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一章節分出了多條線。


    “祖師爺,有什麽事情?”白玄楓問道。


    “玄楓,你剛才那招到底怎麽迴事?”顧浩問道。


    “祖師爺,您上次帶我去‘華山禁地’時我撿到了這個卷軸。”白玄楓從衣兜裏拿出那張卷軸。


    方洌陽拿過卷軸,看了一會,臉色大變,說道:“掌門,這小子居然把五十年前杜大俠寫的卷軸給翻出來了!”


    顧浩拿過卷軸,也看了一會,淡定地說道:“有些秘密終究是藏不住的啊。”他轉頭對白玄楓說:“玄楓,你可知這功法出自哪裏?”


    “祖師爺,說出來您可能不會相信!”白玄楓說道,“有天晚上我夢見那杜大俠告訴我,這功法出自《武道仁經》。”


    顧浩聽了,長歎一聲,對白玄楓說:“確實如此,這‘轉風功法’的確出自於《武道仁經》。這《武道仁經》是一本奇書,說邪不邪,說正不正。裏麵記載著世間的奇門武術,你練的‘轉風功法’就是出自《武道仁經》。”


    “那這本奇書現在下落如何?”風淑紋問道。


    “下落不明,有傳聞在東海,有傳聞在塞外,甚至還有傳聞在西域。正因為了爭奪這本奇書,不少門派互相廝殺,血流不止,很多英才喪命了。”顧浩說道,“兩個月前,逍遙的林門主飛鴿傳書告知我,最近武林上出了不少怪事,就如徽州城舉辦了‘河神娶親’、江南一代的有錢地主忽然發瘋……這些還算小事,在汴梁有人經常感覺夜晚殺氣騰騰,無法安眠。說不定,這事跟《武道仁經》重新出事有關聯吧。”


    白玄楓不解,問道:“祖師爺,這話也不對啊。這麽多怪事,為什麽全都嫁禍給《武道仁經》啊?”


    “五十年前,杜大俠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武道仁經》,結果整個武林怪事連連,不少人訪問華山,就為了看一眼這《武道仁經》。”風淑紋說道,“好在那次沒有牽連到太多地方。”


    “玄楓,除了在‘華山禁地’發現了失傳的功法,你還發現了什麽?”顧浩問道。


    “祖師爺,有個機關人用石頭把我砸暈,又將我的劍重鑄了。”白玄楓拿出新劍“赤流雲”說道,“我在禁地深處看見了杜大俠的石像,上麵寫著‘此劍名為熾空,乃杜戈文之佩劍。得此劍者,必要將其重鑄’。然後那機關人就用石頭把我砸暈,將這劍重鑄了。”


    “既然重鑄了,那也不必再變迴原樣了。”顧浩說道,“玄楓,以後你這‘轉風功法’不要隨意亂用,若再次發作了,那可得要一番功夫了。”


    “祖師爺,不是我主動去吸別人,是對手主動去襲擊我,結果一不小心……”白玄楓解釋道,“當初我也不知道。”


    顧浩迴過頭,對白玄楓說:“你以後最好要小心。”他頓了頓,又說:“尤其是遇上功力比你更強的人。”


    “更強的人?”白玄楓思索著。


    “這件事情既然過了,那就別再追究了。”顧浩說道,“大家不用多問了。”


    “哈哈哈,是啊,誰沒個辦蠢事的時候。”方洌陽說道,“過幾天其他下山的弟子要迴來,咱們就下山狩獵,散散心情。”


    “不錯!”風淑紋輕笑道。


    “其他弟子?”白玄楓很詫異,“還有多少人被派下山了啊!”


    “你也會被派下山的。”風淑紋笑了笑,“遲早有一天。”


    白玄楓撓了撓頭一聲“知道了”,便迴來住處。


    與此同時,在逍遙穀。林刃拉起蕭憶塵的手腕,幫他檢查傷勢,口中喃喃有詞。南宮婉約端來一杯水,問道:“師傅,蕭師兄的傷勢怎樣?他人還好吧?”


    “人還好,損失的內力很少,隻需要調養幾天就行了。”林刃說道。


    蕭憶塵緩緩地睜開眼睛,環顧著四周。這裏不是華山,而是迴到了逍遙穀。見周圍師傅和師妹等人都看著自己,便連忙爬起來,跪下,說道:“憶塵不才,在比武時上台搗亂,從而讓師傅辛苦,真是罪過!”


    林刃急忙將他扶起,示意他坐下,安慰道:“無事無事,你沒有受太大的傷。在論據時保護弱小,挺身而出,這哪裏是罪啊?”說罷,便將水遞給蕭憶塵。


    “師傅,那群黑衣殺手到底是什麽來頭?”蕭憶塵問道,“為何要去抓捕白兄弟?”


    “這些黑衣殺手也是江湖中人,為了目的而生存。”林刃答複道。


    “我清楚了。”蕭憶塵說道。突然,他手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視線越來越模糊。


    “師兄!”南宮婉月喊道,“你怎麽了?”


    “師傅,我好想中了毒。”蕭憶塵咬著牙說道,“應當是鍾離哲下的。”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在比武場上,鍾離哲推蕭憶塵的一瞬間,悄悄地將一根毒針紮進蕭憶塵的身體裏。起初,蕭憶塵沒感覺任何疼痛,但他突然被吸內力時感覺身體隱隱作痛,畢竟那時候不算特別疼,蕭憶塵也沒多想。


    “這下糟了,”林刃抓撓著頭發說道,“隻好用這個方法解毒了。”


    “師傅,什麽方法?”南宮婉月交集地問。


    林刃頓了頓,開口道:“千針刺體。”


    “什麽是‘千針刺體’?”蕭憶塵問道。


    “用成百上千跟以氣化做針紮入你的身體,過程十分痛苦。”林刃語氣稱重地說道,“為師擔心你無法承受這痛苦。而且你三天內不能隨意走動。”


    “師傅,無事。”蕭憶塵說道,“就算紮一萬跟針又何妨?”


    “好吧。”林刃歎息道。


    師徒二人來到一個幽閉的山洞,林刃示意蕭憶塵閉上眼睛,原地打坐。緊接著,她雙手用力捏緊,退出一陣掌氣,擊向蕭憶塵。突然,林刃右手一揮,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化作一根根細細地針,緩緩地刺入蕭憶塵的身體。


    “記住,你要神情穩定,不能想之前的遭遇。”林刃說道,“否則就會血脈爆裂,七竅流血。”


    “弟子謹記。”蕭憶塵說道。他閉上眼睛,努力地忘記之前的遭遇,包括白玄楓的奇妙功法。周圍十分安靜,隻有從天而降的水流落在地上所發出的“滴答”聲;從洞口傳來的風聲,以及一兩聲鳥鳴。漸漸地,蕭憶塵感覺千百根尖針刺入自己的心髒,但他不敢呻吟,因為一旦這麽做,師傅給自己的幫助都是徒勞而費,自己也會血脈爆裂,慘不忍睹。蕭憶塵屏住氣,接受著傳輸的針。


    半晌,林刃說道:“你可以睜開眼睛了。”蕭憶塵聽後,便緩緩地睜開雙眼。


    “多謝師傅出手幫助!”蕭憶塵跪在地上。


    “不必這樣,”林刃輕笑道,“身為門主,幫助弟子是應該的。”說完,便將蕭憶塵扶起。“記住,往後三日不得隨意快速走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弟子謹記!”


    三天之後,一隻隼飛進了逍遙穀,那隼邊飛邊鳴。林刃見了,便將其接過。當她接過那隻隼後,眼神一變,隻見那隻隼的腹部受了重傷,血流不止,皮開肉綻。林刃仔細觀察那隼的傷勢,發覺那並不是被弓箭所傷,似乎是被利爪摳破。


    “師傅,您怎麽了?”端木憐玉問道,“這隼似乎傷的很重。”


    “十堰域有出怪事。一學府內,大多數學生突然下落不明,瘋瘋癲癲。城內怪事連連。


    ——逍遙趙舵主。”端木憐玉讀道。


    “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林刃歎息,“最近武林怪事連連,恐怕是要發生一場災難啊。”


    端木憐玉皺起眉,焦急地問道:“師傅,那該怎麽辦?”


    “憐玉,一會你去通知其他弟子,來我的住處。”林刃說道,“這件事情必須徹查清楚。”


    半晌,眾弟子來到林刃的住處。林刃坐在首席,看著眾人,說道:“近幾日外麵怪事連連,我們逍遙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必須派人徹查這一係列事情。不僅在外界,穀內也發生了一些小事,必須要有人留下管理。”


    “師傅,元何願意主動調查,至死無悔。”元何站了起來,“那日我在穀了幹了蠢事,鬧的眾人都不開心。我願意將功補過!”


    “元何,我理解你。”林刃說道,“但你身上中的毒雖然被治愈了,但任然遺留了病根。我擔心你一旦出去調查時,突然舊病複發,整個人控製不了神智,小命不保。”


    “無事!”元何拍了拍胸膛,“粉身碎骨渾不怕。人固有一死,遲早都有這一天的。哈哈哈哈哈。”說完,他要起頭,哈哈大笑。突然,元何瞪大眼睛,摔倒在地,膚色漸漸地失去血色,額頭上青經暴起,他“哇”的一口吐出了鮮血。


    眾弟子見狀,急忙上前攙扶,道:“元師兄,你沒事吧?”


    “這就是我所擔心的。”林刃說道。


    這時,端木憐玉走了過來,說道:“師傅,憐玉向來聽從你的吩咐。不論師傅說什麽,我都願意盡力幫忙。”


    “憐玉,你向來處事縝密,像極了當年的林曲靈前輩。”林刃說道,“我希望你可以留下,仔細調查穀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端木憐玉微微笑道:“弟子謹記。”


    “我也願意跟隨端木師姐管理穀內。”藍嫣也走了過來,“我向來和端木師姐關係最要好。”


    “藍嫣,你向來機靈,喜歡到處闖蕩。”林刃說道,“為師派你和另外兩個弟子去汴梁調查。記住,要小心謹慎。”


    “師傅,那師姐……”


    端木憐玉笑了笑,說道:“師妹放心,我的武功不比你差。”話音剛落,一個人闖了進來,眾人迴頭一看,原來是蕭憶塵。


    蕭憶塵但係跪地,道:“師傅,弟子蕭憶塵願意主動調查。”


    “憶塵,你那日的毒剛剛痊愈,這使不得。”林刃說道。


    “那日師傅幫助了我,”蕭憶塵說道,“做人必須知恩圖報,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不能坐著不管。”


    “不得已……”林刃說道。她看了看蕭憶塵那堅定的眼神,明白自己現在說不過,隻得派他去調查,“行吧,你休息一段時間後就去十堰域。記住,路上要小心。”


    “弟子謹記!”蕭憶塵叩拜道。


    “好了,快起來!”林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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