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度?”


    卜關州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對麵,“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就知道你已經忘記了。”鄔千栗手一甩,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報告單飄到他麵前,“看看吧,失憶前測的,老牛逼了。”


    卜關州捏起那張紙,掃了一眼又放下,“嗯。”


    “你都不震驚嗎?”


    鄔千栗雙手撐著桌麵,恨不得整個人趴在上麵,“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高的數值,我們合該在一起!”


    “嗯,你說得對。”


    “那些提倡ao契合度造就優秀後代的機構,都要拿咱打廣子了。”


    鄔千栗收迴那張紙細細疊好塞進口袋,寶貝似的拍了拍。


    “他們隻是想證明自己的理論正確,但話不能說的太絕對。”


    卜關州潑冷水潑的毫不留情,讓鄔千栗瞬間不滿意起來,“什麽叫太絕對,難不成你覺得咱倆的崽崽會是傻子?”


    “……我沒有這麽說,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三年一代溝,你自己算吧。”


    被懟了的鄔千栗轉身,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也不說話,隻是幹坐著。


    卜關州隻當是哪句話惹她不高興了,幹脆放任她不管。


    卜關州唰唰寫著教案,時不時翻動課本。許久過去鄔千栗開始暗戳戳打量工作中的卜關州。


    一款新型鄔千栗誘捕器。


    腦海裏響起奇怪的句子,獲得了鄔千栗的認可。


    鄔千栗拉過小椅子坐下,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日子,“不早了。”


    卜關州沉思良久,問道:“上課的時候明顯嗎?”


    鄔千栗:“沒注意,你穿著外套,看不見。”


    聞言卜關州好像鬆了一口氣,鄔千栗覺得有些好笑,道:“你怕什麽,全學校都是我們的cp粉,而且你是omega這件事早就傳開了,粉碎了一堆小o的美夢,不過還是有omega想跟你搞oo戀。”


    卜關州:“那他可能跟你一樣喜歡刺激。”


    鄔千栗就當做卜關州在誇她了。


    “aa戀能不刺激嗎。”


    去陽寧之前,她天天潛伏在鄔卜cp的群裏,看自己跟教授aa戀,那橋段,那劇情,刺激!


    aa戀吃挺好的,直到有一天有人在群裏說,發現學校官網上卜關州的信息變了,卜關州是omega!?


    軒然大波,那一天學校官網被擠爆了。


    於是鄔千栗吃的更好了,磕自己跟卜關州cp的後果就是,糧是自己做的,獨一無二的,現做現吃的。


    卜關州正在寫字的手一頓,筆杆從指縫裏掉出來,掉在桌子上發出哢吧一聲,打斷鄔千栗都想入非非。


    她看見卜關州的臉色肉眼可見蒼白起來,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卜關州?”


    鄔千栗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看到卜關州單手按在腹部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有些痛,可能早上吃壞肚子了。”


    鄔千栗當即起身去查看卜關州的狀態。


    “有些痛”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片刻不停帶卜關州去了醫院,走急診通道,很快,鄔千栗陪他進了omega專屬體檢樓層。


    卜關州被帶到醫院時,痛到連唿吸都在顫抖。見到這種狀況,醫生也不敢耽擱,當即為他做檢查。


    “先把外套脫了吧。”


    鄔千栗立即開始脫自己身上僅有的短袖


    醫生立即打斷,“不是你。”


    醫生在檢查椅前坐下,卜關州的臉色已經不是蒼白能解釋的了。


    見卜關州如此難受,鄔千栗低聲安慰他。


    omega不安的信息素隨著不斷深入檢查而散發出來,宣泄著心底的恐懼,不安,和羞恥。


    “你們怎麽有的崽崽?”


    醫生摘掉檢查手套,用帶著同情的聲音對鄔千栗說,邊說邊搖頭:“情況不太好。”


    [症狀]可以是先天的,也可以是後天的,但這麽嚴重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鄔千栗有些局促,問道:“有什麽辦法緩解腹痛嗎。”


    “兩個選擇。”醫生一聲歎息,更加同情這個年輕的母親了。


    “最快的辦法就是手術,往後保證一點痛苦都沒有。另外就是長期治療,月份大了拖下去會有風險。”


    鄔千栗目光偏移看向簾子後的卜關州,


    [00000]


    跟醫生交代完一切,鄔千栗很快辦完了住院,取來了各種醫療器具和今日份的藥。


    除了第一天,往後的藥都是特製的,需要混入她的信息素,確保身體不會出現排外反應。


    “一天一百毫升,一周就能把我腦髓也抽幹。”


    鄔千栗捂著脖子吐槽,等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把頸環戴上,確保沒有異樣才去找卜關州。


    [00000]


    晚上,他睡在病床上,鄔千栗則窩在沙發裏。畢業卜關州醒過來,發現一米九的alpha可憐巴巴蜷縮著,但是睡得很沉。


    早上鄔千栗買來早飯,然後去上課,中午鄔千栗帶著飯來在他這裏休息一會兒,下午繼續去上課,晚上又帶著晚飯迴來,連著幾天都是這樣。


    卜關州隻需要安心躺在床上,用電腦完成工作,但每天晚上最痛苦的莫過於上藥,他非常抵製,無比抵製。


    “這些藥可珍貴了,都是血汗錢。”


    正努力維持自己意誌的卜關州忽然聽到鄔千栗這樣說,他下意識問道:“什麽配方。”


    鄔千栗笑而不語,“還痛嗎?”


    “比之前好多了,我們什麽時候能出院。”


    “先住半個月吧……我還是不放心。”


    鄔千栗轉身收拾用完的藥瓶和包裝袋,卻忽然踉蹌了一下,膝蓋撞到櫃子角,磕碰出巨大的聲響。


    “鄔千栗,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卜關州想去看alpha的狀態,但被一下子躲開了,他維持著伸手的動作停在原地,許久才放下胳膊。


    “怎麽了?”


    鄔千栗埋頭收拾完,含糊其辭道:“沒什麽,可能今天學的東西太多了,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她提著一袋垃圾走了出去,門鎖關上,鄔千栗靠在門上深吸一口氣,才扶著樓梯緩慢下樓。


    化驗室裏,慘白的燈光照著地麵,鄔千栗坐在椅子上,露出有些慘不忍睹的後脖頸。


    抽取信息素的醫生見了,心疼道:“還要繼續嗎,目前來看,患者的情況大有好轉,隻需要普通的藥再加上你信息素的仿真試劑就好,我感覺你要撐不住了。”


    鄔千栗不為所動,“不是信息素的效果會更好嗎,那就一直用信息素。”


    醫生有些為難,“但是你……”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很健康。”


    尖銳的針頭紮進後頸,鄔千栗死死扶住扶手,努力沒發出一點聲音。


    這次醫生隻取了五十毫升,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在繼續下去抽上來的就是血了。


    “你也迴去多吃點藥,否則身體會支撐不下去。”


    鄔千栗有些恍惚地答應著,沒等站穩又摔了下去,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後頸被包紮好,她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房間裏充滿溫和的檸檬花的味道,似乎有安撫心神的作用。


    有小護士來接過密封好的信息素,問道:“又是那個alpha嗎?”


    “是她。”


    “她對自己的omega真的很好,從前遇到的alpha死活都不願意貢獻一點,寧願眼睜睜看著自己的omega被折磨到精神崩潰。”


    醫生沉默了很久,從櫃子裏找到一疊文件交給小護士,“明天去交給患者,以後就不用信息素了。”


    這一次鄔千栗在外麵待了很久才迴去,打開門,沙的位置放了一個小夜燈,卜關州已經睡了,但是給她留了燈。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去睡沙發,而是在卜關州旁邊躺下了。


    後頸好疼。


    鄔千栗輕手輕腳脫了鞋躺下,把人擁在懷裏。手臂搭在卜關州腰上試圖尋找安全感。


    原本熟睡的卜關州翻了個身,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平穩的唿吸音很快將鄔千栗也拖拽進夢鄉。


    ————


    鄔千栗吳千千和周柒三人的體育選修課都是泰拳,平時三人互毆,倒也成了課堂上不足為奇的事情。


    隻是這一次,周柒一把把鄔千栗勒倒之後,她遲遲沒有站起來,嚐試幾次之後幹脆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副樣子把周柒和吳千千都嚇到了,她們七手八腳把她扶起來就要按人中。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鄔千栗躺在周柒臂彎裏,氣若遊絲。


    “姐妹你別嚇我,我剛剛輕輕一碰那就倒了,這還叫沒事?”


    “你最近狀態肉眼可見非常糟糕,天天去醫院都沒找醫生看一下嗎?


    吳千千用扇子給她扇風,遞過來一瓶書喂到嘴邊,“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你虛了。”


    鄔千栗接過水喝了幾口,擦去嘴角水漬。


    “要你天天抽信息素可能還不如我。”


    周柒驚叫一聲,“天天抽?不想活直接說。”


    吳千千皺緊眉頭,不明白有什麽地方需要這麽多alpha信息素,問道:“教授知道嗎?”


    鄔千栗:“不知道。”


    周柒:“他要是知道了才不會讓你這麽幹。”


    鄔千栗短歎一聲,“別告訴他。”


    吳千千攤手,語重心長道:“早點說吧,否則後果很嚴重。”


    鄔千栗不覺得有什麽,站起身緩了一會,拎著外套跟二人告別,“我要去買飯了,拜拜。”


    她走之後,周柒和吳千千麵麵相覷。


    “我有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


    今天早上卜關州起的晚了些,鄔千栗給他留了消息,早飯在微波爐裏。


    他起身,看到床頭放著一疊化驗報告。想的可能是今天早上鄔千栗帶迴來的,他直接拿起來瀏覽一番,卻在看到藥劑成分的那一刻愣住了。


    其他成分他都能看懂,唯獨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他對照著找到注釋,手指忽然收緊。片刻後翻開第二頁,第三頁……


    整整八頁紙,750毫升的信息素。


    他想起一開始鄔千栗說的話,“這些藥可珍貴了,血汗錢”。


    他盯著最後的五十毫升,就是昨天晚上抽取的,所以這幾天鄔千栗的異常不是他的錯覺。


    信息素作為人體重要激素之一,如果低於正常值會出現疲憊無力眩暈的症狀,甚至休克暈厥過去,直接威脅到生命安全。


    一周750毫升……可以致死了。


    卜關州深吸一口氣,披上外套打算出門,房門卻在這個時候開了,鄔千栗拎著飯出現在視線裏。


    她眼睛裏劃過一分意外,然後彎著眉眼看她。


    “怎麽了?想出門?今天下午沒課,我們可以去公園或是商場。”


    “對了上次在商場看到了好多小寶寶的東西,我覺得我們應該準備了,然後再給你買幾身日常的衣服。”


    鄔千栗滔滔不絕說著,但卜關州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臉上沒有光澤,皮膚暗沉,有明顯的黑眼圈,眼球上有血絲,嘴唇有些幹裂。等他發現什麽之後,一切跡象都是那麽明顯。


    他有些怪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


    “怎麽了?”


    鄔千栗手掌在他麵前晃了一下,“沒吃早飯餓了?那我們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嗯,我餓了。”


    享用完午飯,卜關州第一個放下筷子,走到門口,上鎖。


    鄔千栗呆滯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看向床頭櫃,那裏擺著一疊化驗單,一定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


    他把最後一口饅頭咽下,遲疑起身,張嘴就是解釋,“醫生說這樣好的快。我沒有想瞞著你,但是這樣……好,好的快。”


    “是嗎。”


    卜關州扯著鄔千栗衣領把她拉低了幾分,不顧反抗把她腦袋掰到一邊。


    紫色的紅色的淤青遍布後頸,可以清楚看見幾個簇擁著的紅點,注射器留下的痕跡。


    一眼,後頸就被鄔千栗按住了,她不在意似的拿開卜關州的手,坦蕩蕩道:“對。”


    “……別去了。”


    卜關州沒說什麽,甚至沒有鄔千栗預料之中的責罵。


    鄔千栗:“不去了,你今天下午去公園嗎?”


    “不去。”


    鄔千栗:“去商場裏?”


    “……不去。”


    果然還是生氣了。但鄔千栗哄教授早已經遊刃有餘,她上前蹭了蹭卜關州的額頭,“那我們出院迴家吧。”


    “……好。”


    鄔千栗興奮起來:“然後去公園去商場!”


    這一次卜關州沒有拒絕,他坐在沙發上看興衝衝的alpha收拾完大包小包,說走就走。


    在鄔千栗的拚命努力下,卜關州的療程直接縮減大半,後續還要繼續用藥鞏固,不過不用繼續待在醫院觀察狀況以防意外發生了。


    迴家收拾妥當,確認卜關州沒有什麽異常狀況後二人才出了門。


    公園的娛樂設施擠滿了小朋友,鄔千栗眼巴巴站在一個秋千前麵,安靜排隊。


    隻不過她一站在那裏所有小朋友都被家長拽走了,留下兩個空蕩蕩的秋千。


    大人們如臨大敵看著兩位不速之客,一個s級alpha,一個西裝革履成功人士,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出現在公園的人。


    那個alpha竟然真的坐下了,長腿有些拘謹且無處安放。


    卜關州保持三米的距離,站在一群娃爸娃媽之間有些鶴立雞群,遺世獨立的違和感。


    他撐著遮陽傘,看秋千上的alpha的臉頰被夕陽曬地發紅,忍不住開口,“要中暑了。”


    聞言鄔千栗停下,視線越過他看向身後的滑梯。那滑梯中間有個洞,有許多小朋友躲在裏麵過家家。


    “你之前很喜歡躲在裏麵,尤其是跟卜辭鬧矛盾的時候,都在裏麵偷偷掉眼淚。”


    卜關州閉了一下眼睛,對於鄔千栗偶爾的迴憶矢口否認,“你記錯了。”


    “不可能。”


    卜關州:“玩夠了就迴家。”


    鄔千栗嘿嘿一笑,又抱著秋千晃了晃,開口道:“以前沈風續一連幾天不迴家,我一個人在公園裏混日子,他們都欺負我。”


    “他們想要秋千,就朝我扔石頭,腦袋砸出血,然後把自己嚇哭了。”


    鄔千栗撩起劉海,“看,就是這裏。”


    卜關州垂眸,在她發際線附近看到了一道深顏色的傷疤。他轉身,看到那些假裝不在意這邊的家長,一個個都警惕地拿著石頭。


    收起傘,卜關州坐到了另外一個秋千上。


    “玩吧,今天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公園建在一個湖邊,湖麵是太陽落下的地方,湖麵上浮光躍金,天空暈染開大片橙色,一起在湖麵映出金色的銀河。


    太陽落下了,繁星取代了餘暉。


    公園裏沒剩多少人了,鄔千栗站起身,心情舒暢伸了個懶腰,“欺負小孩的感覺真妙。”


    卜關州扯了一下發皺的衣角,扶了一下腰,坐久了腰有些疼,卻還不忘提醒道:“你是一個成年alpha。”


    鄔千栗替他按了按,“我不是,今天晚上想吃些什麽。”


    卜關州看了一眼公園附近的夜市,空氣裏傳來燒烤的味道,還有熱氣騰騰糕點的味道。


    “關東煮,栗子糕,雞蛋糕。”


    鄔千栗:“走。”


    買完想吃的,途經一個糖葫蘆的攤位,卜關州買了一串紅豔豔裹滿晶糖的糖葫蘆放到鄔千栗手裏,“吃吧,鄔三歲。”


    鄔千栗抿唇接過,眼底泛起笑意,“我覺得不遠處應該有個算命攤才對。”


    卜關州往人群裏看了一眼,愣住了。


    年輕道士樂嗬嗬送走一位顧客,又有人在攤位麵前坐下了,正當他端起小臉要要迎客都時候,猝不及防看到了熟人。


    他從眼鏡上麵仔細看了看對麵兩人,嘴角一壓就要收攤,卻被alpha按住了肩膀。


    年輕道士朝著鄔千栗嘿嘿一笑,“我是騙子,請放過我。”


    鄔千栗也朝他一笑,“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抽簽桶呢?”


    年輕道士不情不願把抽簽桶從懷裏拿出來,晃了一下,看向卜關州,“客人想算什麽?”


    卜關州:“姻緣。”


    說話時隱約夾雜了一聲歎息。


    “來貴人,抽一根。”


    卜關州抽出一根,交到道士手裏。


    “呀?呀呀呀!!上上簽!”


    鄔千栗也看到了上上簽的字樣,當即放開了道士,往桌子上放了幾張百元大鈔,“走了走了卜關州,再聽下去就沒意思了。”


    走出幾步後,卜關州道:“我以為你想再聽一遍。”


    鄔千栗挑眉,“我才不會那麽幼稚。”


    卜關州假裝沒有聽見。


    ————


    晚上,鄔千栗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發現卜關州換了一身西裝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他身上穿的是今天剛買的紳士三件套,之前就在那家店裏穿給她看過,一件類似於婚服的米麥色西裝,她印象還算深刻。


    鄔千栗擦著發梢表示疑惑,“大晚上的不穿睡衣,穿西裝做什麽?”


    隻見卜關州緩緩起身,於是那一絲褶皺都沒有的外套就從肩膀上滑了下來,直接掉到地上。


    看到上一次沒有見到過的場景,鄔千栗唿吸一窒。


    後背深v的襯衫,可以看到纖細的腰肢,和在深v裏若隱若現的腰窩……


    鄔千栗手裏的毛巾掉到地上,被卜關州撿起來按在她肩上,聲音低沉,“走吧,我給你吹頭發。”


    omega拿著吹風機,一縷縷捏起鄔千栗的頭發,每一下都會不經意碰到她的耳朵,或是臉頰,或是脖頸,或是嘴唇。


    鄔千栗手攥成拳,盡量保持唿吸順暢。


    卜關州渾然不覺一般,經過她麵前時帶來一股茉莉花的味道,毫不遮掩地撩扌發。


    忍不了了,鄔千栗按住眼前卜關州的腰,嗓子有些幹:“我說你這次怎麽這麽好說話,原來是在這等我。”


    卜關州關上吹風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你演技比不過我,別裝了。”


    “沒有。”


    卜關州否認,手指卻捏起鄔千栗肩膀上的一縷頭發,半斂著的眸子裏滿是蠱\/惑,像一隻狐狸。


    鄔千栗出聲警告:“你最好別惹搞,因為我是一個成年alpha。”


    卜關州捏了捏她的耳垂,“那誰是我的鄔三歲。”


    “是我。”


    “嗬。”


    ……


    [00000]


    ……


    卜關州發出一聲鼻音,像是冷笑,“晚了。”


    “我靠你!!”


    ……


    燈開了一夜。


    印象深刻的事情總是建立在精神崩.潰之上,之後鄔千栗再也不敢躲著卜關州拚命了。


    表麵上是這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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