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被你包養了嗎?”孟秋霞情緒有點兒失落,她覺得自己丟了孟家人的臉麵,也對不起姐姐對她的資助。


    “別說那麽難聽,你是我女朋友,我負擔這些不是應該的嘛,作為迴報,你隻需要在……好好表現就可以。”


    就這樣,孟秋霞跟莊赫確定了男女關係,有時候莊赫一個月也來不了一次,有時候大半個月都有時間粘著孟秋霞。


    孟秋霞不差錢了,班上同學都知道她談了個社會男朋友,對方特有錢。


    雖然覺得孟秋霞找外麵的社會男當男朋友,有點兒奇怪,但大家各有各的事情,也就看個熱鬧,並不會過分去打探。


    私底下就算說些小話,也不會當著人麵。


    至此,402宿舍裏石長生成了四個人裏麵最窮的,且她還攤上事兒了。


    她手頭沒錢之後,再次向網貸伸出了手,可這次再想貸款就得上傳果照。


    她猶豫了。


    她也終於意識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且因為她遲遲不上傳果照,對方開始催她還錢了。


    之前明明說的,大學畢業再還就可以,可是現在就開始催債了,還說要是她不還錢,就把催債電話打到輔導員那裏,打到老師那裏,打到同學那裏,打到她老家的親朋好友那裏去……


    石長生,怕了。


    她都不知道對方怎麽會有這些人的電話,他們太恐怖了,感覺是一個組織。


    她找寢室的另外三個借錢。


    不是幾十,不是幾百,而是好幾千。


    周曉月肯定是沒這麽多錢的,隻有王佳妮和孟秋霞。


    可這兩人是很有錢,但錢到手就花了呀,買筆記本,買手機,買名牌衣服,買新包包,買昂貴的化妝品……


    手上的錢根本沒剩下多少,要不然他們現在還能繼續靠男人養著?


    幾個人掏空了荷包,也隻湊齊了一千塊。


    杯水車薪,但真的盡力了。


    “長生,你怎麽啦?怎麽突然要這麽大一筆錢。”他們是學生,一萬塊呢,不是小數目。


    石長生隻得把自己網貸被催債的事情說了一遍,眼淚止不住的流。


    另外三人聽了之後,第一反應竟是慶幸當時沒有走上網絡貸款這條路,要不然他們也麵臨身敗名裂的窘境。


    隻不過,想想他們自己,貌似現在在班上,也不見得有個好名聲。


    哎。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可攀比的心思比壞名聲更讓人難以忍受。


    石長生先還了一千,希望貸款平台能夠高抬貴手,寬限她一段時間。


    她準備去找兼職了。


    可什麽樣的兼職能在短時間內賺夠一萬塊?


    平台那邊的客服給她打了電話,就一個主旨還錢。


    要是還不上,他們也提供各種兼職,幫助借款人早日還錢。


    還有這好事?


    聽起來工資還開得挺高,石長生也正想找兼職。


    她偷偷瞞著寢室的幾個人,加了對方的qq,平台那邊根據她的地址,給她就近介紹了兼職,喊她周末的時候去哪裏聯係哪個人,等等。


    石長生鬆了一口氣,她也不想一直欠著幾個舍友,他們掙錢也不易。


    沒見因為她把他們的錢借走了,連續兩晚上,他們三個都沒迴宿舍。


    她又不傻,能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去了嘛。


    時間來到周末,石長生早早就離開了宿舍,去了對方指定的一個靠山別墅區附近的休閑會所,她以為對方要介紹她去當服務員的。


    剛到會所門口,就被一個高挑妝容濃烈的卷發大姐帶到了一個包間。


    大姐拉著她的手看了兩眼,又繞著她轉了兩圈,審視打量的眼神,讓石長生感覺很不好。


    問就是感覺自己像一件貨物,正被評估價值幾何。


    “不錯,外形條件勉強吧,就是黑眼圈太重。不過也沒關係,畫個大濃妝,就遮住了。”


    石長生後退了兩步,服務員現在要求這麽高了嗎?


    “啊,看我,你是猛哥介紹來的,還不知道具體的工作內容吧。沒關係,姐姐會安排人好好帶你的,不就是欠了猛哥錢嘛,咱們這個工作內容輕鬆,薪水還高,放心,不過一兩個月就能把欠的錢還上。要是遇到大方的老板,說不定直接就幫你把錢全還了。”大姐自顧自的說著,大清早的還抽上了煙。


    石長生忍不住咳嗽,大姐皺了皺眉。


    “聽說你還是個學生?那得多費心好好調教調教,你放心,就衝你是個學生妹,姐姐我心善,開頭肯定給你找幾個好的。”


    “請問姐姐,我是要做什麽工作呀?”石長生不安的問道。


    很有禮貌的小孩兒,大姐也知道自己幹的事兒是在造孽,可這世界人窮就活該被人欺負,她幫得了誰呢。


    “聲音聽著不錯,很有辨識度。什麽工作?自然是能夠幫你早日還債的好工作。”


    隨後,石長生就被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生領走,隻是對方看起來明顯有幾分憔悴,大概是白天的緣故,臉上並未上妝。


    “這張臉可是你們吃飯的家夥,別不上心。”大姐順便還多嘴提點了一句那個女生,女生木木的點頭。


    石長生更害怕了。


    之後,她跟著這個女生七彎八拐的來到了一個新地方。


    有點兒像ktv,又有點兒像酒店。


    不過應該還是在會所裏,剛剛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這裏有點大,連著好幾套別墅,都是一起的。


    “阿力哥,秦姐讓我給你帶的新人。”


    石長生被暴露在眾人眼裏,這裏男女都有,不過看起來不太像正經人,一個個頭發鮮少有是黑色的,穿得也露得太多了,比不穿看起來還要更勾人。


    “葉子,我知道了。你有沒有跟她講一講咱們的事?”阿力哥審視的眼光掃視石長生不太滿意,瞧著沒胸沒屁股的,看起來也蠢蠢的,不像個會主動伺候人的。


    “沒有。”葉子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隻說自己還要迴去睡個迴籠覺,晚上才好掙錢。


    “跟我來,叫什麽名字?”阿力領著石長生,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門。


    “石長生。”


    房間裏有床,有電腦,有攝影器材等,看不明白要幹什麽。


    “名字太難聽了,起個藝名吧。阿久,長長久久的意思。誰介紹過來的?”


    “聽秦姐說是一個叫猛哥的。”


    阿力迴頭多看了一會兒石長生。


    “猛哥提成是最狠的,阿久,好好幹吧,爭取早日把債還清了。”欠他一萬,不讓你掙個十萬,你走不出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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