的得力助手,當下立刻派人去收集這個女孩的近況。


    也早早就收到了下麵迴複的消息。


    白爺不問他不說,白爺一問他立馬匯報。


    這樣能顯得他工作特別認真!


    夏執邪魅一笑:“白爺,我昨天就讓手下的人查了。”


    “程家是海市首富,底蘊不算淺,他們內部十分團結。”


    “下麵的人短時間隻能探到月淺小姐似乎和程家幾兄弟不太和睦,所以很可能搬出來是跟他們有關。”


    最後半句話是夏執的猜測。


    白夜頷首,將手搭在腿上。


    隻覺手心微微發燙。


    他蜷了蜷手指,鴉羽般的睫毛輕垂:“再查,這幾天繼續住格雅酒店。”


    夏執不多問:“是。”


    那個女孩果然特別。


    因為集團生意今年開始在海市也要重點拓展了。


    為了方便在海市出差,夏執剛在海市置辦好了房產。


    這兩天就能拎包入住了,結果老板說要繼續住酒店。


    為了誰,一目了然。


    -


    月淺在酒店門口等待蘇安的到來。


    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


    突然,一輛銀灰色的敞篷跑車停在她麵前。


    男人打開車門,長腿從車子裏伸出來。


    “淺淺,等久了吧。”


    他從副駕駛拿出一個樂器包,裏麵裝著的,就是月淺的那把二胡。


    來人赫然是程家老二——程齊。


    “怎麽是你?”月淺皺眉。


    察覺到月淺的不悅,程齊臉色僵了一瞬。


    “媽說身體不舒服,讓我替她送來。”


    月淺一聽,蘇安病了?


    “媽媽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程齊才不想說,是他知道了蘇安要給月淺送二胡,硬纏著她把機會讓給自己。


    蘇安不舒服隻是他的托辭。


    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月淺還是個小神醫來的。


    他懊惱,扯什麽理由不好,非要說媽病了!


    “額,不是病了,媽清晨去小區裏跑步,吸了幾口涼氣,胃不舒服。”


    程齊打著哈哈。


    月淺看著程齊躲閃的眼神,半信半疑:“你等我一下,我上樓給你拿點藥,你帶迴去給媽媽吃。”


    她轉身進了酒店,上樓拿下來一個棕色的小藥瓶。


    “裏麵有三顆藥丸,你讓媽媽切半顆吃就夠了。”


    胃不舒服,半顆萬用丹足矣。


    月淺凝聲:“還有,你最近會有點……比較倒黴,自己注意著點。”


    月淺盯著程齊眉心一團灰黑氣,而且有些濃鬱。


    也就是說,程齊會遭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雖然黑氣不會導致死亡,但也不會讓他太好過。


    程齊察覺到月淺的目光,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眉心。


    他手臂上還掛著月淺的樂器包包帶。


    “你還會看相?為什麽說我會倒黴,是不是看出我印堂發黑?”


    月淺收迴目光,將程齊掛著的樂器包先擼了過來。


    程齊一驚一乍的,最近看起來又一副倒黴相。


    她不允許因為他人的倒黴害得自己也倒黴。


    月淺沒法解釋,也就不多解釋:“不會看相,但是差不多。”


    她這樣的情況,是能直接看人的氣運。


    在她眼中,程齊整個人發著淡淡的金光。


    人生的總體運勢還是不錯的。


    “總之你最近注意些。”


    月淺也是看程齊自從她進入程家之後沒有為難過她的份上願意多提醒他一句。


    換做是別人,她就樂意看他倒黴。


    程齊見月淺拿著二胡要走,急忙快步走到她前麵。


    “月大師,那有沒有什麽辦法避開?”


    月淺微微挑眉,還真把她當算命的了。


    “我不會算命,你自求多福。”


    “大師,那我可怎麽辦啊!”程齊抱住月淺的手臂不讓她走。


    頓時酒店周遭的人都朝這邊看來。


    月淺是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程齊好歹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


    他鬆開手,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


    “真的沒辦法嗎?”


    月淺突然想到一個東西,是她從惠春山上帶下來的。


    “護身符,一百塊一枚。”


    月淺剛才下樓的時候把自己的小布包也帶下來了。


    她伸手進去掏了掏,掏出一塊被打磨成球形的玉來。


    程齊作為一名服裝設計師,對珠寶也算是非常了解。


    雖然趕不上程鈺那樣一眼就可以定成色,但也能看個大差不差。


    月淺手裏的玉,就是不值錢的岫玉。


    一百塊一個都是他吃虧。


    不過月淺說這是護身符,或許有什麽妙用?


    程齊接過‘護身符’上下打量,眼裏滿是疑惑。


    “有了這個我就不會倒黴了?”


    怎麽看都是塊普通的粗料。


    難道是月淺在寺廟裏開過光?


    他是個唯物主義者,平時不太信神佛。


    所以對這‘護身符’的作用也非常懷疑。


    不過這是月淺拿出來的給他保平安的東西,一百塊錢交換,不虧。


    程齊自動將交易變成了交換。


    他心中竊喜——現在幾個兄弟裏就數他和月淺關係最好。


    月淺見程齊久久不語,也不轉賬,伸手去奪:“不要還我。”


    這是師兄做的藏靈石,可以在裏麵存一點靈氣。


    師兄給她的隻是玉,靈力是她剛剛拿玉的時候匯進去的。


    感應到危險,它會幫程齊擋一下。


    程齊察覺月淺伸手的動作,手一抬躲過了,他把玉舉到月淺夠不到的高度。


    “我沒說不要,一百塊成交!”


    他把玉很快塞進口袋,避免月淺再來奪,然後利索轉賬。


    月淺收到錢心滿意足。


    “沒什麽事你快點迴家吧。”月淺下了逐客令。


    “這就趕人走啊。”程齊欲言又止,插在黑色西褲口袋裏的手拿了出來,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


    月淺眼中閃過疑惑:“你還有什麽事嗎?”


    “就是……那個……小白呢?”


    月淺:……


    沒想到堂堂程二少,竟然喜歡萌物。


    和在外麵的形象也太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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