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牧野的退出,幾位導師隻剩袁中華手中還有一名選手,其他導師空白。


    張牧野離開電視台的第一時間,慕容雪就把他接到陽春白雪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總部大樓。


    和他簽訂了賣身契。就是合約啦。賣什麽身?這合約裏沒有任何強製性的條款,也沒有隱藏條款。


    公司全力支持他搞創作。其他一概不幹預。


    還給他單獨分配了住房,就在蔣忠家對門。


    節目組見現在時間還早,就讓後麵的選手繼續上場。


    想趕進度抓緊把節目錄製完,可惜事與願違。


    觀眾的口味被這幾位嘉賓和選手的合唱養刁了,後麵的選手表演,根本提不起興趣。


    幾位嘉賓也同樣是這樣的狀態,結果,沒有一個選手通過。


    沒辦法,隻好收工。


    劉陽也算下了個早班迴家。


    先去菜市場買了菜,迴家做飯。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劉陽動手做飯了。


    下班迴家的慕容雪,看到劉陽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上桌。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行了,趕緊洗手吃飯,還傻愣著幹什麽?”


    “哦!”慕容雪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答應一聲,放下包,去廚房洗手。


    順便觀察了下廚房裏,幹淨整潔,不像做過飯菜的樣子。


    狐疑的走到飯桌上,端起碗。劉陽已經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奶白奶白的湯。遞給她。


    她用湯匙舀了一勺,撅起誘人的紅唇,輕輕吹了吹,緩緩喝下,然後雙眼一亮。


    “嗯!很好喝!山藥排骨湯。哪家買的?”


    “······”劉陽很無語,居然懷疑他做的這一桌子是在餐館訂的。


    “說嘛!下次我迴來也去帶點迴來。”慕容雪有些撒嬌的說道。


    “這是我做的。”劉陽說道。


    “嗯!你做的最好吃了!”慕容雪肯定得點點頭,然後開始品嚐起其他的菜品。


    “你不懷疑我嗎?”見慕容雪吃的歡快而甜蜜。劉陽忍不住問道。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因為,你從來沒有騙過我。”慕容雪說道。依然吃的很開心。


    “······”劉陽又沉默了,這種信任,是他不可承受之重。


    因為他騙過這個姑娘不止一次了,帶娃的經驗跟誰學的?一身功夫又跟誰學的?沒有一句實話呀!


    這也是沒法講實話的,如果跟他說,自己是穿越來的,靈魂已經代替了原來那個劉陽。


    估計這姑娘會受不了打擊,自殺都有可能。


    他暗暗下定決心,這輩子,在有限的時間內,一定要對她好,不能辜負她的這份信任。


    吃完飯,慕容雪主動跑去洗碗。當她擦灶台的時候,能感覺到防風圈那裏還有些餘溫。


    這餘溫讓她的心也溫暖起來。


    不要以為慕容雪是個天真的傻姑娘,她心裏明鏡似的,人家可是學過心理學的。


    隻是有時候看破不說破。


    晚上,慕容雪又習慣性的爬上劉陽的床。劉陽沒有再阻止。


    氣氛有點小曖昧,劉陽依然克製住自己,不做出對不起前任的事。


    但似乎又把摟著慕容雪睡覺當成了習慣。身體和心理變成兩個矛盾體。


    第二天,兩人又像親密的小夫妻一樣,告別,各自去忙各自的事。


    因為昨天休息的早,今天的錄製放到了上午就開始進行。


    這次,重新調整了策略,讓公司裏那個女練習生,選擇和其他選手組隊,不要直接選劉陽。


    等到搶人環節,劉陽直接把她搶過來。就比較穩妥了。


    隻可惜她的排號還比較靠後,今天沒輪到她。劉陽為了等她,也遲遲沒有選人。


    說好聽點,叫合理利用規則,玩的策略。說難聽點,就是暗箱操作,搞黑幕。


    但是,你又能說什麽呢?


    我覺得你的唱功還沒達到我所期待的水準。或者說,你的唱功很好,但我覺得我們的風格不搭,和我組隊會影響你。


    我覺得你很好,我水平有限,怕拖你後腿呀!


    一邊誇著你,一邊殘忍的把你拒絕了。


    實際上,也確實沒有什麽能入了劉陽法眼的。


    一直錄製到晚上收工,也僅僅是邢嘉麗的隊伍再次收入一人。


    林勇秦和劉陽依然兩手空空。


    所以,我們能看到的一個多小時的精彩綜藝,背後要經過漫長而枯燥的錄製。節目組要剪輯再剪輯,才能有一個完美的呈現。


    第三天,終於等到了那名女選手上場,她和另一位老歌手合唱完之後,選擇了林勇秦。


    被劉陽順利截胡。而林勇秦也同樣選擇的這位叫童瑤的女選手。


    那位老歌手被淘汰,林勇秦依然顆粒無收。


    高潮又出現之後,在姬泰曉對一位知名歌手的評論中。


    這位叫常升的歌手,定位還不太好說,你說他是新歌手吧,他已經出道很多年了。


    你說他是過氣歌手吧,他的很多歌都很火。至今依然還在高產量的出歌,ktv裏的點歌率最高的就是他的歌。


    隻不過與他合唱的這位歌手確實是老歌手了,曾經也是紅極一時,隻是最近很多年都沒有再有新作品了。


    所以,他們組合起來,自然把常升歸為新歌手一列。那名叫高鐵的歌手自然就是歸為老歌手一列了。


    兩人合唱的也是高鐵的代表作,《光》。


    演唱完畢,兩人做了自我介紹之後。幾位導師給了很中肯客觀的評價。


    然後主持人說道:“好,讓我們聽聽音樂品鑒官姬泰曉先生的評價。”


    姬泰曉拿起拿起話筒,說道:“這首音樂一起來,高鐵的聲音一出來,就帶給我們滿滿的年代感。對······讓我們迴到了······那個······九零年代的後期。


    然後,常升的聲音一出來,就覺得······哇哦!好土啊!這個土呢!


    首先是,年代感太重了。其次是常升的聲音,常升的聲音其實是九零年代甚至更早的一些唱法。


    然後覺得,常升做為一個八零後的音樂人······啊!


    音樂審美觀怎麽可以?······”


    這時候常升打斷他的話,說道:“因為每個人的音樂,是從他生長的土壤和血液裏長出來的。


    就像我生活在東北,你讓我唱男方的r&b,我唱不了。我十八歲以前就在那兒生活。


    就像我也不能逼著您,您的巧舌如簧沒問題,我非得逼你長得很帥一樣。


    這個沒法共識。”


    姬泰曉接過話題,說道:“曾經有一位嘉賓,還因為長相上了熱搜呢,但是這個不妨礙他是一個非常非常有音樂才華的製作人和歌手。”


    “老師!那我反問你一句,什麽樣的音樂是‘洋氣’的?什麽樣的是‘土’的?您給我一個標準。”常升問道。


    姬泰曉略作沉思,說道:“你······你一定聽過《一張床兩人睡》對不對?”


    “嗯,我聽過,您說。”常升很禮貌的示意道。


    “那······在······做音樂的人聽來,那種喊麥可能是‘土’的。


    有一位音樂人,他家學淵源,也有廣泛的受眾,就是弘曆,所以呢,如果把弘曆的音樂和《一張床兩人睡》做一個對比的話。


    其實,即便沒有學過音樂,大家也能知道,哪個是音樂性更高的。”


    姬泰曉努力的在舉例解釋著。


    “ok,那老師,這樣,我可以跟您交流一下嗎?這個世界上,什麽樣的風格都有。


    弘曆老師生活在洛杉磯,生活在美利堅,我從小生活在東北農村。


    我想問一下,如果沒有學過音樂,如果從小生活在那個地方。是不是沒有資格做音樂?


    如果沒有接受過音樂教育,是不是不能寫歌?”常升忍著心裏的怒氣發問。


    這個問題直指人心,現場一片沉默,等待著姬泰曉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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