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程忙著對付許秋琪,陸弦一花了大價錢去挖許家背後人的黑料,拾年被保鏢看著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不過753常常告訴她外麵有陌生人窺伺踩點。


    “宿主一定要這樣嘛,太危險了,坐著輪椅連跑都跑不了。”經過多日的踩點探查,許秋琪終於要動手了,753知道拾年打算拿自己做餌有些不讚同。


    拾年整理著衣服領口,試衣鏡裏坐著輪椅的男生容顏清秀,嘴角微彎溢著淺薄的笑。


    “蚍蜉撼樹知道什麽意思嗎?”她問。


    753傲嬌的挺著頭:“這可難不倒我,係統裏有最全麵的知識庫。”


    拾年笑著打好領帶,淡藍色的中袖襯衫罩在她身上很有少年感,墨藍色的領帶直接夢迴校園。


    “陳錦年丟了一條命,那些人也隻是關了幾年,出來了還是照樣生活無憂。可是陳錦年卻死了,再沒有以後。


    許家背後的人不論是因為什麽幫的許秋琪,他既然出手了就肯定會盡全力擺平,田遠程 和陸弦一太渺小了,陳錦年也太渺小了.....”她撥動輪椅往門口走去,“我隻有落到許秋琪的手裏,將刀遞到她手上,給她再次犯錯的機會,重演一次惡行....”


    這看似靜謐的水麵下潛藏著罪惡的深淵,一粒小石子激不起巨大的水花,但也能振蕩出遠闊的波瀾。


    機場


    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坐在登機口的沙發上,時不時看一下手表。陸弦一熬了數個夜晚總算把自己那部分工作用最短的時間做完了,陸父留下來處理後續事宜,他則迫不及待買了機票想要飛迴虞城。


    許久不見拾年,他此刻歸家的心情十分急切。早上出門時右眼皮跳個不停,他給田遠程和陳母都打了電話,確認拾年好好在家後才稍微放下心來。


    陳母早上接到陸弦一的電話,便告訴拾年他快要迴來了,拾年表麵開心,心裏卻有些著急,要是許秋琪再不動手,等陸弦一迴來她就很難再靠近自己了,那計劃就不能推進。


    還好,許秋琪沒有讓拾年失望。


    別墅的電話響了起來,陳母接了,掛了電話後她就披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媽,你去哪兒?”拾年開口叫住了她。


    陳母停下來:“門衛的電話,說是快遞送了不少東西過來,在大門口被裝修隊的人給碰壞了個口子,讓我去看看。”


    “我最近沒有買什麽東西,哪來的快遞?”


    陳母笑著說:“說是田先生讓送過來的,可能是遠程買的吧。”她已經習慣田遠程總是給拾年準備小驚喜了。


    拾年察覺到點不對勁,753這時出現為她解惑,是許秋琪的人,他們正偽裝成裝修隊的人進入了別墅區。


    “小張小李,你們陪我媽媽去一下吧,估計是很大的東西,她拿不動。”她轉頭朝身後的兩個男人說道。


    男人麵露難色:“陳先生,老板交代我們不能離開你。”


    拾年笑著說:“我就在家不出去,這裏到處都有監控出不了事,你們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就好了。”


    耐不住她的請求,兩個保鏢還是跟著陳母走了,走之前也沒忘記將大門關好。拾年坐在輪椅上,她從落地窗可以看到三人經過門口的花圃,一排穿著工裝的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朝拾年隔壁的別墅走去。


    “就是他們!”753看著那些人大叫著。


    拾年沒吱聲,她從桌子上拿過自己削鉛筆用的美工刀藏進了袖子裏。


    陳母和保鏢被門衛處的人給絆住了,隔壁別墅走出來一隊蒙著臉戴著帽子的漢子,他們拎著工具箱摸進了陸家的院子,這幫人分工明確,望風的擋攝像頭的,還有撬鎖的。


    “你們是誰?!”拾年坐在客廳,看見一幫陌生人衝了進來,她臉上裝出驚恐無措的樣子。


    撬鎖的那個男人最先走上前,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十分猥瑣:“那妞還真沒騙我們,這小子長得真帶勁!”


    “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啦!”拾年用力想後退,卻因為雙腿無力直接摔下了輪椅,這下看著更可憐了。


    “嗨嗨,等會兒有你喊的時候~”男人嗤笑著從褲兜裏掏出個白布,直接捂住了拾年的臉,刺鼻的味道直衝大腦。


    “753,幫我屏蔽迷藥!”


    753磨磨唧唧:“可是宿主....”


    拾年咬牙切齒:“你還欠我一個金手指,我可沒忘,信不信我現在就放棄任務。”


    “別,係統隻是開個玩笑嘛,已經為宿主開啟抗藥體製!”


    在意識即將消失的最後一刻,拾年的大腦瞬間一片清明,但是她還是閉著眼睛裝作中藥昏過去的樣子。


    男人將她直接扛起來,放進了他們帶過來的木箱子裏,一行人又迴到隔壁別墅,還從車庫開出一輛皮卡離開。


    “宿主,陸弦一和田遠程來了,就在大門口。”753說著,拾年已經在箱子中睜開了眼睛。


    “陸弦一在我的手表裏裝了定位器,希望他能靠譜點。”


    皮卡車從大門離開時,陳母和兩個保鏢還在門衛處準備拆箱,迎麵駛來一黑一白兩輛汽車,與皮卡直接錯過。


    黑色轎車的後車窗放了下來,露出田遠程的臉,可惜他隻是掃了皮卡一眼就轉迴頭去。


    “阿姨,你們怎麽在這兒?”田遠程和陸弦一的車停在了大門口,看見陳母正在跟門衛說什麽就都下了車。


    陳母看見是他們立刻開始告狀:“遠程你買的什麽東西啊,被他們裝修的人碰了一下,我說要當麵開箱檢查他們又不同意。”


    田遠程一臉懵:“我買的?我沒有買什麽寄快遞啊。”


    陸弦一比他稍慢了幾步,走到門口時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再看跟著陳母的兩個男人,他臉色驟變:“你們都在這兒,錦年一個人在家嗎?”


    “錦年他....”


    兩輛轎車先後加速衝過了門卡,直接奔著陸家的別墅開去。


    拾年被裝在箱子裏顛簸了好久,直到皮卡駛進了一片爛尾樓才停了下來。


    “人帶來了。”外麵傳來男人的聲音,他應該是在跟什麽人交談。


    緊接著拾年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這裏是一半定金,把人扛上去,事了我付另一半。”是許秋琪。


    男人笑嗬嗬的接過了錢,裝著拾年的箱子被眾人抬下車,蓋子掀開的那一刻突然的光亮讓拾年眼皮忍不住抖了抖。


    “醒了?”男人說了一句,許秋琪就湊了上來,剛好跟睜眼的拾年對上。


    拾年從753傳遞的消息裏猜到許秋琪在監獄裏應該受了不少罪,但真正麵對她時還是驚訝她身上的那些傷痕,今天她穿的不算嚴實,露出的胳膊和鎖骨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疤痕,醜陋不堪。


    拾年眼裏毫不遮掩的鄙夷被許秋琪敏銳捕捉到,她口中罵著死變態,賤人,一手薅住拾年的頭發就往外拖。


    “哎哎,你別拖壞了,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說話的是迷暈拾年的那個男人,他和身後幾個人看拾年的眼神都直了,尤其是拾年被許秋琪拽著頭發,痛的眼尾發紅的模樣太過委屈,那人喉嚨忍不住吞咽了好幾迴。


    許秋琪一邊在心裏唾罵著這幫人是死基佬,一邊將拾年甩在地上,朝著她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


    “我可是花了錢讓你們來玩死他的,你們還心疼上了?”


    男人笑嗬嗬的搓著手:“怎麽能呢,你先收拾,好了就喊我們。”說完他就推著幾個兄弟一起沿著樓梯下去了。


    拾年看人都走完了,被捆在背後的手稍微動了動,那塊腕表上跳出一個藍色的小燈。


    “許秋琪,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陳錦年,我來找你報仇啊,看到我身上這些疤了嗎?”她擼起袖子,那些錯落的疤痕完整顯露出來,“都是因為你,我這一輩子是毀了,憑什麽你還好好的!”


    拾年嗤笑:“你進監獄是因為違法犯罪,你的一輩子毀了?那我呢,我這雙腿這一生呢?”許秋琪在監獄裏遭遇的除了她自己性格容易得罪人外,一部分原因是陸弦一花錢打了招唿,拾年想起死去的陳錦年,這點兒傷又算什麽。


    許秋琪又給了拾年一巴掌,蒼白的臉上留下鮮明的掌印。


    “你這個喜歡男人的變態,憑什麽陸弦一就喜歡你,他以為他裝的很好,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早就喜歡你了,憑什麽?”提到陸弦一,她的精神就有些癲狂,“他還為了你找人報複我,我毀了你的名聲,他就讓人毀了我的臉,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拾年看著她發瘋,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許秋琪真是個被教壞的孩子。


    “許秋琪,你還在保釋期吧。你家裏費那麽大勁把你弄出來,要是再犯錯就是罪上加罪了,你要是現在放了我,我不會追究。”


    許秋琪瘋癲的神情褪去,她彎下身朝拾年露出一個陰森的笑:“你放心,沒人會找到你的,我給你找了很多男人,你會快活的去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別當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晚三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晚三叔並收藏快穿之別當真最新章節