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別為難符大人了,他心裏的話是不敢講出來的,還是讓老臣講吧!”就在秦流年嗬斥符逑鎬的時候,丞相玉不琢和太尉白戰功一前一後急急走進了大殿,那丞相玉不琢見符逑鎬不敢說話的樣子,當即朗聲笑著說。


    “你倆來了?朕正要打發內官請你倆前來商議大事,這倒省了內官跑一趟,逑鎬,趕緊的,給丞相和太尉看座!”秦流年見玉不琢和白戰功聯袂前來,心下很是高興,叫符逑鎬趕緊弄來凳子,吩咐玉不琢和白戰功在繡墩坐下。


    “多謝丞相解圍!”符逑鎬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趁著替玉不琢和白戰功張羅繡墩的時候,低聲對玉不琢致謝道。


    “一樁小事,總管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客氣!”玉不琢輕笑道。


    “丞相,適才你說要講刺殺事件背後的主使,快替朕講講解惑!”秦流年見玉不琢和白戰功落在,便急不可耐地對玉不琢說道


    “符大人,你去殿門口守著,沒得大帝應允,誰都不許進到殿前五丈範圍,但有不同號令者,當場格殺!”玉不琢沒有先講,而是對符逑鎬說道。


    “好,咱家這就去殿外口候著!”符逑鎬應諾一聲,便去了殿門口,吩咐外邊的禁衛將殿門關上。


    “搞什麽,整的這麽神秘,出啥大事了?”秦流年不解,愕然對玉不琢問道,隨即麵色端肅,不禁坐正了身子。


    “唉,大帝啊,希望老臣的猜測是錯誤的,若真是如猜測那般,大帝你的頭恐怕要大上幾分了啊!”玉不琢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重重的擔憂之色。


    “能讓丞相如此凝重發愁,看來這背後主使之人來頭極大,朕動不了他?”秦流年越發的不解,一對濃眉幾乎擰成了一股麻繩,隱隱有些生怒。


    “來頭恐怕確實很大啊,大帝你要有心理準備啊!”玉不琢苦笑一下,捋了捋胡須。


    “切,大西秦還有朕動不了的人,要麽是神仙,要麽是死人,說!”秦流年哈哈一笑,極是自負。


    “老臣和太尉反複推測和證實,刺殺無傷殿下的幕後主使隻怕是幾位帝子啊!”玉不琢緩慢而又低沉地講道。


    “什麽?你胡說,玉不琢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誣陷朕的子嗣!”秦流年聞言不禁發出一聲驚唿,身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案上的茶水啪地一下打翻,那玉盞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塊。


    “大帝不要驚愕、惱怒,聽聽丞相的解釋再作計較,我白戰功和丞相一樣的看法!”白戰功也站起身來,輕聲勸說秦流年。


    “丞相、太尉,咱們三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朕的幾個孩子如同你們自己的孩子,怎生可以如此惡意猜測,飯可以多吃,話卻不可亂講啊,這是要出人命的啊,關乎著幾位帝子的清白名聲啊!”秦流年唿哧唿哧喘著粗氣,雙目圓睜,逼視著玉不琢和白戰功,像是一頭發怒的老虎。


    “大帝啊,咱們三君臣幾十年了,你什麽時候見過玉不琢亂講過話呀!”玉不琢緩緩站起身來,近到階前幾步,拱手對秦流年道。


    “那你...你說,是哪一個,敢對自家親兄弟下手,朕...朕...朕不能饒他,朕要把他的筋抽出來,不琢你告訴朕,是陌兒,是羽兒,是豹兒,或者說婉兒?”秦流年聞言,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氣神,有些頹然,一屁股坐在龍椅上,聲音低沉、嘶啞地說道。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這是大帝您的家事!”玉不琢搖搖頭,緩緩迴到繡墩處落座。


    “玉不琢,你他媽的,你...你這個老東西,你呀你呀,你不知道朕心裏此刻如刀絞一般難受嗎,你那破嘴有那麽難張開嗎?到這會兒了,還是朕的家事這麽簡單嗎,他媽的已經上升到了國事了,帝子相爭,江山不穩,外族將譏笑,你不明白?”秦流年瞪了一眼玉不琢,沒好氣兒地數落道。


    “大帝,除了無傷娃娃在趙國長大成人,太子、羽娃、豹娃和婉兒這幾個娃娃們是我們幾個老兄弟看著長大的,你讓不琢對您說誰啊,不琢和戰功的心也難受得很,不能說,不可說,不會說,你自己好生想吧!”玉不琢再一次搖搖頭,麵上有些傷感道。


    “不琢你...混蛋,朕不想朕的兒子們爭權奪利,導致兄弟流血啊,他們都是朕的親兒子,你們的子侄輩,你們倆便這般冷眼旁觀,看著不懂事的幾個娃娃內耗內鬥?你要明白朕的心啊!戰功,老兄弟,你告訴朕,到底是誰在對無傷下手?”秦流年氣唿唿地瞪著玉不琢,看情形是從玉不琢嘴巴裏撬不出什麽來,轉頭對白戰功道。


    “嘿嘿,大帝,你別問戰功,戰功什麽都不知道哇,我是跟著兩位哥哥屁股跑路的!”白戰功嘿嘿笑道,一把便把事兒推到十萬八千裏外去了。


    “你倆混蛋,成心的吧,成心來氣朕的,看朕笑話兒來了,笑話朕教子無方、家門不幸是不是?既然不說出子醜寅卯,那你倆跑來幹什麽,來紮你們的老哥哥的心?”秦流年那個心底滿是怒啊鬱悶啊,卻是沒法對玉不琢和白戰功撒,隻抓過茶壺,對著口中猛灌茶水,一個不慎便被嗆著了。猛烈咳嗽不停。


    “大帝,娃兒們有啥心思,你得留意,趕快敲打敲打孩子們,唉,這些孩子啊,好好的平安不舒服嗎,西秦的太平是死了太多人換來的啊,要珍惜啊,兄弟間要團結,否則,西秦未來堪憂!”玉不琢言辭懇切地對秦流年說道。


    “朕知道了,這幾個小畜生,不掄圓了大棍子砸痛他們的孤拐,是不知道他們老子當年的厲害!”秦流年有些有氣無力地苦笑道。


    “宗正寺那地兒灰塵積得有些厚了,大帝哥哥,讓娃娃們到宗正寺去靜靜心嘛,了解了解秦家和西秦的不易,對娃娃們有好處!”玉不琢對秦流年眨巴了幾下眼睛,支了一個招。


    “也好,即便這次刺殺不是他們所為,當也能對他們起到一個警示作用,若果是,也能讓他們懼怕收心收手,到底是老兄弟一場,不會看著為兄作難的,逑鎬,讓郎中令、衛將軍和中郎將滾迴去,加強帝城內外巡防,再有類似之事,定然砍了他們的狗頭!”秦流年聞言,不禁眼前一亮,拍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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