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文兵得知蔣天華報警後氣的是暴跳如雷,他叫來蔣天華對其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並將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蔣天華的臉上。


    蔣文兵憤恨的罵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已經多次告訴你這件事情不要聲張,你想幹什麽?你能幹成什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家有你這樣的人真是倒黴透了。”


    蔣天華低著頭紅著臉,委屈的辯解道:“我也是想盡早讓害我哥的人受到懲罰,我想報警後警方更容易調查證據。”


    蔣文兵:“警方能調查出證據?那還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再說,警方即便是調查出證據將兇手繩之以法了又能怎樣?我問過律師,像你哥這種被人為感染上這種致命病毒而死的,施害人最多也就隻能以故意傷害來定罪,罪很輕的,但你哥是死了,我的目的就是要讓謀害人死,你知道不?我倒是要看看這背後的人是誰?誰敢這麽囂張害死我兒子。這人不死,那我們蔣家將永無寧日。”


    蔣天華:“可我們報警後警方如果查到這個犯罪的人,我們也可以對這人再進行報複也不遲啊?”


    蔣文兵:“我說你腦子有病是一點都沒錯,他媽的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智障兒子,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我兒子還真不好說,當初那個婊子賴上我後就有了你,有這麽巧的事情嗎?你動腦子好好想想行不行?既然這幕後的兇手被警方查出來,如果兇手消失了死亡了,那我們豈不是被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你這不是要收拾兇手,你這是在保護兇手。”


    蔣天華著急的說道:“是我把這事情辦砸了,一開始你們也不告訴我這其中的原因。”


    蔣文兵:“告訴你?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哥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可你哥對你還抱有蠻大的希望,結果呢?沒出息的人永遠都是一副德行。我告訴,這件事情你怎麽也得給我收拾好了,如果警方真的查到這幕後的兇手,讓這幕後兇手消失的事情你去給我辦了,不管這幕後兇手有多少人,你必須一個不留。到時候警方追究起來你一個人來承擔,別給我們找麻煩。”


    蔣天華隻好應聲說:“好。”


    蔣文兵瞪著蔣天華說:“你個書呆子,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有什麽用?滾。”


    蔣天華出來時望向天空,他一臉惆悵,這時,他想到了蔡曉雲,於是他拿出電話約蔡曉雲見麵。


    蔣天華是蔣文兵的私生子,多年前,蔣文兵在一次醉酒後跟陪侍的歌廳舞女發生了關係,後來那舞女找到蔣文兵說自己懷孕了。蔣文兵一開始當然不承認,但那舞女就說這孩子是蔣文兵的,而且那段時間就跟蔣文兵一個人好過。一開始蔣文兵沒有理會,等到孩子出生後,蔣文兵找人托關係去國外做了親子鑒定,確定這孩子就是蔣文兵的,這下蔣文兵再沒有推托,於是將這孩子收養到家裏,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蔣文兵是無喜無憂。一開始,蔣文兵養著他們母子兩人,但那舞女可是個見錢眼開極度勢利之人,經常向蔣文兵索要物質,提出各種要求,而且越來越過分。蔣文兵對這女人越來越討厭,以至於也很不喜歡這女人的孩子,最後有一天,那女人可能是覺得在蔣文兵身上再也索取不到什麽更有價值的東西了,也得不到什麽名分,於是就跟一個男人跑了,孩子也不要了。這蔣文兵哪能忍受?當時蔣文兵也算有臉麵的人,這使他顏麵掃地,但那女人已經跑的無影無蹤,於是蔣文兵就隻能對那女人的孩子撒氣,但這孩子必定又是蔣文兵的骨肉,於是蔣文兵對蔣天華就產生了這種愛恨相交織的複雜情感。


    蔣文兵對蔣天華是又愛又恨,但蔣天佑對這個弟弟可是疼愛有加,一開始,蔣天華在蔣家過的還好,後來,蔣文兵離婚娶了一個三線明星,這女人又給蔣文兵生下一個兒子,這下,蔣家就有了三兄弟,三兄弟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蔣文兵第三個兒子出生後,在這個女明星耳邊風的吹動下,蔣文兵對蔣天佑和蔣天華是越來越不好,不過蔣天佑已經長大,而且蔣天佑這人心狠手辣壞事幹盡,是一肚子壞水,所以蔣文兵並沒過度的排斥蔣天佑,蔣天佑雖然壞但也有能力,蔣文兵最後還是將很多產業交給蔣天佑來經營管理,對蔣天佑也是寄予很大希望的。


    蔣天華情感懦弱性格憨厚,蔣文兵一直不看好他,在蔣天佑死去後,蔣文兵的這個明星妻子更是將蔣天華視為自己兒子接班人的最大敵人,所以處處為難蔣天華,說蔣天華壞話,以至於讓蔣天華在家中的地位越來越低。蔣文兵也是聽信這位比他年輕很多的妻子的話,開始有事沒事針對蔣天華,更別說蔣天華犯了事兒了。


    這次,是蔣天華先到,他坐在那處茶座邊上看向窗外,他愁眉聚神表情凝重麵帶憂鬱,當他見到到來的蔡曉雲後立刻一改憂愁表情露出歡快和微笑。兩人禮貌的問候過後便無話可說了,氣氛有些僵,習慣這種氛圍的蔡曉雲從蔣天華的麵部表情上看出了他的局促不安,於是開口說:“你今天約我隻是見個麵嗎?”


    蔣天華的目光從蔡曉雲的臉上一掃而過,在接觸到蔡曉雲的目光時一度閃躲,說:“主要是約你,看看你最近過的怎麽樣,不過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蔡曉雲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故意笑道說:“什麽事情?”


    蔣天華:“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猶豫了很久。就是之前給你的那兩段關於你妹妹被侵害的視頻,我知道說這些是不對的,又要讓你迴憶起傷心的往事。”


    蔡曉雲:“現實總是要麵對的,不能說你不說這事情就沒發生過。”


    蔣天華:“之前我不是發信息問過你要不要將視頻交給警方嗎,你說不交了,事情就讓他這樣過去。後來,我把視頻以匿名的方式寄給了警方。”


    蔡曉雲:“這事情我知道,警察後來找到我來調查這事情,我想一定是你做的。”


    蔣天華:“真不好意思,我沒有事先告訴你。”


    蔡曉雲:“這也沒什麽?你有你自己的決定。不過,我還是想問,你這樣做是為什麽?真的隻是內心當中對這種事情報以憤憤不平?”


    蔣天華:“很多原因,你說的隻是一種。我很同情蔡曉雨的遭遇,所以對這事情當中還沒有被懲罰的壞人我的內心當然是憤憤不平的。假如我哥還活著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做,必定罪犯是我哥,我哥對我很好,即便我內心會譴責他,但我也不會因此讓他深陷牢獄。我哥現在不在了,我也就沒什麽顧忌了。還有,就是想讓蔡曉雨清白,雖然她已經不在人世了,當時我大概知道我哥做了這樣的壞事兒,我哥還在網站雇人發帖子包括在蔡曉雨的學校雇人張貼海報,用這樣的方式迫害蔡曉雨,搞壞她的名聲。我當時也勸過我哥,可那時我才上大學,我哥不聽我的。”


    蔡曉雲臉上愉悅輕鬆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說:“是啊,蔡曉雨也因此精神上受到更嚴重的打擊。”


    兩人都顯露出悲傷的表情,蔣天華說:“還有一件事情我告訴你,就是我哥的死可能並不是個意外,很可能是人為的蓄意謀殺。”


    蔡曉雲驚訝道:“謀殺?這.....可能嗎?”


    蔣天華:“有可能,我哥親口告訴我的,狂犬病毒隻通過破損的皮膚傳播,我哥從來不喜歡貓狗等動物,所以,他從來沒有被這些動物傷害過,而一個多月前,我哥因跟人發生衝突導致右手手背破損,後來就近去了附近的診所包紮,他說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唯一一次讓自己受傷,所以很可能因此被感染了病毒,我哥是非常確定就是這一次被感染的。”


    蔡曉雲:“這還真有可能,那你能大概鎖定害你哥的人不?”


    蔣天華搖頭說:“不好確定啊。我哥的仇家很多,他看不慣別人就會找人毆打別人,更別說生意上與他有著競爭關係的對頭呢?還有就是她喜歡上的女孩子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他都會威逼利誘讓別人從了他,我知道他幹的這些違法事情都有好幾次,你說這些人能不恨他嗎?”


    蔡曉雲:“這麽說,我也是你哥的仇家,你有沒有懷疑我呢?”


    蔣天華:“我哪裏能懷疑你?而且你一個女的也沒這能力做這樣的事情。”


    “哈哈,開個玩笑。”蔡曉雲輕快的笑道,又說:“那你怎麽辦?要查清楚你哥死亡的真正原因?”


    蔣天華:“我已經報警了,警方也立案了。我哪有能力查清楚這些?”


    “也是。”蔡曉雲說著緊皺眉頭思索著說:“我有一個資深的法醫朋友,她曾經告訴過我說像謀殺這類高智商犯罪一般都是被害者身邊的人所為,因為他們知道被害人的習性特征,而且在被害人身邊還好下手,他們會很細致入微的觀察被害人的每一活動細節,很容易以謀殺的手段製造意外死亡的現場。要知道,陌生人或不怎麽熟悉的人要下手幹這些事情,幾乎是沒有條件的。”


    蔣天華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說:“就是,你說這些倒是提醒了我,我那後媽一直想霸占我們的家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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