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紫殺吸了別人的內力為他自己所用,你們是如何殺了他的?”蕭楚寒問李月凝。


    門口的簾子被人掀開,衛武臣和餘挽挽進來,衛武臣也道:“我剛剛去看了紫殺的屍體,致命傷在眉心,凝姐兒,我也想知道。”


    李月凝腦子飛快轉動,想對策,突然,榻上的謝拾咳嗽出聲,歪頭咳出一口血,李月凝大叫著跑過去,“三哥,你怎麽樣?


    封乾,快,快給我三哥看看,他又吐血了。”


    封乾也嚇了一跳,怎麽突然就吐血了,忙上前查看。


    這一歪頭,眾人這才看見謝拾脖子上的指印,衛武臣看的分明,慚愧道:“是我沒考慮周全,差點兒害了你們。”


    李月凝搖頭,“這也怪不得你,是我跟三哥逞強了,若非他替我擋了紫殺的攻擊,如今躺在這兒的就是我了。”


    蕭楚寒看看謝拾,又看看另一邊人事不知的百裏詢,“收拾一下,我們便出發神醫穀。”


    衛武臣點頭,朝餘挽挽道:“麻煩餘師妹了。”


    餘挽挽頷首,朝李月凝道:“你別太擔心,我這就去聯係木棉,讓她在神醫穀外等我們。”說完疾步朝外走。


    李月凝看著她的背影,心情有些微妙,不論餘挽挽出於什麽原因,但是她的關心不似作假。


    衛武臣也安慰道:“放心吧,這裏離神醫穀,半日路程。”


    李月凝勉強笑笑,“嗯,謝謝衛師兄。”


    一個時辰後,蕭楚寒的豪華馬車裏,謝拾和百裏詢躺在裏麵,封乾隨侍,李月凝跟在謝拾左右,從蕭楚寒那裏拿迴的懶迴和天闕被她隨手扔在車廂的地上。


    封乾小聲道:“他沒事。”


    李月凝點頭,“我知道。”謝拾定是聽到蕭楚寒和衛武臣的問話,怕她沒法交代,這才讓自己吐血轉移眾人的注意。


    李月凝拿帕子沾了點兒水,給謝拾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有藥膏嗎?”


    封乾在藥箱裏拿了一小罐藥,肉疼的遞給李月凝,叮囑道:“省著點兒用啊。”


    李月凝一把奪過來,“小氣吧啦,等日後我還你藥材。”說著打開藥罐兒,用手指摳出一大坨輕輕抹在謝拾臉上和脖子處。


    封乾心疼的齜牙咧嘴,“不是藥材的事,你不知道,這東西很難煉製,我統共就這點兒,哎喲,你給我留點兒。”


    李月凝連謝拾手背上的擦傷都沒落下,抹好後,塞上塞子,扔迴給封乾,“給你,給你,看把你心疼的那樣兒,又沒剜你肉。”


    封乾打開一看,隻剩淺淺一層,氣的咬牙道:“你還不如剜我肉呢。”


    指著謝拾手背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道:“就這兒,需要用我這麽貴重的藥嗎?”


    李月凝輕飄飄道:“會留疤。”


    封乾酸溜溜道:“又不是小女娘,怕什麽留疤,再說男人身上有疤痕,是榮耀,是男子漢的象征。”


    李月凝,“我喜歡他沒有疤的樣子。”


    封乾:.....


    這裏隻有他們兩人,李月凝接著上次沒問完的話,“你再跟我說說那個芙蓉麵。”


    封乾,“哦,好。”迴想了下他說到哪兒了,他接著道:“傳聞這個芙蓉麵酷愛少年的麵皮,


    有人猜測他其實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嫗,或者老頭子,


    也有人說他是被毀了容貌,所以嫉妒一切好看的臉。”


    李月凝,“難道大家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麽神秘?”


    封乾,“嗯,他擅長易容,在人群裏,他可以變換成任何人的模樣,


    聽說他還進過皇宮,代替妃子侍寢,都沒能讓人識破,當然這也隻是傳言。”


    李月凝不信一個人能完美到沒有破綻,“別的不說,每個人的氣息就不同,如何能完全複刻?


    再說還有尋蹤蝶這種有助尋人的工具,也察覺不出來?”


    封乾搖頭,“嗯,那就不知道了,總之關於芙蓉麵,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封乾,你想知道你爹去哪了嗎?”李月凝突然轉了話頭。


    “想啊,怎麽,不打算幫老頭子瞞著我啦?”


    “那你幫我做件事。”


    封乾一副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的表情,“你先說說。”


    李月凝湊到封乾耳邊耳語了幾句,推開道:“我不多要,50份就好。”


    封乾,“你瘋了嗎?這東西你知道會引起多大風波嗎?”


    “知道啊,若不如此,芙蓉麵如何能上勾,


    這一次我讓他有來無迴,傷我的人,就要承擔的起我李月凝的報複。”


    封乾抖抖身子,惹誰別惹李月凝,同時又有些羨慕謝拾,能得到一個人全身心的維護,多麽幸運。


    “好,我盡力。”封乾笑道。


    李月凝也笑,“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青衣的臉能恢複嗎?”


    封乾搖頭,“傷口太深了,除非有石乳那樣的神藥,重塑筋骨。”


    李月凝,“嗨,男人嘛,臉上有疤,是榮耀,是男子漢的象征,相信青衣不會介意的,若日後成親困難,大不了,我給他保媒。”


    封乾:.....青衣終究是錯付了。


    李月凝,石乳現在隻能緊著毛球,若是今後還有的話再考慮其他,容貌和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不用做選擇。


    馬車外,一行人快馬加鞭。


    蕭楚寒隻帶了侍衛長一人隨行,輕裝上陣。


    天擦黑,李月凝饑腸轆轆時,眾人才趕到神醫穀地界,餘挽挽下馬,對麵有個女子打著燈籠迎上來,“可是餘閣主?”


    “是我。”


    “餘閣主,夫人讓我在此等候,各位隨我來。”女子在前麵引路。


    很快,一行人來到一處院落,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在廊下等候,餘挽挽快走幾步,行禮道:“木棉姐,經年不見,可還好?”


    木棉淺笑道:“收到你的訊息很意外,不知小娘子在何處?”


    餘挽挽指指身後的馬車,提醒木棉道:“她如今還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你莫要驚嚇到她。”


    “嗯,我省得。”木棉擦擦不存在的眼淚,忙點頭應和。


    “除了這件事,我們此行也是為了尋醫,木棉姐,不知江神醫可在穀中?”餘挽挽問。


    木棉,“夫君不日前出穀了,還未歸,放心,有我在也是一樣的。”


    餘挽挽點點頭,“那就好,是這樣,有兩位......”餘挽挽說著謝拾和百裏詢的傷勢,木棉卻穿過餘挽挽的肩膀對上馬車裏李月凝探究的視線。


    看到那雙熟悉的杏眸,木棉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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