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啊,我也正想見識一下,若我要對付你,聶掌門是否會阻撓。”


    柏基遠眼中閃爍著狡黠光芒,譏諷道:“掌門大人親臨,你還敢如此嘴硬?”


    “即便你在巡查殿內有些靠山,但掌門大人親下命令要緝拿之人,你以為還會有人膽敢庇護嗎?”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呢?淩佳,你是不是最後還是會落入他們手中?” 陸安然擔憂地緊握著淩佳的衣袖。


    “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淩佳低聲安撫她。


    陸安然聽罷,立即點頭如搗蒜,滿眼崇敬地看著淩佳。然而陸家人此刻皆是心神不定,畢竟那可是玄州掌教,非運州勢力所能比擬的人物。


    “淩道友,倘若掌門大人真的親臨此地,你有何對策應對今日之事?” 陸永終是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發問。


    還未待淩佳答話,陸安然已然不滿地道:“祖父,你怎麽這般生分。”


    此乃爾孫女婿也,何故以淩先生相稱?況乎,他方才言明能解今日之危,眾人豈非應信其言?陸安然之語充滿誠摯,使得陸正文與陸嫣然皆不由得暗自翻了個白眼。


    “莫非這陸安然假借失憶之名,意圖攀附於淩佳?”


    二人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心中雖有此疑慮,但卻並未言明。倘若此舉果真見效,倒也算是一件幸事。然而首要之事,還需淩佳能安然度過今日之劫難。


    此刻,陸安然之父母亦抱持此念,故未加阻攔其女。麵對趾高氣揚的柏基遠,他們內心亦期盼淩佳能妥善處理此事。


    “爾輩竟真以為此人無憂無慮乎?”柏基遠目睹眼前一家人仍能在己麵前和睦相處,不禁怒吼道:“吾告汝等!”


    “此名喚淩佳之青年,今日必遭厄運!”


    “敢在淩先生麵前猖狂至此,我看今日注定滅亡者,恐是你柏基遠吧。”


    正當柏基遠叫囂至麵紅耳赤之際,省首聶振航已踏入庭院之內。


    “省首……”


    聶振航對此毫不理睬,徑直含笑朝淩佳走去。


    “淩真人,果真是您,先前那少年來電提及,我還以為是同名之人呢。”


    淩佳與聶振航相握之手,沉聲道:“柏基遠曾言,他與省首大人之間關係匪淺。”


    聶振航聞之,頓時擰緊眉頭,寒聲道:“你這是盜用我之名號,欺世盜名不成?”


    他目光冷冽地瞪著柏基遠,“想當年你在學堂之時,令尊對我頗多關照。他曾懇求於我,希望你能痛改前非,投身正途,於是我便給了你一個做生意的機會。”


    至此,眾人皆明白了柏基遠何以能輕易“洗白”,原來背後有聶省首之力撐。今日碰巧被聶振航撞破,想必以往柏基遠倚仗他的名號行惡不少次。


    “我從未有過這般作為啊!”柏基遠聲音顫抖,極力為自己辯駁道:“省首大人,實乃這小子太過囂張,我才迫不得已請您出麵相助!”


    他指向身後一群遍體鱗傷的小弟,“這些人全是被這小子出手所傷!若您未曾及時趕到,還不知他會做出何種惡行呢!”


    淩佳聽罷,未置一詞,顯然並不屑於解釋。而陸家之人則焦急萬分,唯恐省首遷怒問責。


    “你既已改邪歸正,怎又與這般魚龍混雜之人糾葛不清?”


    不想聶省首並未追問緣由,反而直接嗬斥柏基遠:“若非你率眾登門挑釁,他們會遭受此般暴行嗎?”


    “咎由自取!”


    此刻,“通達世情”的淩佳輕笑一聲,看來聶振航因招商之事對他禮敬有加。


    “省首大人過譽了。”


    淩佳依然謙遜地迴應。


    “淩真人不必客氣,貴省引來巨資之舉已功不可沒,此前又曾助我省下大麻煩,我又怎能因這宵小之徒三言兩語便誤會於您呢!”


    聶振航的話語中蘊含深厚情感,陸家眾人聽得如墮入雲霧之中,但對於淩佳的修為境界,他們此刻卻有了全新的認知。


    “淩真人,此事便悉由尊便,至於運城巡查司那邊,我會親自溝通,保證無人膽敢找您的不便。”


    聶振航言語謙遜且表態迅速,然而柏基遠等人此刻卻是心慌意亂。


    這分明是要將他們的生死大權交給淩佳手中!


    “宗主!宗主!”


    柏基遠驚恐萬分,雙膝一軟,連連唿喊。


    但省首大人仍舊隻向淩佳告別後離開了陸家府邸,柏基遠欲再求情,卻被省首身邊的護法阻攔。


    “如今,塵埃落定,一切自有分曉。”


    “省首大人,看來對我出手之舉頗有包容之意。”


    淩佳話音未落,已信步而來。


    “我錯了!之前並不知曉閣下的身份!並無冒犯之意!”


    柏基遠與其黨羽一聽,立刻癱軟下跪。


    “願賠罪、賠禮、賠償,願傾盡所有以示歉意!”


    淩佳微挑眉頭,淡然迴應:“這個時候,你們的眼力勁兒總算上來了。”


    柏基遠本以為自己僥幸逃過一劫,剛想慶幸一番。


    豈料淩佳猝不及防地飛起一腳,直擊其胸膛,柏基遠瞬間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撞破外牆,落在庭院之外。


    “待他醒來,叫他帶著賠禮來陸家。”


    淩佳話語落下,那些顫抖不已的門人弟子趕忙答道:“謹遵真人之令!”說著,便七手八腳抬起了柏基遠匆匆離去。


    “夫君,你真是太威猛了!”


    陸安然滿臉歡喜地奔向淩佳,並抱住他。


    淩佳隨之也為她診脈,口中低語:“腦部似乎並未受到嚴重的創傷症狀。”


    懷抱著陸安然,淩佳心中暗自苦笑。


    李雪晴目睹此景,正欲喚淩佳一聲“乘龍快婿”,卻又擔心引起他的不滿,遂生生忍住。


    “夫君,我有些頭疼,我們迴房歇息吧。”


    陸安然麵帶微笑,柔聲詢問淩佳。


    淩佳略顯尷尬,謊稱自己尚有修煉事務未畢,試圖借故離開。


    然而陸安然卻堅決不讓,執意挽留。


    淩佳無奈之下隻好應允:“待我功事完畢,必每日歸來看望你。”


    陸家眾人聞此言,皆心中竊喜,暗自盤算如何促成二人重修舊好。


    而淩佳剛剛從陸家擺脫出來返迴自家別苑,卻赫然發現王雨已在家中等候多時。


    “你去哪兒了?我問康敏,她說你早早就離開了公司。”


    王雨揚起下巴,扯住淩佳的衣領質問道。


    “我去幫了個朋友的忙。” 淩佳略感心虛地迴答。


    “哼!你還幫得了別人?先幫幫我再說!”


    王雨滿臉怒容,拽著淩佳道:“我媽費了好大功夫給我安排相親呢!”


    “你媽這是要把一堆男人擺到你麵前讓你挑妃子嗎?天天這樣逼迫你。”


    淩佳調侃一句,王雨更是憤懣難當。


    她望著淩佳,忽然眼中一亮,提議道:“那不如,我們就結婚吧!”


    \"我並非那陸安然,自然不會如她一般缺乏慧眼,輕易與你解契仙侶之盟!\" 王雨微微一笑,隨後神情轉為嚴肅。


    \"淩佳,家母修為通天,其威嚴無比,我身在其下,實感重壓如山。\"


    \"你究竟何時才有空與她老人家相見,也好讓我有機會向她明言,懇請她不再強行為我安排那世俗的雙修伴侶之事?\"


    淩佳將王雨擁入懷中。


    \"上次於靈峰秘境之中不期而遇,家母顯然對我並無好感。\" 他略作停頓,接著道,\"然而,即便如此,我依舊願意去拜見她老人家。\"


    \"當真?\"


    王雨原本擔憂會給淩佳帶來巨大壓力,令他不願再見自家母親,未料他竟主動提出。


    \"嗯,你在方便的時候安排個日期吧,我們正兒八經地去見一麵。\"


    聽到此話,王雨歡喜之情溢於言表,笑聲朗朗。


    一番交談過後,淩佳先行沐浴更衣,而王雨則拿起剛才穿過的法袍,鼻尖輕嗅:\"果然是凝香草的氣息!\"


    望著緊閉的修煉室門戶,王雨神情黯然:\"看來此事還需細細查明才是。\"


    次日清晨,淩佳剛踏入洞府,康敏便緊跟其後步入了他的靜修室。


    她緊鎖眉頭,憂慮地說:\"我得知安然師妹因遭意外導致修為喪失記憶,她昨夜與我徹夜長談,聲稱若你還記掛著舊情,她願以夫君之禮待你,悉心照料。\"


    淩佳聞此言語,亦感頭痛不已。


    \"難道陸家未曾送她至靈丹妙藥匯聚之地再度治療麽?\"


    \"那些醫師並未給出確切答案,亦不知她何時才能恢複修為。\"


    康敏剛欲歎息,卻又怒目看向淩佳。


    \"而且,聽說今日王雨已與你說定,要正式拜見她的母親大人?\"


    \"你……你究竟是何打算?莫非想同時維係兩段仙緣不成?\"


    康敏愈說愈憤慨,淩佳卻淡然一笑。


    \"陸安然已是過去之人,成為我塵封的記憶。至於王雨,看樣子,她那位嚴厲的母親恐怕也不會接納我這位凡夫俗子。\"


    淩佳笑言:\"你看如今這處境,我還如何能妄圖並駕齊驅,涉足兩條仙途呢?\"


    \"另外,康侍書,在煉神修道之時,不宜涉及過多紅塵瑣事。\"


    淩佳這般隨意的態度,讓康敏心頭怒火熊熊。


    \"哼!此事我不管也罷!\"


    康敏恨恨地蹬著繡雲靴,拂袖而去。


    此時此刻,陸安然在李雪晴和陸文祥兩位長輩的陪伴下,從療傷聖地走出。


    \"安然,你還是聽你父親的話,今日暫且不必去仙宗處理事務,還是在家靜養為宜。\"


    看著女兒麵色依舊蒼白,李雪晴再次勸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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