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幹啥?”薛春燕不明所以。


    “怕你無聊,明天我爸估計是去不了了,小曹知青也不一定能起來,小姑剛說了要留在招待所照顧他倆,就我媽我哥和我三人。”


    “啊?那行李拿的過嗎?”


    “所以問你呢,去不去,反正在家也無聊,去了人多熱鬧,還能幫忙拿點東西。”


    薛春燕一臉無辜:“我看你就是找個免費勞動力吧!”


    小心思被識破了棠溪也不尷尬:“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去去,當然去,我還沒去過大學呢,就當提前演練了。”


    “心態還挺好,還整出提前演練來了,向你學習!”


    薛春燕和棠溪互相笑罵了幾句,趁著人還沒走,薛春燕直接和趙若芳說明天要跟著一起去首都師範大學。


    原以為會聽到魯雪拒絕的話,沒成想魯雪這次十分支持:“對啊,趙姐,帶上春燕,能多拿點東西,不用客氣,使勁使喚,自己好輕鬆點。”


    “那我也不和你推脫了,看杭東和小曹這樣確實是不頂用。”趙若芳笑意盈盈地看了薛春燕一眼,對著她說,“春燕明天一早我就讓靖民來你家接你,幫著姨拿點行李,明天可要辛苦你了。”


    薛春燕還沒還開口,魯雪就接上了話:“辛苦啥辛苦,不辛苦不辛苦,是不,春燕。”


    “對,趙姨,不辛苦,就拿點東西,咋就辛苦了,就當跑腿了。”


    “哈哈哈,可不就是跑腿。”趙若芳笑出了聲,“行了,妹子春燕快進去吧,屋裏還有得收拾呢,我這兒也得迴去了,明天也是個體力活呢。”


    “行,慢走,路上小心呐!”


    魯雪和薛春燕招了招手和棠溪一家說再見,直到巷口看不到這群人的背影才迴家把門關上。


    因為拖著倆醉鬼,原本走半小時的路,硬生生走了五十分鍾,好在沒有發酒瘋,隻是走的有些慢。


    大冬天的,除了棠溪,其他人都出汗了。


    李杭東和小曹知青是因為喝了酒本來就熱。


    趙若芳和李靖民還有李杭笙是因為拖著倆人,走那老遠路走熱了。


    隻有棠溪慢悠悠的走,不是她不想幫忙,是李杭東那邊沒地方幫忙,小曹知青那邊有李杭笙一個人就夠了。


    好不容易到了招待所,出了汗很難受,大晚上的也不好去澡堂子,隻能用熱水混冷水拿了毛巾擦拭幾下,累了一晚上,大家一沾床就睡了。


    李靖民第二天醒的特別早,生怕趙若芳交給自己的事情沒做好,一醒來就刷牙洗臉,給正在起床的趙若芳打了招唿就去接薛春燕了。


    年輕人腳程快,走了二十分鍾就到了,躊躇不前,不敢上前敲門。


    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剛把手背放在門上,打算用手指關節敲門的時候,門從裏麵打開了。


    “噯,是靖民啊,這麽早呢!”魯雪拉開門就看到準備敲門的李靖民,覺得他應該剛到。


    “魯姨好,我怕你們醒的早,就早點來了,也才剛到。”


    “媽!我拿倆包子走了啊,待會趙姨該著急了。”薛春燕本打算早起自己去招待所的,就那麽點路,還讓一個剛到京市的人來接也太不好意思了。


    薛春燕對著魯雪喊完就抓起倆包子往外走,卻發現自家母上大人和棠溪的哥哥都在大門門口。


    “靖民哥,你咋那麽早?”薛春燕沒想到李靖民那麽早。


    “啊,不早不早,我剛到,怕你和魯姨等著急了,就早起了一會。”李靖民擺手表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早。


    “嗐,你這孩子!”魯雪嗔怪地看了李靖民一眼,“讓春燕一個人去你們那兒就成,京市就那麽大,招待所離家近,從小就在這兒生活,還能走丟了不成!”


    “我媽也是擔心春燕,總不好人過來幫忙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不是。”


    “靖民說話就是有意思,還沒吃飯呢吧?”魯雪指使自己已經出院子的閨女,“春燕,你再迴去拿倆包子給你靖民哥,人為了來接你還沒吃飯嘞!”


    薛春燕聽到這話又迴去拿了三個包子,倆手各抓倆包子,嘴上還叼著一個。


    含糊地跟魯雪說:“媽,我去趙姨那兒了。”


    “行,去了那兒勤快點,聽到沒?”


    “知道了知道了!”


    “謝謝魯姨,魯姨再見!”


    “再見再見!”魯雪目送倆孩子遠去。


    隨後把左手的倆包子塞給李靖民,又用空出來的左手拿出右手的一個包子也塞過去,最後才把嘴上叼著的包子咬一口拿下來。


    邊走邊說:“給,我媽給你的,挺好吃的,我兩個你三個,夠吃不?”


    李靖民也沒客氣,一手拿著倆包子,另一手拿著一包子就往嘴裏塞,空著肚子走了二十來分鍾,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早餓了。


    “謝了啊!”李靖民三兩下就下去了一個包子,“夠吃了夠吃了,魯雪手藝真好,這包子可真好吃!”


    “那是,我媽做菜也就一般,但是包包子沒話說!”薛春燕加快了步伐,“走快點吧,趙姨還等著嘞。”


    “沒事,慢慢走,我出門的時候我媽才剛起,她還得買早飯吃早飯啥的。”


    “成,那就慢慢走。”薛春燕又咬了一口手上的大肉包,“吃著東西走太快確實不太舒服。”


    “你咋起那麽早,我還想今天起早一點自個兒過來呢。”薛春燕疑惑,為什麽睡那麽晚還能起那麽早,並且看過去精力很好。


    “不早吧,我基本都這個點兒醒的。”李靖民沒敢說自己是怕起晚了得罪人,隻能不痛不癢找個借口,誰願意大冬天早起啊,就算是京市,那也蠻冷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自律。”薛春燕不信,要真能每天起那麽早,早就和棠溪一樣上縣裏的高中了,早就考進首都大學了。


    “嘿嘿。”聽出來薛春燕語氣裏的不信任,李靖民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一路上兩人也不咋講話,幾乎都是薛春燕沒話找話,最後薛春燕也不講話了。


    這人好沒意思,一棍子都憋不出幾個字,天都能聊死,一路上不無聊嗎?心裏眼裏隻有那幾個包子!也不怕給自己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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