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吃了一頓熱熱乎乎的晚飯,心情依然很低落。美食的食物,味同嚼蠟,吃飯時沒有一個人說話。


    茅草屋裏靜的能聽見木柴燃燒的聲音,以及屋外飄雪的聲音。


    遇見這樣的事情,誰能開心得起來?


    精心照料了一個多時辰,柳正歡終於醒了,哎呀哎呀的叫疼。


    柳恬恬見他臉色微紅,有發燒的跡象。


    怕他傷口發炎,偷偷在係統裏買了些消炎藥,融化在水裏喂他喝掉。


    瞧他神智清醒,也沒有頭暈的現象,應該沒有腦震蕩。


    隻是些皮外傷,傷口麵積比較大,失血過多,瞧著嚇人。


    但並沒有傷到筋骨,加上大夫處理的及時,養上幾天就差不多好了,會不會留疤就不好說了。


    柳正歡見家人擔心,打趣道:“我沒事,真的,你們不用擔心。我以前在飄香樓裏打雜,三天兩頭的挨打,受的傷比這還要重。我都挺過來了,這點小傷,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強壯的很。”


    說完咧嘴笑,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直吸氣。


    把全家人弄得哭笑不得。


    柳恬恬見他狀態不錯,還能開玩笑,悄悄鬆了一口氣。


    神誌清醒就好,她可不喜歡傻弟弟。


    鄭重其事的問道:“歡哥兒,你怎麽會和葛爺扯上關係?他是鎮上賭坊裏負責收債的,養著一群打手,長得兇神惡煞,名聲不好,等閑沒人敢招惹他。


    此人名聲不好,但他還算有幾分江湖道義,隻要不惹他,他也不會主動滋事,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柳正歡忙搖頭,搖了兩下頭暈,用手撐著緩了緩。


    這才說道:“我從來不去賭坊,更不會和那種人接觸。哦,對了,葛爺和他的手下,曾來我們攤子上吃過幾次飯。


    還誇我的手藝好,合他的胃口。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他,今天的事情我也沒搞明白,發生的太突然了。”


    柳恬恬皺眉想了想,如果不是葛爺主動尋釁滋事,那就是有人出銀錢請他鬧事。


    “你是不是在鎮上得罪過其他人?”


    柳正歡想了想,否認道:“我每天去了鎮上,忙著買菜,洗菜,切菜,炒菜,擺攤賣飯菜,忙得很。哪有空幹別的,更何況是得罪人。”


    柳恬恬盯著他緩緩的吐出江天晴的名字。


    柳正歡心虛的低下頭顱,不敢看姐姐的眼睛。


    “說吧,究竟是怎麽迴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人家都欺上門來了,我們還蒙在鼓裏。”柳恬恬態度強硬的道。


    柳正歡隻好開口道:“姐,你也知道,我對江姑娘,有,有那麽點意思。”


    “嗯。”


    “江姑娘對我,我也有那麽一絲好,好感。”


    “嗯,說重點。”


    “江姑娘的爹手不是受傷了嗎?說是炒菜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其實是被人砍得,拿刀砍的。”


    柳恬恬眉頭上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江大伯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藝,手上有幾道江家祖傳的菜譜。聚香樓的生意,基本上就是靠他撐起來的。


    聚香樓的東家張不良想霸占江家菜譜,江大伯不同意。


    張不良想讓自己體弱多病的小兒子娶江天晴,要求的陪嫁便是江家菜譜。


    江大伯的兒子早年意外夭折,隻剩一個女兒,看得比眼珠子還重。怎麽會讓她嫁給體弱多病的人。


    聽說張不良的小兒子體弱卻不安分,經常逛窯子,染了一身的花柳病,鎮上的人都知曉,常常背後討論。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嫁的。


    張不良沒有達到目的,氣不順,就找人砍傷了江大伯的手,讓他今後炒不了菜。還發話,不拿到江家菜譜誓不罷休。”


    柳恬恬輕輕歎了口氣。


    無良老板和老實員工之間的糾紛,自古有之,不足為奇。


    “這事和你有什麽關係?”


    柳正歡漲紅了臉,哼哼唧唧的道:“最近總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去騷擾江姑娘,我替她出了幾次頭,應該是被人記恨上了。”


    柳恬恬戳著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呀你呀,也不瞧瞧自己有幾分能耐,還學別人英雄救美。”


    柳正歡梗著脖子道:“我不後悔,看著心愛的姑娘被人欺負,我卻袖手旁觀,我做不到。”


    好吧!愛情總是讓人盲目的。


    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個姑娘被人欺負,她也很難做到袖手旁觀吧。


    事已至此,再多的抱怨也無用。


    “你對聚香樓的東家了解多少,他背後可有大勢力撐腰?”


    柳正歡又搖了搖頭:“我除了知道他叫張不良,是青陽鎮有錢的大戶人家,別的不清楚。”


    柳恬恬又歎了口氣,要是有資料能查一查就好了。


    她也好提前想一些應對的法辦法,不至於太吃虧。


    “你下次遇見江天晴,記得打探一些張不良的事。看他對江大廚的做派,是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小人,你如今在他那裏掛了號,今後行事要格外小心。”


    柳恬恬這一提點,柳正歡這才感覺到害怕起來。


    是啊!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農家人,一年到頭連溫飽都混不上。如何和那些有權有勢的有錢人杠上。


    可,眼睜睜的看著江天晴跳進火坑,他也做不到。


    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強大一些,再強大一些?


    柳正歡帶著一身的傷痕,鬱悶的躺著一夜,心中是說不出的苦楚。


    應該是消炎藥起了作用,夜裏沒有發燒。


    第二天,精神好不了不少,雖然下不了床,能吃能睡能貧嘴,全家人的擔憂少了很多。


    反倒是柳母哭腫了雙眼,出現了感冒的症狀。


    柳大山隻好請了胡大夫來,給柳母開了治療風寒的草藥,讓好生照料,切勿再受寒之類的。


    柳秀秀來串門找柳恬恬,得知柳正歡被人打了,攤子也被掀了,唏噓不已。


    柳恬恬和柳秀秀圍著火塘說閑話,三言兩語扯到了葛爺。


    柳恬恬靈光乍現,昨天覺得葛爺這個名字熟悉,經過柳秀秀的提點,瞬間想起來。


    柳秀秀的娘親張心蘭說過,陳旺家的月娘有個姘頭,那個姘頭不就是這個葛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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