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好消息!”曹陵跑過來,拉著白玄楓的衣袖說,“上次祖師爺說的其他下山的師兄師姐要迴來了!”


    聽完這番話,白玄楓先寫摔倒。他知道,其他師兄師姐迴來後,肯定會有一場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決鬥。因為祖師爺說過其他弟子迴來之後,一定要讓所有的弟子測一測互相切磋,一決勝負。


    “師弟,你別慌張。”徐天機走了過來,對白玄楓說,“你以為這是要像那次華山論劍一樣決鬥嗎?”


    “師兄,求你別在賣關子了。不是互相決鬥,還能是啥?難不成就是在師叔麵前背書背詩嗎?”白玄楓崩潰了。


    “都不是,”徐有才說,“今天祖師爺叫我們這些徒孫門們集體狩獵。看起來又可以大餐一頓嘍。”


    “狩獵,那太好了!”白玄楓聽了“狩獵”二字從崩潰變的激動,“太好了,我真的太想念之前的野味了。”


    “畢竟下山了這麽多年,切磋還是要切磋的。”康夢雲說道,“不過,不像華山論劍那樣的。”


    這時,四人聽見一陣蕭聲,便立刻循著聲音,來套西峰。來到那裏時,白玄楓發現山腳下有五個生人,估計是顧浩嘴裏提到的“師兄師姐”。


    “師兄,他們就是下山迴來的其他師兄師姐嗎?”白玄楓問。


    “的確是,”徐天機說,“想當年師兄我下山迴來的時候,也遇見了很多新來的師弟師妹們。”


    “原來如此。”白玄楓說。


    這時,那五人當中扛著把重劍的男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山頭,白玄楓大量著對方:一頭黑發紮成一條衝天鞭子,臉上留著一條刀疤。穿著樸素,脖子上掛著一顆豺牙。


    “裘師兄,賢弟我等了你好久啊!”徐天機對他說,“話說迴來,最近又來了許多師弟師妹……”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人見到徐天機就如見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當師兄的自然要做個榜樣啊。”


    “這位大哥,敢問姓名——”白玄楓問道。話未說完,那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大聲說道:“這位師弟估計是新來不久的。我叫裘萬橡,跟你徐師兄師出一門,都是‘豐鈺堂’門下的弟子。”他又清了清嗓子,看了看白玄楓和曹陵二人,問道:“不知這二位師弟的姓名。”


    白玄楓笑了笑,說道:“我叫白玄楓,多個月前來到這裏,旁邊的是師弟曹陵。我們倆都是‘刃鋒堂’的。”


    正當五人彼此之間歡快地交談,有說有笑之時,那陣蕭聲又傳來了。聽了這聲音,站在一旁的康夢雲便快步走上前去。


    “康師姐,你這時幹什麽?”曹陵不解地問道。


    康夢雲輕笑道:“出門的表親可算迴來了。”


    “表親?”白玄楓很是納悶。不一會,一個穿著黃衣,手裏拿著玉簫的姑娘踏著雲霧,出現在眾人眼裏。


    那姑娘眉毛如煙,兩眼如水,雙手如玉……就如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仙女一樣。那姑娘見了白玄楓五人後,便笑盈盈地走上前,輕聲細語道:“眾師門師弟姐妹,長時未見,甚是想念。”又轉向康夢雲,道:“不知表姐近日如何?”


    康夢雲笑了笑,說道:“表妹多慮了。姐姐我衣食無憂,日子不錯。敢問赫妹妹在江湖上過的怎樣啊?”


    “表姐你多慮了。”那姓赫的姑娘說道,“雖說江湖人心險惡,但赫春梅我依然活的挺好。”


    見這兩姑娘卿卿我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白玄楓看的一頭霧水,便問徐天機,道:“徐師兄,康師姐和赫師姐到底是什麽關係?”


    “說來話長啊。”徐天機說道,“她們是一對表姐妹,一同來到了華山。被風堂主收於門下。在女弟子們中十分出色。”他又看了遠處,又說:“其實最讓我敬佩的還是鳳師姐。”


    “鳳師姐?”白玄楓很納悶,“我一共有多少個兄弟姐妹啊?”


    “很多呢!”康夢雲說道,“這次迴來的是在我們這輩裏小有名氣的。”


    半晌,一個身披黑衣,帶著草帽,穿著麂皮靴子,手裏拿著長劍的人出現在白玄楓等人眼前。這人眼神淒厲,麵無表情,見其餘幾人早已到來,這才笑了笑,伸手向眾人問好。


    “長期未見,大家的變化還真是大啊。”那人說道。


    “刀哥,你錯過了一件大事。”徐天機說道,剛想把話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刀斬木都記得。”那人說道,“我錯過了一次‘華山論劍’,挺可惜的。”說完後,還歎了口氣。


    赫春梅見了,便走上前安慰道:“刀師兄,錯過了一次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赫師妹不必安慰了。”刀斬木說道,“我隻是有點遺憾罷了。”


    “誒,這刀師兄似乎在哪裏見過。”白玄楓思索道。驀地,他似乎意識到這刀斬木在自己才一歲時偷偷地在牆上亂塗亂畫,以為自己不長眼睛。要不是爹娘搶先一步迴來,要不然這就要成了一場“謎案”了。


    刀斬木看了看白玄楓,說道:“師弟?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白玄楓說道,“你在牆上亂塗亂畫的事讓我印象深刻。”


    “往事別提了。”刀斬木說道。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在山下的事情以及華山論劍上出現的高手(包括衡山長老沒有來)之時。一陣微風掛過,四周白霧卷起,眾人看不見眼前的事物。就在這時,一個手持輕劍,腳踏白霧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裏。那女子眉如翠煙細柳,唇如胭脂,一雙丹鳳眼。眾人見了她便異口同聲道:“參見,鳳師姐。”


    “原來她就是徐師兄口裏提到的‘鳳師姐’啊。”白玄楓思索道,“怪不得叫‘鳳師姐’呢,這副模樣還真像隻鳳凰呢。”他迴想起自己在千鳳樓裏見過和在整個江湖上見過的姑娘。她們各有姿色,有嫵媚的,有溫婉的,有英氣的,還有像神仙一樣的。


    “其實在多的姑娘,我還是覺得穆家小姐最美。”白玄楓心想,“要是能再見到她就更好了。”


    “息梧,你可算迴來了。”虞漣衣走了過來。


    “終究還是刀師弟早到了一步。”鳳息梧歎道。


    這時,裘萬橡指著不遠處一個小黑點,大唿道:“快看!大師兄他迴來了!”


    “大師兄?”白玄楓和曹陵兩個小輩懵了。隻見不遠處有個黑點越來越近,踏著山石一步一步地朝眾人跑來。那人的眉毛比較粗,留著一根鞭子,神清氣爽。


    “拜見大師兄!”眾人(除了虞漣衣)集體下跪。


    “好了,別這樣。”那人笑道,“都是華山的兄弟姐妹,為什麽要下跪呢,又不是去叩見皇上。再說,我令狐遷跟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為何要下跪呢?”


    幾人正有說有笑的,忽然間,聽到了一個莊重的聲音:“我看你們幾個人下了山都把掌門都忘了吧?”眾人迴頭一看,正是鋒刃堂堂主張溯遊。他身後還跟著個人,那人正是顧浩。


    “張堂主,這幾個小子好不容易迴來,就先讓他們高興一會吧。”顧浩說道。


    “是,掌門。”張溯遊說道。他拍了拍袖子,離去了。


    張溯遊離開後,顧浩神情凝重地對眾人說道:“既然大家都迴來了,我覺得應當舉行一次狩獵,好讓你們高高興。但——”話未說完,眾人聽見了裘萬橡的大笑聲。


    “真的?”裘萬橡激動地說,“這迴不用切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切磋還是要切磋的。”顧浩說道,“但不會像以前那麽激烈了。”


    “祖師爺,我們什麽時候下山狩獵?”刀斬木問道。


    “第二天。”顧浩答複道,“你們趕緊休息吧。隔天下午在南峰那裏碰頭。”


    隔天下午,一行人順著方向來到了南峰。向下望去,看見一片雲海,天上也沒有飛鳥路過。


    白玄楓說:“看來這次運氣不好。”


    “話怎能這樣說,師弟。”裘萬木說道。說完話,便扛著重劍,一個輕功跳了下去,整個人就像一塊石頭,快速地下墜。其他人見了,也不甘示弱,也跟著跳下去。


    “師弟,我們也一起去吧。”白玄楓拉著曹陵,也跳了下去。


    半晌,眾人來到了半山腰上,正巧看見一群岩羊正在附近悠閑吃草。


    “眾師弟師妹們,”身為大師兄的令狐遷對眾人說,“這群岩羊我打算一網打盡。”


    “大師兄,單憑我們幾個,怎能一下子把這上百隻岩羊抓住。”白玄楓問。


    “我的意思是抓很多岩羊,但不是所有的。”令狐遷說,“再說,殺了這麽多岩羊,山豹子吃什麽?弄不好就會親自找上門來了。”


    一行人埋伏在附近的山洞和草叢裏。等待著那群岩羊徹底放鬆警惕。片刻後,那些岩羊似乎沒有察覺有敵人慢慢促進。這時,令狐遷遞給大家一個眼神,意識自己先給它們來個下馬威。


    令狐遷抽出劍,緩緩逼近岩羊。突然,他像一道閃電般衝向距離他最近的岩羊,用劍刺向岩羊。就這樣這隻岩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就嗚唿哀哉了。而令狐遷的劍上和岩羊沒有一滴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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