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走了十幾分鍾,兩人越走越快,最後比預想的時間還要早就到了招待所。


    此時李杭東和小曹知青還在睡覺,李杭笙就在棠溪和趙若芳的那間房吃早飯。


    “媽,我迴來了。”


    “趙姨,小姑,小棠溪,我來啦!”薛春燕熱情地跟每一個人打招唿。


    “春燕吃早飯了嗎?小姑多買了兩份,怕你和靖民都沒吃。”李杭笙遞過去兩份早飯,一份有六個小籠包一根油條和一袋豆漿。


    “不……”用了。


    “好啊,一看就很好吃,出門的時候就拿了個包子墊了墊肚子,現在都餓了,我就不和小姑趙姨客氣了。”


    薛春燕打斷了李靖民的話,接過兩份早飯,遞了一份給李靖民,用眼神示意他接過去。


    “給,一大早過來你也沒吃吧,快吃吧!還熱著呢!”


    “好……”


    被迫接過早飯的李靖民好奇地掃了一眼薛春燕的肚子,也不大啊,那倆包子去哪兒了?


    沒等思考出包子去哪兒了,就見薛春燕已經坐下吃小籠包了。


    吃了三個大肉包的李靖民也不敢說自己吃過了,直接打開早飯,咬著牙吃起小籠包。


    吃不下,真的吃不下啊!魯姨的包子包的料也太足了,都給我吃撐了!


    看著李靖民吃了兩分鍾才吃掉倆小籠包,薛春燕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立馬把剩下的小籠包都塞進嘴裏。


    “好吃,真好吃!要不是隻有六個,我能再吃六個!”李靖民噎得喝了一口豆漿。


    “是嗎?我這兒還有一個,吃不下了,沒碰過的,靖民哥不嫌棄就吃了吧。”薛春燕笑眯眯的。


    “嗬…嗬嗬,不嫌棄,不嫌棄,怎麽會嫌棄呢。”李靖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就不說這句話了,“我吃我吃。”


    李靖民一臉的視死如歸,夾過了薛春燕剩下的那個小籠包,發誓自己再也不嘴賤說別的了,隻要不說,那油條就得各吃各的。


    就這樣吃撐了的兩個人吃的更撐了,好在趙若芳沒有說立馬出發,給了倆人時間緩緩,不然走著走著怕是就會吐出來。


    李杭笙拿了張紙,上麵寫著一些字,仿佛是暖水壺什麽的,惹得薛春燕很好奇。


    “小姑,那是什麽啊?”


    “這個?”李杭笙抖了抖手上的紙張,見薛春燕點頭,才說,“是要在學校買的東西,褥子什麽的從家裏帶,像暖水壺臉盆什麽的就在學校買了,不是說學校裏麵買一人份的這些東西不要票嗎?”


    “對,是不要票,我聽我爸說的,我媽也讓我在學校買呢,說家裏的迴家也能用,學校不要票的價格一樣,再買一個以後也能帶迴家。”


    “是哩,你媽說的沒錯。”趙若芳接過單子,“還有啥落下的不,再檢查檢查。”


    “媽,在家裏都檢查過好幾遍了,還要檢查嗎?”李靖民覺得打開包裹再整合起來太麻煩了。


    “再檢查檢查總是沒錯的,萬一真少了東西呢。”


    “就算少了那也沒辦法,家太遠了,隻能等你們迴去了給我寄了。”李靖民擺爛。


    “嘿,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還咒自己落東西!”趙若芳給了李靖民一腦殼。


    “是看看有啥缺的,在單子上補上,能在學校花錢買到肯定是最好的,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也隻能到時候寄了。”李杭笙出來打圓場。


    “我一男的能落啥啊,被子帶了就成,其他都能湊合。”李靖民滿不在乎。


    “哥,那你褲衩子沒帶咋辦?”棠溪給了他致命一擊。


    “哈哈哈,褲……”衩子。


    還沒笑完的薛春燕被李靖民瞪了一眼,瞬間止聲。


    “那還是檢查檢查。”我可不想光腚,想想就害怕。


    半小時後,趙若芳檢查完畢,還真發現少了手套,雖說京市沒有哈省那麽冷,但現在也是要下雪的日子,怎麽會不冷。


    冬天也得用筆杆子寫字,手可得保護好,不能皸裂了,如今就手上戴的這一副手套,肯定是不夠換洗的。


    “媽,又不是衣服不夠暖和,不就一手套嘛,學校肯定有賣勞保手套的,也夠用。”李靖民覺得自己一大男人手凍瘡就凍瘡,又不是拿不了筆。


    “也是,肯定有的賣,但那手套肯定沒有家裏給你做的兔皮手套暖和,小姑子,你先記上。”趙若芳發現少了手套後就碎碎念,“待會去了學校能多買幾雙就多買幾雙,你要冷就戴兩層手套,可別不當迴事!”


    “你媽說得對,別不當迴事,手凍裂了那疼得要命,不單單是長凍瘡,疼得你連筆都拿不起,還流血。”


    “嗯,我知道,媽,小姑,你們就別擔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該擔心的是小棠溪。”


    受到無妄之災的棠溪挺直腰板跟李靖民對嗆:“我可不像哥,這麽大人了還讓媽和小姑擔心。”


    “是是是,不讓她們擔心,你連衣服都不會洗!咋的,你還寄迴家讓媽給你洗了再寄迴來啊?夏天你怕是要臭掉了!”


    “你才不會洗衣服!我有錢找人洗不行啊!”


    “你這是資本主義做派!要不是我妹,我早就去舉報你了!”


    “什麽資本主義,那叫勞動所得,我讓人給我洗衣服還不給錢那才叫資本主義,那才叫壓榨,我給錢了,拿錢換的勞動,怎麽就資本主義了!”


    “嗬!就你有理,說不過你!”


    看著兄妹互懟,趙若芳和李杭笙覺得棠溪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給錢那才叫地主,給錢那頂多是拿東西換的勞動力,隻是恰好那東西是錢。


    “你妹妹說的有道理,那咋能叫資本主義嘞,幫忙的人拿到錢也高興,你妹妹不用洗衣服也高興,那叫一起進步,合作共贏。”


    李靖民不想和這群心都是偏的人講話,雖然自己也心疼妹妹,但誰讓炮火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而這個好妹妹就在看樂子,一句話也不說,平時真是白疼她了!


    “不和你們說了,我嘴笨,說不過你們。”


    “不氣不氣。”棠溪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來兩副麅子皮手套,“呐,給你,這是小姑多塞了三副麅子手套,怕小姑父自己兔皮手套用沒了東丟一個西丟一個。”


    “沒有兔皮的保暖,但是也將就用了,這兒還留了一副給小姑父備用,先緊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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