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傳統藝能
大劍：這第一，我不當也罷！ 作者：東部菱斑響尾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至此，排名三十五朝後的戰士，每年擁有一個月年假，二十名到三十四名的戰士，每年擁有一個半月年假，第十一名到十九名，假期兩個月。
個位數戰士統一都是兩個半月。
說真的，威利卡才不想學米莉婭那樣，拿著大劍一句話都不說，頭鐵到直接闖卡呢！
在她看來，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傻。但凡那些後輩裏有一個想法不同或者對列莫托這些老登忠心耿耿，米莉婭估計就要交代在後生晚輩手裏了。
反觀她，上到no.2，下到訓練生，不僅是她從融合血肉那天從死亡線上拉迴來，更是她十多年如一日，又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拉扯出來的。
她要是站在米莉婭的位置，估計隻需要說幾句話，五十多個戰士就會轉過身提著劍，跟在她的背後，把以列莫托為首的老登們統統砍成餃子餡。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第六十二期訓練生結束考核的那一天，也就是列莫托把監視自己的人手全部撤掉的那一年。
威利卡申請完假期，還偷偷去了一趟魯路說過的情報室。
那裏雖然擺滿了卷宗，但內容全都是組織的內部收支明細與一些無關緊要的玩意兒，和任務與戰士沒有多大關係。
無奈之下，她又帶著幾塊高位覺醒者的身體碎片找到了達耶，打算探探他的口風。
誰知道達耶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威利卡，問：“情報室是什麽？”
“……”
威利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把東西放在了達耶桌上：“沒什麽，我就隨口說說，你接著忙吧！”
………
像老母親一樣依依不舍的將第六十七期訓練生送出總部大門，兩名衛兵滿臉堆笑的向威利卡走來：“no.1大人，首領們請您去會議廳一趟。”
“知道了。”，威利卡掃了一眼來人，淡淡的迴答道。
輕車熟路的走進會議大廳，威利卡拉開自己身前的椅子，坐在了圓桌最末位的位置上。
對此，諸多首領都是以無所謂的態度看向一旁，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
雖然威利卡坐得隻是會議桌最末位的那把交椅。
但即便是往前推上那麽幾十年，也從來沒有哪一位戰士有資格坐在這張椅子上和首領們開會，包括之前的曆代no.1。
“no.1，我記得你工作也有些年頭了吧！”，一位首領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問道。
“嗯。”，威利卡應了一聲，迴答道：“我是第五十七期的訓練生，已經工作十多年了。”
“居然已經十多年了嗎…”，那位首領意味深長的看了威利卡一眼，突然感慨道：“恐怕沒有比你工作時間更久的戰士了。”
“是的，即便是伊莉莎與西斯緹娜，她們在工作時間上也略遜於我。”，威利卡點了點頭，算是讚同這個說法，隻是她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似乎都有點古怪。
“那麽說來，你可真是我們組織的大功臣啊！我覺得應該對你褒獎，不過眼下正事要緊，褒獎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克利切訕笑著站起身，把一份情報交給衛兵，讓他把情報遞了過去。
不等威利卡翻開手裏的情報，克利切直接開口道：“根據西邊的據點反饋，莉芙露那家夥最近不太老實，可能是…”
“明白了，我這就去一趟。”
不等克利切把話說完，威利卡已經把情報對折，起身向著大門走去。
望著威利卡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門口的衛兵非常有眼色的替首領們把大門關上。
“看來這個no.1並沒有想反叛意思嗎？從來都沒見到這麽忠心的戰士。”
“是啊，真是一個忠心的戰士，你們不覺得這個忠心的戰士已經活得夠久了嗎？”
剛剛說話的那人想了想，又說道：“確實，從時間來看，我們這位大劍小姐已經為我們工作了很久，而且還擔任了長達十年的訓練生教官。”
“不過，她這個教官確實稱職，戰士們的數量與質量已經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階段。自從第六十三期訓練生成為正式戰士開始，敵強我弱的局麵已經反轉，北南西那三頭的勢力範圍已經收縮了不少…”
“這樣看…確實沒錯，但戰士太過強大，對組織未必是件好事，特別是某位戰士在一個位置待的時間太久了的話……”
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列莫托右手邊的那位首領仔細選擇合適的措辭：
“是啊，大家別忘了，現在所有的戰士全部都是她親手栽培出來的，時間一久，那些訓練生記得的，隻是威利卡她一個人的恩情，感激的是所謂的威利卡前輩，而不是我們組織，所以……”
“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你們別忘了，去年no.1前往南方彈壓露西艾拉的時候，她連眼睛的顏色都沒變，就讓露西艾拉讓步了，用我們尋常的手段恐怕不能解決問題。”
“那能不能讓她違反規定，然後被處刑隊…”
這位首領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那人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個方法還是別想了，她在訓練生時期就已經把所有的規定背熟了。從訓練生到現在，十多年過去了，她連一例違規記錄都沒有！記住，是一例都沒有！”
“那怎麽辦？”，被打斷的話的那名首領似乎也沒想到威利卡的行事可以如此謹慎，居然十多年都沒違過規，他眉頭一皺，嘟囔道：“總不能等她走到極限寄出黑函再派人處理吧！萬一她不願意赴死，豈不是又是一個難對付的深淵？”
諸位首領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尤其是列莫托，表情更是陰沉的可怕。
“各位，據我所知，她雖然在作戰時已經幾年沒有解放過妖力，但是…”，克利切放下手中的筆，將本子重重的合上，環顧四周。
“但是什麽？”，其他人問。
“……”，克利切低下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最終，他在深吸了一口氣後補充道：“但是她在坐鎮訓練生融合血肉現場與教導訓練生的時候，妖力可是一直開著的！”
此言一出，高坐首位的列莫托突然抬起了他那張板著的老臉：“既然她那麽喜歡培養訓練生，那麽就先把一年一期的訓練生改成一年兩期，讓她忙去吧！”
“首領英明！”，一眾人紛紛恭維起來。
……
在前往西部的路上，威利卡全然沒有一點任務至上的原則，每到一處城鎮，必定會住最好的旅店，吃最好吃的東西。
這十多年裏，她攢下了很多錢，足夠讓一個普通人揮霍三輩子而不愁。
開始，賣給她東西的老板還有些忌憚她半人半妖的身份，但在收錢的那一刻，威利卡在他眼中的形象直接兩極反轉，甚至…和雙子女神一樣值得他頂禮膜拜。
原因無他，威利卡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戰士們與人類社會基本上處於一種半脫節的狀態，即便是戰士有用錢的地方，代理人也不會介意多給一些（畢竟這錢是戰士們辛辛苦苦賺的，多給點也不心疼）。
而這幾點，便間接的導致了戰士們對正常物價並不了解，幾塊錢能買的東西，她們都要甩金條。
通俗易懂的講，戰士們就是那種在小賣部裏買兩根棒棒糖都會扔下一疊百元大鈔的超級闊佬。
簡直是在腦門上印下了：人傻，錢多，速來六個大字！
隨手在櫃台上丟下兩根條狀金屬貨幣結賬，威利卡在旅店老板諂媚的笑容中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旅店。
傍晚時分，威利卡偏離了原本定下的方向，而是臉色陰沉的朝著南邊飛奔而去。
周圍的景色飛快的向身後移動，沒過多久，威利卡就來到了一處位於深山裏的村落。
當她趕到時，那座偏僻的村子裏到處都是血，房子也變成了廢墟，幾乎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那些人的肚子都被開了一個大洞，裏麵的內髒也不見了。
零零星星的慘叫聲從村子的另一頭傳來，威利卡拔出背後的武器，從村頭衝向了了村尾，攔在了慘劇真兇的麵前。
“組織的戰士？這個破地方怎麽會有戰士！”，覺醒者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戰士，巨大的節肢動物肢體不斷敲擊著身前的泥土。
“連你這種怪物都能在這裏，為什麽我不能在？”，威利卡掃了一眼背後被嚇到雙腿發軟的村民，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還在這裏幹什麽？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爬，想死說一聲，我不攔你！”
一聽這話，覺醒者也樂了，她激動的搓了搓那雙蠍子螯足般的前肢，點頭道：“這就對了嘛！讓我吃飽了不就是沒事了！”
“你這戰士…誒…”
覺醒者臉上猖狂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就注意到自己的前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砍下來了。
“嘖，是覺醒之後失去痛覺了嗎？真是可悲。”
踩在覺醒者的腦袋上用力的跺了跺腳，威利卡騰的落在地上，將大劍上沾染的紫色血液甩到一旁。
“你這混蛋…”
憤怒的覺醒者剛要反擊，粗壯的肢體卻在半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支離破碎，一塊一塊的血肉接二連三的掉在地上，腥臭的紫色血液潑灑的到處都是。
最後，隻留下一具像被淩遲過的醜陋軀殼，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唉～但願這裏還有存活的人。”，威利卡歎了口氣，走進那一大片殘破不堪的屍體中，挨個的尋找著。
確實是還有幸存者，不過實在是少的可憐。
第一個被發現的是是個瘦弱的幹癟老頭，他到現在都沒死，大概率是因為覺醒者喜歡吃嫩的，而不是這種幹癟的老臘肉…
這老頭睜開眼睛看到威利卡的第一瞬間便直接驚恐的慘叫起來。
他看著周圍的斷肢殘臂與滿地鮮血，還有威利卡背後那不知名的覺醒者屍體，顫抖著大聲叫喊，“啊！救命啊！！銀眼魔女殺人了！”
這老頭已經被嚇瘋了。
什麽也沒幹，就是那麽翻來翻去的喊著，銀眼魔女殺人了！救命啊！這種話。
無奈的搖了搖頭，威利卡也懶得搭理他，便繼續尋找其他的幸存者。
一番尋找，那麽大的一個村子，除去嚇瘋的老頭，腿軟的懦夫，就隻剩下一個藏在牲口棚，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少女。
近百口人的村子，居然隻有那麽三個幸存者，真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難過。
給三人中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男人一筆錢，讓他帶著其他兩人前往最近的城鎮定居後，威利卡轉身朝著自己原本的目標走去。
沒走多遠，山村幸存三人組裏的少女就抄近路跟了上來，她一臉兇狠的跑到威利卡麵前，張開雙臂攔住了道路。
“？”，威利卡看了少女一眼，什麽都沒說，而是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請等等，我要和你走！我要成為大劍，我要複仇！”，少女在威利卡的背後大聲嚷嚷道，近乎扭曲的表情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
哢噠…
威利卡稍微停了下腳步，但是依然沒有迴頭，而是在停頓了幾秒鍾後繼續往前走。
那姑娘倒也是個倔脾氣，威利卡沒讓她跟，她就自己跟在威利卡的背後，始終保持著五步左右的距離。
兩人就那麽一直從傍晚走到第二天的清晨，中途沒有說過一句話。
感覺有些累了，威利卡找了塊空地，卸掉裝備靠在大劍上閉目養神，而那少女也氣鼓鼓的坐在威利卡的對麵，就那麽盯著威利卡看。
不多時，走了一整夜的少女隻感覺困意上湧，腦袋也和小雞啄米一般一搖三晃起來。
“不行，不能睡！”，少女連忙用雙手拍拍臉頰，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在經曆人生的大喜大悲之後又走了一夜山路。
但即便是她努力支撐，也終究抵抗不了那沉沉的睡意，不多時，她身子一歪，趴在地上睡著了。
劈啪，劈啪！
木炭在篝火中燃燒所發出的劈啪聲讓睡夢中的少女意識到不對勁，她急忙坐起身觀察四周，生怕自己這一覺醒來，那個大劍已經走遠了。
“醒了？”，威利卡麵無表情的用手裏的木棍撥弄著眼前的篝火，把摘來的果子扔了過去：“吃吧，前麵有個鎮子，也就是半個小時路程，吃完你就可以走了。”
個位數戰士統一都是兩個半月。
說真的，威利卡才不想學米莉婭那樣，拿著大劍一句話都不說，頭鐵到直接闖卡呢！
在她看來，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傻。但凡那些後輩裏有一個想法不同或者對列莫托這些老登忠心耿耿，米莉婭估計就要交代在後生晚輩手裏了。
反觀她，上到no.2，下到訓練生，不僅是她從融合血肉那天從死亡線上拉迴來，更是她十多年如一日，又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拉扯出來的。
她要是站在米莉婭的位置，估計隻需要說幾句話，五十多個戰士就會轉過身提著劍，跟在她的背後，把以列莫托為首的老登們統統砍成餃子餡。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第六十二期訓練生結束考核的那一天，也就是列莫托把監視自己的人手全部撤掉的那一年。
威利卡申請完假期，還偷偷去了一趟魯路說過的情報室。
那裏雖然擺滿了卷宗，但內容全都是組織的內部收支明細與一些無關緊要的玩意兒，和任務與戰士沒有多大關係。
無奈之下，她又帶著幾塊高位覺醒者的身體碎片找到了達耶，打算探探他的口風。
誰知道達耶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威利卡，問：“情報室是什麽？”
“……”
威利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把東西放在了達耶桌上：“沒什麽，我就隨口說說，你接著忙吧！”
………
像老母親一樣依依不舍的將第六十七期訓練生送出總部大門，兩名衛兵滿臉堆笑的向威利卡走來：“no.1大人，首領們請您去會議廳一趟。”
“知道了。”，威利卡掃了一眼來人，淡淡的迴答道。
輕車熟路的走進會議大廳，威利卡拉開自己身前的椅子，坐在了圓桌最末位的位置上。
對此，諸多首領都是以無所謂的態度看向一旁，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
雖然威利卡坐得隻是會議桌最末位的那把交椅。
但即便是往前推上那麽幾十年，也從來沒有哪一位戰士有資格坐在這張椅子上和首領們開會，包括之前的曆代no.1。
“no.1，我記得你工作也有些年頭了吧！”，一位首領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問道。
“嗯。”，威利卡應了一聲，迴答道：“我是第五十七期的訓練生，已經工作十多年了。”
“居然已經十多年了嗎…”，那位首領意味深長的看了威利卡一眼，突然感慨道：“恐怕沒有比你工作時間更久的戰士了。”
“是的，即便是伊莉莎與西斯緹娜，她們在工作時間上也略遜於我。”，威利卡點了點頭，算是讚同這個說法，隻是她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似乎都有點古怪。
“那麽說來，你可真是我們組織的大功臣啊！我覺得應該對你褒獎，不過眼下正事要緊，褒獎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克利切訕笑著站起身，把一份情報交給衛兵，讓他把情報遞了過去。
不等威利卡翻開手裏的情報，克利切直接開口道：“根據西邊的據點反饋，莉芙露那家夥最近不太老實，可能是…”
“明白了，我這就去一趟。”
不等克利切把話說完，威利卡已經把情報對折，起身向著大門走去。
望著威利卡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門口的衛兵非常有眼色的替首領們把大門關上。
“看來這個no.1並沒有想反叛意思嗎？從來都沒見到這麽忠心的戰士。”
“是啊，真是一個忠心的戰士，你們不覺得這個忠心的戰士已經活得夠久了嗎？”
剛剛說話的那人想了想，又說道：“確實，從時間來看，我們這位大劍小姐已經為我們工作了很久，而且還擔任了長達十年的訓練生教官。”
“不過，她這個教官確實稱職，戰士們的數量與質量已經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階段。自從第六十三期訓練生成為正式戰士開始，敵強我弱的局麵已經反轉，北南西那三頭的勢力範圍已經收縮了不少…”
“這樣看…確實沒錯，但戰士太過強大，對組織未必是件好事，特別是某位戰士在一個位置待的時間太久了的話……”
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列莫托右手邊的那位首領仔細選擇合適的措辭：
“是啊，大家別忘了，現在所有的戰士全部都是她親手栽培出來的，時間一久，那些訓練生記得的，隻是威利卡她一個人的恩情，感激的是所謂的威利卡前輩，而不是我們組織，所以……”
“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你們別忘了，去年no.1前往南方彈壓露西艾拉的時候，她連眼睛的顏色都沒變，就讓露西艾拉讓步了，用我們尋常的手段恐怕不能解決問題。”
“那能不能讓她違反規定，然後被處刑隊…”
這位首領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那人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個方法還是別想了，她在訓練生時期就已經把所有的規定背熟了。從訓練生到現在，十多年過去了，她連一例違規記錄都沒有！記住，是一例都沒有！”
“那怎麽辦？”，被打斷的話的那名首領似乎也沒想到威利卡的行事可以如此謹慎，居然十多年都沒違過規，他眉頭一皺，嘟囔道：“總不能等她走到極限寄出黑函再派人處理吧！萬一她不願意赴死，豈不是又是一個難對付的深淵？”
諸位首領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尤其是列莫托，表情更是陰沉的可怕。
“各位，據我所知，她雖然在作戰時已經幾年沒有解放過妖力，但是…”，克利切放下手中的筆，將本子重重的合上，環顧四周。
“但是什麽？”，其他人問。
“……”，克利切低下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最終，他在深吸了一口氣後補充道：“但是她在坐鎮訓練生融合血肉現場與教導訓練生的時候，妖力可是一直開著的！”
此言一出，高坐首位的列莫托突然抬起了他那張板著的老臉：“既然她那麽喜歡培養訓練生，那麽就先把一年一期的訓練生改成一年兩期，讓她忙去吧！”
“首領英明！”，一眾人紛紛恭維起來。
……
在前往西部的路上，威利卡全然沒有一點任務至上的原則，每到一處城鎮，必定會住最好的旅店，吃最好吃的東西。
這十多年裏，她攢下了很多錢，足夠讓一個普通人揮霍三輩子而不愁。
開始，賣給她東西的老板還有些忌憚她半人半妖的身份，但在收錢的那一刻，威利卡在他眼中的形象直接兩極反轉，甚至…和雙子女神一樣值得他頂禮膜拜。
原因無他，威利卡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戰士們與人類社會基本上處於一種半脫節的狀態，即便是戰士有用錢的地方，代理人也不會介意多給一些（畢竟這錢是戰士們辛辛苦苦賺的，多給點也不心疼）。
而這幾點，便間接的導致了戰士們對正常物價並不了解，幾塊錢能買的東西，她們都要甩金條。
通俗易懂的講，戰士們就是那種在小賣部裏買兩根棒棒糖都會扔下一疊百元大鈔的超級闊佬。
簡直是在腦門上印下了：人傻，錢多，速來六個大字！
隨手在櫃台上丟下兩根條狀金屬貨幣結賬，威利卡在旅店老板諂媚的笑容中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旅店。
傍晚時分，威利卡偏離了原本定下的方向，而是臉色陰沉的朝著南邊飛奔而去。
周圍的景色飛快的向身後移動，沒過多久，威利卡就來到了一處位於深山裏的村落。
當她趕到時，那座偏僻的村子裏到處都是血，房子也變成了廢墟，幾乎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那些人的肚子都被開了一個大洞，裏麵的內髒也不見了。
零零星星的慘叫聲從村子的另一頭傳來，威利卡拔出背後的武器，從村頭衝向了了村尾，攔在了慘劇真兇的麵前。
“組織的戰士？這個破地方怎麽會有戰士！”，覺醒者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戰士，巨大的節肢動物肢體不斷敲擊著身前的泥土。
“連你這種怪物都能在這裏，為什麽我不能在？”，威利卡掃了一眼背後被嚇到雙腿發軟的村民，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還在這裏幹什麽？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爬，想死說一聲，我不攔你！”
一聽這話，覺醒者也樂了，她激動的搓了搓那雙蠍子螯足般的前肢，點頭道：“這就對了嘛！讓我吃飽了不就是沒事了！”
“你這戰士…誒…”
覺醒者臉上猖狂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就注意到自己的前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砍下來了。
“嘖，是覺醒之後失去痛覺了嗎？真是可悲。”
踩在覺醒者的腦袋上用力的跺了跺腳，威利卡騰的落在地上，將大劍上沾染的紫色血液甩到一旁。
“你這混蛋…”
憤怒的覺醒者剛要反擊，粗壯的肢體卻在半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支離破碎，一塊一塊的血肉接二連三的掉在地上，腥臭的紫色血液潑灑的到處都是。
最後，隻留下一具像被淩遲過的醜陋軀殼，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唉～但願這裏還有存活的人。”，威利卡歎了口氣，走進那一大片殘破不堪的屍體中，挨個的尋找著。
確實是還有幸存者，不過實在是少的可憐。
第一個被發現的是是個瘦弱的幹癟老頭，他到現在都沒死，大概率是因為覺醒者喜歡吃嫩的，而不是這種幹癟的老臘肉…
這老頭睜開眼睛看到威利卡的第一瞬間便直接驚恐的慘叫起來。
他看著周圍的斷肢殘臂與滿地鮮血，還有威利卡背後那不知名的覺醒者屍體，顫抖著大聲叫喊，“啊！救命啊！！銀眼魔女殺人了！”
這老頭已經被嚇瘋了。
什麽也沒幹，就是那麽翻來翻去的喊著，銀眼魔女殺人了！救命啊！這種話。
無奈的搖了搖頭，威利卡也懶得搭理他，便繼續尋找其他的幸存者。
一番尋找，那麽大的一個村子，除去嚇瘋的老頭，腿軟的懦夫，就隻剩下一個藏在牲口棚，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少女。
近百口人的村子，居然隻有那麽三個幸存者，真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難過。
給三人中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男人一筆錢，讓他帶著其他兩人前往最近的城鎮定居後，威利卡轉身朝著自己原本的目標走去。
沒走多遠，山村幸存三人組裏的少女就抄近路跟了上來，她一臉兇狠的跑到威利卡麵前，張開雙臂攔住了道路。
“？”，威利卡看了少女一眼，什麽都沒說，而是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請等等，我要和你走！我要成為大劍，我要複仇！”，少女在威利卡的背後大聲嚷嚷道，近乎扭曲的表情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
哢噠…
威利卡稍微停了下腳步，但是依然沒有迴頭，而是在停頓了幾秒鍾後繼續往前走。
那姑娘倒也是個倔脾氣，威利卡沒讓她跟，她就自己跟在威利卡的背後，始終保持著五步左右的距離。
兩人就那麽一直從傍晚走到第二天的清晨，中途沒有說過一句話。
感覺有些累了，威利卡找了塊空地，卸掉裝備靠在大劍上閉目養神，而那少女也氣鼓鼓的坐在威利卡的對麵，就那麽盯著威利卡看。
不多時，走了一整夜的少女隻感覺困意上湧，腦袋也和小雞啄米一般一搖三晃起來。
“不行，不能睡！”，少女連忙用雙手拍拍臉頰，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在經曆人生的大喜大悲之後又走了一夜山路。
但即便是她努力支撐，也終究抵抗不了那沉沉的睡意，不多時，她身子一歪，趴在地上睡著了。
劈啪，劈啪！
木炭在篝火中燃燒所發出的劈啪聲讓睡夢中的少女意識到不對勁，她急忙坐起身觀察四周，生怕自己這一覺醒來，那個大劍已經走遠了。
“醒了？”，威利卡麵無表情的用手裏的木棍撥弄著眼前的篝火，把摘來的果子扔了過去：“吃吧，前麵有個鎮子，也就是半個小時路程，吃完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