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移民成都


    金磊說:“據史料記載,四川經曆了兩次大屠殺,兩次大移民。一次是南宋時長達六十年的蒙古忽必烈屠川,一次是明末張獻忠屠川。第一次移民潮是秦代蜀地百年移民潮,包括被秦始皇流放的秦朝宰相呂不韋在內的罪犯、富賈、豪強在內的秦人完成了對蜀地的經濟改造。第二次就是剛剛形成的,包括你在內的湖廣十省的移民潮。”邢姬說:“如今這些新移民在四川遍尋生根之地,從荊棘中開辟家園,要在天府之國重建新四川。”穀宗義說:“我隻是移民潮的弄潮兒,新四川要靠這些拓荒者繁衍出的新四川人的子孫後代去艱苦創業。”


    他們迅速的搭建好帳篷,取出炊具和帶來的糧食、水和食品,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天賜首先舉杯祝酒:“弟兄們披荊斬棘跟隨我入川,一路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卞文雄代表弟兄們迴敬道:“少爺你俠義肝膽,寬厚待人,對我們弟兄親如家人。來,我代表弟兄們敬少爺一杯。”天賜說:“想不到張獻忠屠川這麽多年過後,成都仍然如此荒蕪淒慘,我想加入移民潮,為重建成都作一點貢獻。來,大家開懷暢飲,一醉方休。”弟兄們齊聲道:“我們願跟隨少爺,甘當新成都的拓荒者,艱難險阻,在所不辭。”


    天賜喝得酩酊大醉,瑞娟端來醒酒湯讓他喝了。天賜睡到半夜醒來要水喝,瑞雅給他做了一碗蓮子羹。瑞娟說:“少爺,我們的遠房親戚三表舅家在崇禎七年移民到成都,聽說就住在西郊杜甫草堂附近。三表舅家是祖傳的中醫世家,在那裏開一間藥鋪,名叫濟仁堂。少爺,明天你帶我們姐妹去那裏找找看,三表舅家是否還有人活在世上。”天賜說:“聽說杜甫草堂就在武侯祠的西北,離這裏大約有四五裏路程。明天我就帶你們去。”瑞雅說:“少爺,我們想在成都安家落戶,行嗎?”天賜稱讚道:“有誌氣!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會給你倆一筆安家費,找個好男人嫁了。”


    第二天,天賜率領小分隊弟兄們在成都城裏巡遊了一圈,看到已經有許多移民在一些街區搭起窩棚、草房,開始重建成都的艱苦創業。各行各業的人在簡陋的店鋪裏經營各種商品,有南北雜貨、柴米油鹽茶、肉店魚市、煙酒蔬菜水果醬菜,甚至絲綢布匹應有盡有。天賜他們看到了振興成都的希望,高興道:“我們抓住這大好的商機,現在地價便宜,急需建設商鋪和住宅區,趕緊投資房地產和商業網點的建設。”卞文雄說:“少爺,我們先在蜀王宮、武侯祠附近建設一座商住兩用樓,一樓做店鋪,二樓做住房,兼作抗清秘密聯絡站。再選買下市中心地區一二條街的地契,籌款做房地產生意。”他們熱情洋溢的討論著振興成都的投資計劃。


    文雄找了一家小飯店,大家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餐,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杜甫草堂,尋找瑞雅、瑞娟姐妹倆的三表舅家的蹤跡。他們在一片荊棘和笆林叢中艱難的尋找,機靈的瑞娟幸運的在一家倒塌的店麵旁發現了一塊殘留的招牌,隱約可見“濟仁”二個鎏金大字。她高興地喊話:“少爺,我找到了。你們看:這塊殘留招牌上可以隱約的看到‘濟仁’二個鎏金大字。這裏一定是我三表舅家的濟仁堂藥房的遺址了。”天賜和弟兄們一齊用砍刀將這一片的荊棘和笆林砍伐出一條通路來,打開大門時發現,藥點已經蕩然無存,後院住宅內發現十幾具東倒西歪的屍骨,有的屍骨被焚燒得殘缺不全,有的屍體還是完整的,很可能燒傷後又染上瘟疫而死的,真是慘不忍睹。姐妹倆在弟兄們的幫助將十幾具屍盛殮在簡陋的棺材裏,抬到墳地上安葬了。


    姐妹倆哭祭道:“我們一家是投奔三表舅家來四川的,想不到我父母在路途上染病身亡,三個兄弟被滿清抓壯丁到雲貴打仗去了。我們姐妹幸遇貴人相救,千辛萬苦的來到成都,想不到你們全家罹難,隻見到你們的屍骨!我們姐妹倆已將你們的屍骨安葬在墳塋裏,你們地下有知,就安息九泉吧。”天賜勸慰道:“你三表舅一家在九泉之下,一定會感謝你倆的,節哀順變吧。明天我找些工匠來,給你倆在這塊宅基地上暫時建幾間草堂安身。再給你們一筆資金重建濟仁堂大藥房。”姐妹倆跪拜道:“少爺的救命之恩尚且無以報答,如今您又慷慨解囊,資助我們姐妹倆在四川成都安家落戶,我們一定不辜負你的殷切期望,為振興家業,重建成都貢獻一份帛薄之力。”


    天賜找來工匠把這片宅基地裏的荊棘、笆林砍掉,臨時在後院搭建三間草堂。瑞雅和瑞娟天天來工地做小工,監督工匠的施工進度。重陽節那天草堂落成,喜遷新居,天賜擺了幾桌酒席與小分隊弟兄一起前來慶賀。九月初九是二九相重,按照習俗,六是陰數,九為陽數,因此重九就叫“重陽”。天賜說:“重陽節的起源,最早可以上溯到東漢初年。據說在皇宮裏,每年九月初九日,都要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以祈求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漢高祖劉邦的愛妃戚夫人被呂後慘害後,侍候戚夫人的宮女賈氏也被驅逐出宮,於是她將這一習俗傳入了民間。在唐代,重陽節除了佩帶茱萸外,還插菊花,後來這種習俗曆代盛行到今,成為敬老愛老的老年節日。宋朝還有將彩繒剪成茱萸、菊花佩戴,並作為禮花贈送親朋好友。”


    瑞雅和瑞娟姐妹倆今天打扮得分外嬌豔,上身著粉紅色百蝶繡花緊身夾襖,外罩緞青織錦褂,下穿散花綠綢百縐裙,身材苗條,柳眉丹眼,粉麵杏唇。倆人麵容、身材、衣著完全相同,分不出誰是大雙瑞雅,誰是小雙瑞娟。瑞雅喜悅道:“少爺,草堂落成了,你給它取個好聽的名字吧。”天賜不假思索的說:“這三間草堂是專門為你們姐妹倆建造的,就取名為‘雅娟草堂’吧。”瑞娟拍手叫好:“這名字取得好聽,正合我們心意。少爺,我和姐姐想到前麵樹林小河邊采摘茱萸、菊花,等我們迴來就開宴慶賀。”天賜叮囑道:“丫頭,不要走遠了,小心樹林裏有猛虎出沒傷人。”瑞娟調皮道:“不怕,有你們這些比武鬆還厲害的打虎英雄在此,百無禁忌。”


    她倆高高興興的到不遠處的樹林旁小河邊采摘茱萸和野菊花,邊采邊聊,倆人將采擷的茱萸佩戴在身上,菊花簪插在發髻上,來到河邊戲水。她們見樹叢邊有一塊圓盤似的光滑大青石,便背對背的坐在上邊休憩。忽然一陣冷風卷過,亂蓬蓬的樹叢裏鑽出一隻綠青花額華南大公虎來。瑞娟正好麵對那隻虎視眈眈的大公虎,不由“啊呀”驚叫一聲:“姐姐,有猛虎!快跑!”她拉著瑞雅的手從大青石盤上跳將下來,三步並作兩步的拚命往迴奔跑。那隻饑腸轆轆的公虎一陣風猛追上來,兩隻後爪在地上略微一頓,腰胯往上一躍,全身便從半空撲將下來。隻見那猛虎前麵兩隻爪子抓住了姐妹倆的後衣襟,就廝咬起來。機敏的瑞娟掙脫了虎爪,上衣被撕碎,裙子已經脫落,狂奔唿救:“少爺,救命啊!有猛虎!”瑞雅被公虎抓住,不能脫身,便本能的與公虎廝打起來,生命危在旦夕。


    這時溪澗邊一對雙胞胎兄弟聞聲趕來,兩人雙箭齊發,均射中了猛虎的臀部。隻見那受傷的公虎痛得狂嘯一聲,鬆開了爪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掉轉身子向雙胞胎兄弟猛撲過來。雙胞胎兄弟又連發數箭,射中了它的胸膛,那公虎頓時鮮血淋漓,慘痛的哀嚎著。滿身中箭的老虎拖著傷殘的軀體落荒而逃,雙胞胎兄弟窮追不舍,掄起鐵棒對準垂死掙紮的公虎頭顱一陣猛打,結果了公虎的性命。喘息未定,他倆趕緊過來搶救瑞雅,隻見她躺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她隻是受了驚嚇,因為援救及時,幸好沒有受傷。公虎隻是撕碎了她的衣裙,身上連一道爪印也沒有。雙胞胎兄弟急忙掐人中穴,按壓胸膛進行掄救。等到她蘇醒後,雙胞胎兄長趕緊脫下衣裳給她包裹遮蓋。這時裸奔唿救的瑞娟驚魂稍定,看到有一對雙胞胎兄弟援救了她姐姐,立即返身迴來看望姐姐,姐妹倆抱頭痛哭,跪拜著感謝雙胞胎兄弟救命之恩。雙胞胎兄弟慌忙上前扶起,瑞娟頓覺麵紅羞赧,驚慌失措的用雙手遮掩胸脯,雙胞胎弟弟趕緊脫下衣裳給她遮羞。


    四人正在傾心交談,忽見樹林裏唿嘯著竄出三隻華南虎,一隻是碩大的母虎,後邊緊跟著兩隻稍小的幼虎。雙胞胎兄長不慌不忙的將雙胞胎姐妹安頓在一棵大樹幹上躲避,兩人直奔三隻華南虎攔截狙擊。他倆連發數箭仍然沒能阻截三隻瘋狂的華南虎的攻擊。那隻兇暴的母虎向雙胞胎弟弟猛撲過來,弟弟一閃身子,躲避到母虎的背後。母虎見撲他不著,便狂嘯一聲,恰如一聲雷霆,震得腳一的山坡地也顫動起來。老虎從背後瞧人最為困窘、惱怒,隻見它將前爪在地上一按,猛然將腰胯一掀,弟弟一個箭步又躲閃到一旁。母虎見掀他不著,隻得將鐵棒似的虎尾倒豎起來,猛然箭將過來,弟弟躍起半空,又躲避過去。母虎見撲、掀、箭三招過後仍然抓他不著,已經威風減了一半。母虎又怒吼一聲,兜轉身子猛撲過來。弟弟見母虎翻轉迴身,前爪騰空而起,就將搭上他的雙肩,立即雙手舉起鐵棒,使足渾身力量,從半空向母虎額頭猛劈下去。由於心急如火,隻打到了母虎的尾巴,母虎獸性大發,咆哮如雷,又撲騰過來。弟弟乘勢將母虎的頸項皮揪住,使勁撳在地上,拳腳相加,又捶又踢,母虎掙紮著,四爪在地上刨出了一個深坑。


    這邊雙胞胎兄長掄起鐵棒與兩隻小虎廝殺著,看上去他棍法嫻熟,鐵棒在他手中就像孫悟空的金箍棒,得心應手,一會兒旋轉得像一輪閃閃發光的飛輪,小虎無法靠近;一會兒猶如雷霆霹靂,閃電般襲擊對方;一會兒又就像一把利劍,猛然刺向對方要害。這旋、劈、刺三招並用,可謂攻防自如,防不勝防。隻見他左右開弓,輪番出擊,那隻小公虎已經敗下陣來,一瘸一拐的在旁哀嚎,另一隻小母虎已是力不從心,傷痕累累,漸漸招架不住了。


    正當雙胞胎兄弟倆與三隻華南虎廝殺的關鍵時刻,天賜聽到瑞娟唿救聲,迅即率領小分隊弟兄趕來援助。三隻華南虎見人多勢眾,拖著傷殘的肢體,向樹林中逃竄。小分隊弟兄個個手持鐵棒、火槍,有的掄著鐵棒上前幫著雙胞胎兄長圍殲母虎,有的窮追猛打那兩隻逃遁的小虎。天賜用火槍射中了那隻逃得最快的小公虎,隻見它連中數槍,倒在血泊之中;那隻小母虎被捷足先登的卞文雄亂棍打死,三隻窮兇極惡的猛虎很快都被殲滅了。小分隊的弟兄們歡聲雷動,有的用竹竿做了兩付抬轎抬著受驚嚇的雙胞胎姐妹,有的用樹幹抬著四隻華南虎的屍體,簇擁著雙胞胎兄弟,歡唿雀躍的迴到雅娟草堂。


    雅娟草堂裏喜氣洋洋,天賜請打虎英雄雙胞胎兄弟坐在貴賓席上,讓他倆給小分隊弟兄講述打虎救美的經過。雙胞胎兄長說:“我是雙胞胎兄長,名叫武大雙,我弟弟叫武小雙。祖居湖北江陵,由於連年戰亂和災荒,年老的父母和兩個未出嫁的妹妹因為饑寒交迫染上瘟疫先後去世。我們兄弟倆在家鄉實在活不下去了,聽說四川經曆張獻忠屠殺過後,荒無人煙,幾乎沒有四川人了。聽說家鄉有許多移民入川,占插了大量土地,這裏沒有苛捐雜稅的桎梏,隻要勤勞墾荒種地就能致富。今年初春,我們兄弟倆攜帶妻兒,背井離鄉,沿長江,走峽路,進入川東,那裏聚集了許多江西、湖北來的移民。我們先是在重慶住了一個多月,因為川東還有明朝舊臣遺民據山險隘口,築壘為營寨,堅持抗清鬥爭,清軍派駐大量軍隊進山寨圍攻抗清義師,雙方戰事不斷,地方很不太平,生活沒有著落,無奈我們又輾轉來到成都。在成都大部分荒地已經被湖廣來的移民插占,我們又身無分文,隻得靠打零工賺錢,從早先來的移民手中買了二十畝薄地。我們弟兄倆靠開荒種地,野外打獵,下河捕魚勉強維住生計。誰料禍從天降,那天我們弟兄倆外出打獵,有兩隻老虎偷襲我家,……”說到這裏他就哽咽落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武小雙接著哥哥的話茬兒,傷心道:“那天傍晚我們兄弟倆打獵迴家,剛走進草房院子就見地上一灘血跡,房內一片狼藉,我的妻子兒子、嫂子、侄女都不見了。我們趕緊循著血跡尋找,一路上見到妻兒的鞋子和破碎的衣服,撕咬下的人肉碎片、毛發。我們一直追擊到老虎棲居的樹林巢穴,隻見巢穴內隻剩一堆屍骨,兩隻虎崽正在嘶咬我兒子的一條大腿。我們怒不可遏,用鐵棒將兩隻虎崽活活的打死,捧走了妻兒的屍骨埋葬在墳地裏。從此我們苦練打虎本領,不殺盡猛虎誓不罷休。幾個月下來,我們弟兄倆已經打死了八隻老虎。今天我倆在河邊下網打漁,忽聽有人唿喊救命。我想一定是有老虎出來傷人,趕緊拿起弓箭、鐵棒前來營救。在少爺率領的弟兄們協同配合下,竟然打死了四隻老虎。但是一提到落入虎口的妻兒,我們就傷心欲絕,至今不能忘懷。說來讓少爺見笑,來四川的移民,女子很少,要想再續弦娶妻,如同癡人說夢話,難上加難。”


    天賜勸勉道:“俗話說,好人自有好報。你們兄弟倆都是打虎英雄,營救了瑞雅和瑞娟姐妹倆,為成都的平民除掉虎害,為成都的重建作出貢獻,理當獎勵。你們需要什麽獎項盡管開口,我會盡量滿足你們要求的。”武大雙說:“鏟除成都的虎患是我們弟兄應盡的責任,不能為此要求什麽獎勵。我看少爺你豪爽俠義,是幹大事的人,要是少爺不嫌棄的話,我們弟兄願意跟隨你幹一番事業。”天賜說:“我也正有此意。你們弟兄倆都是虎膽英雄,我正想與你們結為兄弟,在成都做一番事業。”弟兄倆異口同聲的說:“承蒙少爺看得起我們兄弟倆,你就是我們的大哥了,請受小弟一拜。”天賜高興道:“你倆既已成為我的弟兄,我更要給你們獎勵的。”武小雙遲疑了一會,大膽的說:“既蒙少爺錯愛,我們兄弟與瑞雅、瑞娟一見鍾情,鬥膽向您提出,想娶她們姐妹為妻,不知少爺能否成全我們?”


    天賜爽快地答應道:“我原本就想給她們找個好人家嫁了。今天你們雙胞胎弟兄倆對她們雙胞胎姐妹倆情有獨鍾,就由我做主,將她們嫁給你們。”天賜問瑞雅道:“瑞雅,你願意嫁給武大雙為妻嗎?”瑞雅羞羞答答地說:“全憑少爺做主。他救了我的命,又抱了我的身子,已經是他的人了。”天賜又問瑞娟:“瑞娟,你願意嫁給武小雙為妻嗎?”小雙落落大方的說:“我願意,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可是她倆嫁人後就沒有人侍候你了。”天賜笑嘻嘻道:“卞文雄又給我弄了個陪房丫頭。既然你們都自由戀愛上了,擇吉日不如撞吉日,今天是九九重陽節,是個好日子。這三間新草房剛剛落成,就算我給你們的結婚禮物,今晚你們就圓房完婚吧。”眾人拍手叫好:“今天是新房落成的慶宴,也是雙胞胎姐妹與雙胞胎兄弟喜結良緣的結婚喜宴,真是雙喜臨門,喜上加喜。”


    於是天賜做主婚人,卞文雄當婚禮司儀:“一拜兄長,二拜天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成都目前仍舊滿目瘡痍,婚宴雖然不是十分奢華,但是有虎肉、野雞、野豬、河鮮和菊花美酒,也相當的豐盛了。兩位新郎給少爺和弟兄們輪流斟酒,大家開懷暢,一醉方休。


    天賜與大雙、小雙結拜兄弟後,又多了兩個得力心腹幹將。他們組建了打虎隊,由大雙任隊長,小雙當教練,訓練小分隊弟兄學習打虎本領。他們這支打虎隊打虎成績斐然,在成都享有盛譽,有許多深受虎患的地方紳士、移民百姓請他們打虎隊去鏟除虎害。短短幾個月就殺掉了三十六隻猛虎,為保成都一方平安作出了巨大貢獻,受到成都地方官吏的褒獎。


    初步治理虎患後,成都城區的麵貌逐步改觀,移民越來越多,人氣越來越旺。天賜在武侯祠大街和東大街買了許多無主宅基地,建造商鋪、飯店和客棧,還建起大片住宅出租給新來的移民。各省來的移民要建會館,什麽湖北會館、江西會館、湖南會館、廣東會館等等,都暫時租用這些住宅。早先來的移民,有的把妻兒老小接來,有的由親戚、朋友和鄰裏引路,唿朋喚友,紛至遝來。他們先是暫住會館內,後來租用商鋪,承包作坊,經營、製造各種商品,紛紛在成都安家落戶。武侯祠大街和東大街天天都有新的商號開業,從糧店油坊、南北雜貨、布匹絲綢到飯店酒樓,各行各業,應有盡有,逐漸形成了兩條熱鬧的商業街。天賜在武侯祠大街建了一座豪華的商住兩用樓,取名叫芙蓉樓,門麵是茶館、戲院,樓上是住宅、客房,兼作秘密聯絡站。天賜還計劃尋找曆史檔案,依照原貌重建杜甫草堂。


    正當天賜振興成都的建設初具規模,從閬中和北京秘密聯絡站紛紛傳來情報:滿清五省經略洪承疇、四川經略吳三桂出兵一年多雖然平定了湖南、兩廣和四川大部,然後麵對依然十分強大的南明永曆‘四大王’控製下的雲貴地區,卻一籌莫展,隻得采取以守為戰,等待時機再大舉進攻的策略,同時加緊對‘四大王’的主帥孫可望進行策反詔降。天賜分析當前抗清形勢說:“由於連年征戰,軍費激增,清廷財政處於全麵告急,滿清軍隊屢苦遠馳,地方官民疲於奔命,不僅朝廷大臣對洪承疇、吳三桂日益不滿,就是少年天子福臨也漸漸失去了耐心。福臨最大的心願是早日平定滇黔 ,消滅南明最後一個小朝廷。洪承疇自知已是黔驢技窮,為了保全自己的功名官銜,在朝臣一片非議聲中,上疏順治,說自己‘有罪、無能、老疾’要求解任去職。經略可以解任,但對據守雲貴天險的原大西軍‘四大王’及其保護下的永曆朝廷,豈非一紙勸降詔書就能解決得了的。守既不易,攻又艱難,如果強製冒險進攻,萬一損兵折將,敗下陣來,這種結局由誰來收場?此時的福臨真是進退兩難,束手無策,憂心忡忡。”


    卞文雄建議道:“現在正是我們前往雲貴,勸說‘四大王’同心協力,反攻湖廣的好時機。文雄願意代為少爺遠行滇黔,做一名合縱連橫的說客。”天賜說:“文雄,你知道我一向是重大任務事必躬親,更何況此項任務艱巨,刻不容緩,我想即日就啟程。”武大雙、武小雙兄弟請求道:“少爺對我們兄弟恩重如山,無以報答,我倆願意跟隨少爺前往雲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天賜斟酌後決定:“文雄留守成都,繼續進行重建成都的計劃。凡一我們遇到困難,可以迅即前來救援。大雙和小雙跟隨我一起去雲貴。”


    卞文雄為天賜精心準備了去雲貴的馬隊所需一切家當,有火槍、彈藥、刀劍、藥品、帳蓬、炊具和糧油食品、日用百貨,一應俱全,應有盡有。天賜率領十幾名武功高強的小分隊弟兄,裝扮成販運茶葉、絲綢的馬邦,由武大雙和武小雙兄弟作貼身保鏢,還帶了一名機警過人又溫柔可人的小‘書童’,負責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這名書童是個假小子,名叫董文婉,生得眉清目秀,身材嬌小玲瓏,嫵媚誘人,還未接過客,容貌姿色堪與董小宛媲美。


    金磊對穀宗義說:“你在成都雖說隻有短短數月,卻做了許多開創性的工作,為四川的重建挖掘到了第一桶金。你又不失時機的向雲貴進發,去做永曆小朝廷李定國和孫可望的協調工作,真是高瞻遠矚,運籌帷幄。”邢姬說:“看來西南邊陲的抗清形勢不容樂觀,孫可望以張獻忠長子自居,想繼承他的衣缽,讓永曆帝禪位給他。孫李矛盾是篡位與反篡位的鬥爭,不可調和,內戰一觸即發。”穀宗義說:“事在人為,李定國忠於永曆帝,一心想與東南沿海的抗清義師聯合起來,打一場聲勢浩大的長江戰役。孫可望稱帝不得人心,隻要其他二王能站在李定國一邊,就可以擊敗孫可望的稱帝陰謀。”三人繼續時空倒流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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