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拾,堵不如疏,不管是哪方的細作都要行動,隻要動了就會有痕跡,一次找不到還能次次讓他得逞?


    有時候我們還需要反向從他們那裏獲取有用的消息,凡事不能隻看有利的。”


    謝拾頭疼,有個膽大到沒邊的媳婦,天天讓他走鋼絲,還沒有保護措施,


    謝拾感覺頭頂自此懸著一把刀,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刀.....


    見他不說話,李月凝湊近謝拾的眼睛問:“你怕了?”


    謝拾確實有些膽顫,可心裏又有股氣血猶如春日冒土的野草,瘋狂滋長,“很刺激,隻是不知道百年後,後人如何評價我倆?”


    “生前哪管身後事啊,既然當不了鹹魚,那就盡情折騰。”李月凝笑謝拾膽小。


    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麵上討論,不然都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波瀾,倆人點到為止。


    下人端了茶點,謝拾撚了塊糕點遞到李月凝嘴邊,她正在低頭寫字,側頭含進嘴裏,舌尖的濕濡掃過謝拾的指尖,被風帶起一陣癢意。


    謝拾忙蜷起手指握成拳,見李月凝根本沒有發現,又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李月凝喝了一口,皺起小鼻子,“沒你泡的茶好喝。”


    謝拾,“走之前我多尋些。”


    李月凝嗯一聲,又低頭寫寫畫畫。


    謝拾一杯茶下肚,李月凝抬頭,“你看看。”


    謝拾接過來,打頭的一句話


    “羅網機先物,搜羅天下知,羅網”


    李月凝,“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事機先布網,羅網天下知。


    機會來臨前,先布下網,總有一天我的羅網天下皆知。


    謝拾,我們的掮客就叫羅網,怎麽樣?”


    謝拾覺得這名字取的好,神秘又神聖,很符合李月凝的謀劃。


    “那這個呢?”謝拾指著上麵一團黑乎乎問。


    李月凝笑容一頓,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擅畫作,本來是想畫一個圖騰,當作羅網的標誌。”


    謝拾憋笑。


    李月凝拍他一下,“想笑就笑嘛,憋死你得了。”


    哈哈哈,謝拾,“你不會是想畫蛛網吧?還有這上麵這個點兒,是蜘蛛嗎?你畫的蜘蛛3條腿,哈哈哈哈哈~”


    李月凝臉有些扭曲,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他不說還不覺得,怎麽給蜘蛛畫了三條腿呢?


    “呐,既然你這麽會挑刺兒,你畫吧。”李月凝把筆放在謝拾手裏,示意他開始。


    謝拾接過紙筆,構思了下,開始下筆,神情專注。


    李月凝從筆尖朝上,停在謝拾的臉上,這人嘴上說著喪氣話,行動又半分不減,真是矛盾極了。


    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驚世顏!


    一路走來,少年有俠氣,亦有柔軟心腸,記得第一次與他並於山巔時,遠處沃野千裏,鼻尖是植物的清香。


    以及少年野心勃勃明媚的笑,胸腔有熱血,衣衫下是堅硬的傲骨,比容貌更具魅力,也更讓人心動!


    謝拾見李月凝盯著他眼也不眨,用筆杆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調笑道:“被你占了這麽久的便宜,再看我要收費了。”


    李月凝捂著鼻子瞪大眼,這人好不要臉,本來想誇誇他,還是算了,免得尾巴翹到天上,“不過爾爾。”


    這次輪到謝拾一愣,想到她來自異世,從未問過她年齡幾何?是否有心儀對象?


    謝拾放下筆,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月凝,“哦?還有人比我先住進夫人心上?”


    李月凝手一頓,遮著的下半張臉,隻露出寬敞的額頭和水潤的杏眸,明亮而清澈,恰如熠熠生輝的星辰。


    倆人離的極近,能清晰看到倒印在彼此眼中的自己,謝拾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挪開視線,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不管有還是沒有,那都是從前的事,如今她是他的妻。


    李月凝突然想起有個姐姐跟她說,女人不管談過多少次感情,都要反複確認自己是否是那個男人此生唯一。


    心裏那點子執著,就如同男人不管多大年紀都在乎自己的女人是否是處一樣。


    那時她還問過:“那要是不介意呢?”


    “那便是不愛,愛是占有欲和情欲,像惡魔一樣會嫉妒,會控製,但又克製。”


    李月凝想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對謝拾有了占有欲?


    是初次見到雌雄同體的紅衣少年開始?


    還是在疼痛清醒後看到他虎口被自己咬出的牙印開始?


    亦或是遇到弦歌宣誓主權開始?


    李月凝確定她淪陷了……


    謝拾問完剛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便見李月凝彎起眉眼,“沒有,從前世到今生,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謝拾呆愣片刻,耳根耳垂染上胭脂色,黑中帶藍的眼眸變淺變藍,如一汪深海,似要把李月凝沉溺其中。


    若先前有演的成分,謝拾,從此刻起,我入局了……


    謝拾抓著李月凝的手緊緊攥在手心,剛要說什麽,就聽小穗兒匆忙跑進來道:“郎君,娘子,有人來找郎君…”


    謝拾的思緒被打散,幽怨的看著李月凝,撒開她的手站起身,“我去書房了。”


    李月凝點頭,“去吧。”


    謝拾一步三迴頭的走出房間,李月凝笑著目送他。


    小穗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覺得在郎君和娘子之間有股甜甜的感覺,看著桌上的茶點,摸摸肚子,大概是餓了。


    看小穗兒眼睛一直偷瞄點心,李月凝把盤子推過去,“吃吧。”


    小穗兒,“謝娘子賞。”


    “娘子,謝府的點心比咱們鏢局的好吃,院子也比鏢局的大,就是人沒有鏢局的好相處。”小穗兒邊吃邊說,攢了好幾天的話一吐為快。


    李月凝見她吃的急,怕她噎著,倒一杯茶給她,“怎麽,有人欺負你?”


    小穗兒喝完茶又吃一口點心,嘴巴裏塞的鼓鼓的,使勁兒搖著頭,含糊不清道:“沒有,我可是娘子的人,他們若欺負我,我便打迴去,不能給娘子丟了臉麵。”


    李月凝,“若打不過怎麽辦?”


    小穗兒蠕動的嘴巴一頓,突兀的大眼睛眨啊眨,想了會兒道:“那我就告訴郎君,讓郎君教訓他們。”


    “為什麽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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