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我壓根沒說過這話,她這是赤果果的汙蔑!是誹謗!她分明是起了叛逃之心,故意把自己的目的加在我身上。”


    魯路清楚有些東西自己絕對不能承認,便仗著說這話時隻有自己和威利卡兩人在場,矢口否認起來。


    “汙蔑?誹謗?”,威利卡冷笑一聲,板板正正的站在列莫托身前為自己辯白:“列莫托首領,你們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隻要是在本部,每天基本上就隻去那幾個地方,絕對比不上魯路代理人可以到處…打探消息。”


    “可以說,在今天之前,我壓根就不知道有情報室這麽一個地方,又怎麽可能借著這個由頭汙蔑別人呢?”


    “再者,我和這位代理人見過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又有什麽動機去汙蔑誹謗他呢?”


    說到這,其他人都沒敢說話,隻有列莫托在首座上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因為…從下麵人匯報的情況來看,確實是事實。


    見列莫托間接的表了態,圓桌周圍的其他幾位首領紛紛討論起來。


    首領們的竊竊私語聽的魯路渾身發涼,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群平日裏不把戰士當迴事的首領居然都在替旁邊這個戰士說話。


    眼下的形勢,似乎對自己…頗為不利。


    威利卡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魯路一眼,心道:笑死,我這幾個月比當訓練生那會兒都老實,列莫托派了那麽多人監視我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要是他在這種時候不信自己派出去的親信,而是信你,豈不是說明列莫托派出的親信都是白癡蠢豬嗎?


    他天天聽白癡蠢豬的匯報又深信不疑,那他又是什麽呢?


    所以,隻要自己沒有實實在在的把柄落在列莫托手裏,無論是誰來汙蔑自己,列莫托都要咬著牙來替自己辯駁一二。


    畢竟,作為大首領,他列莫托也是要麵子嘛!


    至於其他的首領更不要說了,他們說到底,其實也就是高級打工仔,總不可能和一把手列莫托對著幹吧!


    想到這,威利卡急忙收斂了一下表情,防止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正在這時,克利切出麵,主動替威利卡補了魯路一刀:


    “誒!魯路,說起來,幾個月前,在我們那麽多首領麵前直言no.1已經不可信的,好像也是你吧!怎麽幾個月前說人家不可信,現在又唆使人家違規了?”


    這一刀簡直是砍在了魯路的大動脈上,組織首領們討論的風向瞬間從代理人與戰士鬧矛盾轉為了別有用心的人借汙蔑戰士達成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


    “什麽?他居然…他居然這樣說我!”,威利卡雙眼含淚(裝的),用近乎悲愴的低沉嗓音顫聲說道:


    “真是太過分了,魯路代理人,那時我們也就在皮埃塔見過一麵,也不可能有什麽仇吧,你怎麽就能在那麽多首領麵前直言我說的話不可信呢?”


    “這些年,我兢兢業業,努力工作,我為組織流過血,我為組織出過力!”


    “從訓練生到成為戰士,那麽長時間我甚至沒有一次違規,這一點!諸位首領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是我真的心存叛逆,難道在座的那麽多首領都看不出來,你隻是見我一麵就看出來了?”


    “請問…在你眼裏,首領們難道不如你,需要退位讓賢嗎?”


    此話一出,首領們原本隻是將信將疑的神色瞬間變得冷峻起來,那一道道陰森的目光看的魯路是背後發涼。


    “嗚嗚嗚~真叫人心寒,你一句話不止毀掉組織這些英明首領們對我的信任,更是寒了無數戰士的心啊!”


    這一番話,威利卡說的聲淚俱下,說的歇斯底裏,那氣憤中帶著悲傷,痛苦中夾雜的難以置信,就連周圍的首領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他們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在no.1心中的地位居然會那麽高…


    “不是,你…”,魯路也傻眼了,他見過防禦型戰士,也見過攻擊型戰士。


    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善於詭辯的表演型戰士啊!


    “我沒有說你不可信,我隻是覺得你不太可能從以裏卡魯多為首的一群覺醒者手裏逃出的…”


    察覺出不對,魯路立刻出言為自己解釋。


    仔細捕捉魯路語句裏的漏洞,甚至不等魯路把最後幾個字說完,威利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請問你是no.1嗎?”


    “不是。”,魯路瘋狂搖頭。


    “既然你不是,你又怎麽知道我連逃走的能力都沒有呢?!”,威利卡雙手一攤,作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直接從訓練生直接繼任no.1的戰士啊!”


    “這說明諸位首領是認可我個人實力的,不然…也不可能把這麽一個重要的位置交給初出茅廬的我。”


    “如果你不滿意這個安排,你直接和首領們提啊,背後說我不行是什麽居心?難不成…是想消滅組織的優秀戰士,好讓那些深淵者和覺醒者趁虛而入?”,威利卡開始惡意解讀魯路的意思。


    終於,魯路臉上常年不變的笑容變了,他咬著牙看向威利卡怒目而視:


    “哼!你別忘了,死在你手裏的前任no.1,是你的親姐姐!當了那麽久的no.1,你敢說自己難道就沒有因為這件事產生一點別的心思嗎?”


    “隻可惜…你百密一疏,忘記了是人都會有情感,像你這麽絕對冷靜的戰士,是不可能存在的。你那麽能忍,究竟是有更大的圖謀,還是說…有人在暗中許諾了你什麽?讓你裝成現在這個樣子?”


    “嗯!”,克利切眸底閃過一絲驚異,原本淡漠的眼神也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他以前是威利卡與伊莉莎的代理人,而威利卡現在的這個代理人是列莫托的親信。


    照魯路的意思,不就是要把自己也扯進去嗎?


    “……”,列莫托側身斜了威利卡一眼,語氣裏不知何時也多了一絲探究:“怎麽?no.1,你是被魯路問住了?”


    威利卡深吸了一口氣,短暫的沉默後,輕聲迴答道:“迴首領,我不是被問住了,我隻是不屑於迴答魯路他這毫無邏輯的攀扯之言。”


    “克利切首領是我以前的代理人,這的確不假,但他也同樣是前任no.1代理人,在前任no.1之前,他還是許多戰士的代理人!”


    “在這些戰士裏,我既不是與他共事最早的那個,也不是共事時間最長的那個。”


    “若是按照魯路的說法,豈不是隻要他覺得有問題,每個戰士和代理人都會在私底下有不為人知的交易嗎?”


    話落,不少年輕時當過代理人的首領神色都黯淡了不少,他們的臉色,難看到可以滴出水來。


    “咳咳咳。”,克利切起身咳嗽了幾聲,借著威利卡說話的空隙也開口解釋起來:“組織曆來賞罰分明,我曾經是no.1的代理人,她要是有背叛的嫌疑,那我也難逃其咎,隻是以我如今的地位,就算是有所圖謀,又能圖謀什麽呢?”


    “既然魯路說我和手底下的戰士有別的圖謀,那我把話放這,列莫托大人你大可以讓人去查,戰士有她們的處刑隊,我也不妨坐在這裏等我的處刑隊罷了!”


    “……”,列莫托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把手搭在了克利切的肩膀上,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好了,你先坐下吧!你這些年的兢兢業業,我們都看在眼裏,你是好樣的,你代理的戰士自然也是好樣的!”


    “多謝首領誇獎。”,威利卡坦蕩的接受了列莫托這水分不少的讚美,躬身道:“在我看來,若是證據齊全,魯路的行為…其實也算是對組織一片用心良苦…”


    “隻是魯路…他身為代理人,不謀其職,反倒是每日到處亂竄,隻想著捕風捉影,以沒有證據的事情構陷首領和戰士,如此險惡的居心,實在是讓人…嗬嗬,不好評價。”


    “嗬嗬。”,列莫托幹笑了兩聲,意味深長道:“克利切,你真是為組織帶出一個好戰士啊!!”


    “列莫托大人,我不單單是克利切首領帶出來的戰士,更是第五十七期出來的戰士,是組織的戰士。”


    意識到自己還有表演的空間,威利卡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列莫托單膝跪地,一臉虔誠的深情訴說:


    “自訓練生時期開始,我先是在訓練後替總教官理事,之後,在二階段訓練裏替正式戰士完成任務,最後直接繼任no.1的位置。”


    “每一步,都是首領們的賞識與拔擢。”


    “要說恩情,各位首領對我有救命之恩與知遇之恩,要說心思,那麽各位首領的心思那就是我的心思,要說勾連,我也隻能和組織有所勾連。”


    “有人懷疑我,那說明我做的不夠好…我受點委屈不要緊,但是戰士們都是組織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您千萬不能因為魯路這種心懷鬼胎的壞人,坑害其他無辜又忠心耿耿的戰士啊!”


    “……”,魯路眼角抽搐了一下,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他想,自己還真是常年打雁,被雁啄了眼,他今天算是徹底栽在這個混蛋戰士的身上了。


    “好了,我知道了。”,列莫托沒有再問別人,而是走到威利卡的身前,用手拉起她,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您是大首領,自然一切都應該聽您的。”,威利卡笑眯眯的迴答,不著痕跡的把列莫托踢來的皮球踢了迴去。


    “既然如此…艾路米達!”,列莫托朝著大門輕喝一聲,一個用黑布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列莫托大人,您找我。”,艾路米達向諸位首領行了一禮,大步走到列莫托的身前。


    “魯路交給你了,帶下去吧!”


    話落,門外又走進兩個衛兵,他們提著魯路,一左一右的跟在艾路米達背後,快步離開了會議大廳。


    通過一番精美的狼人互跳,威利卡踩著魯路的肩膀重新得到了那群老家夥們的信任。


    好吧,其實也說不上信任,隻能說是替這群做賊心虛的老賊們勉強找到一個台階,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在了拷打魯路,而不是監視自己身上。


    會後,考慮到子虛烏有的第四個深淵,以列莫托為首的一群怕死老登在討論後,就那麽把威利卡留在了本部,除了執行特殊任務和休假。


    其他時候,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帶那一年一期的訓練生。


    隻是任誰也沒想到她在本部一待就是十多年…


    ………


    一晃好多年,在第六十七期訓練生授印結業的現場,威利卡拿出一份定好的名冊,開始宣布這批有資格成為正式戰士的訓練生。


    “露莉艾瑪,no.59。克萊爾,no.57,麗薩,no.52,克拉拉,no.51。婕緹,no.50。”


    “蘇茜,no.49,切爾諾,no.47,沙恩,no.46,謝爾恩斯,no.45……”


    “庫爾拉,no.38,希雅,no.36。”


    “麗莎坦爾,no.31,菲爾德,no.30。”


    因為某位no.1一直在本部帶孩子的緣故。


    連續十年,訓練生的存活率以及考核通過率一直居高不下。


    訓練生的高考核通過率,意味著戰士的數量增多,新增戰士的數量比戰死戰士數量的高,也帶來了麻煩。


    畢竟,在某位no.1的悉心教學下,即便是排在最末尾的戰士也有著往年三十五名左右的水平。


    為了讓這群有著正式戰士實力的訓練生有事幹。


    列莫托在第六十二期訓練生考核結束的時候,不得已集結了諸多首領,把各個戰士的防區做出了新的,更明確的劃分。


    原本定下的四十七個防區,也在融合分配後增加到了五十九個。


    總範圍不變而防區數量增多,意味著正式戰士們防區麵積的減少,根據不完全統計,六十二期訓練生就業開始,每位戰士防區的麵積減少了約四分之一。


    在大大減少了戰士們的工作量的同時,讓她們擁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


    在威利卡的據理力爭下,所有的戰士們有了一種名為年假的東西。


    雖然年輕的戰士們也不清楚年假是什麽,但是她們覺得,既然是威利卡姐姐提出的東西,那肯定不會是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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