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嗎?忠義堂昨天晚上被仇家找上門來了,還被仇家給滅門了!”


    “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這個幹嘛?”


    “怎麽可能?忠義堂那麽多武林高手!”


    “你還別不信,我可有一個朋友昨天晚上看見了,烏壓壓的十幾號黑衣人在夜晚衝進了忠義堂,個頂個都是高手,不然憑什麽敢去啊?”


    “哎,哎,哎,那邊那個你別瞎說啊,你那朋友是騙你的吧,我朋友跟我說了明明是隻有三個人,三個人滅了忠義堂滿門。”


    “行了,行了,你也別說了,你們不知道就在這裏瞎傳,我可是昨天晚上親眼看見了,明明是一個人!一個絕頂高手!”


    “哎,你就吹吧,我寧願相信他說的三個人,也不可能相信你說的一個人,你擱這裏逗傻子玩呢?”


    “愛信不信!我就是看見了!那個人還是個女人!這麽厲害的女人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後憑借我的魅力征服她!”


    “哈哈…哈哈…就憑你?你別在這白日做夢了!”


    “別說你說的不對,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人家美女高手憑啥能看上你?憑你窮?憑你矮?憑你愛幻想?”


    “哈哈…哈哈!”


    番陽城一家酒樓內,一群男子在那裏喝酒閑談,互相打趣著。


    聽著旁邊傳來的嬉笑聲,柴如風一行人也不禁感到好笑,看來無論是天底下哪個地方的老百姓,都喜歡在酒後談天說地。


    就在忠義堂之事第二天晚上,柴如風一行人便進入了番陽城,天色已晚,一行人隨處找了一家酒樓歇下。


    赤峰獨自前往了番陽城城主府,去完成那件孟雲所交代給他的事。


    柴如風同王朋、青顏二人便來到了酒樓大廳解決口腹之欲,就正好聽到了旁邊嬉鬧之語。


    “忠義堂?被滅門?怎麽可能?”


    王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發出了驚疑之聲。


    王朋廣交周邊好友,這番陽城更是常來之地,與忠義堂之間雖不熟悉,可也清楚這忠義堂的實力。


    這麽大的一個門派,在一個晚上消失不見,王朋自是不信。


    “怎麽?朋兄你莫非認識這忠義堂之人不成?”


    一旁的柴如風眼見王朋這副震驚的神情,便好奇的開口詢問了起來。


    “柴兄你有所不知,這忠義堂上上下下百十來號人,雖說不如我長青派,可是也有三位武師坐鎮,其中有一位還是小成武師,這一個人將忠義堂殺幹淨,我是萬萬不信的。”


    “小成武師?”


    “怎麽了柴兄?”


    “這武師小成我聽說過,可是這小成武師又是什麽意思?”


    “???柴兄你莫非真是個傻子?這兩句話不是一個意思?武師小成是境界,小成武師是尊稱。”


    “小成中絕頂者可稱之為小成武師,大成中絕頂者可稱唿為大成武師。”


    聽著王朋的解釋,柴如風這才明白,自己還是對這江湖不太了解,一個修為的稱唿而已,竟然有著這麽多的門門道道。


    “這忠義堂有著一位小成武師坐鎮,怎麽可能有人敢一個人前去尋仇!還被滅了滿門!”


    “不可能!一定是假消息!”


    王朋的話剛說完,在另一邊吃飯的那幾個人又開口說了起來。


    “你們知道嗎?這次武林大會的召開,襄陽城可是去了不少人呢!”


    “誰說不是呢?往日裏那些隱藏著的宗門天才,聽說這次都出來了。”


    “那可不,這忠義堂若是惹到那些人,被宗門高手滅門也不是不可能!”


    “對!對對!最近出門可得低調點!保不準哪天說錯話災禍就到自己頭上了!”


    “可不是嘛!北邊都傳來消息了,(冰魄銀槍)已經南下了!”


    “冰魄銀槍!馬英!沒想到連她都來了!”


    “馬英一路南下,不知有多少妄想挑戰她的人都倒在了冰魄銀槍之下!就連長安第一拳(祁連山)都隻在她槍下堅持了十來迴合,在失敗後更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做了馬英的跟隨者!”


    “祁連山!長安城祁家年輕一輩第一人!他竟然做了馬英的追隨者!真是一個震驚世人的消息啊!”


    “祁連山真氣已經快化形了吧!竟然隻在馬英槍下堅持了十來個迴合,這馬英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了嗎?真要是這樣,她的實力已經不輸於一些修煉多年的老前輩了吧!”


    “是啊!馬英恐怕離小成武師不太遠了!這馬英就已經恐怖到如此地步了,真不知道那與她齊名的(嗜血刀何生)又是個什麽樣子!”


    “馬英!何生!如今中州武林之中年輕一輩最為強大的兩個後起之秀!冰魄銀槍所指之處,無人敢不服!嗜血刀所過之地,無人可生還!”


    “你說這兩個人若是對上一場?誰輸誰贏?”


    “不好說,我拿頭去猜啊!我看見這兩個人趕緊跑還來不及,我還看誰輸誰贏呢?”


    “哈哈!也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在人家大人物眼裏跟螞蟻沒什麽區別,要是人家一個不高興,咱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按照時間來算,馬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快到襄陽城了吧!”


    “快了!話說這武林大會的熱鬧咱們去看嗎?襄陽城有那麽多高手在,這些人應該不會亂來,對我們這些圍觀的普通人出手。”


    “你想多了吧!不是高手你連圍觀的資格都沒有!要我說咱們還是在家守著娘們孩子熱炕頭,等著那邊結束看戲就好了!”


    “哈哈!兄弟你說的對!還是你活的比較通透啊!有娘們孩子熱炕頭!這比啥都重要!”


    柴如風聽著旁邊桌子上幾人的喧囂之聲,不禁走了神兒,冰魄銀槍馬英,這又是何等人物,一路南下,未逢敵手,這是何等英姿?


    “喂?柴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想什麽呢?”


    王朋的話將柴如風拉迴了現實,也不怪柴如風走神,任誰聽到馬英這一路南下的事,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哦!哦!朋兄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沒事,你繼續說你的,反正離赤峰兄迴來還有一會兒,我們一起聊聊天兒!聊聊天兒!你說是吧!青顏姑娘!”


    青顏並沒有搭理這兩個人,隻是一直默默的盯著酒樓大門之處,等著那個身影的出現。


    王朋與柴如風繼續閑聊著,對於這個江湖之事一竅不通的柴如風,王朋似乎在其身上找到了樂趣,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知道的一切,這也讓柴如風慢慢的從一個江湖小白,變成一個江湖人士。


    “噠噠噠…”


    沉重的馬蹄聲在酒樓門外響起,青顏姑娘期盼的臉色變得欣喜起來,隨著馬蹄聲停下,赤峰的身影出現在酒樓大門處,向著柴如風三人的方向走來。


    “你迴來了!”青顏高興的從椅子上起來摟住了赤峰的胳膊,“咳咳…”伴隨著赤峰的一聲輕咳,青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將赤峰的胳膊鬆開,並臉色紅潤的解釋道:


    “我看赤峰剛才下馬的時候胳膊不小心被弄髒了,我替他清理一下,你們兩個說是不是啊!”


    “沒有啊?赤峰胳膊上不是幹幹淨淨的嗎?”


    “嘿嘿!青顏姑娘你別搭理柴兄,他不僅腦子不太好使,眼神也不太好!明明我們都看到了!就是青顏姑娘你說的那樣!”


    柴如風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又說了起來“沒錯啊!你們自己看這衣物上不是挺幹淨的!”


    青顏不禁感到一陣好笑,先前自己還覺得這個叫做柴如風的比王朋好上數輩,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柴如風怎麽如此沒有眼力見兒!要不是孟城主讓自己一路上照顧他,現在殺了他的心都已經有了。


    “行了!你們三個人別貧嘴了!”


    赤峰雄厚的嗓音終止了這段讓柴如風摸不到頭腦的談話,不過赤峰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王朋與柴如風二人再次感受到了震驚。


    “城主府我去過了,不過現在沒有好消息,隻有一個壞消息!你們要不要聽?”


    “聽!”


    赤峰臉色沉重,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這個見識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也感到難過,在幾人離開餐桌,到了赤峰的房間確定四周無人之後,赤峰終於開口了。


    “不好的消息,就在我們離開番陽城的後腳,濮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王當大婚當日,習家三位長老曾經前往祝賀,不過在當晚卻並未迴到青陽山,第二日天亮之後,便有長青弟子在山腳發現了身受重傷的習老三。”


    “發現習老三時他身上已經有了多處傷痕,在長青派眾長老的搶救下習老三才醒了過來。”


    “習老三清醒後講出了那一切,大婚當日三兄弟喝的高興,在迴長青派的路上被幾個神秘蒙麵人襲擊,兩位兄長拚死將其送走,習老三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了習文長老已然真氣化形,眾長老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搜索了整個青陽山。”


    “等找到習文、習武兩位長老之時,他們兩個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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